高叔叔,给你吃蛋挞呀。
我一脸冷漠:
我不姓高。
但是你好高啊,有那么高~
她伸出小小的胳膊比画。
我持续冷脸: 但我不姓高。
好的高——个子叔叔。
……
从此,我就过上了时不时会有甜品投喂的生活。
我癌症。
血癌晚期。
经常一个人去化疗,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针孔。
有次下楼丢垃圾,化疗副作用的痛感袭来,我痛苦地蜷缩起身子。
疼得眼冒金星时,却忽地感觉有硬硬的东西塞进了我的手心。
那是两颗大白兔奶糖。
小团子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眼里闪着熠熠星光:
妈妈说叔叔打针很痛,吃糖就不痛啦。
对此,我嗤之以鼻。
老天爷这样玩弄我的命运,觉得让一个小孩来对我释放一些善意,就想让我对这个世界感恩戴德?
做梦
我看着沙发上放着的玲娜贝儿,陷入了沉思。
这次去 B 市化疗顺手买的。
我可不能白吃她们娘俩的东西。
男人。
不能干那种白吃白拿掉价的事儿。
但一晚上,我去敲了三次,都没人来开门。
我揉了揉眉心,烦躁涌上心头,刚准备将手里的粉色狐狸丢进垃圾桶,身后传来惊诧的声音。
小顾,你怎么在这儿?
我回头,是我楼上的退休大爷。
大爷一脸凝重: 你来 203 干什么,你不知道她们家出事了吗?
我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斥内心。
2
10 月 20 日晚上。
也就是上个月,我刚走没多久,我们小区发生了一起惊天命案。
三个刚上大学的男生喝了点酒,可能还嗑了点不该嗑的,冲进了这对母女家里。
起因是,女人某天下午在校门口摆摊。
一男生开了超跑在门口装逼,女人没有及时收摊给他们让路。
车将小摊压扁后。
女人还没说什么,一群愤怒的大学生就围住了跑车。
让他们下来,道歉赔钱。
刚开始车里的人还很嚣张,丢下张人民币要走。
其他学生怒了,觉得这是在侮辱人。
拍着跑车让他们滚下来,道歉。
眼见事儿闹大,那男生怂了,下车来乖乖道了歉,赔了钱。
但女人,却被记恨上了。
没过两天,三个酒气冲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