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山秘藏的生死迷局当我与老周踏入独山古墓的那一刻,一股腐土裹挟着铁锈的刺鼻气味,
犹如汹涌的潮水,毫无阻挡地直灌鼻腔,那浓烈的腥涩与呛人之感,
瞬间让我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眉头,五官也因这股异味而微微扭曲。我死死地攥着手电筒,
由于内心深处极度紧张,指节都泛出了惨白的颜色,掌心更是不断地沁出冷汗,
顺着指缝悄然滑落,在布满厚厚尘土的地面上留下一滴滴微小的水渍,可转瞬之间,
便***燥的尘土吸收得一干二净,没了任何痕迹。四周静谧得可怕,
仿佛时间都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凝固了,每一丝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
我的心跳声在这寂静中如同战鼓轰鸣,清晰可闻。老周,
这位在盗墓行当摸爬滚打多年、经验极为丰富的前辈,此刻正弓着身子,
静静地蹲在墓室的东南角。他手中那把洛阳铲,铲尖稳稳地抵住一块刻满奇异符咒的青砖。
这块青砖与周围的普通青砖截然不同,表面的符咒线条流畅且深邃,
仿佛是用某种特殊工具一气呵成。符咒以一种奇特的颜料描绘,历经岁月洗礼,
依旧鲜艳如新,散发着诡异的光泽。“小陆,把朱砂粉撒在坎位。
” 老周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在粗糙木板上摩擦,
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沧桑,在这寂静的墓室里格外突兀,悠悠地传出去,
在墓室的墙壁间不断回荡。我闻言,慌乱地将手伸进背包,心乱如麻,
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背包里的物件被我翻得叮当作响。此时,
应急灯昏黄黯淡的光线映照下,青铜镜的边角泛起幽冷的光泽。
这面镜子是我们在主墓室的棺材里找到的,镜面布满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裂痕,
犹如一张破碎的蛛网,仿佛是岁月无情刻下的斑驳痕迹。然而,它的重量却超乎寻常地沉重,
拿在手中,似有千钧之重,每挪动一下都极为吃力,仿佛承载着无数个世纪的秘密与沧桑,
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与好奇。毫无征兆地,一股阴寒刺骨的风悄然擦过后颈,
那股寒意仿佛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瞬间穿透衣物,顺着脊背迅速往上攀爬,
令我浑身寒毛直竖,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我还没来得及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老周反应极快,身形如电,猛地将我扑倒在地。紧接着,只见成百上千只血红色的甲虫,
仿若汹涌而出的洪水,从墓顶那道幽深的裂缝中蜂拥而至。这些甲虫背甲之上布满人脸纹路,
那些人脸表情各异,有的扭曲狰狞,仿佛承受着无尽的痛苦;有的痛苦哀号,
似在诉说着悲惨的遭遇,无一不透露着诡异与恐怖。它们的六只复眼闪烁着幽绿的光,
好似无数盏鬼火在黑暗中摇曳,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带着无尽的恶意。“闭气!” 老周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那声音在墓室里回荡,
震得人耳膜生疼。随即,他迅速抓起一把磷粉,朝着火把用力撒去。刹那间,
蓝绿色的火焰轰然蹿起,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热浪滚滚扑面而来,烤得人脸生疼。
甲虫群在这炽热的热浪中扭曲、挣扎,发出犹如婴儿啼哭般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尖锐刺耳,
仿佛是一根根钢针,直刺心底,让人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都好似要凝固。就在这混乱之际,
我眼角余光瞥见青铜镜中闪过一道模糊的人影 —— 仔细看去,
那分明是个身着明朝服饰的女子。她身姿婀娜,体态轻盈,
一袭华丽的古装却掩盖不住她面容的凄美。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怨与惆怅,
仿佛在这古墓中被困了无数个日夜,积攒了无尽的冤屈,
正渴望着有人能为她解开这千年的枷锁。“七星疑棺。” 老周一边说着,
一边用手中的匕首小心翼翼地撬开那块青砖。仔细观察,这块青砖周边的缝隙处,
隐隐可见一些细小的凹槽与凸起,似乎与某种机关相连。当青砖被撬开,
下方赫然露出北斗七星形状的凹槽,凹槽边缘规整,散发着古老的气息。在凹槽底部,
还有一些微小的孔洞,孔洞内似乎有液体缓缓流动,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把镜面朝下嵌进去。” 老周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仿佛这是破解眼前困境的唯一办法。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仿佛要冲破胸膛,发出 “砰砰砰” 的巨响。当青铜镜缓缓嵌入凹槽的瞬间,
整个墓室如同遭遇了一场强烈地震,剧烈地摇晃起来。原来,
这七星凹槽与墓室的支撑结构紧密相连,青铜镜嵌入后,触发了一系列复杂的机关。
四周石壁上,隐藏的暗格纷纷打开,里面射出一道道寒光,竟是锋利的短箭,
若不是老周反应迅速,将我拽到一旁,我们早已被射成刺猬。与此同时,
七具石棺在震动中同时缓缓开启,石棺开启时,棺盖与棺身摩擦发出的沉闷声响,
在这封闭的墓室里不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每具棺内都静静地摆放着与主墓室一模一样的玉镯,玉镯散发着淡淡的冷光,幽邃而神秘,
仿佛在召唤着什么,又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陈教授,
原本是我们考古队中最沉稳、最博学的存在,
此时却突然发疯似的朝着最近的那具石棺扑了过去。他的眼睛瞪得滚圆,
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疯狂,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控制了心智,
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都是我的!”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玉镯的刹那,
棺底暗弩如闪电般应声而发。这暗弩机关设计精巧,由棺底的一块特殊木板触发,
木板下方连接着一组复杂的弹簧与齿轮装置。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速射出,寒光闪烁,
划破了墓室里的黑暗。老周反应极为迅速,一把将我拽向耳室。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我清楚地看到陈教授的瞳孔急剧扩散,黑色的血线如同一条条诡异的小蛇,
顺着他的脖颈缓缓往上攀爬,很快便布满了他的脸颊。他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恐怖,
仿佛被恶魔附身,扭曲得不成人形,让人不敢直视。我们躲进耳室,
耳室的墙壁由一种黑色的石头砌成,表面光滑却散发着阵阵寒意。
墙壁上不断渗出粘稠的黑水,黑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弥漫在整个耳室,让人几乎窒息。
老周神色凝重,缓缓扯开左袖,只见他的手臂上赫然露出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伤口处血肉模糊,泛着诡异的黑色,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侵蚀。“六年前我进过这个墓。
”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无尽的沧桑与悲凉,“主棺里根本没有尸体,
只有……”话还没说完,整座山体突然发出沉闷轰鸣,仿佛沉睡的巨兽在愤怒地咆哮。
那声音震耳欲聋,让人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墓室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石块不断掉落。我贴在潮湿的砖壁上,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心脏狂跳不止,
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此时,我发现墓室的地面开始缓缓下沉,而墙壁则逐渐向中间挤压,
显然又是一处机关被触发。我听见无数细碎脚步声从四面八方逼近,那声音越来越近,
仿佛无数恶鬼正在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让我胆战心惊。应急灯闪烁间,
青铜镜中那张明艳面容再次浮现,她朱唇轻启,说的分明是:“快逃。
” 那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指引。
墓道尽头传来砖石崩塌的巨响,尘土弥漫,瞬间将墓道笼罩在一片灰蒙蒙之中。
老周突然拽着我扑向右侧壁龛,动作敏捷得像只猎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为我们争取到了一线生机。三支青铜弩箭擦着后背钉入石壁,箭尾雕刻的饕餮纹正渗出黑血,
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这弩箭所在的机关隐藏在墓道上方的夹层中,
通过感应地面的震动来触发。我惊魂未定,摸到腰间硌着的硬物,
竟是陈教授临死前塞给我的罗盘。那罗盘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