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闺蜜结婚对象竟是我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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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你体重多少?”

“110。”

“这也太胖了吧!”

听到对方夸张的语调,陈曼曼抬起眼皮,疑惑地看向对面这肥头大耳的男人。

是110斤又不是110公斤……他没毛病吧?!

一见面就问姑娘家体重,还大言不惭评头论足说别人胖?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介绍人说你在外企工作?

什么职位?”

对方继续查户口似地往下问。

“护肤品研发工程师。”

“你?”

对方似嘲非嘲的目光,让陈曼曼胃里泛起一股恶心。

“看来要避雷你们家产品了。”

对方自以为很幽默。

突然间,她有点理解为什么公司纪录片出镜、参加展会、跟国外的领导汇报工作之类的事情,都轮不到她,眼见得同批进公司的人升职加薪,她却什么好处都没落着,亏得她的专业能力过硬,不然早被裁了。

“你会干家务吗?

会煮饭做菜吗?

拿手什么菜系?

我之前相过几个女孩子,长得蛮漂亮,可惜娇娇地什么家务都不会做。”

“哦,你是来找保姆还是来找厨师的?

介绍人可能有点误会,安排错了。

不耽误你时间了,再见。”

陈曼曼二话不说,起身甩包走人。

“等等,没成的话,这顿饭要AA……”男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A,A你个大头鬼!

陈曼曼对介绍人气不打一处来,这是看不起谁呢,介绍这种小气吧啦又自我感觉良好的货色。

她正想打电话把介绍人臭骂一顿,闺蜜林晓玲的电话进来了。

“晓玲,我刚才相亲遇到了一个奇葩!”

陈曼曼忍不住吐槽。

林晓玲没有回应,沉默了两秒,出声:“曼曼,我要结婚了。”

“啊!”

陈曼曼的声调瞬间提高了八度,“你要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

太突然了吧?”

还没等林晓玲说话,陈曼曼回过神来,自言自语:“不对,上个月你来苏市出差,没说你有男朋友啊。

你们刚认识的?

你搞闪婚?”

那边吞吞吐吐,“其实……认识有点久了……你也认识的。

我未婚夫是……”林晓玲好像难以启齿。

“谁?

我认识?”

“林非觉。”

林非觉这三个字一出口,陈曼曼的鼻腔就像猛然呛进一坨芥末。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为什么没跟我提起?”

陈曼曼鼻子里又酸又辣,眼泪鼻涕一起滚落。

“两个月前,半年会上遇到的。

他还是这么帅,你知道吗,他现在是鸿平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红圈大所哎,这次半年会他还当选了海市律师协会副会长。

我们老同学见面聊上了,一来二去就……”林晓玲终于恢复了常态,开始滔滔不绝。

林非觉是律师,林晓玲也是律师,能遇上并不奇怪。

不过他们怎么就看对眼了?

“他条件这么好,35岁了还单着吗?”

大学时代,林非觉是学校知名的高冷男神,长相冷峻,眉眼如墨,法律系才子,最佳辩手,暗恋他的人可以排满半个校园。

不过,大学时期,林晓玲喜欢的人一首都是陈曼曼的表弟林行峰。

“对呀,两个单身狗着急解决个人问题,这不就一拍即合了。

之前没跟你说,一是怕谈不拢黄了,二是……我知道你之前……喜欢过他,所以不太好开口,怕你有什么误会。”

林晓玲解释道。

陈曼曼何止是喜欢过他,她是爱惨了他。

即使他瞧不上她,对她冷言冷语,避而不及,她也从来没有动摇过。

她坚信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大学毕业前,她鼓起勇气表白,结果表白信被他扔进了垃圾桶,又被人捡起,挂在了学校的公告栏。

她成了全校的笑料。

大学毕业后,她拿了全奖去国外留学,仅剩的自尊让她不再打听他的任何消息。

“挺好的。”

陈曼曼淡淡说了一句。

“我们婚礼就定在下周六,海市宝曼酒店,你一定要出席啊,你可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了。

不过,我想着你远道而来,不要太辛苦,就没请你当伴娘了。”

远道而来……苏市离海市,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罢了。

“好的,我一定出席。”

陈曼曼叹了口气。

“林非觉不喜欢我……没什么好难过的。”

陈曼曼在心底开解自己。

只是林晓玲知道自己喜欢林非觉,大学时不遗余力出谋划策帮自己追他,怎么他俩就谈上了呢?

背刺的刀尖无声地挑开她结痂的旧疤。

“林非觉说你是龅牙妹……林非觉觉得你太胖了……林非觉说你脸上长痘了好丑……”上学时,林晓玲打探到的消息,钝刀割肉般,让大学时代的陈曼曼越来越内向自卑。

“曼曼,只是……”电话那头的林晓玲吞吞吐吐。

“只是什么?”

陈曼曼被林晓玲的话拉回现实,敏锐地察觉到林晓玲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和觉哥聊天的时候,他问过你的情况。

我想你喜欢他这么久,之前你跟他表白,他拒绝你,得给你挣个面子,就骗他说你早和林行峰结婚了,宝宝都生了呢。

到时候你可别戳破我哦。”

跟林行峰结婚?

林晓玲把她推给一个最不可能出席婚礼现场的人?

陈曼曼瞬间明白,林晓玲并不是真的想她出席,不知道是怕她出丑,还是怕她发疯。

陈曼曼犹豫了片刻,决定不去了:“我想起来,我下周六要去广州出差,请不了假,抱歉可能去不了。”

电话那头明显舒了口气:“没事没事,工作重要,等我孩子满月了,你再来。”

什么?

孩子都有了?

陈曼曼鼻头一酸,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啪啪”往下掉。

“我老板电话来了,先不说了。”

陈曼曼急忙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

电话才挂断,老板的电话真的打进来了。

“陈曼曼,E51实验室出了点事,你去公司处理一下。”

“钱总,今天是周末,而且E51不是苏青负责的吗?”

为什么另一个小组的实验室出了故障,总是让她陈曼曼去善后,到底苏青是组长还是她陈曼曼是组长?

“苏青她身体不舒服。

少废话,快点去。”

老板的声音不容置疑。

不舒服个屁,昨晚你俩鬼混到太晚起不来床吧!

陈曼曼想起之前每次做出了什么成果,都挂在苏青头上,出了烂摊子,却要她陈曼曼去善后,以前她为了生活,都忍下了。

她今天忍不了了,敞开嗓门大骂了一句,“去!

去你的大头鬼!”

狠狠挂了电话。

她谨小慎微,她伏低做小,换来的都是什么?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一时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她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她视若无睹,游魂般走在雨下,仿佛逆水泅渡。

眼前的世界是一幅溺水的抽象画,在水流中不断挣脱摇晃。

只有头顶上的霓虹灯不知疲倦地变换着斑斓的色彩,街边的玻璃橱窗,映照出孤零零的她。

脸上的皮肤坑坑洼洼,黑框眼镜老气横秋,被雨水淋湿的头发紧紧贴着头皮,显得脸又大又圆。

她事业平庸,大龄剩女,怎么配得上林非觉,肖想他,简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天鹅肉被别人吃了,还是她最知根知底的闺蜜,她的心就像被亲人挖了般难受。

她咬着嘴唇,强忍住心中撕裂般的疼痛,努力想把泪水憋回去。

“咔——吱——”天空传来一阵异响。

陈曼曼还没反应过来,“哐当”一声巨响,一件重物砸中了她。

“啊!

快来人啊,广告牌砸中人了!”

旁边零星的路人目睹了全过程,发出了惊恐的求救声。

******“头好疼!”

陈曼曼挣着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定是昨天加班到太晚了。”

她打了个哈欠,下了床,打算给自己泡杯咖啡提神。

没走两步,她愣住了。

这是哪里?

眼前的一切这么陌生又这么熟悉……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苏市她跟别人合租的小公寓,而是——她老家,苏市林家镇佳佳喜毛巾厂的职工宿舍。

不对,那儿不是早就拆迁了吗?

“我是在做梦吧?”

陈曼曼伸手用力掐了自己腿一把。

“疼!”

她呲着牙跳了起来:“不是做梦?”

她扭头看向卧室的一切。

浅绿色的高低床,上面铺着过时的牡丹花被套,五斗橱上,蝙蝠牌电风扇放在带拉绳开关的老式台灯旁边,绿色起皮的墙裙,木质的窗扇在夏风中微微摇晃……空气中甚至有一丝毛巾厂特有的化学品的气味。

“如果是梦,这也太还原了吧!”

她快步走向客厅。

金星牌电视正开着,播音员字正腔圆地播报着香港回归的新闻。

茶几上放着红色塑料保温热水瓶和几个橘子,墨绿色的人造革沙发上面盖着妈妈亲手勾的白色勾线头巾……她心里涌起一丝不安,三两步冲进浴室,对着洗手池前狭小残缺的镜子一照,目瞪口呆。

自己的皮肤光滑细腻。

她记得自己的痘痘是在大二时才长的。

当时生活发生巨变,家里穷困拮据,她不得不白天上课,晚上熬夜打工。

因为睡眠不足,压力太大,青春期没长痘的她,那时疯狂长痘。

她是疤痕体质,不幸满脸痘坑。

现在是几几年?

她走回客厅,找到墙上挂着的明星挂历,上面赫然印着——1997丁丑牛年!

“我重生了!

现在是1997年大一的暑假,妈妈工作的理发店两个月后关门,爸爸半年后下岗,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用手背抹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心中一阵狂喜。

她要阻止父母下岗,她要发财,她要变美,她要做富婆,她要一口气在夜总会点十个男模,个个都比他林非觉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