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绑匪打得流产那日,他出征告捷回京,环美人回府。
不久她就怀有身孕。
裴长风神情冷淡地吩咐我:“瑶瑶身子弱,不能触霉气。
你收拾收拾,搬到西院去吧。”
后来我失望透顶,孑然朝大门走去。
我的侍女想拦我,可裴长风吩咐小厮将大门带上,冷笑道:“随她如何,不过一天,她肯定得像条狗一样,乖乖敲门认错。”
府里无一人敢出一丝大气,只剩下他的讥笑声。
可裴长风没发现的是,在将军府不远处,有一人一马,在外头等着呢。
这回,我是真的要走了。
1就在我踏上台阶时,裴长风远远喊住我。
“沈知景,把你的镂金香球拿给瑶瑶,她近期胎像不稳,戴上求个平安。”
这花鸟镂金香球是我母亲给的及笄礼,还是当初太后赏下的。
面对我不舍的双眼,裴长风却一点儿也不客气,一脸淡然。
“府中任何首饰任你挑走。”
我暗暗自嘲。
这些年的相伴与坎坷,像是一场笑话,到头来,我的物件竟还能值个两三钱。
就算不舍,不愿那又如何呢?
我清晰记得,上次我没把玉壶让给阮瑶瑶后的下场。
那就是我的好夫君,亲手将滚烫的热水浇在我手臂上。
然后带走空荡荡的玉壶,送给阮瑶瑶。
我摘下香球,亲手塞进阮瑶瑶手心。
亲口对她说:“愿你腹中胎儿平安降生。”
听到我祝福,裴长风少有地露出一抹笑:“知景,若你乖一点,这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归处,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包括这孩儿,都得喊你一声母亲。”
他说完这话,我就见阮瑶瑶手中的香球忽然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看见她抓着手腕上的一道道红痕,又喊着肚子不舒服。
裴长风二话不说就将她抱走。
大喊着要找府医。
我夫君这副模样,吓得周围小侍都面面相觑,时不时偷偷打量我。
这场景,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昨日我搀扶阮瑶瑶散步,她忽的就平地摔倒,我才发觉,是裴长风来了。
见着我站着,她躺着,我的好夫君直接将我推在竹栏上,又抱起阮瑶瑶。
我肚子被尖锐物刺出一道长痕。
正当我痛得直不起腰时,他却没有一丝歉意,脸上依旧冷漠。
“你没了孩子,竟还要害瑶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