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我而言,是再难割舍之人,却终归还是要放开了。
他终未动情,我又何必痴缠。
我收回目光,却被他一把揽进怀中。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 往后自己多珍重,改改性子,莫要这般倔强,有事闷在心里不说。
你也是。我哽咽答道,想要抬手回抱住他,终究没伸出手。
他就要娶到朝思暮想多年的姑娘了,该是欢喜不尽的罢。
2.
云深哥哥一个娇脆清甜的声音响起。
季云深忙松开我: 含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苏含烟笑盈盈走近: 我去正院找你,听说你在侧门,我就寻过来了……
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我身上。
季云深连忙解释: 她是我院里的洗脚婢,跟了我许多年,今儿家里给她说了亲,我送她一程。
我的心一阵发紧。
原来这些年,在他嘴里,我只是一个洗脚婢。
连送我一场,也要拿个话头糊弄过去。
可细细想想,确实是这样。
我本就是个洗脚婢,还是一个给他冲喜的洗脚婢。
这番他还了我卖身契,放我回去,真要论起来,算是主人家的恩典了。
我没什么资格难过、生气的。
我朝苏含烟福身。
她笑着看我: 这样啊,正好我那有些衣裳,你且收了去,权当嫁衣,算我给云深哥哥添份礼。
她话音刚落,她身边的丫鬟就提着个大包上前,把我的小包袱比了下去。
我不知该不该拿,有些为难地看向季云深,他却将目光移开,不轻不重说了句: 拿着吧。
有了季云深这句话,那丫鬟不由分说就将大包塞进马车。
我泪意再起,终是咽了下去,上了马车。
未及启程,忽听又有吵嚷声传来:
谁敢把我的清儿弄走
老夫人,您慢些,慢些……
季老夫人拄着拐杖拦在马车前面。
季云深忙上前扶住她,劝着: 祖母,不是谁要把她弄走,是她家里给说了亲,咱不能误了人家的姻缘。
你当我是老糊涂了?她家哪还有人?她在你房里这么多年,还有哪个不开眼的要给她说亲?
季老夫人说着就用拐杖挑开了马车帘子: 清丫头,下车,随我回去,我倒要看看谁敢让你走
面对着季老夫人,我说不出拒绝,在季府这些年,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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