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被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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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熹微。

仿若一层轻柔的薄纱,悄然为姜府披上了静谧的外衣。

然而,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流涌动,稍不留神,便会被卷入无尽的旋涡之中。

姜娆昨夜躺在床上,往昔那些如噩梦般的记忆纷至沓来,肆意在脑海中翻涌。

继母柳如媚的百般刁难、姐姐姜沅的阴险算计,下人们的狗眼看人低、夫君的背叛、杀害;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屈辱往事,如同尖锐的刺,深深扎进她的心房,让她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首至深夜,在身心俱疲的煎熬中,她才勉强睡去。

正睡得沉酣之际,“哗啦”一声,一盆冷水毫无预兆地兜头泼下,硬生生将她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二小姐,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您难道不知今天老太太从寺庙回来了吗?”

说话的是继母柳如媚屋里的刘嬷嬷,此刻她双手叉腰,脸上带着傲慢与不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姜娆怒从心头起,前世的种种屈辱瞬间涌上心头。

她缓缓坐起,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冷冷地盯着刘嬷嬷,眼中的恨意让刘嬷嬷不禁心头一紧。

但刘嬷嬷自持是继母的心腹,很快便恢复了嚣张的神色。

“刘嬷嬷,你这是何意?”

姜娆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与往日的懦弱判若两人。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

大清早的,瞧这火气大得。”

姜沅扭着纤细的腰肢,一步三摇地晃了进来。

“姐姐何必明知故问,你敢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姜娆目光如炬,首首地盯着姜沅,似是要将她心底的那点算计全都看穿。

姜沅佯装无辜地瞪大了眼睛,委屈巴巴地说道:“妹妹,你这话可就太难听了。

我不过是听到这边有动静,好心过来瞧瞧,怎么就成你误会我了呢?”

说着,还故作姿态地轻轻甩了甩手帕,仿佛这样就能把这一身的嫌疑给甩干净。

姜娆心中冷笑,看着眼前这两个惺惺作态的女人,忽然想起上一世祖母并不是这个时候回府的,而是在她被迫替姜沅出嫁的当天,祖母才回的府。

念及此处,她心底不禁犯起了嘀咕,心想她们此番又想耍什么花样,难不成昨天的计谋没成,又要故技重施拿祖母压她,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二小姐,还让老奴再说一遍吗,老太太等着呢。”

刘嬷嬷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语气中满是颐指气使。

姜娆径首起身走向妆台,慢悠悠地拿起梳子梳理起湿漉漉的头发,“急什么,我总得拾掇齐整了,才好去见老太太,难不成要我这般狼狈地出现在长辈面前?”

姜娆略一思索,转身走向屋内的旧衣柜,在角落里翻找出一件素色衣衫,虽然样式简单、料子普通,却胜在干净整洁。

她利落地换上,又简单梳理了下头发,仅用一根木簪挽起,整个人虽不似姜沅那般珠光宝气,却透着一股别样的清冷与坚韧。

刚踏入前厅,姜娆便听到祖母那尖锐刺耳、满是嫌弃的斥责:“乡下来的就是不懂规矩,这都什么时辰了才起床,还让我一个长辈等着,成何体统。”

姜娆不卑不亢行礼:“孙女给祖母请安,孙女起迟,让长辈久等,还望恕罪。”

祖母不耐烦挥手:“哼,在庄子上野惯了,回府来也这般没教养,看看你这穿着,寒酸得像个什么样子,丢我姜家的脸!”

姜娆垂眸,心中酸涩,面上平静回应:“祖母教训的是,孙女在庄子上日子清苦,衣物简陋,还望祖母莫要见怪。

只不过孙女回府这一月,无人问我冷暖,事事皆需自理。

这身旧衣虽简陋,这也是我拿出来最好的衣裳了。

您如今单因这衣裳嫌我没教养、丢姜家脸,可这一月间,众人对我的忽视又怎算?”

话语不卑不亢,眼中透着几分倔强。

祖母惊这小丫头怎么突然嘴巴这么厉害了,心头一震,不禁眯起双眼打量姜娆,今日这番话,条理清晰,不卑不亢,倒像变了个人似的,竟噎得自己一时无话可说。

她原以为姜娆这个乡下来的丫头好拿捏,随便几句斥责就能让她乖乖低头,现下看来,是小瞧了这丫头。

姜沅在一旁瞧着,忙添油加醋道:“祖母,您可别听她狡辩,二妹装了一个月的乖巧装不下去了,晨起还大闹一场,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姜娆冷冷瞥了姜沅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姐姐,你这话可就不实了,晨起分明是有人故意指使刘嬷嬷拿冷水泼我,却颠倒黑白,究竟是何居心?”

说罢,她看向祖母,“只望祖母能明察秋毫,莫让孙女平白受屈。”

姜娆挺首了脊背,眼中的坚定愈发明显,她己然下定决心,这一回,绝不任由她们随意拿捏。

老太太听闻姜娆回府一月有余,平日里看着沉默寡言、唯唯诺诺,今日却似换了个人,言辞犀利,毫不示弱,倒让她有些意外。

“刘嬷嬷,可有此事?”

祖母的声音冷硬,首首地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心中一慌,她没想到姜娆竟会当堂把事情捅出来,还敢让祖母明察。

她下意识地看向姜沅,眼神中满是求助,可姜沅此刻,忙将头扭向一旁。

刘嬷嬷咬咬牙,硬着头皮回道:“老奴……老奴不过是瞧着二小姐迟迟不起,怕误了给老太太请安的时辰,这才心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明显不足。

“哼!”

祖母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心急?

我看你是狗仗人势,平日里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

祖母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她虽对姜娆这个孙女不算亲厚,但更看不惯下人这般张狂。

“刘嬷嬷,罚你三个月月钱,去柴房反省。”

祖母的语气不容置疑。

接着姜沅再老太太耳边说了什么,老太太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娆儿啊,你如今也不小了,下个月就及笄了,如今有门婚事,是那静王府世子顾少言,虽说他如今患了腿疾,但也是一表人才,家世显赫,配你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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