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浴缸时,她笑着说:“下辈子别娶我了。”
>争吵中我吼出最后悔娶她,再睁眼竟回到1998年。
>18岁的她穿着校服,手臂满是烟疤。
>当我以转学生身份接近,却发现她课桌里藏着一张纸条:>“1998年9月12日,一定要嫁给陈默。”
>可当年的我,根本不认识她。
---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我推开家门,玄关水晶灯流淌着冰冷的光。
客厅里,那只特意订购的、缀满奶油玫瑰的昂贵蛋糕,孤零零搁在茶几上,像一件被遗忘的礼物。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甜腻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那味道很淡,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刺穿了我被疲惫包裹的神经。
“林晚?”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撞出回音,空洞得吓人。
没有回应。
只有浴室方向隐约传来细微的水流声,淅淅沥沥,持续不断。
那声音在死寂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我的太阳穴。
铁锈味似乎更浓了。
心脏骤然一沉,某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
我几乎是踉跄着冲向紧闭的浴室门。
“林晚!
开门!”
我用力拍打着门板,指关节撞得生疼,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里面依旧只有单调的水声。
顾不得许多,我猛地拧动门把手——门没锁。
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混杂着水汽,扑面而来,狠狠撞进我的鼻腔和喉咙。
视线瞬间被一片刺目的红占据。
浴缸里,水龙头还在兀自流淌着,带着体温的热水汩汩注入,与浴缸里满溢的、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混合、稀释,再漫出来,在白色瓷砖地上蜿蜒成惊心动魄的溪流。
我的妻子林晚,就浸泡在这一片血泊中央。
水淹到她的胸口,她穿着的那件素色丝质睡裙,胸口以下的部分早已被染成一种诡异的、不断加深的褐色。
她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歪着头靠在冰冷的浴缸边缘。
左手无力地垂在血水里,纤细的手腕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地敞开着,血还在缓慢地、无声地涌出,又被流动的水带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成了冰。
我冲过去,膝盖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