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出狱的那天,阳光刺眼得很,仿佛是要把这三年缺失的光亮一股脑儿地全塞给我。
我拖着简单的行李,站在监狱大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来接我的只有我的闺蜜晚晚。
她站在那辆有些旧却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小电驴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监狱大门,满脸的紧张与期待。
当看到我出现的那一刻,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半晌才喊出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漫漫”她朝着我飞奔过来,一把将我紧紧抱住,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她把头埋在我的肩头,带着哭腔我鼻子一酸,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晚晚,我这不是出来了嘛,让你操心了。”
晚晚吸了吸鼻子,赶忙接过我手里的行李,拉着我往车边走,嘴里还念叨着:“咱先上车,我带你去吃顿好的,洗去这一身的晦气,然后回家好好休息,以后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我坐进车里,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里感慨万千。
晚晚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地扭头看看我,给我讲着这三年外面发生的各种事儿,有好玩的,有无奈的,讲了每个熟悉的人,唯独避开了顾汀州.2我爱顾汀州爱了整整五年。
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可当他的白月光林若雨刚从国外回来,他就亲手把我送进了小黑屋。
顾汀州是我和晚晚在孤儿院时的小伙伴。
那年我五岁,晚晚五岁,他十岁。
他十五岁那年被亲生父母接走,直到我十八岁时才重逢——那天我打完工回出租屋,途中救下醉醺醺要跳河的顾汀州。
虽然他的容貌比十岁时变了许多,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当时他满脸痛苦地站在河边,酒气熏天,身体摇摇欲坠。
我下意识冲过去拽住他,费尽力气才把他拖到安全地带。
晚晚后来责怪我不该多管闲事,万一是个坏人怎么办?
所幸直到他酒醒后也没出什么意外,认出我们后,他连声感叹缘分奇妙。
那时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