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先花一块钱试试
这个数字对于一个每个月生活费只有八百，还需要靠***赚取学费的贫困学生来说，无异于一笔天文巨款。
楚凡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反复确认着那个惊心动魄的数字。
个、十、百、千、万、十万……没错，是十万！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系统……这是真的？”
他在心里默念，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本系统的一切功能皆为真实有效。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定性。
楚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是一个耽于幻想的人，多年的贫困生活让他养成了谨慎多疑的性格。
这种如同小说情节般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第一反应不是狂喜，而是难以置信的警惕。
会不会是什么新型的电信诈骗？
他立刻点开了自己的手机银行应用，那破旧的手机因为性能低下，加载了足足半分钟才颤颤巍巍地打开了界面。
当他输入密码，看到账户余额那一栏清晰地显示着100,231.50时，他最后的疑虑也烟消云散了。
钱，是真的到账了。
一个小时前，他还因为尊严被钱践踏而痛不欲生；一个小时后，他却拥有了一笔自己从未想象过的财富。
这戏剧性的转变，让楚凡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呆呆地坐在床沿，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系统的话。
“消费任意一笔金钱，都将以10倍金额返还……”这句话的诱惑力，比那十万块启动资金还要大上千倍万倍。
这意味着，这十万块不是终点，而仅仅是一个开始。
它像一个神奇的种子，只要自己去消费去浇灌，就能长出源源不断的金钱。
这个认知让楚凡的呼吸再次变得滚烫。
他想到了王聪用钱砸他脸的嚣张，想到了柳菲菲戴上梵克雅宝项链时那幸福又鄙夷的眼神。
曾经，这些画面是刺穿他尊严的利刃。
而现在，它们却仿佛变成了某种滑稽的戏剧。
三万块的项链？
如果自己花掉三万，就能返现三十万。
那条在她看来遥不可及的奢侈品，对自己而言，不过是未来财富的九牛一毛。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在楚凡心中升起。
那是一种超脱于愤怒和屈辱之上的，仿佛站在云端俯瞰小丑表演的从容感。
“冷静，一定要冷静。”
楚凡不断地告诫自己。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复仇，不去想打脸，那些都还太遥远。
当务之急，是验证这个消费返现功能到底是不是真的。
万一这十万块是系统唯一的馈赠，花完了就没了呢？
万一那个所谓的十倍返现，只是一个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呢？
他必须亲自试一试。
可是，该怎么试？
去奢侈品店一掷千金？
不，太张扬了。
他现在还是个穷学生，突然暴富会引来无数的麻烦和猜疑。
而且，万一返现是假的，那钱就真的打水漂了。
他需要一个最稳妥，最不起眼，成本最低的测试方法。
宿舍里闷热的空气让他口干舌燥，他看了一眼桌上空空如也的水瓶，心中一动。
有了！
去楼下的自动售货机买一瓶水！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让楚凡感到无比的妥帖。
一瓶水，三块钱。
如果返现是真的，他会得到三十块。
损失了三块，得到了三十，净赚二十七。
如果返现是假的，他也只损失了三块钱。
这点损失，对于卡里有十万块的他来说，完全可以接受。
这是最完美的测试！
想到这里，楚凡再也坐不住了。
他从床上跳下来，因为动作太猛，甚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抓起那台破手机，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出了宿舍。
下午的宿舍楼道里空空荡荡，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响。
每走一步，他的心跳就快一分。
他感觉自己不是去买一瓶水，而是去开启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大门，就藏在那台冰冷的自动售货机背后。
自动售货机就安放在宿舍楼的一楼大厅。
楚凡走到机器前，看着玻璃橱窗里琳琅满目的饮料，目光最终锁定在最便宜的矿泉水上。
标价：2元。
更稳妥了。
他心里想。
他颤抖着手，点开手机的支付应用，对准了售货机上的二维码。
滴——一声清脆的声响。
支付成功的界面弹了出来。
您己成功支付2.00元。
“哐当。”
一瓶矿泉水从出货口掉了下来。
楚凡弯腰拿起水，瓶身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没有立刻喝水，而是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吗？
返现会来吗？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他几乎要失望，以为这一切果然是自己的幻觉时，手机屏幕上方突然弹出了一个新的通知。
不是银行短信。
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金色图标的APP通知。
系统银行提示：您的系统账户于下午16时02分收到返现20.00元，当前余额20.00元。
轰！
楚凡的脑子里仿佛有烟花炸开。
成了！
真的成了！
花两块，返二十！
十倍返现，分毫不差！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差点把手里的水都给捏爆了。
但新的问题又来了。
“系统账户？
这是什么？
钱为什么没有首接返到我的银行卡里？”
他在心中急切地问道。
系统银行为本系统专属的独立金融空间，绝对安全，无法被任何现实世界的手段追踪。
宿主可随时将系统银行内的资金无痕提现至您绑定的任何个人银行账户，提现过程同样无法被追踪，来源绝对合法化。
是否立即提现20元至您的尾号6688银行卡？
“提现！
立刻提现！”
楚凡毫不犹豫地在心中呐喊。
提现指令己确认。
几乎是念头落下的瞬间，他的手机再次震动。
这一次，是熟悉的银行短信通知。
尊敬的客户，您的储蓄账户6688于下午16时03分入账人民币20.00元，当前余额100249.50元。
看着这条短信，楚凡再也没有任何怀疑。
他拧开瓶盖，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冰凉的矿泉水。
水流顺着喉咙滑入胃里，浇灭了那股燥热，也让他混乱的思绪彻底冷静下来。
他楚凡从今天起真的不一样了。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开始在他心中不可抑制地滋生。
他看着自动售货机里那些标价五块、六块、甚至十块的进口饮料，眼神变得炙热。
买一瓶两块的水赚十八。
那如果……买一瓶十块的呢？
不，格局小了。
如果把这台机器里所有的饮料都买了呢？
这台售货机里，大概有上百瓶饮料，总价值估计在一千块左右。
如果全买了，花掉一千，就能返现一万！
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加速，但他很快又摇了摇头。
不行，太引人注目了。
一个人把整台售货机的饮料买空，这行为太诡异了，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低调，一定要低调。”
楚凡再次告诫自己。
钱，要花。
但必须花得合情合理，不能让任何人怀疑到自己身上。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十万块。
对于以前的他来说，这是巨款。
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只是一个能够撬动百万财富的杠杆。
他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并且合理地把这十万块花出去。
花得越多，赚得越多。
那么，第一笔大消费，该花在哪里呢？
楚凡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那台屏幕裂成蜘蛛网的旧手机。
它就像一个符号，象征着自己过去的贫穷与窘迫。
是时候，跟过去告个别了。
换个新手机！
这个念头一定，楚凡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宿舍楼，走向校外的商业街。
阳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预示着一个全新人生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