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奶奶叫我去家里喝鸡汤。
我掀开锅盖。
看到锅里有角，香叶，红枣，枸杞。
还有爹的头。
1
半夜，我搂着大公鸡毛绒玩具正睡得香甜。
哐哐哐……
这时，家里的大铁门，被人急促地拍响。
巨大的拍门声，惊醒了院子里睡觉的小土狗。
小土狗向着大门，嗷嗷叫了起来。
很快，爹恶狠狠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他妈的这是谁啊，大半夜的。
秀英，秀英，开门去。
我怕紧了爹的皮带，赶紧麻溜地从床上爬起。
拿着手电筒出了屋门。
谁啊?
望着刷着大红油漆的铁门，我怯生开口。
门后，奶奶粗哑的声音直入耳膜。
秀英，你爹睡了吗?
听到奶奶的声音，我心跳缓了下来。
脑中却多了几分疑惑。
大半夜的，奶奶来干什么?
客厅，电压不足的灯泡一闪一闪。
季明，娘想喝鸡汤想了好几天了，就是不敢杀鸡，你去家里帮娘杀只吧。
闻言，我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
心想奶奶是不是老糊涂了?
虽然分家之后，奶奶还是三天两头叫爹给她干活。
但也得分时候啊。
果然，听到奶奶的话。
爹打个哈欠，面上现出一丝不耐烦。
娘，你真是年纪越大越像小孩了，就这个事你不能明天说?
奶奶却没有一点惭愧的意思。
我养儿是干什么的来，这么点事都不愿意帮老的干，等我起不来床了，你还不得让我烂在屎尿里?
行了，行了，别说了……
爹虽然脾气暴躁，但一向最听奶奶的话。
因此虽然心里不舒服，还是出了屋门。
呜嗷，呜嗷……
院里的小土狗，虽然只有几个月大，却已有了护院的本能。
看奶奶出来，跑到奶奶脚边，再次嗷嗷叫了起来。
你妈个 X 的，家里人都不认识，养你个畜生有个卵用
爹正一肚子气没地出，直接一脚踢在小土狗身上。
这一脚势大力沉，小土狗身体砸在墙上。
等到落地的时候，口中一声声吱吆着。
四肢不断扑腾，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蛋蛋，蛋蛋……
看小土狗这幅样子，我跑过去把它抱在怀里。
心像撒了盐一样痛，泪水滴在小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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