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狗似乎也感应到我的难过。
伸出舌头舔了两下我的手背。
舌头却收不回去了，口中淌出紫红的鲜血。
头一歪就死了。
我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2
小土狗满一个月的时候，我求了好久。
邻居才让我把它抱回家。
一开始，小土狗每次见我，都怕得躲在床底下。
喂饭的时候，我得走得远远的，它才会出来吃。
养了半个多月，它才敢在我面前吃饭。
又过了半个月，我摸它的时候，它也不再躲了。
于是我不再叫他啾啾啾…，而是给他取名叫蛋蛋。
蛋蛋很快知道我是它的主人。
每次放学回来，都能看到它懒洋洋地趴在村口等我。
我一走近，它就扑在我的鞋面上左蹦右跳。
路上有别的狗冲我叫，它都会第一时间挡在我面前。
替我叫回去。
这么忠诚的小狗，却被爹一脚踢死了。
别哭了，秀英，走，去奶奶家吃鸡肉，鸡汤可香了。
和爹一样，蛋蛋在奶奶眼里也只是条畜生。
所以奶奶以为食物就能把我哄好，走过来想要拉我起来。
我不喝鸡汤，我要蛋蛋，我要蛋蛋……
我一甩手臂，奶奶一个趔趄，差点坐在地上。
你妈个 X 的，造反了
爹两步冲上前来，抬手甩了我个巴掌。
打得我眼前直冒金星。
看爹还要动手，奶奶赶紧拉住爹。
行了，行了。说着，又想过来拉我，走，秀英……
爹却伸手拦住奶奶。
叫她干什么?没用的畜生，跟他娘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贱骨头，饿死正好。
看爹提起娘来，奶奶也不再多说什么。
被骂骂咧咧的爹拽着走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
奶奶的声音将我唤醒。
秀英，还坐在这儿呢?
我抬头望去，只见奶奶已换了一身衣服。
走吧，鸡汤熬好了，跟奶奶喝汤去。
我虽不情愿，却被奶奶硬拉着去了她家。
到了奶奶家的灶旁，奶奶指指柴火烧得正旺的土灶。
鸡汤在锅里，你自己盛了喝吧，我去屋里歇会。
真是年纪大了，没干什么就累得不行了。
奶奶说着，捶了捶自己佝偻的后背，进屋去了。
这时，咕嘟声响，锅里的水蒸汽将铁锅盖顶起。
一团团泡沫状的水汽，从锅外缘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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