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科举迷局
昨夜萧景珩塞给我的这个小玩意儿，此刻正在掌心泛着幽幽蓝光。
"小姐，大少爷己经去西市书肆了。
"翠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比平日多了几分刻意，"说是要买些科举参考的书籍。
"我指尖一顿，铜镜里的自己右眼角那颗泪痣又渗出了一丝血色。
"知道了，我这就去给兄长送些银两。
"走廊上，翠儿亦步亦趋地跟着。
我假装整理衣袖，余光瞥见她今日梳了高髻，正好将耳后那块芯片遮得严严实实。
西市书肆里，檀香与墨香交织。
兄长正在《水经注》书架前与一位青衫书生交谈，见我来了，笑着招手："清儿怎么来了？
""给兄长送些银两。
"我从荷包里取出碎银，趁机将一枚薄如蝉翼的金属片塞进他的袖袋，"听说今年秋闱要连考三日，我特意在香囊里放了安神的艾草。
"兄长的笑容突然僵了一瞬，瞳孔不自然地收缩："清儿何时对香料这么上心了？
""小姐要找的《山海经》在里间。
"书肆掌柜突然插话，浑浊的眼球闪过一丝蓝光。
我心头一紧，跟着指引走向内室。
暗门后，萧景珩正在拆解一盏青铜油灯，跳动的火光照亮他眉间新添的伤口。
"礼部三十六个考棚的地砖都被换了。
"他头也不抬地说，手指轻点灯芯处跳动的纳米金属颗粒，它们立刻重组成立体的考场地图，"看这些纹路。
"我倒吸一口冷气——那些砖缝里的电路，分明组成了七个相连的培养舱基座，与我在梦中见过的实验室装置一模一样。
"这不是普通的科举作弊。
"萧景珩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玉坠顿时发烫，"他们在筛选脑波匹配度达标的活体。
"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时，我蹲在礼部考院的墙头。
萧景珩的暗卫放倒了巡逻的差役，但那些"昏迷"的身体正在诡异地抽搐，皮肤下泛出机械般的蓝光。
"看地面。
"萧景珩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带着松木的清香。
月光下，考棚的地砖缝隙渗出幽蓝光线，逐渐连接成巨大的立体符文。
兄长所在的中央考棚下方，一个透明培养舱的轮廓正在成型，舱盖上赫然标着"TS-701"。
腕间的玉坠突然灼烧般发烫，投射出一行血色文字：能量矩阵激活度89%目标：颜明远脑组织放榜那日，兄长的名字列在舞弊榜首位。
他被押上刑场时，我悄悄按下了香囊中的机关。
"犯人颜明远勾结戎族......"礼部侍郎的宣判突然变调，他的喉结处凸起一个金属球，正在皮下滚动。
电磁脉冲爆发的刹那，整个刑场的灯笼开始疯狂闪烁。
在明灭的光线中，可怕的一幕出现了——差役们的面皮如蜡般融化，露出下面精密的金属骨骼。
他们的眼球弹出全息界面，显示着同一行代码：TS系列回收程序启动"走！
"萧景珩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冲出混乱的人群。
马车疾驰过街角时，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兄长木然地站在原地，后颈浮现出与楚瑶一模一样的"TS-700"编号。
玉坠突然震动，新消息在掌心灼烧出字迹：第二阶段锁定：楚瑶心脏倒计时：12时辰我死死攥住玉坠，耳边回响着萧景珩昨夜在书肆暗室里说的话："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还要危险。
"马车转过最后一个弯，我看向身旁的萧景珩。
月光下，他玉冠上的裂痕里，隐约可见精密的量子处理器正在超负荷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