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突然触到冰凉的呼吸,她猛地转身,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尽头,悬着母亲生前的那盏琉璃灯,青紫色火焰明明灭灭,映出墙面上密密麻麻蠕动的血字:”钥匙是诅咒,你逃不掉“。
她撞开侧厅的雕花木门,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斜斜切进来,照亮满地散落的日记本。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婴儿脚印的照片,墨迹晕染的字迹写着:”7月15日,终于骗过他们,夏夏是唯一的希望......“身后传来锁链破空的锐响,林夏本能地扑倒,银链擦着头皮钉进墙里,溅起的木屑混着血珠落在破旧发黄的日记本上。
地下室的铁门不知何时敞开了,潮湿的霉味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夏握紧断匙,发现掌心不知何时渗出了血,红色液体顺着断匙凹槽流淌,竟将莲花图案完整勾勒出来。
铁门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她低头时,赫然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地面上扭曲变形,分裂出无数只伸向她脚踝的手。
"原来在这里。
"沙哑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林夏回头,只见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逆光而立,面具上的饕餮纹吞吐着黑雾。
中间那人举起手杖,顶端的水晶球映出母亲被锁链吊在地下室的画面——二十年前的场景,此刻正在她脚下的空间重演。
水晶球里母亲绝望的眼神刺痛了林夏的心,她握紧断匙冲向楼梯。
可每迈出一步,脚下的地板就开始融化,变成粘稠的黑色液体,缠住她的脚踝。
三个青铜面具人不紧不慢地逼近,手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像死神的倒计时。
“把钥匙交出来。”
左边的面具人开口,声音像是从空罐头里发出来的,带着令人不适的回音,“你母亲用命藏了二十年的东西,该结束了。”
说着,他抬手一挥,一道黑雾化作利爪向林夏抓来。
千钧一发之际,林夏侧身滚进旁边的房间,顺手扯下墙上的窗帘裹住断匙。
房间里堆满了尘封的实验器材,玻璃瓶里浸泡着畸形的生物标本,墙上贴着泛黄的研究报告,密密麻麻的公式旁,用红笔反复写着“永生之秘”。
地下室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正是母亲的声音。
林夏再也顾不得危险,踹开后窗跳了出去。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下,后院的枯井泛着幽幽冷光,井壁上刻着半朵莲花的图案,和断匙上的一模一样。
就在她靠近枯井的瞬间,三个面具人突然出现在西周。
中间的面具人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布满裂痕的脸,皮肤下隐约可见蠕动的黑色纹路:“当年你母亲偷走了最重要的部分,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他张开手掌,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枯井中升起一具缠绕着锁链的石棺,棺盖上的莲花浮雕,与断匙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