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破案外挂初显威
他记得自己根本没有保存过这张照片。
窗外的天色己经泛白，一夜未眠让他的思维有些迟缓，但心底却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昨晚赵刚离开后，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他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泡了一杯速溶咖啡，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林悦发来的消息：“昨晚你没回我信息，还好吗？”
“没事。”
他简短地回复，“只是有点累。”
他并不想把系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至少现在还不行。
洗漱完毕后，他换上一件宽松T恤和牛仔裤，戴上黑框眼镜，出门前往警局。
赵刚己经在会议室里等他。
“你来了。”
赵刚抬头看了眼时间，“比约定早了十分钟。”
“睡不着。”
方辰拉开椅子坐下，“昨晚的事……你相信我说的那些线索吗？”
“我相信你看到的东西。”
赵刚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这是我们根据你的分析重新调取的现场资料。”
方辰翻开文件，里面详细记录了窗户边沿的绳索摩擦痕迹、死者脖颈伤口的角度数据，以及屋内其他可能被忽略的细节。
“凶手是悬在窗外作案的。”
方辰指着一张俯拍图，“从这个角度切入，能精准控制力度，同时避免留下脚印或指纹。”
“这听起来像是特工电影里的手法。”
刘峰冷笑一声，抱着手臂靠在墙边，“一个外行人，光凭几张照片就能断言凶手是从外面进来的？
你是不是看太多小说了？”
孙明也跟着笑了起来：“就是啊，咱们干了这么多年都没看出这些，你一来就指手画脚？”
赵刚没有插话，而是看向方辰：“你怎么回应他们的质疑？”
方辰合上文件，语气平静：“你们可以不信，但我希望你们能配合我去一趟案发现场。”
“去现场？”
刘峰挑眉，“你以为这是旅游团参观景点？”
“如果你们愿意跟我去，我会证明给你们看。”
方辰首视刘峰，“或许你们害怕事实会打破你们的判断。”
这句话让刘峰脸色变了变。
赵刚站起身：“那就走一趟吧。”
案发现场是一栋老旧公寓楼，死者住在五楼。
房间己经被封锁，门口贴着警方封条。
方辰走进屋内，空气中残留着一丝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
他走到窗边，仔细观察窗框边缘。
果然，在阳光下，几道细小的划痕清晰可见。
“这里。”
他用手指轻轻描摹痕迹，“是绳索摩擦留下的。”
“也许只是搬运家具时留下的。”
孙明站在门口，语气讥讽。
方辰没理他，而是拉起窗帘，打开窗户。
楼下是一片空地，距离隔壁楼约有三米的距离。
“如果凶手是从对面楼过来的呢？”
他说，“利用滑索装置，固定点就在对面的空调支架上。”
“你是说……”赵刚皱眉，“凶手像蜘蛛一样飞过来？”
“不是飞，而是滑。”
方辰指向对面楼的一根金属管，“那里有足够的支撑点，只要绑好绳索，就可以轻松滑过来。”
“这太夸张了吧？”
刘峰摇头，“谁会这么疯狂？”
“一个擅长高空作业的人。”
方辰转身面对他们，“而且对城市地形非常熟悉。”
赵刚沉思片刻，点头：“我们可以派人去对面楼检查一下。”
几分钟后，一名技术员打来电话，确认对面楼的金属管上有疑似绳索缠绕过的痕迹。
刘峰的脸色终于变了。
“看来……你说的不是胡扯。”
他低声说道。
“这只是开始。”
方辰走到窗前，目光落在对面楼顶的一个通风口上，“如果凶手真的使用了滑索，那么他一定留下了某种标记，或者工具残留。”
“你想上去看看？”
赵刚问。
“是的。”
两人登上对面楼顶，风很大，吹得方辰的衣角翻飞。
他们在通风口附近发现了一截断裂的钢丝绳，上面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液体。
“血迹？”
赵刚蹲下查看。
“可能性很高。”
方辰掏出手机拍照，“送去鉴定。”
赵刚点点头，叫人下来处理。
方辰站在楼顶边缘，望着下方街道，心中忽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仿佛他曾无数次站在这里，观察整个城市的轮廓。
系统提示：目标身份异常，建议立即终止连接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
他猛地闭上眼，眼前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人影穿着黑色连体服，正站在对面窗前，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刀具。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画面一闪而逝。
方辰睁开眼，额头渗出冷汗。
“你怎么了？”
赵刚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没事。”
他摇了摇头，“只是有点晕。”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可能是。”
他勉强笑了笑，“我们回去吧。”
回到警局，方辰坐在办公室角落，继续翻阅案件资料。
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林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初步尸检报告。
“死者的喉部切割角度一致，确实符合你在现场推测的‘移动中攻击’。”
她将报告递给他，“而且血液喷溅轨迹也支持你的判断。”
“谢谢。”
方辰接过报告，目光扫过关键数据。
“你看起来很疲惫。”
林悦轻声说，“要不要休息一下？”
“再等等。”
他摇头，“我想再查一遍所有证据。”
林悦看着他，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拼。”
她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方辰低头继续翻阅，突然，他的视线停在一页不起眼的照片上。
那是死者手腕处的一道细小伤痕。
他眯起眼，放大图片。
那不是普通的擦伤——而是一个字母形状的印记，像是某种符号。
他心跳加快。
这个符号……他在一本推理小说的封面图案中见过。
而那本书，此刻正摊开在他昨天熬夜看的桌子上。
书页边角写着一行潦草的字：“真正的凶手，会在每个受害者身上留下记号。”
方辰猛然站起，呼吸变得急促。
他意识到一件事——这不是一起孤立的谋杀案。
这是一个连环杀手的手法。
而这个杀手，正在模仿某本推理小说中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