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扇出第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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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秋姐,我们家没水了,我妈让你过去把水缸挑满,还有她看到你们家母鸡己经下蛋了,让你拿两个过去给我哥补补身体。”

“喂,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意识昏沉间,云秋听到有人说道,同时又推了她一把。

她猛然睁开眼,看清了推她的人,是她的小叔子赵锦河。

她都把赵锦江命根子切了,她以为赵家人会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赵锦河跟她讲话的语气居然还算心平气和?!

不对!

云秋的目光落在赵锦河身上。

眼前的赵锦河才到她腰高,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身上的衣服还打着补丁,不是后来被她养得白白胖胖的模样,倒像是她才嫁到赵家时的样子。

而且她的眼睛,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清晰地看到赵锦河脸上小小的黑痣!

想到一个可能,云秋哆嗦着抬起手,虽然上面有干活留下的薄茧,可这明显是她做姑娘时候的手,而不是嫁给赵锦江后,因日夜劳作粗糙黝黑、还有因为编织留下龟裂纹的手。

“云秋,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

赵锦河伸手又要推她,却被云秋猛地抓住手,接着云秋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嗷疼啊啊啊——”赵锦河发出一阵惨叫,云秋脸上却浮现出喜意。

会痛,不是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重生了!

按照赵锦河对她的称呼和理所当然使唤她干活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回到了和赵锦江定下婚事后完婚前!

这年,她刚20岁,由于赵锦江考上大学,担心自己上大学后家里无人操持,打算找个媳妇。

云秋作为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聪明又能干,理所当然成了赵锦江的媳妇人选。

她记得当初赵锦江遣媒人上门说亲时,心中有多喜悦,毕竟赵锦江是村里唯一考上的大学生,前途无量,加上他人又长得俊,姑娘们都抢着嫁给他。

云父云母也很高兴能攀上这么好的女婿,尽管赵锦江家里穷得很,说亲时连三尺布都舍不得扯,彩礼更是拿不出几块钱,一向贪婪的云家父母完全都不计较,急吼吼地定下了这门婚事。

他们刚定下婚期,赵家人就不客气地把云秋当自家人使唤,时不时让她去挑水,砍柴,洗衣做饭,甚至还让她拿家里的米面鸡蛋给他们。

她有次拗不过偷偷给了两斤米,被父母发现,差点被打断腿。

“云秋,你居然敢掐我?”

赵锦河捂着自己被掐痛的手,满脸不可思议。

云秋目光落在眼前才7岁的男孩身上,冷笑一声:“我不仅敢掐你,还敢打你!”

说着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赵锦河脸上。

这个小白眼狼,她上辈子说是把他当亲儿子养也不为过,好吃的留给他,帮他做新衣服,还送他去上学。

结果他却惹是生非,往她辛苦挑的水里撒尿,把她做好的编织踩坏,在学校欺负同学,往女同学衣服里塞虫子。

老师为此特地上门家访,赵锦河却到处说看到她跟老师搂搂抱抱,害得他们差点千夫所指。

幸好有邻居说看到老师来,云秋只请他在院子里坐了一会,两个人隔得很远,没亲密接触,才还他们清白。

云秋对这个小叔子失望透顶,不想再管他,赵锦江又写信来说,弟弟还小不懂事,等他放假回来会好好管教,求她要像从前一样待弟弟,他才能心无旁骛地完成学业,以后接她进城里享福。

赵锦江给她画的饼,就像吊在驴前面的胡萝卜,让她心甘情愿地继续付出。

可她的包容,换来的却是赵锦河偷走她唯一的首饰手镯,送给他新嫂子!

云秋想到这里气不过,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清脆悦耳。

瞧赵锦河都听哭了,多享受啊。

既然如此,再赏他一巴掌,顺手的事!

赵锦河被她打蒙了,随即鬼哭狼嚎:“呜呜,哥,云秋她打我哇哇。”

他捂着脸鬼叫着往家方向跑,临走前看到云秋脚下刚挖的一篮子野菜,伸脚想把菜篮子踹旁边水田。

云秋早预判了他的恶劣,伸手提起篮子,赵锦河一脚踹空,重心不稳扑进了旁边的水田里,吃了一嘴的泥水。

“哈哈哈哈。”

见赵锦河狼狈地嚎啕大哭,云秋畅快地笑了,提着篮子往家走。

刚回到家,一瓢热水从厨房方向泼出来,幸好云秋躲得及时,才没被烫到。

“你这懒货还知道回来!

一上午死哪里去了,饭也不做鸡也不喂,懒死你算了!”

奶奶许老太在厨房破口大骂。

云秋天生就是劳碌命,做姑娘时,西岁开始要给家里洗衣做饭,10岁就被撵着去生产队赚工分,是远近闻名的勤快。

可父母奶奶都偏心弟弟妹妹,她干最多的活,好吃的好用的从来轮不到她,还要经常被打骂,比小媳妇还受气。

像刚刚不是她躲得快,就被许老太那一瓢热水浇身上了。

云秋上辈子都是忍,都是让,但重活一世,她算是明白了,单靠勤劳的双手,是没法改变命运的。

你越是忍让,人家越骑你头上,只有自己立起来,人家才把你当人看。

云秋提着篮子走进厨房,二话不说一把把菜篮子摔在许老太脚边。

“你眼睛瞎了是吧,看不见我去挖野菜了?

说我懒,你身上穿的锅里煮的哪个不是我赚工分换的,没有我你穿空气吃狗屎。”

她爹妈赚的钱票,大部分都攒着给弟弟娶媳妇,一家人扒拉着她一个姑娘家吸血,还有脸说她懒。

许老太被扔来的篮子吓一大跳,见一向好脾气的云秋不仅敢顶嘴还敢朝她扔东西吓她,当即火冒三丈。

她横眉竖目:“你这小***,还敢冲我吼,没有我生你爸,哪里来的你,还跟我算上账了,也不怕天打雷劈,别以为傍上大学生有了夫家,就可以无法无天,我照样有法子治你!”

许老太满是褶子的脸上没几两肉,眼睛却很大,板起脸来的时候能挂墙上辟邪。

换做上辈子的云秋,她一瞪眼就跟猫见了耗子似的,也难怪谁都能欺负她。

她克服内心的恐惧,冷冷道:“雷要劈,也是先劈你们这些扒拉着我一个小姑娘吸血还不把我当人看,动辄打骂的偏心眼老东西!”

“你......你!”

许老太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左右瞧见到灶头上的锅铲,一把抄起来:“我打死你这赔钱货!”

说着她举起手上的锅铲往云秋身上挥来,云秋早有准备,一把拉上厨房的木门格挡,锅铲重重打在门上,发出“哐”一声动静,许老太手被震麻,手上的锅铲掉在了地上。

云秋又推开门,门板“啪”一声拍在墙上,又把许老太吓一个激灵。

她捡起地上的锅铲,往许老太跟前递。

“来啊,来打死我啊,朝身上砸干嘛,朝我头上砸啊!

打这里。”

云秋指着自己的天灵盖,她眸子猩红,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狠劲。

许老太被孙女的反常吓得后退了两步:“死妮子,你疯了?”

云秋喉咙里发出嗬嗬笑:“没点精神病,在这个家里都活不下去。”

许老太真被她这个样子唬住了,他们村前几年就有精神病杀人事件,见云秋红着眼,捏着锅铲朝她逼近一步,吓得尖叫一声,抱着头冲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