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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冰山难融追了林默半年,他连正眼都没给我一个。

直到我在他床头看见那张泛黄的照片——女孩侧脸在夕阳下模糊成温柔的弧线。

原来他心底藏着个白月光。

我笑着对闺蜜举起酒杯:“不追了,本小姐玩腻了。”

转身却撞进他发红的眼眶:“许念,你说谁玩腻了?”

他把我按在墙上时,我才看清照片背后的字“2008年9月,念念赠。”

我,许念,顶着许家大小姐的光环活了二十二年,头一回知道什么叫挫骨扬灰的滋味,全拜林默所赐。

阳光把圣亚斯学院镀了层耀眼的金边,空气里都是青春躁动的味道。

我穿着条张扬的香奈儿早春连衣裙,裙摆扫过修剪完美的草坪,手里捏着瓶冰镇依云,目标明确地走向篮球场边那个自带制冷效果的身影。

林默刚打完一场,汗湿的额发随意搭在眉骨上,侧脸线条绷得像古希腊雕塑,又冷又硬。

汗水顺着脖颈滑进领口,喉结随着呼吸微微滚动,旁边几个女生看得眼睛发直,愣是没一个敢上前。

这就是林默,圣亚斯出了名的冰山,还是座万年冻土层的喜马拉雅。

我许念字典里就没有“不敢”这俩字。

我踩着细高跟,哒哒哒走到他面前,无视他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寒流,把水往前一递,声音甜得能齁死人:“林默学长,辛苦了,喝水呀?”

他眼皮都没抬,仿佛我是一团透明的空气,直接弯腰拎起自己放在场边的运动包,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滞涩。

那瓶可怜兮兮的依云,就那样孤零零地悬在半空,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混合着同情和幸灾乐祸的目光。

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秒,随即绽开一个更大的、更无懈可击的笑,硬是把水塞进了他背包侧面的网兜里。

“放这儿啦,记得喝哦!”

我冲着他的背影喊,声音依旧元气满满。

旁边传来压抑的嗤笑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苏晓,我的冤种闺蜜,此刻正抱着胳膊,一脸“看吧我就说”的表情。

我挺直脊背,目不斜视地走回她身边,高跟鞋踩得地面笃笃响。

“我说许大小姐,您这都第几回热脸贴冷***了?

半年了喂!

半年!

抗战都打一半了!”

苏晓恨铁不成钢地戳我脑门,“图啥?

就图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