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杀人,也为他暖床。
直到他为迎娶权臣之女,将匕首和银票摆在我面前。
让我为他的前程,清扫最后一个障碍——我自己。
1
我要娶妻了。
欧阳宇平静地将一个装满银票的木匣,和一把锋利的匕首,并排推到我面前。
顾安安定是容不下你,我不能冒任何风险。
我看着那两样东西,大脑一片空白。
顾安安,当朝宰相的嫡长女。我知道她,京城最有权势的贵女。
我张了张嘴,想问他那句曾许诺过的名分,哪怕只是一个没有名姓的通房,也至少是个归宿。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卑微的乞求:
王爷不要赶我走。我……我可以老老实实地为王爷卖命,绝不给王爷和王妃添麻烦……
我本就是他豢养的杀手,为他清除了无数政敌,手上沾满了鲜血。
也曾与他在无人时红袖添香,琴瑟和鸣。
他曾说,月荷,等朝堂安稳,我便许你一个名分,让你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边。
我信了。
可此刻,他打断了我的哀求。
你对我而言,本就是一把刀。如今,刀可能会伤到主人,你说,我该如何处置?
我给你两条路。
他指着桌上的东西,
拿着银票,永远消失,找个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了此残生。或者,用这把匕首,自己了断。若天亮之前你还在这里,我的人,会替你选。
我流着泪,颤抖着伸手,要去抓那把匕首。
我的名字是他取的,命也是他给的。
现在他不要我了,我无处可去。
你要是识趣,就拿着银票走吧。他适时补充道,本王喜事将近,不想见到血腥。
我收回手,把眼泪咽了下去。
有什么资格哭?又有什么资格,用我的血,脏了他的喜事?
我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月荷祝王爷,前程康靖,得偿所愿。
说罢,我没有拿那个装满银票的木匣,而是取走了那把匕首。
在他冰冷的注视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座困了我十年的王府。
锦绣江山,荷塘月色,从此山高水远。
死生不复相见。
2
我在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雁回山深处,寻了一处僻静的山谷住了下来。
这里人迹罕至,山峦叠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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