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超市的屋主
等卷帘门完全升上徐夜才发现是怎么回事。
卷帘门后是一个的粗糙的钢制栅栏。
屋子的主人在栅栏后抓着一根钢丝绳后，他用一根钢丝绳和滑轮自制了简易的卷帘门升降，可以让他不用出栅栏就能打开卷帘门。
“你没受伤吧？”
屋主打量着徐夜询问道。
徐夜张开双臂转一圈让屋主查看。
他身上的衣物虽然满是尘土污渍还有斑斑血迹但是却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完全没有。
我很谨慎，很小心。”
屋主摆了摆手里的钢丝绳，“上一次来了一个人，他脖子上被咬了一口，看起来己经被感染了，还好我提前装了这个东西。”
徐夜点点头：“理解，这时候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你怎么打发他的？”
屋主转身将钢丝绳的末端的挂钩挂到墙上安装的铁环上，走到铁栅栏前用钥匙打开了三道的锁：“我给了他两瓶水，几袋方便面。
把打发他走了，虽然他能活下去的概率很渺茫，但还是希望还他活着吧。”
屋主打开了铁门。
“进来吧。”
徐夜打量了一下屋主，三十岁左右，身高不高，但挺健硕。
他开口询问：“我带了一把刀，没关系吧，没这个东西我也走不到这里。”
屋主说：“理解。
没关系，进来吧。”
徐夜走进屋子以后看到了一个陈旧的超市，阳光从己经发黄的防盗窗玻璃上照射了进来，斑驳的墙上己经开始掉皮。
货架上有的地方己经落满灰尘，货架底部还露着半截圆钢管，估计是屋主防身用的。
货架上还摆放着少量的食品饮料，但大部分都在地上，未开封的包装食品与地上垃圾一起杂乱的堆砌着。
空气里传来灰尘与各种食物残渣发酵混合后的刺鼻气味。
“这年头也没有什么客人，所以我也就懒得打扫了，还望不要介意。”
屋主锁好铁门合上了卷帘门以后，扭头看着徐夜。
他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个表示尴尬的笑容。
徐夜对此表示理解：“我猜应该经常有“顾客”敲你门，但你不接客。
说实在的我挺嫉妒你的的，这种时候你还能，有吃有喝，还有烟抽着！”
徐夜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响声。
“哈哈哈，那得看要啥的，要我命的我肯定不欢迎。”
屋主转身从货架上拿出来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要食物的嘛。
我倒是不介意。”
他递给徐夜：“坐吧，过期了，但这时候拉肚子也比饿肚子强得多。”
徐夜没有客气的找了个凳子撕开包装，狼吞虎咽的吃着。
“饿坏了吧，怎么称呼？”
“徐夜。
你呢？
““刘凯”徐夜几口便解决了食物，又往嘴里猛灌了几口水。
“真是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这里就你一个人？”
刘凯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了两根烟后坐在徐夜的旁边，他递给徐夜一根。
自己叼在嘴里一根“就我一个人。
以前我不抽烟的，但实在是寂寞，就自学学会了，但烟瘾很小，所以这里的烟，两年也没抽完。”
刘凯把烟点上，并把打火机递给了徐夜。
他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到：“病毒爆发前我才刚结完婚，这个店铺也才刚开业。
但突然病毒就爆发了！
我老婆也死了，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的。”
“抱歉。”
徐夜吐出了一口烟雾，他有点享受这个时刻了，在逃亡的过程中，他的神经时刻都在紧绷着。
刘凯实意摆了摆手：“没事，老婆刚死的时候我也很难过。
刚开始也不想活了，但时候一长却越来越怕死，那个卷帘门我觉得不安全，我以前干过电焊。
想着以后可能会断电，我把就把床拆了。
有时候也偷偷出去收集了一些钢材，做了这个铁栅栏。”
徐夜询问：“你自己过的挺滋润的，为什么还发找寻找幸存者的信息？”
刘凯用夹着烟头的两根手指头指了指店铺内。
“你看，我现在就像是个山火来临时躲在自己洞里的老鼠，虽然有吃有喝，但被烧死在洞里是迟早的事儿。
想活下去还是得逃出去，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嘛嘛。
但人多了互相帮助生存下的几率更大嘛。”
徐夜点了点头：”为什么不去公司的收容所？”
“公司？”
刘凯摇了摇头，“还没断网断电的时候，我看网上对病毒分析的视频帖子，他们都说是公司搞出来的，去了收容所就是充当公司研究用的小白鼠。
公司根本没有任何人道主义！
这群***！”
刘凯弹了一下烟灰：“说说你呗，你这两年怎么活下来的？”
“我在公司。”
“在公司的收容所？”
“不，我为公司工作。”
沉默降临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落满灰尘的货架上，照在了两人抽出的烟雾上，烟雾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一条流动的液态铂金一般在阳光中缓缓流淌，被无形的指尖轻轻牵引、拉长。
在光束中浮游。
刘凯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他看向徐夜的眼神中透露出了震惊和一丝愤怒，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
徐夜还坐着，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后打破了沉默：“我己经叛逃了，网上说的对也不对，公司确实用人做实验，我确实也看不下去，但这种病毒却不是公司制造出来的，他们还没这个能力。”
刘凯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哈哈，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公司的人来抓我来了。
但想想也是，我他妈什么身份！
公司的大仙们开蟠桃会我连坐哮天犬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可能会专门上门找我？”
“你以前在公司是做什么的？”
刘凯并没有坐下来。
转身又从身后的货架上拿起一瓶饮料，是一瓶杏仁露。
“给，我看你两口就喝完了一瓶水，尝尝这个，这我最喜欢了，解渴又挡饿！”
徐夜接过并拧开瓶盖以后，却没有没向之前一样着急喝下去。
“你知道白骑士吗？
人数很少，公司专门培养用以处理各种变异体与突发事件的精英部队。
我曾经就是其中的一员。”
“对了，刘凯。
我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被丧尸啃的不成样子了。”
徐夜站起身，看着刘凯。
刘凯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但他表示惋惜，“真是可怜的啊，唉！
现在这时候出门在外，必须要保持小心。
外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以我才想找更多的幸存者，互帮互助才能逃离这里。”
徐夜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那张沾满血渍的字条。
“他的头被锤烂了，我觉得应该是你货架底下那个钢管干的，地上的食品之前应该全在货架上。
货架应该倒过吧！
我猜猜看，你想敲晕他，但是没有失败了，他逃跑的时候搬倒了货架砸倒了你。”
徐夜扭头看了看紧闭大门上的三道门锁，“你上次没有锁门，才让他逃跑的，你追了出去，他受伤了，跑的并不快所以你很快就追上并杀了他！
你原本打算把他拖回来。
但你遇见了丧尸，你只好放弃了他。”
徐夜将目光重新锁定到了刘凯身上后者的眼神当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而且今天你的运气似乎差到了极点。
在回来的路上你身上的血腥味还引来了归巢血狼蝠群。
所以那些家伙才在你的门前不走，我说的对吗？”
刘凯的眼睛中充满了疑惑：“你在说什么？
哈哈，兄弟你是神经太紧张了。
还是推理小说看多了？
但我也能理解，这种年月这种时代，大家都活得都很紧张。”
徐夜并没有搭话，还是自顾自的说着：“我的鼻子很灵，虽然你这屋子里气味很重，但我还是闻见了血腥味，钢管上的血还没有擦干净吧。”
说着他摆了摆手里的杏仁露：“氰化物，用杏仁或者苹果核就能提取，虽然很麻烦。
但时间长了也能办到，苦杏仁味太重了！
我说了，我鼻子很灵。”
刘凯笑着摇了摇头，突然露出凶狠扭曲的面孔，他猛地抓起货架上的的一瓶饮料朝徐夜扔去：“去死吧，公司的狗！”
随后转身朝后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