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刺目的闪电劈过,电脑屏幕爆出一片蓝光,我下意识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眼前赫然是一顶绣着繁复莲纹的锦帐,身下是硬得硌人的雕花木床。
"小姐!
您终于醒了!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圆脸丫头扑到床前,额头上一块淤青格外显眼,"都怪奴婢没拉住小姐,害您落水昏迷三天..."我头痛欲裂,不属于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俞晚晴,十六岁,礼部侍郎俞明德嫡女,生母在我五岁时病逝,继母张氏掌家..."春桃?
"我试探着叫出记忆中的名字,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奴婢在!
"小丫头跪在床边,我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新鲜的鞭痕,衣袖下隐约可见更多伤痕。
"老爷和夫人来了!
"门外传来通报声。
雕花木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绛紫色马面裙的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
妇人约莫三十出头,面容姣好却透着刻薄,发髻上的金步摇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既然醒了,就赶紧梳洗。
"妇人声音冷得像冰,"张夫人府上的赏花会可不能耽误。
"我立刻认出这是继母张氏。
她走近时,我闻到她身上浓重的檀香味,看到她保养得宜的手上戴着三只金戒指,其中一只还刻着"福"字——那本该是我生母的嫁妆。
"女儿这就准备。
"我强撑着起身,却因虚弱差点摔倒。
张氏冷笑一声:"装什么柔弱?
前日推你妹妹下水时不是很有力气吗?
"我愕然抬头,对上春桃惊慌的眼神。
原来"我"落水另有隐情?
"夫人明鉴,是二小姐自己..."春桃刚开口,就被张氏身后的婆子一巴掌扇倒在地。
"贱婢也敢插嘴!
"婆子恶狠狠地骂道。
张氏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老爷说了,若你再敢欺负晚棠,就把你许给南城的鳏夫李员外。
"她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他上个月刚打死第三任妻子。
"我浑身发冷,看着张氏带着婆子扬长而去。
春桃爬起来,嘴角渗血却还强笑着安慰我:"小姐别怕,奴婢没事..."赏花会归来后,我躲在闺房里,用偷藏的炭笔在宣纸上画出记忆中的高楼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