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很遗憾,您的骨癌已经到了晚期,预计生存期...不超过一年。
"我听见自己平静地问:"没有其他治疗方案吗?
"医生摇头的动作仿佛被放慢了。
他的嘴唇在动,但我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原来死亡不是遥远的概念,而是确定的期限。
我机械地收好检查报告,走出诊室。
医院的走廊出奇的长,白得刺眼。
护士们来来往往,病人们或坐或站,每个人都在为生命努力着。
而我,二十八岁,刚刚被宣判了***。
走出医院大门,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我没有撑伞,任凭雨水打湿我的头发、衣服。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我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我还有那么多未完成的事。
"雨水混合着泪水滑过我的脸颊。
我想起母亲临终前握着我的手,将那块苏家祖传的平安玉牌放在我手心。
"影儿,这块玉牌保佑了苏家几代人。
"母亲的声音虚弱却坚定,"答应我,一定要把我们苏家的绣艺传承下去。
"那时我点头如捣蒜,却不知道命运会给我开这样的玩笑。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王姐的来电。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苏影,你在哪呢?
检查结果怎么样?
"王姐的声音充满关切。
"没什么大问题。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出奇的平静,"就是有点贫血,医生让我注意休息。
""那就好,那就好。
"王姐明显松了口气,"对了,那个传统工艺电影的试镜,导演很感兴趣见你,我已经帮你约好了下周一。
"我的心猛地一跳。
"真的吗?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就是那部关于传统苏绣的电影?
""对,就是那部。
导演看了你以前的作品,觉得你气质很适合。
"王姐兴奋地说,"这可是个好机会,能把苏绣搬上大银幕。
"母亲的遗愿,苏家的传承,在我脑海中回荡。
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但我的眼神已经不再迷茫。
既然无法改变结局,至少要掌控过程。
我站在雨中,做出了决定。
"王姐,"我的声音坚定起来,"帮我准备试镜资料,我一定要拿下这个角色。
""这才是我认识的苏影!
"王姐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