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卢娜被囚禁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德拉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开口说话。

他盯着母亲的手,母亲拖着他穿过走廊,抓住他的胳膊,心想自己是不是刚刚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竟然如此大胆、如此粗鲁、如此残忍,竟然把一个囚犯的赠予和接收当成圣诞礼物来讨论?

然而,贝拉特里克斯只是觉得好笑,而不是愤怒。

她没有咒骂他。

她只是笑了;德拉科的父亲低头看着长桌,带着一丝他昔日的权威——这种权威只有在黑魔王不在的时候才会显现——然后把女孩交给了德拉科。

给了他卢娜·洛夫古德,只要德拉科不让她“妨碍”大人们。

圣诞快乐,德拉科。

别像弄坏其他玩具那样弄坏她。

如果在另一个人生中,贝拉特里克斯那尖锐的咯咯笑声没有让他脊背发凉,那或许会很有趣。

他母亲的脸色冰冷,僵硬得像石头,她握着魔杖的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指节泛白。

纳西莎一有机会离开餐桌,就借口疲惫,要求德拉科护送她上楼。

德拉科被拉进庄园西翼,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他走过早己逝去的祖​​先画像,而这些祖先对现任子嗣的谴责早己被“噤声”。

远处楼梯间有一幅画,守护着马尔福家族的一个秘密:一个完美的圆形房间,空无一人,鲜血与白骨守护着寂静与秘密。

只有马尔福家族的正统血脉才能打开这扇门。

纳西莎在楼梯平台上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握了握德拉科的胳膊。

“打开它,”她低声命令道,语气冷酷无情。

在黑魔王回归之前,德拉科从未听过他母亲这样说话。

如今,她如同钢铁与丝绸的化身,在家人周围筑起一道意志、影响力和威胁的盾牌。

只有黑魔王才摆脱了纳西莎的蛛网。

就连黑魔王的左右手斯内普,也未能逃脱。

德拉科把手放在画框上——那是一幅毫无恶意的画,画的是威尔特郡的春天,模糊的身影在田野里嬉戏——然后说出了父亲在他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那天告诉他的密码。

墙向内打开,刚好够纳西莎和德拉科溜进房间,然后自动合上,封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房间里唯一的壁灯燃起了白色的火焰。

现在除了卢修斯,没有任何人或物能打开门,外面的人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即使他们在他们其中一人身上安了窃听装置。

纳西莎放开德拉科,后退一步,双臂交叉,眯起眼睛看着她唯一活着的孩子。

“解释一下,”她说道,每个音节都像切开的冰块一样从她的嘴唇间滑落。

德拉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尤其是跟他妈妈。

“我觉得我在餐桌上解释得还不错。”

纳西莎抓住德拉科的肩膀,摇了摇他。

“你在想什么,德拉科?

你要怎么处置这个女孩?”

德拉科突然意识到自己比母亲还高。

他不习惯看到她抬头看着自己。

这让他感到不安,也让他更加不自在。

“这重要吗?

至少我不会为了招待客人而对她进行钻心剜骨,也不会让她成为狼人的主菜。”

过去,麻瓜和麻瓜出身者与食死徒的交集都曾是他们的命运。

一瞬间,他看到母亲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不,我想你不会的。

可是为什么,德拉科?

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德拉科移开视线,琢磨着自己到底要跟她说多少才能让她放手。

贝拉特里克斯教过他大脑封闭术,但纳西莎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不用摄神取念就能洞穿他内心的深处。

“德拉科。”

他知道她只是想理解他,想要保护他。

他怨恨她,既因为她现在试图保护他,也因为她没能保护他免遭黑魔王去年交给他的那项可怕任务。

“她对我很好。”

纳西莎沉默良久。

德拉科终于不得不看向她,想看看能否从她的想法中窥见一二。

她正注视着他,眼神中燃烧的***掩盖了她平静的表情。

终于,沉默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她待我就像个普通学生一样,好吗?

她疯了,学校里的人都叫她疯子,她滑稽可笑,文静沉稳,善良善良。

她不怕我。

既然她爸爸进了阿兹卡班,就没有理由把她留在这里,也没有理由让她活着,她可以消失在黑暗中,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纳西莎放开了他的肩膀。

“她是纯血统女巫,这能起到保护作用。”

“血统叛徒不行,”德拉科咆哮道,转身走开,迈开房间允许的距离。

他用手掌抵住墙壁,额头抵住手背。

这间幽闭恐怖的房间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身行动的诸多限制,以及全面战争即将爆发的危险。

“我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无能为力。

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他感觉到她的手放在他的背上。

“你的力量比你想象的要大,”她轻声说道。

“让我尽力帮助你。

现在,以及你回学校的时候。”

德拉科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未来。

“她在这里安全吗?”

“和我们一样安全。

一旦你的要求不再新鲜,他们就会忘记。

每个人都会忘记她。”

纳西莎的话并没有给德拉科带来多少安慰。

至少被遗忘不会带来折磨和诅咒。

为什么,看在梅林的份上,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

德拉科恨透了自己,他确信无论卢娜在他家里被遗忘到什么程度,她都会同样恨他。

为什么他如此在意,却缺乏行动的勇气?

至少当卢娜与食死徒魔杖正面交锋时,她设法站了起来,奋起反抗。

德拉科己经习惯了逃跑,习惯了依赖他人的影响,以至于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进行这次鲁莽的营救行动,就像他不知道该如何刺杀英国最伟大的巫师之一一样。

“她曾经告诉我,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德拉科低声说,转过头,好让他能看到母亲那精致的瓷器般的侧脸。

“我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相信这一点。”

纳西莎抚摸着他的后颈,走开了。

“去吧,德拉科。

去救她。

我们会想办法保护她的,等你回霍格沃茨。

这就够了。”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呼气时低声念出了出口密码。

门咔哒一声打开,纳西莎瞬间不见了踪影,她的高跟鞋在走廊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咔哒的声响。

德拉科真希望知道她真正在想什么,她会和他父亲分享多少,他的父亲在阿兹卡班之后仍然保持着多少本性,他多么需要担心他的父母会背叛他,或者他会因为意外或疏忽而背叛他们。

他想到了校长,想到了第二次机会。

斯内普在授予德拉科学生会主席徽章时,说过德拉科今年必须做出重要的选择。

这些选择将影响他的一生。

德拉科不确定他认识的人是否会赞同他今天的选择,但不知何故,德拉科希望斯内普得知后,眼中会闪过一丝光芒,嘴角会露出那种他似乎只在听到邓布利多军最近挫败卡罗兄妹的举动时才会露出的笑容。

对德拉科来说,那种笑容几乎像是骄傲,尽管有些勉强,却代表着学生们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和技能。

而上一次有人为德拉科感到骄傲又是什么时候?

他悄悄地穿过画作,等待着指尖传来的刺痛感,这意味着锁再次锁上了。

卢娜还在地窖里,不管有没有人会为他感到骄傲,德拉科都打算把她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