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为给红颜出气,竹马将我***扔进鬼屋直播一条薄纱般的毯子盖住我的身体,
直播间里无数人围观我的身材,污言秽语我带着满身伤痕质问竹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却说:“薇薇说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讨厌。”“直播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过几天大家就忘了。”薇薇,是他身边最近出现的贫民窟小白花。为了她的一句戏言,
他将我扒光做直播,千人羞辱,万人围观。我沉默许久,默默填写了出国交流的申请卡。
录取通知书发下来那天,他却死死攥住我的手:我让薇薇给你道歉好不好?林溪,
不要走…………“特别密室探险”,这是顾辰把我骗来这座废弃精神病院的理由。
我被蒙上眼罩带进来,喂下安眠药。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生锈的铁艺病床上。
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住,勒出了***辣的红痕。嘴巴被工业胶带封死,
整个人呈一个屈辱的大字型。身旁,一部手机正对着我,
耳光跑车*惩罚之鞭嘉年华*掀开薄毯密密麻麻的弹幕刷得飞快:“这妞正点啊,
身材绝了!”“主播会玩,这姿势,啧啧。”“大哥们礼物刷起来,想看主播撕她衣服!
”虚拟的跑车和火箭在屏幕上炸开,伴随着不堪入目的留言。恐惧和屈辱像两只巨手,
扼住了我的心脏。我拼命挣扎,身体在病床上扭动,
却只换来更粗重的呼吸和直播间里更放肆的狂欢。“呦,还挺有劲儿。
”“磨蹭得我心都痒了。”鬼屋深处,隐约传来顾辰和白薇薇的笑声。那笑声,
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扎进我的耳朵。我停下无用的挣扎,
目光死死地盯着病床边缘一块翘起的、生了锈的铁皮。我开始用手腕一下一下地磨着绳子。
铁皮割开皮肤,钝痛传来,血渗出来,浸湿了麻绳。我不管不顾,只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右手腕的绳子终于“啪”地一声断了。我立刻解开其他束缚,
踉跄着从病床上摔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我顺着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在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门口,停住了脚步。门缝里,顾辰正抱着白薇薇。
白薇薇娇滴滴地靠在他怀里,声音委屈又无辜:“阿辰,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林溪姐会不会真的生气啊?”“怕什么?”顾辰轻笑一声:“一个玩笑而已,
谁让她总摆着那副大小姐的臭架子。”“可是……直播间那些人……”“放心吧,
正好治治她那臭脾气。”我气得浑身发抖。“砰!”巨大的声响让门外相拥的两人吓了一跳。
他们惊愕地回头,当看清是我时,顾辰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那慌乱转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被打扰而显露出明显的不悦。“林溪?你发什么疯?”我将手机扔给他,
红着眼质问:“顾辰,你说的玩笑,就是把我***了放在床上直播?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白薇薇则像是被吓到了,又往顾辰怀里缩了缩,
只露出一双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林溪姐,你……你怎么受伤了?对不起,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顾辰的视线在我的手腕上轻飘飘地扫过,
随即皱起了眉,语气满是不耐:“林溪,你有意思吗?多大点事,非要闹得这么难看,
把气氛都毁了。”“我们从小玩到大,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
”他揽着瑟瑟发抖的白薇薇,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恶人。“你看,你把薇薇都吓到了。
”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那张曾经让我无比迷恋的脸,此刻却只觉得陌生。十年的感情,
在他眼里,竟然还比不上白薇薇的一句戏言。原来,我在他心里,
就是这么一个可以随意践踏、连尊严都不配拥有的存在。第二章我回到宿舍后,
鬼屋的视频就已经在学校论坛里炸开了锅。标题耸人听闻:“金融系校花林溪色情直播,
尺度惊人!”帖子里,我被绑在病床上的截图被放大,各种角度都有。下面的评论,
比直播间里的更加污秽不堪。我成了全校的笑柄,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那些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即便我发帖澄清,也很快被污言秽语吞没。
我想让顾辰为我澄清,戴着口罩,匆匆去找顾辰,好不容易在校门口的咖啡厅找到他。
面对我的要求,他扯了扯唇,轻描淡写道:“澄清?有这个必要吗?”“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谁还记得?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我气得发笑,掏出手机:“铺天盖地的污言秽语,
你难道没看到吗?”“现在全校都当我是色情视频的女主角,我的名声都毁了,
在你眼里只是一件小事?”“那能怪谁?”他终于抬起头,
眼神冰冷得像看一个陌生人:“要不是你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谁会对你的私生活感兴趣?”“大家不过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他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刀,将我凌迟。我死死地盯着他,问出了那个盘旋在我心头许久的问题。“如果,
视频里的人是白薇薇呢?”“你也会觉得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吗?
”顾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站起来,语气狠厉:“林溪,我警告你,
不要把你的坏心思用到薇薇身上!”“她跟你不一样!她那么单纯善良,
哪里经受得住这种舆论网暴!”他盯着我的眼神里,满是警惕,
生怕我也会用同样的方式报复白微微。可他却根本不在乎,已经被伤到体无完肤的我。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抓起包就想离开咖啡厅,正巧就撞上了正要进来的白薇薇。她看到我,
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但随即注意到了我身后的顾辰,
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林溪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跟顾辰提那种要求的……你不要跟他吵架好不好……”她这幅模样,
就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鹿,让人心生怜惜。我甩开她的手,冷冷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
”“我可不吃你这套!”顾辰一个箭步上前,将白薇薇护在身后,
满脸怒意的看着我:“林溪!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
”“这件事情薇薇都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
”第三章白薇薇怯生生地往顾辰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眼圈红得像只兔子。
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顾辰哥哥,
你别凶林溪姐……那天你要直播的时候,我该拦着你的,都是我的错……”她说着,
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林溪姐,
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打我吧……”她咬着下唇,
一副任我处置的柔弱模样:“你千万别跟顾辰哥哥吵架,他都是为了我才会惩罚你的。
”我冷眼看着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表演。顾辰果然吃这一套,将白薇薇更紧地护在身后,
仿佛我随时会扑上去伤人。在他心里,白薇薇柔弱无辜,需要时时呵护。而我,
即便想要澄***相,都是斤斤计较、无理取闹。当晚,我彻夜未眠。
我不知道是该怨恨顾辰变心这件事,还是该怨恨他对我做了这些事情之后,
还觉得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我想起小时候,我怕黑,不敢一个人睡。
顾辰每晚都陪我聊天,直到我睡着才挂掉电话。有一次他手机没电了,甚至翻墙跑来我家,
就坐在我床边,借着月光给我讲故事。他说:“溪溪别怕,有我在。”我想起高一那年,
我来例假疼得在课桌上趴着起不来。他二话不说背着我冲向医务室,路上引来无数侧目。
他却毫不在意,只顾着让我趴得更稳一点。他笨手笨脚地给我冲红糖水,被烫得龇牙咧嘴,
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吹凉了递到我嘴边。那时候的他,会因为我被别的男生多看一眼而吃醋,
会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我面前,会说:“林溪,以后我来保护你。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是从白薇薇转学来之后吧。她是特招的贫困生,
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总是低着头,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顾辰第一次带她来见我时说:“溪溪,这是白薇薇,她刚来,我们多照顾她一下。
”我答应了他。可慢慢的,照顾变成了关心与怜惜。他说:“薇薇一个人,很孤单,
我陪陪她。”“薇薇她胆子小,你别总冷着脸吓她。”“这条裙子很漂亮,我也想要送给她。
”他的目光越来越长久的停留在白微微身上,直到变成了比对我更浓烈的爱。
他曾经只为我一人的温柔和耐心,都分给了另一个人。我约他去图书馆,
他却说在给薇薇补习。我约他室外爬山,他却说要带薇薇去看星空。
我们从小一起过生日的惯例,在二十岁这年被打破。因为白薇薇那天发了高烧,
她拉着他的手,祈求他不要走。于是,我在我们同居的屋子里,等了他整整一夜。他没有来。
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为他只是一时心软,以为我们十年青梅竹马,感情坚不可摧。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还记得那些曾经的,早就只有我一个人了。那些他给与我的独一无二,
早就被他送给了另一个女人。天雾蒙蒙的刚亮,我双眼通红的盯着窗外,
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过了我的手机。我打下几个字:“顾辰,我们结束了。
”第四章爸爸敲响了我的房门,“溪溪,爸爸妈妈商量过了,国内这个大学,咱们不念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我托人给你联系了意大利的一所修复画师,
大师愿意收你为徒,你出去待一段时间,换个环境,也散散心,好不好?
”我呆滞地看着爸爸布满血丝的眼睛,点了点头:“好,爸爸,你安排就好。”一周后,
我拿着一张飞往佛罗伦萨的单程机票,登上了飞机。没有去跟顾辰告别,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走得悄无声息,就像我从未在他的世界里出现过一样。十几个小时的飞行,
引擎的轰鸣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也仿佛隔绝了我的过去。飞机降落,
温暖干燥的地中海风拂面而来,空气里夹杂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和陌生的语言。
古老的石板街道,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街头艺人的悠扬琴声,
这里的一切都与我过去二十年的人生截然不同。我按照爸爸给的地址,
在阿尔诺河畔的一条小巷里,找到了一扇厚重的橡木门。门上挂着一块精致的黄铜牌,
上面刻着一行花体字:Studio d\'Arte Rinascita。
我深吸了一口异国的空气,推开了门。迎接我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眼神锐利的老人,
他是爸爸的朋友,也是一位著名的修复画师,我接下来的导师,安东尼奥。他看了我一眼,
什么也没问,只是指了指画室角落里一幅蒙着灰尘的油画。“你的第一个任务,
让它重获新生。”那是一幅圣母像,画面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晦暗,布满了裂纹。我点头,
放下行李,穿上工作服。从那天起,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画布、颜料和修复工具。
我用棉签蘸着特制的溶剂,一点一点地擦去画上的积垢。就像擦去我心上的尘埃。
我学着调配颜料,用最细的画笔,填补那些龟裂的纹路。就像弥补我人生的裂痕。
我不再去想顾辰和白薇薇,不再去想那些不堪的过往。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修复工作中,
在艺术的世界里,我找到了久违的平静。画室里还有一个学徒,是安东尼奥老师的关门弟子,
季屿声。他比我大两届,是个清隽温和的中国男孩。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我够不到高处的工具时,他会默默地递给我。我为一种颜料的调配发愁时,
他会拿出自己的笔记,耐心讲解。我们很少说话,但彼此之间有一种默契。有一天,
我修复到深夜,忘了时间。季屿声端着一杯热牛奶和一盘桂花糕走过来,放在我手边。
“沈工让我拿给你的。”他轻声说,“他说,这是你家乡的味道。”我愣住了,
看着那盘精致的桂花糕,眼眶一热。那是我妈妈最擅长的点心,也是我从小最爱吃的。
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甜糯的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带着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我抬头看向季屿声,他正安静地看着我,黑色的眼眸里,映着台灯温暖的光。“谢谢。
”我低声说。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不用谢,林溪姐。
”第五章在佛罗伦萨的第三年,当最后一笔落下,那幅晦暗的圣母像,
重新焕发出了柔和而圣洁的光彩。我终于修复完成了。其实这三年来,
她已经修复了许多画卷,只是,这幅画一直都因为各种原因一直被耽搁了。
安东尼奥老师看着画,满意地点了点头。“林,你毕业了。”那天晚上,
老师在家里为我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庆祝派对。我们喝了托斯卡纳的红酒,吃了美味的意面。
微醺中,季屿声走到我身边。“林溪姐,恭喜你。”“谢谢。”我对他举了举杯。他看着我,
忽然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摇了摇头:“还没想好,或许会留在这里,
或许……回国。”“京市新开了一家文物修复中心,正在招人。”他说,
“负责人是沈工的朋友,或许你可以去试试。”我心里一动。京市。那个我逃离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