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娱乐圈著名“哑巴”花瓶，靠一张脸混成三线。选秀节目里，我被安排成恶毒女配，
衬托善良努力的女主。所有人都骂我除了脸一无是处，不配站在舞台上。直到一场意外，
所有人的心声都被迫公开。“她怎么还不去死？挡了瑶瑶的路。
”“明天就让她在舞台上出丑，看她还有脸待下去。
”而我的心声却是：“动作得再做标准点，瑶瑶膝盖有伤，不能让她太累。
”“这段词我帮她对一遍，她记性不好。”“妈妈看到这个节目，会不会担心我过得不好？
”节目突然中断直播，导演颤抖着问我：“你为什么不解释？
”我茫然地看着他们：“解释什么？”---1音乐震耳欲聋，
炫目的舞台灯光像一把把滚烫的刀，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林栀裸露在外的皮肤。
她站在队伍最边缘的位置，完成最后一个定点姿势，呼吸因为剧烈的舞蹈动作而有些急促，
胸腔细微地起伏着，但脸上依旧维持着节目组要求的、那副近乎冷漠的精致表情。
台下观众的视线，大多聚焦在队伍中心那个笑得甜美、正在向四面飞吻的女孩——苏瑶，
这档名为《闪光训练营》选秀节目内定的C位，
也是所有人眼中善良、努力、闪闪发光的代名词。而林栀，她的角色是衬托红花的绿叶，不，
更准确地说，是用来被踩踏、以凸显红花珍贵的淤泥。节目组给她的剧本是“美丽废物”，
一个空有脸蛋、毫无实力且嫉妒成性的恶毒女配。果然，表演一结束，主持人还没开口，
评委席上那位以毒舌著称的音乐制作人李铭就扶了扶麦克风，
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林栀，你的动作又慢了一拍，表情也从头到尾像个精致的木偶。
在这个团队里，你不觉得羞愧吗？难道你真以为，仅凭一张脸就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镜头瞬间推到林栀面前，捕捉她特写的大屏幕上，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
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她握紧麦克风，指节微微发白，沉默了两秒，
才用那把被无数人诟病“毫无感情”的清淡嗓音开口：“对不起，我会努力。”啧，
又是这句！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她除了道歉和摆臭脸还会什么？
滚出《闪光训练营》好吗！心疼瑶瑶，每天练习那么辛苦，还要被这种队友拖后腿！
花瓶滚粗！弹幕瞬间被谩骂刷屏。站在C位的苏瑶适时地转过身，
温柔地揽住林栀的肩膀，对着话筒声音软糯：“李老师，请您不要这么说小栀，
她已经很努力了。我相信她下次一定会做得更好的！”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恳求与真诚，
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只有林栀能察觉的得意。林栀垂下眼帘，避开苏瑶“友善”的拥抱，
轻声道：“谢谢瑶姐。”没有人知道，就在刚才的舞蹈中，苏瑶有一个转身动作险些失误，
是林栀不着痕迹地调整了自己的步伐，用身体为她挡住了镜头可能捕捉到的瑕疵。
更没有人知道，昨天深夜的练习室里，是林栀一遍又一遍陪着膝盖旧伤复发的苏瑶抠动作，
直到对方完全掌握，而她自己，只趴在把杆上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回到后台休息室，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压抑。其他几个女孩默契地围在苏瑶身边，递水的递水，安慰的安慰，
仿佛林栀是什么致命的病毒，纷纷避而远之。“瑶瑶，你刚才真是太善良了，还帮她说话。
”“就是，某些人自己跳得烂，还要连累全队挨骂，脸皮真厚。”窃窃私语声不大，
却清晰地钻进林栀的耳朵里。她默默地走到最角落的椅子坐下，拧开一瓶矿泉水，
小口啜饮着，目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没有焦点。苏瑶享受着众人的簇拥，
视线扫过角落里的林栀，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她拿起桌上节目组准备的道具——一个据说能测试“努力值”的握力器，
笑着招呼大家：“来来来，我们测测看谁最努力！导演说这段可能会当花絮播哦！
”女孩们嘻嘻哈哈地凑过去，一个个轮流握着，仪器发出高低不同的“滴滴”声，
显示着数值。轮到林栀时，她本想摇头拒绝，但苏瑶已经热情地把仪器塞到她手里：“小栀，
你也试试嘛，让大家看看你的努力！”林栀迟疑了一下，握住仪器。
“滴——”一声微弱近乎于无的轻响，仪器屏幕上跳出一个低得可怜的数字。
休息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声。“我就说吧……”“果然，
‘努力’这两个字跟她根本不沾边。”林栀松开手，仪器掉落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唇色似乎更白了一些。2第二天是小组对决曲目的练习日。
林栀和苏瑶恰好分在了对立组。公共练习室里，气氛比昨天更加剑拔弩张。林栀这组的队长，
一个走中性风的短发女孩王玥，在林栀第三次跳错同一个走位时，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林栀！你到底有没有带脑子来练习？这个走位我们对了多少遍了？你是存心捣乱吗？
”王玥猛地关掉音乐，指着林栀的鼻子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练习室里回荡。
其他组员也纷纷投来不满和厌烦的目光。“对不起，我再来一遍。”林栀低声说。
“再来一遍？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王玥气得胸口起伏，
“你是不是看我们这组实力强，怕赢了你的好瑶瑶，所以故意使绊子？”“我没有。
”林栀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王玥。“你没有？那你就是纯粹蠢咯？”王玥冷笑，
话语刻薄得像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这个节目的，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
我要是你，早就没脸待下去了！”骂得好！王哥威武！早就看这个花瓶不顺眼了，
自己废物还要耽误别人！滚啊！退出节目组！弹幕又是一片叫好声。林栀抿紧了唇，
不再辩解，只是走到角落，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那个走位。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
贴在皮肤上，有些痒，她却恍若未觉。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刚才的“跳错”，
是因为看到苏瑶那组有人不小心把一瓶水放在靠近电源插座的地方，她下意识分神想去提醒，
才导致了失误。休息间隙，苏瑶那组的人也过来“串门”。苏瑶拿着一盒小蛋糕，
笑意盈盈地走到林栀面前：“小栀，别太累了，吃点东西吧。王玥她性子急，说话直，
你别往心里去。”她表现得像个天使，弹幕又是一片“瑶瑶小天使”、“人美心善”的夸赞。
林栀看着那盒精致的蛋糕，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我在控制体重。”她记得，
苏瑶上次采访时说过，她对奶油过敏。苏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自然：“那好吧，那你加油哦！”转身的瞬间，她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下午，
是个人练习室录制环节。每个学员都有一个单独的迷你练习室，里面装有固定机位，
记录下各自的练习状态。林栀的练习室镜头里，她只是对着镜子安静地压腿，拉伸，
偶尔跟着音乐哼唱几句歌词，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地重复舞蹈动作，
看起来确实“不够努力”。而苏瑶的练习室直播画面，则是汗水与泪水齐飞，
她一边对着镜头展示磨破的舞鞋，一边带着哭腔坚定地说：“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不让支持我的人失望！”引得粉丝心疼不已，打赏和礼物刷满了屏幕。没有人看到，
深夜两点，当所有摄像头的指示灯都熄灭后，林栀一个人悄悄回到了空无一人的主练习室。
她打开昏暗的辅助灯，一遍又一遍地扣着舞蹈细节，直到力竭地瘫倒在地板上，
胸膛剧烈起伏。她抬起手臂盖住眼睛，肩膀微微抖动，良久，才撑着爬起来，拧开一瓶水，
混着几片白色的药片吞下。第三天，公演舞台彩排。林栀的状态似乎比前几天更差了，
脸色苍白，眼底有着淡淡的青黑，动作也透着一股虚浮的无力感。
在一个需要所有成员整齐划一腾空跳起的动作时，她明显慢了一拍，落地时甚至踉跄了一下，
险些摔倒。“林栀！”现场执行导演忍无可忍，拿着扩音器怒吼，“你到底在干什么！
不想跳就给我滚下去！”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或鄙夷，或嘲讽，或厌恶，
或幸灾乐祸，齐刷刷地钉在她身上，像无数根冰冷的针。苏瑶站在她对面的队伍里，
微微蹙着眉，眼神里却带着清晰的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林栀站在原地，低着头，
彩排服宽大的袖子下，手指死死掐进了掌心。就在这时——“滋啦——！
”一阵尖锐刺耳的电流杂音毫无预兆地响彻整个演播厅，头顶的灯光疯狂地闪烁了几下，
几个悬挂在舞台上方的大型射灯猛地爆炸，碎片如雨般落下！“啊——！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女孩们的尖叫声、工作人员惊慌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混乱中，
没有人注意到，舞台中央那个废弃多年、原本以为早已断电的、装饰用的老旧金属感应球，
表面忽然掠过一阵诡异的蓝色电弧，发出低沉的嗡鸣。
3电流杂音和灯管爆炸只持续了不到十秒。应急灯很快亮起，驱散了部分黑暗，
留下一片狼藉和惊魂未定的人群。“怎么回事？设备故障？”“有人受伤吗？”“导演！
导演呢？”执行导演惊魂未定地抓起对讲机，刚想说话，
一个尖锐的女声划破了嘈杂——“天哪！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舞台正上方，不知何时，
凭空出现了几排巨大的、由扭曲光线组成的半透明文字，像是某种可怕的投影，
又像是……直接烙印在空气里。而那些文字的内容，赫然是——烦死了！
这破灯差点砸到老子！林栀那个蠢货是不是又碰错开关了？真是晦气！
来自现场执行导演张强的心声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导演自己，都惊骇地盯住了那行字。
张导张大了嘴巴，脸色瞬间惨白。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更多的“心声”如同决堤的洪水，
汹涌地投射到半空中，密密麻麻，交织成一个恐怖的、毫无隐私的公开刑场！吓死我了！
妆有没有花？镜头有没有拍到我刚才尖叫的丑态？都怪林栀这个扫把星！
来自苏瑶的心声妈的，演出事故！这期节目要完蛋！台里肯定会追责，
老子刚升的职啊……必须找个替罪羊，对，就林栀，反正她口碑最差！
来自副导演的心声幸好躲得快，不然破相了。王玥刚才骂林栀骂得真爽，
可惜镜头没多给点，晚上买通稿再黑林栀一波，就说她排练划水实锤！
来自苏瑶团队宣传人员的心声膝盖好痛……刚才躲闪的时候好像又扭到了，
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不然粉丝会担心，完美偶像不能有瑕疵。林栀那个贱人，
刚才差点撞到我，她肯定是故意的！来自苏瑶的心声……整个演播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空中那些赤裸裸的、暴露着人性最深处恶意与算计的文字，
看着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或温柔善良的伪装被撕得粉碎，露出底下不堪的真实。
不少人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下一刻自己内心最阴暗的想法也会被公之于众。
苏瑶的脸已经血色尽失，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看着空中那些属于她的、与她清纯人设截然相反的恶毒想法，几乎要晕厥过去。
王玥和其他几个曾经明里暗里嘲讽、排挤过林栀的女孩，也都面无人色，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这时，空中的文字波动了一下，出现了新的内容。
那字体似乎……比其他人的要显得干净、清晰一些。还好……灯掉下来的位置没伤到人。
来自林栀的心声瑶瑶刚才好像吓到了，她胆子一直很小。她膝盖有旧伤，
不知道刚才躲闪的时候有没有事？等下得提醒她喷药。
来自林栀的心声刚才那个跳跃动作落地不稳，是核心力量不够，
今晚加练两百个卷腹。明天公演绝对不能出错，不能拖累整组。
来自林栀的心声妈妈……应该在电视上看到刚才的意外了吧？
她会不会又担心得睡不着觉了……我得找个机会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
来自林栀的心声一行行，一句句，没有抱怨，没有仇恨，没有算计。
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对他人下意识的关心，对自身严格到近乎苛刻的要求，
以及对远方亲人最柔软的牵挂。这些心声，像一记记无声却沉重的耳光，
狠狠扇在每一个曾经用最大恶意揣测她、伤害她的人脸上。演播厅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和某些人因为羞愧而发出的压抑呜咽。巨大的、显示着林栀内心想法的文字依旧悬浮在空中，
像一面澄澈的镜子，映照出周遭所有不堪的灵魂。“啪嗒。”不知道是谁的话筒掉在了地上，
发出刺耳的鸣响。总导演推开搀扶着他的工作人员，脚步有些踉跄地走上前，
他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复杂，震惊、羞愧、难以置信交织在一起。他抬起头，
看着空中那些属于林栀的心声文字，嘴唇哆嗦着，最终，
目光落回到那个依旧站在舞台角落、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脊背的女孩身上。
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艰难地开口：“林栀……你……你为什么不解释？
”所有人都看向了林栀。包括面如死灰的苏瑶，无地自容的王玥，
还有那些曾经跟着一起嘲讽她、此刻却恨不得消失的工作人员和选手们。
在无数道混杂着震惊、愧疚、探究的目光中，林栀缓缓抬起头。
她似乎还没有完全从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
眼神带着几分茫然和一丝尚未褪去的、对母亲担忧的柔软。她看着导演，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她一贯的清淡，却像重锤般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解释……什么？
”---4“解释……什么？”林栀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死寂的湖面，
却激起了滔天巨浪。她那双总是被批评“空洞无物”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真实的困惑，
仿佛导演问了一个她完全无法理解的问题。这种茫然，比任何控诉和眼泪都更具杀伤力。
她居然问解释什么？！她难道不恨我们吗？不委屈吗？
我们那么对她……她心里想的却是怕妈妈担心，
是关心苏瑶的膝盖……无数类似的念头在其他人心中翻腾，但这一次，
它们没有被公之于众，只是化作更加沉重的羞愧，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总导演张了张嘴，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难道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
亲口说出“解释你不是废物，解释你没有捣乱，解释你一直在默默付出却被我们曲解”吗？
这些话，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砰！”一声闷响。苏瑶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
直接瘫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她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抽动，不再是表演性质的哭泣，
而是崩溃绝望的呜咽。空中虽然不再显示她的心声，但之前那些恶毒的想法，
已经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每个人的脑海里，将她苦心经营的完美形象彻底击碎。王玥脸色煞白，
她看着林栀，又看看空中那些尚未完全消散的、属于林栀的温柔心声，
猛地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演播厅里格外刺耳。
“林栀……对、对不起……”她声音哽咽，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我……我不该那么说你……我……”其他曾经跟风嘲讽、孤立林栀的女孩们也纷纷低下头，
有的小声啜泣起来，不敢再看林栀一眼。现场一片混乱，但不再是因舞台事故，
而是因为这场直击灵魂的“公开处刑”。“关掉！把直播给我关掉！所有录制设备全部切断！
”总导演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嘶哑着嗓子对技术人员吼道，尽管他知道，
刚才那石破天惊的几分钟，恐怕早已通过直播信号传了出去，覆水难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