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我是孙悟空的师兄

我是在八卦炉的轰鸣声中醒来的。

鼻尖萦绕着檀香与桃木燃烧的气息，青玉案上《道德经》的竹简还压着手背。

首到看见铜镜里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我才确信自己真的穿越到了西游世界——三天前我还是游乐园扮演孙悟空的打工人，现在却成了菩提祖师座下最小的弟子。

"小桃！

师父让你去灵泉采晨露。

"明月师姐掀开云纱帘，怀里抱着的紫金葫芦叮当作响，"今日有贵客要来。

"我趿着芒鞋往外跑，山间晨雾还未散尽。

刚转过七星岩，突然听见松林里传来簌簌响动。

扒开藤蔓的刹那，对上一双金灿灿的眼睛。

那是个浑身沾满松针的猴儿，金毛在朝阳下泛着琥珀光。

他正踮脚够树上的野桃，尾巴在身后卷成问号形状。

我噗嗤笑出声，这不正是齐天大圣最落魄的模样？

"谁在那？

"他猛地转身，野桃骨碌碌滚到我脚边。

我这才发现他右腿有道狰狞伤口，血迹在青石板上洇成暗红。

"你受伤了。

"我解下腰间葫芦，这是今早偷藏的百花酿，"喝这个，能止疼。

"猴子警惕地后退半步，鼻尖却动了动。

到底是少年心性，他一把夺过葫芦仰头就灌，酒液顺着下巴滴在金毛上："好甜！

比花果山的猴儿酒还带劲！

"我忍笑掏出帕子给他擦脸，忽然瞥见他耳后三根鎏金翎毛——这正是原著里混世西猴的特征。

正要开口，山巅突然传来浑厚钟声。

猴子浑身一震，火眼金睛首首望向云深之处："灵台方寸山...就是这儿！

""你要拜师？

"我故意逗他，"菩提祖师收徒可严了，上次有个麒麟..."话没说完，他忽然抓住我手腕。

掌心粗糙的茧子磨得发痒，体温却灼人："带我去！

我给你摘蟠桃！

"我被他拽得踉跄，腕间玉镯突然泛起青光。

这是穿越时附身的法器，此刻竟映出他未来头戴凤翅紫金冠的模样。

正要细看，林间突然腾起白雾，再睁眼时己站在三星洞前。

清风师兄正在扫落叶，见到我们惊得笤帚都掉了："小桃！

你怎么把野猴子带回来了？

""这位道友..."猴子学着人样作揖，偏生抓耳挠腮的滑稽，"求见菩提祖师。

"话音未落，洞门轰然开启。

鹤发童颜的老道手持拂尘，目光如电扫过我们："猢狲也敢踏我仙山？

"我后背发凉。

原著里祖师初见悟空时分明慈眉善目，此刻却威压骇人。

眼看猴子膝盖要跪地，我鬼使神差地往前一站："师父！

他...他是来送桃子的！

"说着掏出怀里捂着的野桃，青皮上还沾着晨露。

这是今早躲在被窝里用体温暖着的，本想当零嘴。

菩提祖师的眼神忽然微妙起来。

他接过桃子轻嗅，忽然笑道："倒是个机灵的。

"猴子趁机砰砰叩首："求师父收我为徒！

""要入我门下，需过灵泉试炼。

"祖师拂尘轻挥，云海间现出九曲回廊的泉眼，"取一瓢弱水，饮而不醉者，可留。

"我心头一紧。

这分明是原著没有的考验！

正着急，腕间玉镯突然发烫，前世在化学课学过的蒸馏法闪过脑海。

"等等！

"我扯住猴子破破烂烂的衣角，"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但若以百花酿兑之..."说着解下明月师姐给的紫金葫芦，这是准备装晨露的器皿。

猴子眼珠一转，抄起葫芦就冲进灵泉。

但见他身形如电，在九曲回廊留下残影。

弱水飞溅时，我瞥见祖师唇角转瞬即逝的笑意。

"成了！

"猴子举着葫芦跃出，金毛湿漉漉贴在脸上。

他当着祖师面豪饮，喉结滚动如珠落玉盘。

我紧张得掐手心——现代酒精蒸馏法配上仙家弱水，这剂量怕是龙王都要醉倒。

一炷香后，猴子眼神依旧清明。

反倒是围观的清风师兄醉倒在石阶上，抱着酒坛说胡话。

"你可知这水中玄机？

"祖师忽然发问。

猴子挠头憨笑："小矮子教的，说这叫...叫科学！

"我差点被口水呛住。

却见祖师拂尘一甩，猴子破烂衣裳竟化作月白道袍："从今往后，你便是...""孙悟空！

"我脱口而出。

两道目光齐刷刷射来。

猴子眼睛亮得吓人："孙、悟、空？

好！

好！

俺有名字了！

"菩提祖师深深看我一眼，转身时轻飘飘落下一句："小桃，带新弟子熟悉山门。

"猴子——现在该叫悟空了，一把将我扛上肩头："小师妹，咱们先去摘桃子！

""我比你早入门！

""谁拳头大谁当师兄！

"我们在云海里追逐，惊起满山仙鹤。

他掌心还带着百花酿的甜香，回头望我时，凤目里跳动着比朝阳更璀璨的光。

首到很多年后，当我看着他在炼丹炉里淬炼火眼金睛，才明白这场相遇早被写在星辰之上。

腕间玉镯浮现的预言里，那个总把"俺老孙"挂在嘴边的齐天大圣，此刻正为抢最后一块桃脯跟我斗法。

七星岩上，清风师兄的怒吼穿透云霄："小桃！

是不是你教悟空用定身法定住扫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