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咖啡杯放在桌上，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包。
"等等，你不能就这么走。
"男人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腕。
"为什么不能？我们已经结束了，不是吗？"女人甩开他的手，眼神冷漠。
"我以为我们之间还有转机。
"男人的声音微微颤抖。
"转机？"女人嗤笑一声，"在我发现你和她的短信后？在我知道你们背着我见面整整三个月后？"男人低下头，"那只是工作上的往来。
""工作？深夜十二点的工作？周末的工作？"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叠打印纸，"这些肉麻的话也是工作内容？"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开始投来好奇的目光。
男人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谈？""没什么好谈的了。
"女人转身离开。
男人追出咖啡厅，雨滴砸在他脸上。
"至少把伞拿上！"他高喊。
女人头也不回，消失在雨幕中。
三天后，男人站在女人公寓楼下，手捧一束百合花。
他按下门铃，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在家，请给我五分钟时间解释。
"男人对着对讲机说道。
依然没有回应。
他掏出手机，拨打女人的号码，直接转入语音信箱。
"我会一直等在这里，直到你愿意见我。
"男人靠在墙边坐下。
夜幕降临，雨又开始下。
男人的衣服全湿透了，百合花也蔫了。
保安走过来，"先生，您不能在这里过夜。
""再等十分钟，就十分钟。
"男人恳求道。
保安叹了口气，"随便你，但十分钟后我必须请你离开。
"就在这时，公寓大门打开，女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男子。
"你终于肯见我了。
"男人站起来，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女人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我等了一下午，想和你谈谈。
"男人的目光移向女人身后的男子，"这位是？""我朋友，我们正要出去吃晚饭。
"女人语气平淡。
"朋友？"男人的眼神变得锐利，"认识多久了？""这不关你的事。
"女人拉着身后的男子往外走。
男人拦住去路，"你嘴上说着不原谅我，自己却这么快就找了新人？""你没资格质问我。
"女人冷冷地说。
"至少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男人追问，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
女人身后的男子上前一步，"你好，我是周明。
老实说，我们认识有半年了。
""半年？"男人声音嘶哑，"那不是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吗？""是啊，就像你和那个女人一样。
"女人讽刺地笑了。
"不一样！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男人激动地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女人摇头，"别挡路了，让我们过去。
""那些短信只是工作必要的客套，我可以解释！"男人抓住女人的肩膀。
周明伸手推开男人，"先生，请自重。
""你算什么东西？"男人推回去，力道之大使周明踉跄后退。
"住手！"女人挡在两人中间，"闹够了没有？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变了。
"男人痛苦地说，"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陌生？""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
"女人转身拉着周明离开。
男人站在雨中，手中的百合花掉在地上，被雨水冲进下水道。
一周后，男人收到了一封信，里面是离婚协议书。
他坐在书桌前，盯着那份文件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他签了字，然后去律师事务所办理了手续。
"这么快就签了？"律师有些意外。
"拖着对大家都不好。
"男人疲惫地说。
"财产分割这部分，你确定不要那套房子？那可是你买的婚房。
"律师指着文件上的条款。
"都给她吧，我无所谓。
"男人签下最后一个字。
离开律师事务所，男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经过一家琴行，透过橱窗看到一把古琴。
那是女人最喜欢的乐器。
曾经的周末，他总爱听女人弹琴，那悠扬的琴声总能抚平他工作中的焦躁。
他推门进去，"这把琴多少钱？""这是古董，价值不菲。
"店主说道。
"我要了。
"男人掏出信用卡。
买下琴后，男人回到新租的公寓，小心翼翼地把琴放在客厅中央。
他坐在琴前，手指轻抚琴弦，却发不出悦耳的声音。
他拿起手机，翻出女人的照片，那是她在弹琴时的侧脸，安静而美丽。
"我应该学习弹琴的，这样就能理解你的世界了。
"男人自言自语。
第二天，男人找了一位古琴老师。
"为什么想学古琴？"老师问道。
"想挽回一段感情。
"男人诚实回答。
老师笑了，"琴是用来表达情感的，不是用来挽回的。
""那我该怎么挽回她？"男人茫然地问。
"也许你该先问问自己，为什么要挽回？"老师反问。
男人沉默了许久，"因为我爱她。
""仅此而已吗？"老师追问。
"因为我发现失去她后，我的人生变得毫无意义。
"男人的声音哽咽。
老师叹了口气，"那就从学习她喜欢的东西开始吧。
"男人开始了艰苦的古琴学习。
他的手指被琴弦磨出了茧，但他从不间断。
三个月后，他能弹奏简单的曲子了。
某个周末，他鼓起勇气，带着古琴去了女人现在住的地方——那套原本属于他们的婚房。
他按响门铃，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准备。
门开了，但开门的是周明。
"你来做什么？"周明皱眉。
"我想见她，我带了这个。
"男人指了指身后的古琴。
"她不在家。
"周明说。
"那我等她回来。
"男人坚持道。
周明叹了口气，"她去国外了，参加一个音乐交流活动，至少一个月不会回来。
"男人愣住了，"她没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已经离婚了。
"周明冷笑。
男人沉默片刻，"你们住在一起了？""这不关你的事。
"周明要关门。
男人用脚抵住门，"那把琴还在吗？她最爱的那把。
""在，怎么了？"周明警惕地问。
"我想看看它。
"男人恳求道。
周明思考了一会儿，"等着，我去拿。
"他关上门，过了一会儿，拿着一把精致的古琴出来。
男人接过琴，手指轻抚琴弦，似乎在寻找什么。
"够了吧？"周明不耐烦地说。
"等等。
"男人的手指停在某个位置，琴弦下方的木头上有一个小小的刻痕。
那是他们结婚周年时，他偷偷刻上去的日期。
"这不是她的琴。
"男人抬头看向周明，眼神锐利。
"什么？"周明一愣。
"她的琴上有我刻的记号，这把琴上没有。
"男人的声音变得冰冷，"你说谎了。
她的琴在哪里？她人在哪里？"周明的表情变得警觉，"你想太多了，也许是另一把。
""不可能。
那把琴是独一无二的，是她外婆传下来的。
"男人逼近一步，"告诉我实话，否则我报警。
"周明后退一步，"你凭什么报警？我们又没犯法。
""那我就去找她的父母，她的朋友，问个清楚。
"男人转身要走。
"等等！"周明叫住他，"别闹大，对谁都不好。
"男人停下脚步，"那就说实话。
"周明咬了咬牙，"好吧，她不在国外。
她...她去疗养院了。
""疗养院？为什么？"男人震惊地问。
"她得了抑郁症，严重到需要接受治疗。
"周明低声说。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男人抓住周明的衣领。
"就是因为你！你背叛她，伤害她，让她崩溃！"周明挣脱开，"离婚后她整个人都垮了，每天以泪洗面，几次差点自杀！"男人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几步，"不可能...她离开时那么坚决，那么冷静...""那是她在你面前的样子！你怎么会知道她一个人时有多痛苦？"周明愤怒地说。
"疗养院在哪里？我要去看她。
"男人急切地问。
"你觉得她会想见你吗？见到你只会让她更痛苦！"周明厉声道。
"我有权知道她在哪里！"男人握紧拳头。
周明冷笑，"权利？你的权利在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男人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我只是想确认她安全，看一眼就走，她甚至不会知道我去过。
"周明犹豫了，最终还是告诉了他疗养院的地址。
男人立刻赶往疗养院。
那是一座坐落在郊外的幽静建筑，四周被树林环绕。
他在接待处报上女人的名字，却被告知没有这个病人。
男人急了，"不可能，她男朋友告诉我她在这里！""先生，我们确实没有这位病人。
"接待员坚持道。
男人掏出手机，给周明打电话，却发现号码已被拉黑。
他心中警铃大作，立刻联系了女人的父母。
"阿姨，对不起打扰您，我想问问您女儿最近好吗？"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还好，她不是去国外了吗？昨天还给我发了邮件。
"阿姨回答。
男人心跳加速，"您最近见过她吗？""没有，她说工作忙，这次活动结束后会回来看我们。
"阿姨说。
"那周明呢？您见过他吗？"男人追问。
"周明？那是谁？"阿姨疑惑地问。
男人的心沉到谷底，"没什么，可能是我记错了。
谢谢阿姨，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男人立刻驱车回到婚房。
他按响门铃，无人应答。
他用力砸门，仍然没有回应。
男人想起自己还留着一把钥匙，尽管离婚时应该归还，但他一直带在身上。
他用钥匙打开门，屋内一片狼藉。
家具被掀翻，抽屉被翻开，地上散落着衣物和文件。
男人冲进卧室，床上的床单被扯得乱七八糟，床头柜的抽屉敞开着。
他突然想起什么，跑到客厅的角落，那里有个暗格，只有他和女人知道。
他打开暗格，里面空空如也。
原本放在那里的保险箱不见了。
保险箱里有什么？男人努力回忆——现金、首饰、还有一本记事本，那是女人的日记。
男人拨打女人的手机，依旧是语音信箱。
他颤抖着手打开邮箱，翻出女人的邮箱地址，发了一封紧急邮件："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但我担心你的安全。
周明说你在疗养院，但疗养院没有你的记录。
你父母说你在国外。
请联系我，告诉我你没事。
"发完邮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