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毒酒穿肠,啼血重生及笄日冰冷,彻骨的冰冷。沈清鸢的意识在无尽的黑暗中浮沉,
耳边是风雪呼啸,还有婴儿微弱的啼哭。那哭声,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她的心。她想动,
却动弹不得,喉咙里火烧火燎,五脏六腑仿佛被烈火焚烧过一般。
“姐姐的嫡女身份、倾城容貌,还有那战神王爷的青睐,如今不都是我的?
”柳如眉娇媚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得意,像毒蛇般缠绕着她。沈清鸢拼命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里,柳如眉依偎在新帝——不,是前世的未婚夫,如今的狗皇帝怀中,
笑得花枝乱颤。她的儿子,她拼死生下的骨肉,被柳如眉的侍女粗暴地抱起,
扔进了冰封的湖面。“不——!”沈清鸢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却只吐出一口腥甜的血沫。
她想爬过去,想抱回她的孩子,可身体却像被抽走了骨头,软绵绵地倒在雪地里。
毒酒的药性发作,她的身体开始抽搐,意识也渐渐模糊。她看到柳如眉那张虚伪的脸凑近,
轻声细语:“姐姐,这乱葬岗,才是你最好的归宿。”火焰,熊熊燃烧的火焰。
她的尸身被抛入乱葬岗,火舌舔舐着她的血肉,将她所有的恨意和不甘,
都化作了焦黑的灰烬。血债滔天,恨意蚀骨!“小姐,小姐您醒醒,及笄礼的时辰快到了!
”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带着熟悉的温度。沈清鸢猛地睁开眼,入目是雕花木床顶,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她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小姐,您怎么了?
可是做了噩梦?”贴身丫鬟青黛担忧地看着她,那张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关切。
沈清鸢怔怔地看着青黛,又环顾四周。这不是乱葬岗,也不是冰冷的雪地,
而是她闺阁的绣房!窗外阳光明媚,透过窗棂洒在梨花木的梳妆台上,
铜镜里映出一张略显苍白却依旧明艳的脸。那张脸,是她十八岁时的模样,稚气未脱,
却已初具倾城之姿。她颤抖着抬手,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没有冰冷的伤口,
没有被毒酒灼烧的剧痛,更没有失去孩子的空虚。她的孩子,她的念安,此刻还在她的腹中,
安然无恙!“及笄礼?”沈清鸢的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青黛点点头:“是啊,
小姐,老夫人和夫人都在前厅等着您呢。柳姨娘和如眉小姐也早早地去了。”柳如眉!
这个名字像一把淬毒的刀,瞬间刺破了沈清鸢所有的迷茫。及笄礼!她记得,
前世的及笄礼上,柳如眉便借着敬茶的机会,在她茶水中下了慢性毒药,
为日后诬陷她通敌埋下了伏笔。眼底淬满寒冰,沈清鸢缓缓起身,走到铜镜前。镜中的女子,
眉眼间已褪去了前世的温婉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冷厉。柳如眉,新帝,
你们欠我的三条命,今日起,千倍偿还!“青黛,去取我那支嵌宝金簪来。
”沈清鸢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青黛愣了一下,
那金簪是老夫人送的及笄礼,平日里小姐都舍不得戴,今日怎的突然要了?但她不敢多问,
连忙去取来。沈清鸢接过金簪,指尖摩挲着簪头锋利的边缘,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前世饮下的穿肠毒,今生定要你加倍尝;前世冻裂的骨,今生必让你挫骨扬灰。镇国侯府,
前厅。宾客云集,高朋满座。老夫人和侯夫人坐在主位,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
柳如眉一袭浅粉色罗裙,娇弱地依偎在侯夫人身侧,时不时地抬头,
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偷瞄着门口。她今日打扮得格外素雅,
却又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楚楚可怜,引得不少世家公子侧目。“嫡小姐怎么还没来?
这及笄礼的时辰可要过了。”有夫人低声议论。“许是女儿家害羞吧。”另一位夫人笑道。
就在此时,一道清丽的身影缓缓步入前厅。沈清鸢一袭月白色广袖流仙裙,
裙摆上绣着暗纹的祥云,行走间如风拂杨柳,步步生莲。她未施粉黛,
只在发间簪了一支素雅的白玉簪,却更衬得她容颜绝世,清雅出尘。厅中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柳如眉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底闪过一丝嫉恨。她精心打扮,
本以为能压过沈清鸢一头,却不料沈清鸢只是素衣简妆,便已艳压群芳。沈清鸢目不斜视,
径直走到老夫人和侯夫人面前,盈盈下拜:“孙女女儿来迟,请祖母、母亲恕罪。
”老夫人慈爱地拉起她的手:“傻孩子,今日是你及笄大喜之日,何罪之有?快起来。
”侯夫人也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带着欣慰。“姐姐,你可算来了,妹妹都等急了呢。
”柳如眉娇声开口,端着一杯茶水上前,递到沈清鸢面前,“这是妹妹亲手泡的及笄茶,
姐姐尝尝。”沈清鸢垂眸,看着那杯茶。茶水清澈,茶香袅袅,看似并无异样。
可她分明记得,前世这杯茶里,便被柳如眉悄悄下了药。她抬眼,
对上柳如眉那双看似无辜实则暗藏算计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妹妹有心了。
”沈清鸢接过茶杯,却并未饮下。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忽然,手腕一转,
茶杯倾斜,茶水尽数泼洒在柳如眉的裙摆上。“啊!”柳如眉惊呼一声,裙摆湿了一大片,
茶渍斑斑。她脸色煞白,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姐姐,
你这是做什么?”柳如眉声音颤抖,泫然欲泣。侯夫人见状,眉头微蹙:“鸢儿,
你这是……”沈清鸢却不理会柳如眉的表演,她将空茶杯递给青黛,
然后从发间取下那支嵌宝金簪。金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簪头锋利。“妹妹这茶,
泡得可真‘用心’啊。”沈清鸢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嘲讽。她一步步走向柳如眉,
每一步都像踩在柳如眉的心尖上。柳如眉下意识地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姐姐,
你、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沈清鸢冷笑一声,猛地抬手,金簪如电,
划过柳如眉的脸颊。“嘶——!”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柳如眉白皙的脸颊上,
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触目惊心。柳如眉捂着脸,发出尖锐的惨叫:“啊——!我的脸!
沈清鸢,你这个疯子!”厅中瞬间炸开了锅。宾客们惊呼连连,谁也没想到,
一向温婉的嫡小姐,竟会在及笄礼上做出如此惊人之举。“鸢儿!你怎可如此!
”侯夫人脸色铁青,厉声呵斥。老夫人也皱紧了眉头,虽然心疼孙女,
但沈清鸢此举确实太过出格。沈清鸢却置若罔闻,她冷冷地看着柳如眉,
眼中没有一丝怜悯:“疯子?柳如眉,你可知这茶里下了什么?”她将金簪尖端沾染的茶水,
轻轻点在柳如眉的裙摆上。奇特的一幕发生了,那茶水触及裙摆,竟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裙摆上的布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露出一个个小洞。“这是……腐骨散!
”有识货的宾客惊呼出声。腐骨散,无色无味,少量服用可致人慢性中毒,骨骼酥软,
最终瘫痪而死。若剂量大,则可瞬间腐蚀血肉。柳如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清鸢竟然能识破她的伎俩!她明明做得天衣无缝!“柳如眉,你这蹄子,
安的什么黑心肝?”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柳如眉怒骂,
“竟敢在嫡小姐的及笄茶里下毒!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柳如眉吓得魂飞魄散,
她想辩解,却被侯府的侍卫上前按住。她挣扎着,哭喊着:“祖母,母亲,我没有!
是沈清鸢诬陷我!她疯了!”“诬陷?”沈清鸢冷笑,她走到柳如眉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二皇子私下勾结,妄图夺走我的婚约,
甚至想将我诬陷通敌,取而代之吗?”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二皇子与镇国侯府嫡女的婚约,
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柳如眉真与二皇子有染,那便是欺君罔上,罪不可赦!
柳如眉的脸色彻底没了血色,她惊恐地看着沈清鸢,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这些事情,
沈清鸢怎么会知道?她明明藏得那么深!“拖下去!关入柴房,严加审问!
”侯夫人也怒不可遏,她虽是继母,但沈清鸢是侯府嫡女,代表着侯府的颜面。柳如眉此举,
简直是把侯府的脸面踩在脚下!柳如眉被侍卫们强行拖走,她指甲抠着金砖,留下五道血痕,
倒像她平日点的胭脂没晕开,狼狈不堪。她的惨叫声渐渐远去,前厅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沈清鸢环视一周,目光扫过那些震惊、疑惑、审视的目光,最终落在老夫人和侯夫人身上。
她知道,今日之事,她虽占了理,但行事太过狠辣,必然会引来非议。但她不在乎,她要的,
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沈清鸢,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软弱嫡女!“祖母,母亲,
孙女今日行事鲁莽,但柳如眉心肠歹毒,若不当场揭穿,恐日后酿成大祸。
”沈清鸢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老夫人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
今日之事,就当是给柳如眉一个教训。鸢儿,你先下去歇息吧。”沈清鸢福了福身,
转身离去。她知道,这只是复仇的第一步。柳如眉,这笔账,才刚刚开始算。走出前厅,
沈清鸢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糕的甜香。这味道,让她瞬间想起前世。
儿子念安临终前,曾虚弱地喊着想吃桂花糕,可她那时被囚禁,连一口水都求不得。那甜香,
此刻却像刀子一样,割裂着她的心。她闭了闭眼,将那份锥心的痛楚压下。她知道,
侯府的平静只是表象。柳如眉的背后,是二皇子,甚至更深的势力。而她,
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宅斗,还有朝堂的波谲云诡。她想起前世,那个在雁门关救过她的男人。
大曜战神王爷萧烬渊,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他冷酷嗜血,却也护短深情。前世,
她被诬陷通敌,他曾派人暗中调查,可惜她那时已身死。这一世,她与他,又会如何?
沈清鸢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知道,萧烬渊的权势,是她复仇路上不可或缺的力量。
但她也清楚,那个男人,绝非易与。她要利用他,却也要提防他。毕竟,前世的背叛,
让她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戒备。她抚摸着小腹,感受到腹中那微弱的生命力。念安,
娘亲一定会保护好你,绝不会让你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夜幕降临,侯府灯火通明。
柳如眉被关在柴房,哭喊声不绝于耳。侯夫人派人严加审问,却始终问不出柳如眉背后之人。
柳如眉一口咬定是沈清鸢诬陷,死不承认。沈清鸢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她知道,
柳如眉不会轻易招供。她背后的人,定然势力不小。“小姐,您早些歇息吧。
”青黛端来一碗安神汤。沈清鸢接过,轻轻抿了一口。她知道,今夜注定无眠。
她要开始布局,一步步将那些害她的人,拖入深渊。她想起前世,萧烬渊在战场上的英姿。
那个男人,是真正的战神,手握生杀大权。大曜的天下,一半是皇帝的,一半是他的。
他的存在,让所有皇子都忌惮三分。而她,沈清鸢,要做的就是在这乱世之中,
为自己和孩子,杀出一条血路。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前世被焚尸的场景,
那火焰的灼热感,让她身体忍不住颤抖。她极度怕火,这是前世留下的心理阴影。但她知道,
她必须克服。因为,她的复仇之路,注定要燃起熊熊烈火。“柳如眉,你等着。
”沈清鸢低声喃喃,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第2章:医馆开业,
初遇王爷藏锋芒及笄礼上的风波,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镇国侯府的平静彻底打破。
柳如眉被关入柴房,侯夫人派人严加看管,却始终未能从她口中撬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柳如眉一口咬定是沈清鸢诬陷,哭得梨花带雨,让侯夫人也有些头疼。毕竟,
柳如眉是她娘家侄女,若真闹大了,对侯府名声也不好。沈清鸢对此却不甚在意。她知道,
柳如眉背后的人不会轻易放弃。她要的,也不是柳如眉的口供,而是借此机会,
彻底斩断柳如眉在侯府的根基,并引出她背后的势力。几日后,
沈清鸢向老夫人和侯夫人提出,想在城中开一家医馆,悬壶济世。“鸢儿,你一个大家闺秀,
开什么医馆?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侯夫人第一个反对。老夫人却沉吟片刻,
她知道沈清鸢自幼便对医术感兴趣,只是前世被柳如眉引诱,荒废了学业。如今她提出此事,
或许是想弥补。“祖母,孙女只是想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况且,医馆所得,
皆可用于侯府开销,也算为侯府添一份进项。”沈清鸢语气诚恳,
又将医馆的盈利前景分析得头头是道。老夫人最终点头应允,但提出条件,
医馆必须由侯府派人打理,沈清鸢只负责坐诊。沈清鸢欣然同意,她要的,
只是一个光明正大出府的理由,以及一个可以施展她医术的平台。半月后,京城东市,
一家名为“济世堂”的医馆悄然开业。医馆不大,却布置得雅致清幽,药香弥漫。
坐诊的大夫,是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她医术高超,药到病除,很快便在京城传开了名声,
被百姓们尊称为“活菩萨”。这“活菩萨”,自然便是沈清鸢。
她每日辰时便会乘坐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侯府侧门悄悄出府,前往济世堂。她戴着帷帽,
遮住了绝世容颜,只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她用前世所学,结合今生对医术的精研,
救治了无数疑难杂症,名声越来越响。这日,济世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几名身着劲装的侍卫,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冲了进来。男子脸色惨白,
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血流不止,眼看便要不行了。“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家将军!
”为首的侍卫焦急地喊道。沈清鸢上前查看,男子伤势极重,若不及时止血,
恐怕撑不过半个时辰。她沉着冷静,立刻吩咐青黛准备药材,自己则迅速取出银针,
封住男子几处大穴,暂时止住了血。她熟练地清理伤口,消毒,缝合。她的动作行云流水,
没有一丝迟疑,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血腥的场面。侍卫们看着她那双纤细却稳健的手,
眼中充满了震惊。这哪里是闺阁女子,分明是经验老道的军医!一个时辰后,
男子脱离了危险。沈清鸢又开了一副药方,叮嘱侍卫们按时煎服。“多谢大夫救命之恩!
”为首的侍卫抱拳行礼,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他仔细打量着沈清鸢,
总觉得这“活菩萨”的身形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沈清鸢只是淡淡一笑,
并未多言。她知道,这几名侍卫,是战神王爷萧烬渊的亲卫。而那个受伤的男子,
正是萧烬渊手下的一名偏将。她故意隐藏身份,不愿过早与萧烬渊产生交集。她要的,
是掌控主动权,而不是被动地卷入他的世界。侍卫们离开后,沈清鸢坐在诊桌后,
轻轻揉了揉眉心。她闻到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以及药草的苦涩味,
这让她想起前世在战场上,她为萧烬渊包扎伤口时,
他身上也带着这种混杂着血与药草的气息。那时的她,天真地以为,只要她付出真心,
便能得到回报。如今想来,真是可笑。就在此时,医馆外又传来一阵喧哗。
一群地痞流氓模样的人,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柳如眉的远房表哥,
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什么狗屁济世堂!我看就是个黑心医馆!庸医害人!”混混叫嚣着,
一脚踹翻了医馆的药柜,药材散落一地。青黛吓得脸色发白,
连忙护在沈清鸢身前:“你们想做什么?!”沈清鸢却纹丝不动,她冷冷地看着那群混混,
眼中没有一丝惧意。她知道,这是柳如眉的报复。柳如眉被关在柴房,却仍能指使人来闹事,
可见她背后的人,势力不小。“做什么?当然是砸了你这黑心医馆!”混混狞笑着,
举起棍棒便要朝沈清鸢砸去。沈清鸢眼神一凛,她猛地抬手,从袖中射出一枚银针。
银针精准地刺入混混手腕上的穴位,混混只觉得手腕一麻,棍棒“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你、你做了什么?!”混混惊恐地看着沈清鸢。沈清鸢缓缓起身,走到混混面前,
声音清冷如冰:“我做了什么?我只是让你知道,有些地方,不是你这种腌臜货能撒野的。
”她又取出几枚银针,在混混身上连点几下。混混只觉得全身酥麻,动弹不得,
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你、你给我下了什么毒?!”混混惊恐地喊道。“毒?
”沈清鸢轻笑一声,“不过是让你暂时动弹不得罢了。若你再敢来济世堂闹事,
我便让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她又看向其他混混,语气森寒:“你们,是想和他一样,
还是自己滚出去?”其他混混见状,吓得肝胆俱裂。他们哪里见过如此厉害的女子?
这哪里是“活菩萨”,分明是“活阎王”!他们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医馆,连头也不敢回。
沈清鸢看着狼狈逃窜的混混们,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点伎俩,也想来对付她?
横竖都是要撕破脸的。她吩咐青黛收拾医馆,自己则走到瘫软在地的混混面前。她蹲下身,
摘下帷帽,露出那张绝美的脸。混混看到她的脸,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惊艳和恐惧。
“回去告诉柳如眉,她欠我的,我会一点点讨回来。”沈清鸢的声音轻柔,
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混混吓得连连点头,沈清鸢这才收回银针。混混一得到自由,
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沈清鸢重新戴上帷帽,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柳如眉,
你以为派几个混混就能吓住我?你错了。这只是你自掘坟墓的第一步。她知道,
柳如眉背后的人,是二皇子。二皇子与柳如眉私通,妄图夺取她的婚约,
甚至想借柳如眉之手,将她除掉。而柳如眉的生母,是敌国送来的细作,
这更是牵扯到朝堂之争。沈清鸢坐在诊桌后,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她需要一个更强大的盟友,或者说,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萧烬渊,那个战神王爷,
无疑是最佳人选。她想起前世,萧烬渊对她的态度。他曾对她有过青睐,
甚至在雁门关救她一命。但她那时被柳如眉蒙蔽,错信了二皇子,最终落得惨死下场。
这一世,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她要利用萧烬渊的权势,为自己铺平复仇之路。
但她也清楚,萧烬渊并非等闲之辈,他心思深沉,绝不会轻易被人利用。她必须步步为营,
小心谨慎。几日后,萧烬渊的亲卫再次来到济世堂,这次是来感谢沈清鸢救治偏将的。
他们送来了丰厚的诊金和谢礼,并表示王爷想亲自登门拜访,感谢“活菩萨”的救命之恩。
沈清鸢婉拒了萧烬渊的拜访,只收下了诊金,谢礼则让青黛退回。她知道,萧烬渊此举,
是在试探她的身份。她不能过早暴露,否则会打乱她的计划。“小姐,您为何不愿意见王爷?
那可是战神王爷啊!”青黛不解地问道。沈清鸢淡淡一笑:“青黛,有些事情,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王爷身份尊贵,我一个小小医馆的大夫,怎敢高攀?”她知道,
萧烬渊不会轻易放弃。他既然派人来试探,便说明他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她必须更加小心,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与此同时,柳如眉在柴房的日子并不好过。
侯夫人虽然没有严惩她,但也将她禁足,并派人严加看管。柳如眉心有不甘,她知道,
只要沈清鸢还在,她就永远无法取代她的位置。她暗中派人联系二皇子,
将沈清鸢在及笄礼上的所作所为,以及她在城中开医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二皇子。
二皇子听闻此事,勃然大怒。他没想到沈清鸢竟然如此难缠,
更没想到她竟然敢当众揭穿柳如眉。他知道,沈清鸢的医术高超,若让她继续发展下去,
恐怕会成为他夺嫡路上的绊脚石。“沈清鸢,你这蹄子,安的什么黑心肝?
”二皇子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决定,必须尽快除掉沈清鸢。
沈清鸢并不知道二皇子已经对她起了杀心,她只是按部就班地经营着济世堂,
同时暗中收集柳如眉和二皇子的罪证。她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她抚摸着小腹,
感受到腹中胎儿的律动。念安,娘亲一定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第3章:旧疤重逢,
战神认子掀波澜秋高气爽,正是围猎的好时节。皇家围猎,是每年一度的盛事,
不仅是皇室成员展示武艺的场合,也是各大家族子弟结交、联姻的绝佳机会。
镇国侯府作为世家大族,自然也在受邀之列。沈清鸢本不想参加,
但老夫人和侯夫人坚持让她出席。她们认为,沈清鸢及笄后,也该多在京城贵女圈中露面,
为日后婚事做打算。沈清鸢知道,这是侯府为了挽回及笄礼上的颜面,
也为了给她物色新的婚事。她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皇家围猎,
或许是她与萧烬渊“偶遇”的最佳时机。围猎场设在京郊的皇家猎苑,占地广阔,林深草密。
各家马车络绎不绝,旌旗招展,人声鼎沸。沈清鸢今日特意打扮得低调,一袭月牙白骑装,
束发高髻,英姿飒爽。她没有佩戴任何华丽的首饰,只在腰间挂了一枚素雅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