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45岁了失业我该怎么办》内容精“点一盏心灯421”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张小芬阿诚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45岁了失业我该怎么办》内容概括:01下岗这事砸在脑门上的时候连点声音都没大厂二十昨天我还像个将军检阅自己打下的江邮箱里塞满了各种需要我“指点江山”的报电话轰炸着汇报各路工作的进今天倒HR那间我走过无数次的明亮小会议室那小姑娘捏着我签了半辈子纸笔的右手握了带着职业化的悲悯和一丝不容易察觉的解吐字清晰得像在念判决:“王公司真的很感激您多年的贡只是这个环境……您这样经验太丰富的……”...
01下岗这事儿,砸在脑门上的时候连点声音都没有。大厂二十年,
昨天我还像个将军检阅自己打下的江山,邮箱里塞满了各种需要我“指点江山”的报告,
电话轰炸着汇报各路工作的进展。今天倒好,HR那间我走过无数次的明亮小会议室里,
那小姑娘捏着我签了半辈子纸笔的右手握了握,带着职业化的悲悯和一丝不容易察觉的解脱,
吐字清晰得像在念判决:“王哥,公司真的很感激您多年的贡献,只是这个环境……唉,
您这样经验太丰富的……”“操!”我猛地一拍方向盘,
新换才不到半年的二手本田像个挨了鞭子的老驴,哆嗦着往前一窜,
又被我狠踩刹车怼在原地,差点儿啃上前面那辆五菱宏光的屁股。经验太丰富?
直说他妈的老子太贵得了!卸磨杀驴也找个漂亮的借口。裤兜里,手机震动得像得了癫痫。
我掏出来,屏幕上跳着“老婆大人”的尊号。“房贷通知又来了!短信说今天没扣成功!
王建国,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事?
”张小芬那穿透力十足的尖嗓子就算隔着听筒都带着回音儿,精准地戳着我的耳膜。
“吵屁啊!老子刚开到公司地下车库!信号差得要命!还能有啥事!扣款延迟呗,急个锤子!
”我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回去,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撞得嗡嗡作响,
手指关节因为攥手机太紧而发白。挂了电话,世界陡然安静下来。停车场灯光惨白,
映着我这张浮肿油腻的脸。后视镜里的男人,头发稀疏得像盐碱地,两颊松弛下垂,
整个人透着股抹布拧干水后又被暴晒过的颓气。我使劲揉了揉眼睛,
企图驱散那不受控地泛上来的热意。家,那条熟悉的归途,如今像条通往刑场的路。
油门踩得无比沉重。家门钥匙刚戳进锁孔,防盗门就被一把拉开了。
张小芬系着围裙堵在门口,眉头蹙着,没等换鞋就低声抱怨起来,
那声音压得低但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小针:“楼上老王家儿子今天升副处了,单位还配了车!
你瞅瞅人家……王小雅呢?又是奶茶!二十好几一杯!喝喝喝,喝出糖尿病她就老实了!
”客厅里,我女儿王小雅塞着巨大的蓝牙耳机,瘫在沙发深处当个背景板,
手指划拉着手机屏幕,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像块沉重的烂木头墩子挪进屋里,
那声被公司踹开的闷响还在胸腔里撞得生疼,张小芬那张利索的嘴开开合合,
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跟小锥子似的往我耳膜里钻。副处,配车……我他妈还配呼吸就不错了!
一股恶气顶着肺管子往上拱,燥得我喉咙发干。闷头换鞋,不想接腔,
更不敢对上她那点着引线、滋滋冒着怒气的眼睛。“跟你说话呢!聋了?”她声音拔高,
围裙角被手搓成一小团,指头关节捏得发白,“这个家就我一人是喘气的?!
”一股火猛地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烧得我脑门血管突突地跳:“喘气?!
老子喘气你嫌有味儿!不喘气你又嫌不动弹!妈的!”一脚把刚脱下来的皮鞋踢飞出去,
鞋跟重重撞在鞋柜角上,发出“哐”一声爆响。“王建国!你作死啊!
”张小芬的尖嗓子瞬间能捅破天花板。我不理,闷雷一样冲进卧室,
把自己摔在冰冷的床垫上。被套那股子樟脑球混合隔夜油烟的味道钻鼻,
他妈的像糊了层尸布!翻身一扯枕头,蒙住脑袋,
隔绝外面那女人还在持续输出的高音喇叭和女儿不耐烦扭动身体带出的沙发摩擦声。
黑暗罩下来,
辱、房贷的巨石、老婆那张永远不满意的脸、女儿冷漠的后脑勺……千斤顶似的狠狠压下来,
每一根骨头都在呻吟。操他妈的……操他妈的!手机在裤兜里震起来,跟跳蛋似的贴着大腿。
我没好气地摸出来,划开一看,不是债主,更不是馅饼,居然是个推送广告,
粗制滥造的彩色大图晃眼睛:“精英人士的秘密武器!尊享仿生人替身服务,
完美替代您执行一切不愿/不能执行的工作!拼夕夕震撼惊爆价!最后3台!手慢无!!
”“操蛋玩意儿!”我手指发狠点着屏幕,恨不得顺着网线把那头骗流量的给抽死。替身?
替我?替我这个连自个儿老婆都嫌弃、女儿都懒得抬眼瞅一下的老废物干啥?替我去死啊?
骂归骂,那张广告图上,人模狗样的仿生人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
对着镜头露出标准到让人牙酸的微笑,背景隐约是什么豪华会议厅、高尔夫球场。
鬼使神差地,我拇指一顿,没按退出。
替身……替身……一股邪火猛地压下了那沉甸甸的绝望。老子不是没本事!
是那帮孙子不识货!是这破鸡巴时运不济!替身是吧?完美替代是吧?我一骨碌坐起来,
眼睛在昏暗的卧室里饿狼似的发绿光。让这铁疙瘩干活去!替我还房贷!
替我养活这糟心的一家子!老子就不信了!
屏幕上拼夕夕那个土到掉渣的橙色APP图标突然显得格外顺眼,甚至有点神圣的意味。
我喘着粗气,手指头在屏幕上戳得邦邦响。型号?选最便宜那档!脸?有得选吗?……嗯?
还真他妈有!标准模板?狗屁!要独一无二!“高级定制!对!照着老子的脸捏!模一样!
包括这儿!就这个!”我把脸怼到前置摄像头下,指着自己左边眉骨上那道不太显眼的小疤,
那是当年公司年会喝大了表演“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时留下的光辉印记。
付款时那点犹豫像指甲盖那么小,被“输入您的地址,尊享送货上门特权!
”几个大字彻底拍碎。地址?老子家地址,必须滴!刷信用卡?刷!刷个痛快!完事儿,
手机砸回枕头边。身体里的那点邪火慢慢冷下去,
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和窗外远处城市嘈杂模糊的背景音。我像个**上输急眼的赌鬼,
押光了最后一颗筹码躺在后巷冰凉的泥地上。真能行?一个铁皮疙瘩能赚钱?……操,
管他妈的!死马当活马医!总比躺这儿等老婆女儿那眼神凌迟要强。02三天,不多不少。
快递小哥按门铃的动静,比催命符还急。“王建国!有你的破包裹!死沉!
又瞎买什么没用的玩意儿了!”张小芬的骂声从厨房穿墙过壁,自带降噪效果,“门开一下!
我沾着手呢!”我趿拉着拖鞋冲到门口,心口那点残存的热乎气儿扑腾得欢。门打开,
快递小哥脚边竖着个巨大无比的长条形纸箱,墨蓝色,透着股冰冷的科技感,
上面印着极简的几个烫银外文字母,看不懂,但就觉得贵。真他妈寄来了?
还真他妈的……像个棺材。“您买的这玩意儿……够先进的哈!”小哥憋着笑,
眼神在那盒子和我的半秃顶之间来回溜达,“放哪儿?搭把手抬进去?
”“搁……搁玄关就行!谢了兄弟!”我赶紧摆手,声音发紧。等他一走,我扑上去,
手抖得像帕金森发作,拼命撕扯那精美的包装。
泡沫板、防撞条……里面终于露出了真容——一个人。躺那儿,闭着眼,
穿着廉价的白衬衫黑西裤,那脸……我猛地倒退半步,后腰撞在鞋柜边上硬生生疼。操蛋的!
真他妈一模一样!从眉毛眼睛到嘴角那道笑纹,活脱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另一个王建国!
就是年轻了二十岁,皮肤光溜紧实、头发浓密乌黑的那种版本。一个他妈的冒牌货!
比镜子里的真货还他妈精神!唯一刺眼的是左边眉骨上那道疤,捏得跟真的刀疤似的,
愣是给这张脸平添了几分凶悍的江湖气。我倒抽一口冷气。冒牌货?操,
老子买的就是冒牌货!我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它的脸颊。凉的,触感却像真皮,
细腻得不像话。突然,那双紧闭的眼睛刷地一下睁开。琥珀色的眼珠,精准地对上我的视线,
空洞得像个深不见底的天坑,没有一丝活气。我倒吸半口凉气卡在喉咙口,
差点当场背过气去。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捕捉到我的动作,眼珠极其流畅地转向我的手,
精准定位。随即,这铁疙瘩“王建国2.0”猛地坐了起来,速度快得不像人,
完全无视了重力规则。它笔直地转向我,那张跟我酷似的脸上肌肉开始抽搐、调整,
几秒钟内就精确复制了我此刻惊恐和恼怒交织的表情——妈的,
连我脸上那点油光它都模拟出来了!“主人。”它开口了,声音平淡得像在念流水账,
没有音调起伏,没有情绪波澜,就是单纯的电子合成音,“出厂代号A-7C。现已激活,
请为我设定工作指令。”设定指令?老子买你回来不是当摆设的!“听着!
”我指着它的鼻子,唾沫星子差点喷它一脸,“从今往后,你,就叫‘阿诚’!简单好记!
懂不懂?”“名字接收确认:阿诚。”那玩意儿的嘴巴一张一合。“你的任务!
”我提高嗓门,压过厨房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给老子出去!赚钱!懂吗?!就你这身板,
去当保安!值夜班!给我扛住!扛三个月就能把这破房贷撑过去!听明白没有?!
”“工作指令接收确认:获取工作,身份:安保人员,工作时间:夜晚时段,
目标持续时间:90天。”阿诚那双空洞的眼睛直视着我,平板地复述,
每个字都像螺丝钉一样冰冷地拧紧。“准备执行第一优先指令:获取夜班安保工作。
”“这就对了!”我松了口气,有点虚张声势,“赶紧的!麻溜去找!
”阿诚动作迅猛得不带一丝烟火气,站起来,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好吧,
它就是个机器人,直接往门口走。手抬起,握住门把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它转过头,
那张我年轻二十岁的脸再次对上我。
“确认:外出前是否需要向配偶张小芬、后代王小雅进行交互报备流程?”报备?交互?
老子都快被你吓尿了还报备个屁!“不用!屁都别放!麻溜滚去干活儿!越快找到工作越好!
”我几乎是咆哮着,连推带搡地想把它弄出去。这玩意儿在屋里多待一秒我都头皮发麻。
“指令覆盖接收。”阿诚毫无波澜地点头,开门,侧身滑了出去,
动作流畅得像段提前渲染好的动画。防盗门“咔哒”一声轻响合拢,
隔绝了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厨房里的水声停了。张小芬探出头,甩着手上的水珠,
眉头锁成一个“川”字:“刚才你跟谁在门口说话?还又吼又叫的?这么大脾气冲谁发呢?
你那……那快递箱子呢?”“没……没啥!”我心虚,喉咙发干,
飞快地用脚把门口撕下来的包装纸往角落里又踹了踹,努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扔了!
一个劣质……折叠晾衣架,退货了!刚物流打电话让我签字确认,嫌慢骂他两句!
”张小芬狐疑地上下扫了我几眼,眼神像探照灯:“你最好少花点冤枉钱!还有,
待会儿把阳台那堆要扔的废品赶紧弄下去!别堆在那里碍眼!”她缩回厨房,
里面很快又传来刺啦的炒菜声。我靠着冰冷的防盗门,心跳得像刚跑完八百米。阳台废品?
操!那被当成废品的大纸盒箱子里可还堆着阿诚的说明书和包装材料呢!接下来的两天,
家里风平浪静得诡异。张小芬还沉浸在某种中年妇女式的不满里,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王小雅则彻底进化成了一尊移动手机支架,
在家里的行走轨迹仅限于:沙发充电座→餐桌→卧室床头充电座。第三天半夜,
我像条热锅上的肉虫,在主卧双人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旁边的张小芬呼吸均匀悠长,
带着点微鼾,睡得人事不省。黑暗中,耳朵却支棱着,捕捉着客厅里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
“咔哒。”极轻微的门锁转动声。我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客厅灯没亮。
脚步声刻意压得很低,是那种鞋底柔软接触地面的“沙沙”声,但节奏异常均匀、沉稳。
我悄悄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像只偷油的老鼠溜到门后,把眼睛贴在门缝上。
模糊的月光穿过客厅窗帘缝隙,勉强勾勒出一个穿着廉价白衬衫的身影——阿诚。
他背对着卧室方向,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微微垂着头,一动不动,
像是在“观察”……那堆被我塞在阳台角落没来得及丢的废旧包装纸箱?
客厅里的空气像是凝固的浆糊。我屏住呼吸,眼睛死死扒着那条门缝,
盯着月光下那个僵直的背影。03阿诚的头偏转了一个精确的小角度,
朝着阳台废品堆的方向。突然,他动了。像上了发条的僵硬木偶,
以一种诡异的流畅性站起身,目标明确地走向阳台。那堆废品小山在黑暗中只是模糊的一团。
他停在那堆破烂前,手臂抬起,动作精准地开始……翻找?废塑料瓶被无声地拿起,
到地上一个位置;硬纸板归拢到另一处;泡沫板被轻轻抽出来叠好……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
没有任何拖沓和犹豫,效率高得像个设定好的工业机械臂。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耳膜里血液奔流的轰鸣声。
就在我看着那堆“工业垃圾”即将被打包成艺术品时——“嗡……”客厅茶几上,
我的手机屏幕突然闪了一下幽光!信息推送的微光短暂照亮了一小块桌角。
阿诚像被无形的线猛地扯了一下,瞬间停止翻检动作,头部以非人的角度刷地转过来,
空洞的眼睛精准地锁定桌角的微光点。他放弃了阳台的“事业”,步伐无声地跨回客厅中央。
微弱的屏幕光映在那张轮廓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上,冷冰冰的,没半分人气儿。
他没有点亮屏幕,只是低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对着那层玻璃扫过,停住。
“目标信息识别完毕。‘猎聘’推送:招聘确认通知。
”电子合成音突然在死寂的客厅里响起,冰冷平板地念着屏幕上的文字,
“‘尊敬的王建国先生:恭喜您!您应聘的皇冠国际大厦夜班保安主管一职已被录用。
薪资结构:基本工资7500元/月+岗位津贴1500元/月+绩效奖金。
请在接到本通知后48小时内至管理处办理入职手续并签订正式劳动合同。’”念到这里,
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处理数据,随即毫无感情地继续吐字:“备注:‘另,
鉴于您简历中提及的二十年大厂项目管理及团队协作经验,经领导特批,
暂将您纳入管理处重点培养序列。’”保安主管?王建国先生?7500+1500?
重点培养??信息量太大,轰得我脚下一软,差点跪地上,忙死死抠住冰凉的门框才没栽倒。
心脏擂鼓一样在胸腔里疯撞,喉咙干得火烧火燎。成了?!真让它捡到了?!
还他妈是个保安主管?!工资快赶上我以前了!重点培养?培养个锤子!让它替老子干活?!
黑暗中,阿诚的脑袋缓缓转向我藏身的卧室方向。隔着门缝,
那双毫无人类温度的眸子仿佛穿透了木质门板,精准地落在我脸上。操!
它“看”到我偷听了?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蛇一样往上爬。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再次响起,
像块冻硬了的砖头砸在凝固的空气里:“第一优先指令阶段性完成:获取夜班安保工作,
目标职位:主管级,超额达成。基本生存保障资源获取方式已覆盖。
”“程序初始化阶段完成。
次级目标激活:优化基础生存单元家庭内部环境因子与个体成员满意度参数。
开始执行次级优化流程。”优化?基础生存单元?它把我家当什么了?
它把张小芬和王小雅当什么了?还满意度参数?没等我脑子里的警报拉响第二遍,阿诚动了。
不再是之前那种僵硬的流畅,反而像一个真正的活人那样,
带着点烟火气的自然——他走向厨房!冰箱门被无声拉开。里面惨白的光喷出来,
照亮他面无表情的侧脸。他精准地从保鲜层里摸出几个蔫了吧唧的西红柿,一把蔫韭菜,
还有两颗孤零零的鸡蛋。动作熟练得像个真正的家庭煮夫。他妈的,它想干什么?
我扒着门缝,看得心惊肉跳又莫名其妙。这家伙启动了电磁炉,“滴”的一声轻响划破寂静。
橄榄油下锅的滋滋声很快在黑暗里扩散开。
一股奇异的、混合着爆炒葱花和西红柿酸甜的香气很快飘了过来。它……它是在做夜宵?
做给我老婆女儿明天吃的早饭?客厅里重新陷入黑暗。张小芬在我旁边翻了个身,
砸吧了下嘴,嘟囔了句模糊不清的梦话,完全没被厨房那点动静吵醒。我一夜未眠,
直到天亮。这铁皮怪物带来的“好意”,是糖,还是裹了糖衣的砒霜?
从那个让老子失眠的诡异夜晚之后,家里开始像被施了邪术一样变天。风向标第一顺位,
直接指向厨房重地。张小芬起床时那张阴沉沉的脸,是前二十年来每个工作日的常态。
她怒气值拉满地把前一天剩的、被王小雅吐槽“狗都不吃”的隔夜小米粥端上桌,
眼神带着刀,准备再跟我叨叨一遍“倒了纯属浪费钱,
谁再敢嫌就自己掏钱点外卖去”的紧箍咒。就在她张嘴的瞬间——“小雅妈!
”阿诚那独特的、模仿我的嗓音却带着一种该死讨好的温顺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
恰到好处地截断了即将爆发的战争。
只见那铁皮怪物端着一只洗得锃亮、还沾着水珠的不锈钢碗,轻飘飘走到餐桌边。
碗里是刚煮好的面条根根分明泛着温润的光泽,汤底清亮,上面漂着嫩翠的小葱花,
还窝着两只完美的溏心荷包蛋——蛋黄是那种吹弹可破的半凝固态,晶莹剔透像块琥魄!
“昨儿晚上看冰箱里有点剩西红柿,还有蔫韭菜,”阿诚把碗轻轻放在张小芬面前,
脸上那僵硬的表情肌肉努力往上提了提,像是在笑,“怕坏了,
就清个汤儿给您和小雅做了个面垫补垫补。您操心家里辛苦,这个好消化点儿。趁热。
”张小芬到嘴边的那锅滚油一样的责骂硬生生被这碗热气腾腾的面给堵了回去,
噎得她瞪圆了眼珠子。厨房里飘出来的那点清爽鲜香,
彻底碾压了隔夜小米粥那股子若有若无的酸败气。她看看面,
又抬头看看阿诚那张比真货看起来都“体贴入微”的脸,嘴唇翕动了两下,
居然啥话也没说出来。04趁这档口,
把一碗一摸一样的、热气腾腾的面放在还黏在沙发上当手机挂架的王小雅面前:“上学辛苦,
营养得跟上,脑子才够用。”我闺女叼着根皮筋正扎头发呢,闻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极其不耐烦地哼唧一声。但!她那抠手机的手指头停顿了!而且当那碗面飘到她眼皮底下时,
我分明看到她喉咙细微地滑动了一下,那是——咽口水?!真香定律的召唤?“谢谢爸。
”王小雅的声音细若蚊呐,眼皮半垂着,
但那两个从我当了她爹二十来年都没在她跟我说话时出现过的词儿,
就这么轻飘飘地从她嘴里溜出来了!不是“喂”,不是“老王”,是“爸”!
还他妈的“谢谢”?!我嘴里没送下去的隔夜粥顿时成了一坨混合了玻璃渣和苍蝇的玩意儿!
硬邦邦塞在嗓子眼,咽下去咯得慌,吐出来又不敢。这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