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提着购物袋走出超市，远远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江夜星站在商场中央的咖啡厅旁边，一身笔挺的西装，身边站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
她挽着他的胳膊，两人看起来很般配。四年了。我本能地想要转身离开，
却听见有人喊了一声：那不是嫂子吗？齐大勇从电梯里走出来，直接朝我走过来。
江夜星循声望过来，眼中划过一丝诧异，手里拿着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上，咖啡溅了一地。
他很快收敛了表情，看都不看我。齐大勇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苏浅，
你还有脸回来？当年夜星哥最困难的时候，你一声不吭就跑了，现在人家发达了，
你又回来了？我攥紧了购物袋的提手，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场面。四年前，
江夜星的电子产品代理公司破产，欠了一屁股债。那时候我们刚刚同居，
我却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选择了离开。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个典型的拜金女。齐大哥。
我平静地开口，我没有要找江夜星的意思。齐大勇冷笑，没有要找？那你回来干什么？
我告诉你，夜星哥现在过得很好，你别想再去祸害他。江夜星身边的女人好奇地看过来，
小声问着什么。江夜星拉着她的手，走吧，我们去楼上。他们从我身边经过时，
江夜星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钟。苏浅，我现在成功了，你想回头？
做梦。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电梯里。
江夜星比以前更高了，更沉稳了，眉眼间多了几分冷厉。
这就是我想看到的样子——他重新站起来了，光芒万丈。我转身准备离开，
却听见身后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四岁的江小星从游乐区跑过来，
小手紧紧拉住我的衣角。她长得和江夜星小时候一模一样，眉眼如画，特别是那双眼睛，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星乖，妈妈买完东西了，我们回家。江小星仰起小脸，
妈妈，刚才那个叔叔怎么对你那么凶？他是坏人吗？我蹲下身子，轻抚着她的小脸，
不是坏人，只是不认识我们的人。那为什么叔叔长得和小星这么像？
孩子的话总是这么直接。我心里一紧，哪里像了？眼睛啊，鼻子啊，都很像。
江小星眨巴着大眼睛，妈妈，他是不是小星的爸爸？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江小星从小就很聪明，虽然只有四岁，但特别善于观察。她从来没有见过江夜星的照片，
却能一眼看出相似之处。小星，爸爸已经不在了，妈妈跟你说过的。江小星点点头，
却又问，那为什么妈妈看见那个叔叔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我赶紧摸了摸眼角，
确实有些湿润。因为想起了爸爸。我牵起她的小手，我们回家吧。离开商场的时候，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江夜星就站在二楼的护栏旁边，正低头看着我们。四年的时间，
足够改变很多东西。当年那个为了几百块钱发愁的江夜星，
现在已经成了这座城市最大购物商场的老板。而我，还是那个开着小咖啡店，
带着女儿艰难度日的苏浅。第二章回到咖啡店，我把江小星安置在店里的小桌子旁边画画。
这家小店是我回国后租下的，位置不算太好，但租金便宜。我把它布置得很温馨，
墙上挂着一些小装饰，角落里放着几盆绿植。江小星很乖，从来不会给我添麻烦。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用彩色笔画着她的作品。妈妈，你看，我画的是一家三口。
我走过去，看见纸上画着一个女人、一个小女孩，还有一个高高的男人。
男人的旁边写着歪歪扭扭的爸爸两个字。小星想要爸爸吗？我轻声问。
江小星点点头，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只有小星没有。妈妈，
爸爸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吗？我的喉咙有些哽咽，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但是他很爱小星和妈妈。这个谎言我已经说了四年。当初怀孕的时候，
我本来想把孩子打掉。江夜星那时候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养孩子了。
但是当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了决心。最后我还是生下了江小星，
但没有告诉任何人孩子的存在。包括江夜星。我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女儿离开了这座城市，
去了南方的一个小镇。在那里，我用我仅有的积蓄开了一家小咖啡店，一边带孩子一边工作。
那三年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光。没有人帮忙，没有依靠，只有我和江小星相依为命。
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留下来，江夜星永远不会成功。
我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体质，家里的老人叫它厄运体质。从小到大，凡是和我亲近的人，
都会遭遇各种各样的不幸。我的父母在我十岁那年出车祸去世了，
养我的奶奶在我十五岁时突然心脏病发作，连我的初恋男友，也在和我交往半年后家里破产。
后来我遇到了江夜星。他是商场里的保安队长，我是商场里一家服装店的店长。第一次见面，
他帮我制止了一个小偷，从那以后我们就认识了。江夜星很有野心，
业余时间在做电子产品代理，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拥有自己的公司。我们在一起两年，
他的生意越做越大，甚至开了自己的公司。我以为这一次不一样了，
以为我的厄运体质对他没有用。直到他破产的那一天。那天晚上，他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头埋在双手中。我想要去安慰他，却听见他在电话里对齐大勇说：也许是我太贪心了，
老天爷要惩罚我。我站在门外，忽然明白了一切。不是老天爷要惩罚他，是我。
是我的存在，让他失去了一切。所以我必须离开。妈妈？江小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妈妈在想什么？我摸摸她的小脑袋，没什么，妈妈在想明天给小星做什么好吃的。
江小星开心地笑了，我想吃妈妈做的小熊饼干。好，明天妈妈给你做。这时候，
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了。我以为是客人，抬头一看，愣住了。江夜星站在门口，
身后跟着齐大勇。他们都换了一身休闲装，江夜星穿着黑色的毛衣和牛仔裤，
看起来比白天时少了些距离感。江小星好奇地看着他们，小声问我：妈妈，
是刚才商场里的叔叔。江夜星的视线落在江小星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是你女儿？他问。我站起身，挡在江小星面前，江夜星，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环顾了一下咖啡店，看看你过得怎么样。齐大勇在旁边冷哼，还能怎么样，
肯定是过不下去了，所以才回来想要复合。我没有理会齐大勇的话，只是看着江夜星，
我过得很好，你可以放心了。江夜星走近了一些，孩子的父亲呢？已经不在了。
死了？嗯。江夜星盯着我看了几秒钟，苏浅，你说谎的时候还是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的心跳加速，强迫自己与他对视，我没有说谎。江小星忽然走到我身边，
拉着我的衣角，妈妈，叔叔为什么一直看着小星？江夜星蹲下身子，和江小星平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江小星看看我，又看看他，奶声奶气地说：我叫江小星。
江小星？江夜星的瞳孔瞬间放大，为什么姓江？我的脸色瞬间苍白。
第三章因为妈妈说爸爸姓江。江小星天真地回答。江夜星慢慢站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我，
苏浅，你想告诉我什么？我努力保持镇定，只是巧合而已。巧合？江夜星冷笑，
她长得这么像我，也是巧合？齐大勇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走近江小星，
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我去，这孩子怎么和夜星哥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江小星被他们的视线看得有些害怕，躲到我身后。我伸手护住她，你们不要吓到孩子。
苏浅！江夜星的声音突然提高，江小星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不是！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再说一遍！我说不是就不是！江夜星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既然你说不是，那我们去做亲子鉴定。不行！
这次我的反应太激烈了，连江小星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妈妈，你怎么了？
江小星拉着我的手，小脸上写满了担忧。我蹲下来抱住她，没事，妈妈没事。
江夜星看着我们母女俩，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苏浅，如果江小星真的是我的女儿，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我闭上眼睛，四年前的画面再次浮现。那时候江夜星刚刚破产，
每天为了还债四处奔波。他瘦了很多，眼睛里都是血丝，
有时候半夜还会因为压力过大而失眠。如果他知道我怀孕了，一定会更加拼命。
但是我的厄运体质，会让他越来越倒霉，最终可能连命都保不住。所以我必须离开。
因为我不想让孩子跟着一个失败者。我睁开眼睛，冷冷地说。
江夜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说什么？我说，
我不想让我的女儿跟着一个破产的失败者。我一字一句地重复。这句话像一把刀，
狠狠地插在江夜星的心上。齐大勇愤怒地指着我，苏浅，你怎么能这么说？
夜星哥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付出？我冷笑，他给过我什么？除了债务和眼泪，
还有什么？江夜星的手握成拳头，太阳穴的青筋突突跳动。好，很好。
他咬牙切齿地说，苏浅，既然你这么现实，那我告诉你，我现在有钱了。
江小星如果是我的女儿，我要带走她。你不能带走小星！我紧紧抱着江小星。
为什么不能？我是她的父亲！你不是！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江夜星说着就要上前拉江小星，我死死护着女儿。妈妈，我害怕。江小星哭了起来。
看见女儿的眼泪，我的心都要碎了。江夜星，你走！你现在就走！我大声喊道，
江小星不是你的女儿，永远都不是！江夜星停下动作，他看着哭泣的江小星，
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苏浅，我会找到真相的。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咖啡店。
齐大勇跟在他身后，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咖啡店里重新安静下来，
只有江小星的抽泣声。我抱着女儿，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颤抖。我知道，
江夜星不会善罢甘休的。以他现在的能力，要查出江小星的身世并不难。也许，
我应该带着江小星再次离开这座城市。可是我已经累了，四年的逃避和隐瞒，我真的累了。
江小星在我怀里逐渐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小脸看着我，妈妈，
那个叔叔真的是小星的爸爸吗？我愣住了。小星听到了，叔叔说他是小星的爸爸。
江小星眨着大眼睛，妈妈是不是骗了小星？爸爸没有死，对不对？四岁的孩子，
已经能够听懂大人的对话了。我无法再继续撒谎，只能点了点头，对不起，小星，
妈妈骗了你。江小星没有生气，反而开心地笑了，太好了，小星有爸爸了！
爸爸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爸爸不喜欢妈妈了。
我最终选择了这个答案。江小星想了想，那小星去找爸爸，让爸爸重新喜欢妈妈，
好不好？我苦笑着摇头，小星，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可是小星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妈妈也想，可是不可能了。
门外，江夜星坐在车里，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看着我们母女俩。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个人，苏浅，还有她的女儿江小星。
我要知道她们这四年在哪里，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另外，安排一下亲子鉴定，
我要确认江小星的身份。挂掉电话，江夜星点燃一支烟。四年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苏浅，忘记了当年的痛苦。但是今天见到她的那一刻，
所有的情感都汹涌而来。爱过，恨过，但从未忘记过。第四章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开门营业。
江小星坐在角落里吃早餐，她今天格外乖巧，不吵不闹。妈妈，今天爸爸还会来吗？
她忽然问。我正在擦拭咖啡机，听到这个问题手一抖，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小星想见爸爸。江小星眨着大眼睛，昨天爸爸看小星的时候，眼睛里有光光，
和妈妈看小星的时候一样。孩子的观察力总是出乎意料的敏锐。小星，爸爸很忙，
可能不会来了。江小星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上午十点左右，
咖啡店里来了第一批客人。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她们点了两杯拿铁和一些小点心。
我正在制作咖啡，听见门口传来汽车引擎声。透过窗户，我看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门外。
江夜星从车上下来，他今天穿着深蓝色的西装，看起来比昨天更加正式。江小星看见他，
立刻从座位上跳下来，小跑着迎上去。爸爸！这一声爸爸
让整个咖啡店都安静了下来。两个客人好奇地看着这一幕。江夜星蹲下身子，
伸手抚摸江小星的小脸，小星，昨天有没有被吓到？江小星摇摇头，没有，小星不怕。
爸爸为什么不和小星还有妈妈住在一起？江夜星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因为爸爸做错了事情，妈妈不原谅爸爸。那爸爸道歉，妈妈就会原谅了。
江小星天真地说。有些错误，道歉是没有用的。我走过来，抱起江小星，江夜星，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想和你谈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江夜星看了看店里的客人，
在这里谈吗？我犹豫了一下，对正在收拾桌子的兼职学生小美说：帮我看一下店，
我去去就回。我们来到咖啡店旁边的小公园。江小星在草地上追蝴蝶，
我和江夜星坐在长椅上。苏浅，我昨天让人查了你这四年的情况。江夜星开门见山。
我的心跳加速，然后呢？你带着江小星在南方的小镇生活了三年，
没有再交往过任何男人。他转头看着我，如果江小星真的不是我的女儿，她的父亲是谁？
我沉默了。还有，你为什么给她取名江小星？江是我的姓，小星是因为我叫夜星吗？
我依然没有说话。江夜星忽然伸手，抓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苏浅，告诉我实话！
松手！我挣脱他的手，江夜星，就算江小星是你的女儿又怎么样？你想要抢走她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是她的父亲！你有什么资格做她的父亲？我站起来，声音颤抖，
四年了，江夜星，整整四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一个人怀胎十月，
一个人在产房里痛得死去活来，一个人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在深夜里喂奶换尿布。
江小星发烧的时候，我背着她在雨夜里跑了三公里才找到医院。她学说话的时候，
第一个词是'妈妈'，因为她身边只有我一个人！而你在做什么？你在享受你的成功，
享受别的女人的陪伴！江夜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苏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我知道你怀孕了，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然后呢？我冷笑，
然后你为了养我们母女俩更加拼命，最后把自己逼死？什么意思？
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总之，江小星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你不要来打扰我们。不可能！江夜星站起来，苏浅，江小星是我的女儿，
我有权利照顾她！这时候，江小星跑过来，她手里拿着一朵小野花，妈妈，送给你。
我接过花，强颜欢笑，谢谢小星。江小星看看我，又看看江夜星，
小声问：妈妈和爸爸是不是在吵架？没有。我摸摸她的头，
妈妈和爸爸只是在谈事情。那爸爸可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吗？
江小星眼巴巴地看着江夜星。江夜星蹲下来，小星想让爸爸留下来吃饭吗？想！
江小星用力点头，小星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就像别的小朋友一样。
我看着女儿渴望的眼神，心软了。好吧，但是只有今天。江小星开心地跳了起来，
太好了！小星去告诉小美姐姐，今天爸爸要来吃饭！她说着就跑向咖啡店。
江夜星看着女儿的背影，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温柔。苏浅，谢谢你把江小星教育得这么好。
我别开视线，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想补偿你们。不需要。
江小星需要更好的教育环境，更好的生活条件。江夜星，你别以为有钱就能买到一切！
我转身面对他，江小星现在很快乐，她不需要你的补偿！江夜星深深地看着我，
那你呢？你快乐吗？这个问题让我无法回答。快乐吗？我也不知道。四年来，
我每天都在想念他，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但是一想到我身上的厄运体质，我就不敢靠近。
我的快乐与你无关。我最终说出了这句话。江夜星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是吗？
那为什么我昨天看到你的时候，你会哭？我愣住了。苏浅，你还爱我，对不对？
第五章我没有。我否认得太快，连自己都觉得不够有说服力。江夜星走近一步，你有。
你刚才说我在享受别的女人的陪伴，说明你在意。我没有在意！
那你为什么知道我身边有女人？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确实，如果我真的不在意，
怎么会关注他的感情生活？昨天在商场，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齐大勇的妹妹，
齐小雨。江夜星解释道，她刚从国外回来，我只是陪她去买东西。这与我无关。
我强作镇定。苏浅，这四年来，我没有交往过任何女人。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我抬头看着他，眼中有不敢置信，
为什么？因为忘不掉。江夜星的声音很轻，忘不掉你，
忘不掉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我的眼眶开始发热，江夜星，你不要这样说。
为什么不能说？这是事实。他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脸，我却退后了一步。事实是你恨我，
恨我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开。我确实恨过。江夜星苦笑，恨你的绝情，恨你的现实。
但是见到江小星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明白什么？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明白什么了？你怀孕了，但是你知道我养不起孩子，
所以你选择了离开。你宁愿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也不愿意成为我的负担。
江夜星的分析只对了一半，却已经让我无法反驳。苏浅，我现在有能力照顾你们了。
跟我回家，好吗？我摇头，不可能。为什么？因为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我转身想要离开，四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切。江夜星从后面抱住我，那就重新开始。
我僵硬地站在那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四年了，我多么想念这个怀抱。但是我不能。
我身上的厄运体质还在，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他的事业还会毁掉，他的生命都可能有危险。
松开我。我冷冷地说。江夜星的手臂收紧，我不想松开，我怕你又消失。江夜星，
我不会再消失了，但是我们也不可能重新开始。我挣脱他的怀抱，
我们只是江小星的父母，仅此而已。江夜星看着我决绝的背影，拳头慢慢握紧。
我们回到咖啡店，江小星已经帮我们准备好了午餐。她兴奋地在餐桌旁跑来跑去，
小脸红扑扑的。爸爸妈妈，快来吃饭！小星帮忙摆筷子了！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
我心里五味杂陈。江夜星坐在我对面，他看着江小星的一举一动，眼中满含宠爱。小星，
你在幼儿园有好朋友吗？他问。有的！小星有很多好朋友。江小星开心地回答，
李小雨、王小明、还有张小花，他们都很喜欢小星。那小星最喜欢做什么？画画！
小星最喜欢画画了！江小星放下筷子，跑去拿她的画本，爸爸你看，这是小星画的妈妈。
江夜星接过画本，看着上面稚嫩的线条勾勒出的女人形象，眼中闪过温柔。画得真好，
小星很有天赋。还有这张，这是小星画的爸爸。江小星翻到下一页。
画面上是一个高高的男人，虽然线条很简单，但确实和江夜星有些相似。小星，
你怎么知道爸爸长什么样子？江夜星好奇地问。江小星看了我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