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烬谁吃被动

双烬谁吃被动

作者: 刘bu烦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双烬谁吃被动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越烬罗双作者“刘bu烦”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上元夜的灯火将林府映得如同琉璃仙十二盏鎏金走马灯悬在抱厦廊照得檐角冰棱都染了胭脂林清越将冻得发红的手指缩进狐裘袖看着湖面上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那件水红织金袄裙原是嫡姐玉姝不要的旧袖口金线脱了半此刻正在寒风里簌簌发三姑娘怎的躲在这里?回廊转角忽然转出个戴灰鼠皮帽的婆手里提的羊角灯映得她眼角的疤格外狰二夫人正唤您去前厅给贵客献香林清越垂眸盯着青砖缝里半...

2025-03-11 09:39:33
上元夜的灯火将林府映得如同琉璃仙宫。

十二盏鎏金走马灯悬在抱厦廊下,照得檐角冰棱都染了胭脂色。

林清越将冻得发红的手指缩进狐裘袖笼,看着湖面上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那件水红织金袄裙原是嫡姐玉姝不要的旧衣,袖口金线脱了半寸,此刻正在寒风里簌簌发抖。

"三姑娘怎的躲在这里?"回廊转角忽然转出个戴灰鼠皮帽的婆子,手里提的羊角灯映得她眼角的疤格外狰狞,"二夫人正唤您去前厅给贵客献香呢。

"林清越垂眸盯着青砖缝里半融的雪水。

她知道那盏要呈给谢中书令的九转玲珑香炉里,定然掺了嫡姐最爱的龙涎香。

前日经过西跨院时,她分明听见玉姝缠着母亲哭闹:"那香炉里定要加合欢皮!谢郎最喜冷香......""三姑娘?"婆子的灯笼突然逼近,惊飞了檐下栖着的寒鸦。

她嗅到婆子袖口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去年中秋,养父书房里暴毙的那个幕僚,指甲缝里就凝着这种毒。

冰面下的锦鲤突然疯狂摆尾,搅碎了一池灯影。

"有劳赵嬷嬷带路。

"林清越将袖中银针往掌心又压了压。

穿过月洞门时,假山后忽然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她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偏头望去,正看见玉姝缠枝牡丹裙的裙角闪过,发间金步摇在夜色里划出细碎的流光。

前厅的暖香扑面而来时,林清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十八盏连枝灯将堂上照得恍如白昼,谢珩一袭玄色鹤氅端坐主位,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青玉酒盏。

他抬眼望来的瞬间,林清越恍惚看见北境苍狼眼中才有的幽绿冷光。

"清越,还不快给谢大人献香。

"继母王氏的声音甜得像浸了蜜的砒霜。

九重锦帐无风自动。

当林清越捧起鎏金香炉时,终于明白那若有若无的甜腥从何而来——炉底暗格里藏着西域血蟾的毒腺,遇热即化。

她指尖微颤,滚烫的香灰落在虎口,烫出一朵红梅。

"且慢。

"谢珩忽然起身,腰间螭纹玉佩撞在剑鞘上铮然作响。

他接过香炉的刹那,拇指状似无意地拂过她腕间红痕,"林姑娘这调香的手法,倒让本官想起一位故人。

"玉姝的冷笑像毒蛇吐信:"谢大人说笑了,我这妹妹最是个锯嘴葫芦,前日给父亲奉茶时......"话音未落,后窗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

谢珩的暗卫如鬼魅般掠出时,林清越已被玉姝"不慎"撞向洞开的轩窗。

寒风卷着雪粒子扑进来,她向后跌去的瞬间,看见继母袖中露出一角明黄符纸——那是西戎巫祝才用的傀儡咒。

冰层破裂的声音比想象中更清脆。

湖水涌入狐裘时,林清越忽然想起生母留下的羊脂玉佩上,那些她描摹过千百次的古怪纹路。

水草缠上脚踝的刹那,有玄色身影劈开混沌刺入湖中。

谢珩散开的长发宛如浓墨入水,他掌心覆上她后颈时,林清越嗅到伽罗香里混着的血腥气。

"别怕。

"他在她耳畔低语,齿间咬着的银刀折射出冷光。

当刀刃划开她腰间系带时,林清越突然看清他锁骨下方寸许的位置,赫然印着与她一模一样的火凤胎记。

浮出水面时,满园灯火都成了模糊的光晕。

谢珩将她推向闻讯赶来的仆妇,转身时玄色大氅扬起的水珠在月光下凝成冰晶。

林清越蜷缩在雪地里剧烈咳嗽,掌心死死攥着半枚残破的玉佩——这是方才纠缠中从谢珩腰间扯落的,和她贴身戴着的另一半纹路严丝合缝。

"快拿姜汤来!"养父林尚书的惊呼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林清越透过湿漉漉的睫毛,看见玉姝正将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更远处的梅林中,谢珩的暗卫正将一个麻袋扔进枯井,袋口露出的灰鼠皮帽上还沾着未化的雪。

林清越在锦被里数到第七十六声更漏时,窗棂终于透进青灰色天光。

昨夜攥在手心的半枚玉佩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上面"永宁"二字被血沁浸得发乌——这是天启朝绝口不提的年号,二十年前先帝血洗前朝余孽时,连史官笔下的墨迹都刮去了三层。

"姑娘该换药了。

"丫鬟春杏捧着漆盘进来,掀被时故意扯到伤口。

染血的纱布下,昨夜被谢珩划破的腰侧伤口竟已结痂,泛着诡异的幽蓝色。

林清越嗅到金疮药里混着的曼陀罗籽气味。

她突然翻身打翻漆盘,在春杏惊叫声中扑向妆奁,铜镜映出后颈肌肤——那里本该有块朱砂痣的位置,此刻赫然浮现金色凤羽纹路。

前院忽然传来嘈杂马蹄声。

十二匹墨骊马踏碎晨雾冲进林府,马背上玄甲卫的肩吞兽在曦光中泛着血光。

林清越隔着菱花窗看见萧景睿翻身下马,他玄铁护腕上缠着的白麻布条,正是北境军报丧的制式。

"奉兵部钧令,林府上下不得出入。

"少年将军的嗓音比三年前沙哑许多,目光扫过西厢房时顿了顿,"尤其是三小姐。

"林清越将玉佩藏进缠臂纱的刹那,瞥见萧景睿腰间蹀躞带上悬着的犀角印——那是北境守将才有的兵符,边缘却沾着西戎人惯用的狼毒花粉。

她突然想起昨夜枯井边谢珩暗卫靴底的紫泥,那是只有京郊乱葬岗才有的土色。

正午时分,林玉姝带着合欢香推门而入。

她丹寇捏着的青瓷碗里,当归鸡汤浮着层金黄油花。

"妹妹昨日受惊了。

"玉姝将汤匙抵在清越唇边,"这可是父亲特意从宫里求来的雪蛤。

"林清越腕间银镯突然发烫,这是师父临终所赠的试毒器。

她假作咳嗽打翻汤碗,看着汤汁在波斯毯上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玉姝绣鞋尖上缀的东珠滚进毒渍,霎时蒙上灰翳。

"姐姐的珠花歪了。

"林清越突然抬手,指尖扫过玉姝鬓边。

藏在指缝的银针沾到发间头油时,竟泛出孔雀蓝——这是西戎巫女养蛊时用的尸蜡。

戌时三刻,更夫敲响梆子的声音格外沉闷。

林清越将枕下所有香药塞进鱼腹,看着锦鲤吞食后沉入池底。

这是她与谢珩约定的传信方式,三年前在北境救治瘟疫时,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军医曾教过她:"若遇生死局,就喂红鲤穿山甲粉。

"子夜时分,瓦当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

林清越推开后窗时,谢珩正倒挂在檐角,玄色夜行衣被雨浸得发亮。

他抛来个湿漉漉的锁麟囊,里面裹着的羊皮卷上密密麻麻全是血书。

"令堂并非病逝。

"谢珩指尖划过"永宁廿三年"几个字时,烛火忽然爆出朵青花,"她是被先帝赐的白绫,因为诞下了不该存在的双生子。

"林清越突然剧烈头痛,恍惚看见漫天飞雪的刑场上,与自己面容相同的少女被按在铡刀下。

她腕间银镯应声而裂,露出内壁篆刻的小字:长宁。

谢珩的匕首突然抵住她咽喉:"你究竟是谁?"他扯开衣襟,火凤胎记在心口处振翅欲飞,"昨夜玉佩相合时,我的人查到你的生辰八字,与当年溺毙的七公主......"话音未落,东南角楼突然火光冲天。

萧景睿的怒吼穿透雨幕:"有刺客!"谢珩旋身将林清越推进暗道,她最后看见的是玄甲卫箭尖泛着的绿芒——那是涂了见血封喉的蛇藤汁。

密道石壁上生满青苔,林清越摸到个冰冷的金属机关。

转动时轰隆巨响中,整面墙翻转露出密室,满室鲛绡帐无风自动。

当她看清正中悬着的画卷时,突然瘫坐在地——画中抚琴的美人戴着和她一模一样的银镯,落款是:永宁廿二年,赠爱妻长宁。

画卷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金线绣的舆图。

林清越扯开衬裙接住飘落的残片时,发现烧焦处显露出半阙《破阵子》,字迹与她贴身藏着的生母血书如出一辙。

地面传来兵器相接的铮鸣。

林清越将舆图残片塞进发髻,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玉姝癫狂的笑声:"好妹妹,你以为谢珩真是来救你的?他书房暗格里可藏着你的生辰蛊......"暴雨倾盆而至。

当林清越推开密室北侧的暗门时,月光正照在门外石碑上——"长宁公主之墓"五个字被雷劈去半边,坟茔前的供品竟是最新鲜的桂花糕,那是她自小最爱吃的点心。

桂花糕上的水渍蜿蜒如泪痕。

林清越捻起半块残糕,指尖触到糕底篆刻的徽记时猛然僵住——那尾衔着菩提子的玄鱼,与她腕间胎记分毫不差。

暴雨冲刷着残碑上的朱砂字,却洗不净泥土里渗出的血腥味。

"原来你在这里。

"萧景睿的声音裹着铁锈气从身后传来。

林清越转身时,他玄铁护腕正往下滴着粘稠液体,脚边雨水晕开丝丝缕缕的猩红。

少年将军的剑穗上多了枚金镶玉环,那是御前侍卫长的信物。

"三日前北境八百里加急。

"萧景睿将浸血的信筒抛在她脚边,"西戎骑兵屠了三个村落,用的都是林氏锻造的弯刀。

"林清越蹲身拾信的动作忽滞。

借着残月清辉,她看见自己倒影在剑身上的面容正与碑上"长宁"二字重叠。

羊皮信笺展开的刹那,北境特有的沙棘草气息扑面而来,落款处却盖着谢珩的私印——那方螭虎钮白玉印的边角,分明与她手中玉佩缺口吻合。

萧景睿的剑锋突然抵住她咽喉:"你可知谢珩书房暗格里供着什么?"他扯开前襟,心口处狰狞的箭疤泛着紫黑,"三年前北境瘟疫,他让我试的药人身上,都有这个印记。

"林清越看着对方露出的火凤纹身,只觉耳畔嗡鸣。

雨幕中忽然传来金铃脆响,十二盏幽绿灯笼自林间飘出,抬辇的侏儒们赤足踏过水洼,脚踝银铃缀着人指骨。

辇上垂落的鲛绡帐里,玉姝正把玩着支森白骨笛。

"好热闹呀。

"玉姝丹蔻划过笛孔,吹出的音调让林清越太阳穴突突直跳,"妹妹可知这墓为何是衣冠冢?"她突然掀开锦垫,露出下方青铜匣中焦黑的婴孩骸骨,"因为真正的长宁公主......"萧景睿的箭矢破空而至时,玉姝袖中窜出条碧鳞小蛇。

林清越腕间银镯突然暴长三寸,化作软剑绞碎毒蛇七寸。

混乱中她扑向青铜匣,却摸到匣底暗藏的机括——永宁年间的宫制机关,需以皇室血脉为引。

"快走!"谢珩的玄色大氅如夜枭展翅掠过树梢,他袖中飞出的银丝缠住玉姝咽喉。

林清越趁机咬破指尖按上机括,青铜匣弹开的瞬间,漫天金粉混着血腥气炸开。

她本能地闭眼,却听见谢珩闷哼一声。

再睁眼时,怀匣中静静躺着半枚虎符。

符身夔纹间嵌着粒血髓珠,正与她颈间项链坠子严丝合扣。

玉姝的尖笑刺破雨夜:"好个忠贞不二的谢大人!三年前用化功散废她武功时,可没见你手软!"记忆如惊雷劈开混沌。

林清越忽然想起北境雪原上,那个喂她喝下麻沸散的青铜面具人。

喉间腥甜翻涌,她吐出大口幽蓝血沫,溅在虎符上竟灼出青烟。

谢珩染血的手掌突然覆上她双眼:"别看。

"玄甲卫的铁蹄声震得地面发颤。

林清越被推进密道前最后看到的,是萧景睿射向谢珩心口的那支透骨箭。

暗门合拢的刹那,有温热血珠滴在她唇上——是谢珩咬破舌尖喂来的血,带着伽罗香与铁锈味。

密道尽头飘来熟悉的药香。

当林清越推开那扇雕着火凤纹的石门时,满室烛火无风自燃。

七十二盏长明灯环绕着冰玉棺,棺中女子身着鸾凤朝服,掌心握着半块与她一模一样的虎符。

"你终于来了。

"沙哑女声自帷幔后响起。

林清越转身时,看见个戴青铜面具的老妪正研磨药杵,石臼里赫然是西戎狼毒花。

"当年老身亲手将你换出死牢。

"老妪掀开面具,露出与冰棺中人别无二致的脸,"长宁公主从未诞下双生子,所谓的诅咒......"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林清越护住虎符后退时,撞翻了案上星盘。

青铜晷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她心口。

老妪的笑声混着机关启动的轰鸣:"时辰到了!双生子的血,该还债了!"冰棺表面凝结的霜花正在疯狂生长。

林清越看着老妪脸上剥落的皮肤,露出下方青紫色的血管——那根本不是皱纹,而是用尸油绘制的符咒。

青铜药杵砸向冰棺的刹那,她抽出怀中虎符挡在身前,血髓珠突然迸射红光。

"果然是你!"谢珩染血的手掌穿透石壁抓住她脚踝,玄铁护甲上嵌着七根透骨钉。

他将林清越拽进暗道的瞬间,冰玉棺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片中露出具缠满金线的骷髅,天灵盖钉着枚青铜卦签——正是萧景睿在北境缴获的西戎巫器。

暗道尽头弥漫着熟悉的伽罗香。

谢珩撕开衣襟包扎伤口时,林清越看见他心口的火凤纹身正在渗血。

"三年前给你下化功散,是因为......"他话音未落,突然掐住自己咽喉,指缝间钻出条碧色蛊虫。

"别动!"林清越扯断银镯弹出药粉,蛊虫在青烟中爆成血雾。

她指尖沾上谢珩颈间血迹,幽蓝血珠竟与他的赤血相融,在石板上绘出完整的火凤图腾。

地面突然传来玉姝凄厉的吟唱。

谢珩瞳孔骤缩,抓起林清越跃入寒潭:"闭气!"水下暗流裹挟着他们冲向漩涡,无数白骨在礁石间沉浮。

林清越憋到极限时,唇上突然覆来温热——谢珩渡来的气息里带着铁锈味,他手腕处浮现的锁魂钉正在溃烂。

浮出水面时,满目皆是赤色芦苇。

谢珩昏迷前塞给她半枚玉珏,上刻"见素"二字。

这是天启朝开国太后的道号,而那位的画像正供在林府宗祠最顶层。

戌时三刻,林清越扮作浣衣婢混入城中。

西市墙垣贴满她的海捕文书,画像眼角却多点了颗痣。

更诡异的是所有通缉令都盖着萧景睿的将军印,朱砂印泥里掺着西戎王庭的鹰骨粉。

醉仙楼传来熟悉的《破阵乐》。

林清越压低斗笠上楼,在雅间门前嗅到师父独门秘制的金疮药气息。

推开雕花门的刹那,萧景睿正用匕首削去手臂溃烂的皮肉,案上赫然摆着与她一模一样的火凤纹身模板。

"他们用我母亲性命相挟。

"萧景睿将染血的军报推过来,上面记载着林尚书与西戎往来的密账,"谢珩书房暗格里的生辰蛊,需用至亲心头血喂养。

"子夜的梆子声格外凄惶。

当林清越撬开谢府书房地砖时,琉璃盏中果然浮着枚琥珀色的蛊虫。

蛊虫背甲上刻着她的生辰八字,浸泡的液体泛着幽蓝——正是她独有的血毒。

"好看吗?"玉姝的裙裾扫过窗棂,腕间金铃震得蛊虫剧烈翻滚。

她丹蔻轻点琉璃盏,蛊虫突然爆裂,溅出的毒液蚀穿青砖:"你以为谢珩当真不知情?他每日饮的茶里......"瓦片碎裂声打断癫语。

谢珩的暗卫破窗而入,剑锋却直指林清越心口。

混乱中她打翻博古架,藏在《论语》封皮下的密函雪片般飞出——全是她与北境往来的伪造信件,字迹与生母血书一般无二。

五更天的梆子敲响时,林清越被铁链吊在诏狱水牢。

萧景睿举着火把走近,照亮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正"字,最新一道横杠还渗着血珠。

"这里是关押前朝余孽的死牢。

"他剑尖挑起她下巴,"你猜猜这些划痕是谁留下的?"水波忽然泛起涟漪。

林清越看着浮出水面的青铜面具,寒意直窜脊梁——这正是北境瘟疫时军医所戴!面具缓缓升起,露出谢珩苍白的脸,他手中握着的正是另外半枚"见素"玉珏。

"忍住了。

"谢珩将玉珏按进石壁凹槽的刹那,无数机括声从地底传来。

锁链应声而断时,林清越看见他后背插满淬毒的银针,最深处那根刻着林尚书的名讳。

地牢崩塌的轰鸣声中,谢珩将她推上密道台阶。

坠落前最后那个笑,与他三年前摘下面具喂她喝药时的神情重叠:"朱雀街第三个馄饨摊,去找卖伞的......"震耳欲聋的坍塌声吞没尾音。

林清越攥着染血的玉珏爬出废墟时,晨曦正照在护城河上。

漂满河面的河灯里,她看见属于自己的那盏正燃着幽蓝火焰——这是谢珩独创的烬罗香,遇水不灭,唯血可熄。

朱雀街飘着今冬第一场雪时,卖伞老翁正在数檐角冰凌。

青竹伞骨上凝着的霜花,恰似三年前北境军帐外那场冻雨。

林清越裹紧染血的灰鼠裘,看着老翁颤巍巍往馄饨汤里撒朱砂粉——这是谢珩与暗桩接头的暗号。

"姑娘要红油还是清汤?"老翁浑浊的眼珠映出她袖口残雪,"红油伤胃,清汤寒心。

"林清越将玉珏按在案板上。

老翁突然捏碎汤勺,瓷片割开她指尖,幽蓝血珠坠入汤碗的刹那,浮油竟化作凤穿牡丹图。

后方巷口传来甲胄碰撞声,萧景睿的玄甲卫正在盘查货郎。

"去永宁坊找瞎眼绣娘。

"老翁掀开锅底,蒸腾热气中露出暗格里的青铜面具,"告诉她,烬罗香该续芯了。

"戌时的梆子声混着更夫咳嗽。

林清越翻进绣坊后院时,嗅到浓重的尸蜡味。

厢房梁上垂落数百条红绳,每根都系着枚带血乳牙。

盲眼老妇坐在织机前,脚下竹筐里堆满绣着火凤纹的婴儿襁褓。

"他果然没熬过惊蛰。

"老妇指尖拂过玉珏,织梭突然刺向林清越咽喉,"二十年前我亲手接生的孽种,竟真活下来了。

"林清越旋身扯断红绳,漫天乳牙叮当落地。

老妇袖中窜出条碧眼蟾蜍,正撞上她抛出的雄黄粉。

毒雾弥漫间,织机轰然翻转,露出下方密室——七十二盏长明灯环绕冰棺,棺中少年将军的玄甲上,钉着七根与谢珩背上相同的银针。

"萧景睿?"林清越触到冰棺上凝结的血字,突然头痛欲裂。

记忆如毒蛇撕开封印:三年前的雨夜,青铜面具人将透骨钉按进少年后背,血泊里浮着半块"见素"玉珏......屋顶瓦片突然炸裂。

玉姝踏着金铃脆响跃下,丹蔻捏着的正是萧景睿的犀角兵符。

"好妹妹,你可认得这个?"她吹响骨笛,冰棺中的"尸体"猛然睁眼,瞳仁泛着西戎巫蛊特有的幽绿。

林清越腕间银镯突然发烫。

当"萧景睿"的剑锋刺来时,她本能地抬手格挡,镯中暗箭正中对方眉心。

腐血溅上长明灯的瞬间,整间密室燃起幽蓝火焰。

盲眼老妇在火中癫笑:"双生子焚天启,这预言终于......"一支羽箭穿透火舌钉入梁柱。

谢珩玄色大氅挟着风雪卷入,他苍白指尖捏着枚孔雀胆,正是玉姝养在心口的本命蛊。

"换人。

"他将毒蛊按在自己颈间,"让她走。

"玉姝的金铃几乎捏碎:"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她催动蛊虫的刹那,谢珩后颈暴起青紫色血管,却仍用口型对林清越道:"看灯影。

"摇曳火光在墙上绘出地图。

林清越记下最后一个符号时,谢珩突然捏爆毒蛊。

玉姝惨叫中,他拽着林清越撞破后窗,跌进护城河刺骨的冰水里。

"吞了。

"谢珩将腥苦药丸抵进她齿间,自己却呛出大口黑血。

他们顺流漂过水门时,林清越看见他浸湿的衣襟下,心口火凤纹竟在缓缓消退——这是化功散毒发的征兆。

卯时三刻,他们爬上岸边枯苇丛。

谢珩昏迷前塞给她半块虎符,夔纹间残留着抓痕——正是那日墓中所得的另一半。

林清越将他藏在渔户腌蟹缸里,转身却撞见个意想不到的人。

"三姑娘别来无恙?"赵嬷嬷挎着菜篮,眼角疤痕在晨光中蠕动如蜈蚣。

她掀开篮中湿布,露出林尚书最宠爱的白鹦鹉尸体,"老爷让老奴传话,您生母的右手骨,还在宗祠佛龛里供着呢。

"林清越袖中药粉尚未洒出,忽觉天旋地转。

赵嬷嬷的灰鼠皮帽滑落,露出满布咒文的头皮:"你以为为何每次中毒,流的都是幽蓝血?"她枯爪掐住林清越脖颈,"因你本就是药人啊......"渔舟突鸣打破死寂。

林清越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趁对方闪避时滚入船舱。

摇橹的渔娘摘下斗笠,竟是本该葬身火海的盲眼老妇。

她空洞的眼窝对着东南方:"去伽蓝寺,塔顶星盘缺了枚血髓珠。

"追兵叫骂声逼近时,老妇突然掏出血淋淋的脏器:"快走!"她点燃火药引线的动作,与记忆中生母重合——永宁宫大火那夜,也有这样决绝的背影。

林清越蜷缩在船舱底层,听着头顶爆炸声震碎河面。

怀中虎符突然发烫,血髓珠映出舱板刻痕——竟是谢珩的字迹:"玄武门第三尊石狮。

"伽蓝寺的残雪泛着幽蓝荧光时,林清越在经幡上嗅到了生母的气息。

谢珩昏迷中仍攥着半块星盘碎片,他脖颈浮现的黥纹正与水晶棺中女子后颈的烙印呼应——这是天启死士独有的"烬罗印",遇热即显。

"姑娘可知这印记要饮多少血才能显形?"瘸腿老僧将药杵砸进雪地,溅起的血泥里混着细碎骨渣。

他独目扫过谢珩心口将熄的火凤纹,突然扯开僧袍,露出满背的黥凰图腾:"林尚书每月初七子时,都会在宗祠喂印。

"林清越腕间银镯突然暴长三寸。

当老僧的禅杖劈来时,她旋身扯断佛珠,檀木珠里迸出的毒针却尽数钉进谢珩左肩。

混乱中她背起谢珩撞破偏殿板壁,腐坏的梁木砸落,露出墙内封存的金漆密匣。

密匣表面的《药师经》正在剥落。

林清越用幽蓝血浸透经文时,匣内传出机括转动的咔嗒声。

三枚青铜卦签随血雾升起,签文赫然是她与谢珩的生辰八字,第三枚却刻着萧景睿的卒时——正是今夜子时。

戌时的梆子声裹着马蹄嘶鸣。

林清越将谢珩藏进放生池底的铁笼,转身便见萧景睿的玄甲卫踏碎山门。

少年将军的犀角兵符悬在腰侧,系绳却换成了西戎巫祝专用的血蚕丝。

"清越,回头吧。

"萧景睿剑锋挑开她袖口,露出腕间蔓延的黥纹,"你根本不是什么前朝遗孤,而是林尚书培养的活人蛊。

"池水突然沸腾。

谢珩破水而出的瞬间,掌心星盘碎片折射月光,在石阶上投出完整的河图洛书。

当萧景睿的箭矢穿透谢珩右胸时,林清越看清他护心镜后的黥凰印——与老僧背上的一模一样。

"快走!"谢珩咳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冰锥,刺穿三名玄甲卫的咽喉。

他推着林清越跌进放生池暗流,身后传来萧景睿撕心裂肺的怒吼:"杀!"暗河尽头飘着熟悉的烬罗香。

林清越拖着谢珩爬上岸时,发现置身先帝陵墓的殉葬坑。

白骨堆中斜插着柄锈剑,剑穗上褪色的流苏,与她珍藏的生母遗物如出一辙。

谢珩的体温正在急速流失。

林清越割开手腕将幽蓝血喂进他口中,却见黥纹顺着血管爬上他下颌。

当血珠滴落剑身时,锈迹剥落处露出"长宁"二字——这正是生母佩剑。

子夜阴风卷着纸钱飞旋。

林清越挥剑劈开殉葬坑底的陶瓮,瓮中蜷缩的尸身竟戴着林府主母的翡翠抹额。

尸骨掌心攥着的密信上,谢珩的字迹刺目惊心:"双生子实为药引,速毁星盘!"五更鼓响时,地宫传来玉姝的金铃脆响。

她踏着满地卦签走近,丹蔻捏着的正是林尚书的手书:"乖女儿,你可知这些年喂你的药人,都是谢珩寻来的替死鬼?"剑锋贯胸的刹那,林清越突然看清玉姝后颈跳动的黥纹。

她故意迎上剑刃,幽蓝血溅满星盘时,整个地宫开始塌陷。

谢珩在最后一刻将她推上逃生密道,自己却被玉姝拽着坠入深渊。

"去皇陵......找真正的星盘......"谢珩的喊声混着巨石崩落。

林清越攥着染血的翡翠抹额,在密道尽头看见微光——光晕中浮现的,是萧景睿正在焚烧的,她的生辰八字。

皇陵地宫的磷火泛着尸绿时,林清越在龟甲碑上嗅到了谢珩的血气。

断裂的青铜锁链垂在盗洞口,链环刻着的星象图与伽蓝寺星盘残片完美契合——这是守墓人世家的标记,唯有幽蓝血能唤醒。

"止步。

"独臂老者从碑影中踱出,手中鸠杖点地三下。

霎时九盏人皮灯笼自穹顶垂下,照见林清越腕间跳动的黥纹:"怀懿太子殁于甲子年霜降,姑娘可知那日星轨与今夜相同?"林清越将染血的翡翠抹额掷向灯阵。

当幽蓝血浸透丝帛时,抹额内层金线突显,竟绣着守墓人代代相传的血誓:"宁碎山河,不堕星盘。

"老者独目暴睁,鸠杖突然裂开,露出柄刻满药方的青铜尺——正是生母当年失踪时随身携带的医器。

子时的地动震落壁龛骨灰。

林清越跟着老者穿过人面砖甬道,在殉葬室看见七具水晶棺椁。

每具棺中都躺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女子,腕间黥纹位置分毫不差,最末那具棺盖上还凝着新鲜血手印。

"这些是失败的长生蛊。

"老者用医尺敲击棺椁,幽蓝血顺着尺面纹路汇聚成图,"怀懿太子为破双生子诅咒,用皇室血脉炼制人蛊,你母亲是唯一的......"甬道突然传来金铃震响。

玉姝踏着满地卦签追至,她颈间伤口竟爬满西戎血蚕:"好妹妹,你猜谢珩跌落深渊时,手里攥着谁的肚兜?"丹蔻轻扬,半幅绣着火凤纹的婴孩襁褓飘落,正是盲眼绣娘密室所藏。

林清越袖中银针尽出。

玉姝闪避间撞翻水晶棺,腐尸流出的黑血触地即燃。

老者趁机扳动机关,整面墓墙翻转,露出后方十丈高的青铜星盘。

盘面缺失的血髓珠凹槽,正与林清越颈间项链相合。

"快!"老者口喷黑血倒地,医尺指向星盘中心的日晷,"荧惑守心将至......"玉姝的骨笛催动尸潮。

林清越飞身跃上星盘,将血髓珠按进凹槽的刹那,盘面二十八宿骤然倒转。

当紫微垣对准地宫裂隙时,月光如银练注入盘心,照出先帝封存在盘底的玄铁罪己诏。

"朕为求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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