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风骤雨

飘风骤雨

作者: 凌小远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飘风骤雨大神“凌小远”将林晚晴陈风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飘风骤雨》主要是描写陈风,林晚晴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凌小远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飘风骤雨

2025-07-19 15:59:29

前篇:飘风台风“海燕”挟着摧枯拉朽的狂啸扑向海滨小城。风如巨兽嘶吼,欲将天地吞噬。

陈风裹着满身风雨撞进小楼玄关,水珠自指尖滚落阶前,碎成心底无声的涟漪。门开,

一位沉默的中年妇人将他引至客厅,旋即隐去。客厅深处,轮椅上的女子背门而坐,

静默如一座易碎的瓷雕。窗外狂风撞击玻璃,呜咽不止,她却似风暴中心最薄的那片瓷,

沉静得令人心悸。“林小姐?”陈风试探出声。轮椅缓缓转来。一张脸,

苍白如经夜风雨却倔强未凋的花瓣,旧日的轮廓在风霜下依稀可辨。

陈风心猛地一沉——是林晚晴。高中时总坐在窗边的女孩,阳光吻着她柔软的发梢,

是他目光追随却只敢在毕业照上长久凝望的人。“是你?”林晚晴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风霜难掩眼底残留的温柔。“嗯,”陈风喉头发紧,声音微哑,“我来调琴。

”他放下沉重的工具箱,目光无声扫过室内。窗边,钢琴琴盖敞着,

黑白琴键像一排沉默的牙齿。轮椅旁的小几上,一个倒扣的旧相框边缘泛着冷光。这房间,

似封存着太多无法言说的过往。“这老家伙,脾气越来越倔了,”林晚晴目光投向钢琴,

语气轻柔得像怕惊扰什么,“几个音总不肯好好出声。”她伸手,

那曾经在琴键上流淌星河的纤长手指,如今微蜷僵硬,拂过冰冷的轮椅金属圈。

陈风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沉沉下坠。他打开工具箱,取出冰凉的调音工具,

深吸一口气走向那架旧钢琴。琴盖掀起,细小的尘灰在微弱光线下轻扬。琴槌磨损,

音板隐有裂纹,如老人布满褶皱的手背。指尖轻敲一音,沉闷走调,是岁月喑哑的叹息。

“它老了,我也是。”林晚晴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被命运淘洗过的平静。

陈风转身,她的轮椅已无声滑至咫尺,目光落在他握着工具的手上。

“晚晴…”他喉咙干涩发紧,“这些年……”她的视线越过他,投向窗外狂乱的雨幕,

密集的雨点鞭笞着玻璃噼啪作响。她微微摇头,嘴角浮起一丝浅淡的弧度:“一场病,

像这台风,不讲道理。来势汹汹,盘踞不去。”她掌心轻抚膝盖,“它教会我,

与‘等’字做伴。”声音寂然,透明得近乎虚无。陈风沉默垂首,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冰冷的金属调音扳手,那点凉意勉强定住翻腾的心绪。他俯身,

全神贯注于方寸指尖。微小的扳手在弦轴间谨慎转动,

每一次微调都牵引着琴弦发出嗡鸣震颤。他侧耳凝神,

在风雨的喧嚣中精准捕捉那缕执拗的回音。“好了。”他直起身,长吁一口气,

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手指带着某种庄重感,

按下那个曾桀骜不驯的音键——清越、圆润、准确的音符如泉水般流淌而出,

在呼啸的风雨声中辟开一方澄澈的天地。“试试看?”他轻声问。

林晚晴的目光落在琴键上——那曾是她的星河奔涌之地。她缓缓抬起右手,动作迟滞而沉重,

指尖如同秋风中最后一片倔强的叶子,颤抖着向前伸展。终究在咫尺之遥耗尽气力,

无力地垂落在轮椅扶手上,发出一声轻响。她静默地凝视着自己僵直的手,良久,才抬起头,

唇角努力向上弯起,眼中水光迷蒙:“它好了,真好……可惜我的手,锈了。

”窗外风声愈厉。陈风的目光掠过她苍白的脸,落回那排沉默的黑白键上。

他忽地拉开琴凳坐下:“想听什么?”林晚晴微微一怔,眼底漾开一丝微澜,

随即轻轻摇头:“听,这风雨,便是最好的伴奏了。”陈风的手指悬停片刻,轻柔落下。

《月光奏鸣曲》沉静的旋律如凝结的月华,缓缓渗入潮湿的空气。

窗外风声、雨声、玻璃痛苦的呻吟交织轰鸣,却未能吞噬琴声,反而似无形的共鸣箱,

稳稳托起每一个清澈的音符,在这风暴中心,孕育出一种倔强的宁静。余光里,

林晚晴轻轻阖上双眼。苍白的面容在幽暗光线下舒展,如同疾风骤雨中终于得以呼吸的植物,

沉入一片深海般的安详。最后一个音符的余韵在风噪中微微震颤,消散。

陈风合上厚重的琴盖,发出轻“咔哒”一声。他默默收拾工具,提起箱子。林晚晴已睁开眼,

静静看着他,眼中水光褪去,只剩一片澄澈温和:“谢谢你,陈风。

这琴声……还有这台风天的陪伴。”陈风喉结滚动,只低声道:“保重。”他转身走向门口,

脚步微顿,随即推门,身影没入门外混沌的风雨。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肆虐的风声。

林晚晴驱动轮椅,回到钢琴边。

一张泛黄的旧照片静静躺在深色的琴盖上——照片里是高中时的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坐在一架旧风琴前,手指按在琴键上,侧脸被午后暖阳镀上金边,笑容干净纯粹,

青春被永恒凝固在那片光芒里。照片下方,一行年久却依然清晰的墨迹:飘风不终朝,

骤雨不终日。 ——给永远晴朗的林晚晴。永远爱你的陈风。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迹,

摩挲着照片上那个被阳光包裹、不知忧愁为何物的自己。窗外,台风依旧咆哮,

玻璃在狂风中震颤呻吟。然而此刻,她的指尖却传来一丝奇异的温热。她低下头,

将那张承载着过往阳光的照片紧紧按在胸口,长久地停留在那片无声的震颤之中。门外,

陈风顶着狂风奋力前行,冷雨如石子般抽打在脸上身上。他回望,那扇透出暖黄灯光的窗,

在混沌翻涌的风雨深处,微小却异常坚固,宛如惊涛骇浪中一枚散发着恒久暖意的琥珀。

风暴终将止息。总有些东西,在风中埋下种子,在雨里悄然生根,以沉默的坚韧,

穿透无常的轰鸣,于废墟之上,固执地长成晴天的模样。后篇:骤雨陈风一头扎进风暴,

风雨如鞭,凶狠地抽打着脸颊与脊背。他回望,那扇透出暖黄灯光的窗口,

在混沌狂乱的风雨中,微小却固执地亮着,像惊涛骇浪深处一枚温暖的琥珀,

更像一座孤悬于绝望之海的灯塔,微弱却坚定。他顶着风艰难跋涉,

每一步都深陷湿滑的泥泞。雨水冰冷刺骨,沿着脖颈灌进衣领,寒意如蛇游走全身。

唯独胸口,却像揣着一块持续发烫的炭火,

灼灼地烙印着——那是林晚晴最后澄澈温和的目光,是她指尖抚过旧照片时无声传递的震颤。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那句古语,连同自己当年近乎虔诚的题字,

此刻在风雨的轰鸣中反复撞击着他的耳膜。这预言般的句子,是给她,

还是给自己这十年辗转难安的愧悔?亦或是给眼前这终将力竭的狂暴天象?

头顶路灯“滋啦”一声怪响,瞬间熄灭。紧接着,视线所及,整条街、整个街区,

乃至目力所及的远方,所有灯火齐刷刷湮灭。浓稠如墨的黑暗瞬间吞噬一切。

只有天际撕裂的闪电,短暂、狰狞地照亮世界扭曲的轮廓,旋即被更深的黑暗吞没。

窗内那片温暖的琥珀,消失了。心猛地沉坠,陈风几乎同时听到胸腔里一声短促的抽气。

断电了!那栋小楼,轮椅上的身影,

那片骤然降临、隔绝了光也隔绝了声音的绝对黑暗……她一个人!身体比思维更快。

他猛地转身,逆着狂暴风雨,朝着刚刚离开的小楼,用尽全身力气冲了回去。

风声在耳边拉长成尖锐的厉啸,雨水模糊视线,脚下湿滑泥泞几欲将他绊倒。

只有一个念头:回去!回到那扇门前!沉重的敲门声几乎被风雨咆哮淹没。

陈风奋力拍打门板,掌心震得发麻,嘶声喊:“林晚晴!开门!是我,陈风!

” 冰冷的恐惧藤蔓般沿着脊椎急速缠绕,勒紧心脏。门内死寂,

只有黑暗和门外风雨的狂嚣。他能想象那无声黑暗里,她被瞬间吞噬的惊慌。“晚晴!

林晚晴!” 他吼叫着,拳头重重砸在门上。“咔哒。” 一声微弱的轻响,

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门锁转动了。门缓缓拉开一道缝隙。借着天际又一道惨白闪电的光芒,

陈风看见了门后的林晚晴。她坐在轮椅上,双手死死扣住轮圈,指节用力到发白,

身体绷紧如拉满的弓。闪电照亮她苍白的脸,那双眼睛里,强装的镇定之下,

是无法掩饰的惊悸和无措,如同暴风雨中迷失的雏鸟。“我……我怕你走远了。

”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几乎被风雨揉碎。陈风一步跨进屋内,

反手用力关上门。沉重的门板隔绝了外界的咆哮,世界瞬间陷入一种沉闷、压迫的寂静。

只有雨水疯狂敲打玻璃的噼啪声,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怎么回来了?

” 林晚晴驱动轮椅,在浓稠的黑暗里摸索着退后了一点。

陈风只能勉强辨认她轮廓模糊的影子。“断电了。” 陈风声音沙哑,摸索着墙壁,

“你一个人……” 他徒劳地按动开关,黑暗依旧。“嗯,” 她低低应道,

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习惯了。只是……太黑了。”习惯了?陈风的心像被狠狠揪住。

这黑暗中的“习惯”,凝结了多少独自捱过的恐惧长夜?他摸到沙发靠背,支撑着坐下,

湿透的衣服紧贴皮肤,冰凉一片。沉默降临。黑暗如潮水,无声填充客厅的每个角落。

窗外的风雨声被放大,每一次撞击都惊心动魄。空气弥漫着湿冷的潮气、旧房子的气息,

还有一丝属于她的清冽脆弱。陈风的眼睛渐渐适应黑暗。窗外闪电如追光,

短暂惨白地照亮房间一角:钢琴的模糊轮廓,轮椅泛着冷光的金属边缘,

以及轮椅上那个纤薄的身影,在瞬间定格中,像一尊沉默易碎的瓷器。

时间在黑暗与风雨的合奏中粘稠流淌。每一次闪电亮起,陈风的目光都投向林晚晴。

她始终微垂着头,双手放在膝上。他看不清表情,却感受到一种凝固的沉寂。突然,

一声极其轻微又清晰的“滴答”响起。不是雨声,是水珠落在地板上的声音。紧接着,

又是一声。来自林晚晴的方向。“晚晴?” 陈风忍不住开口。没有回应。

只有那细小的、执拗的“滴答”声,间隔几秒,便固执响起。像计时沙漏的流沙,

又像……眼泪坠落的声响。他猛地起身,循声摸索过去。黑暗中蹲下,

手指触到冰凉湿润的地板。指尖向上,碰到她冰冷的膝盖,触到她膝上紧握的双手——冰冷,

僵硬,微微发颤。他触到了她手背上一点滚烫的湿意。“别……” 她猛地抽回手,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破碎不堪,“别看我……”陈风的手僵在半空,

心脏被那滚烫的湿意灼伤。他摸索着,小心翼翼避开她身体,在轮椅旁地板上,

摸到了那个倒扣的旧相框。他轻轻拿起,放在自己膝盖上。玻璃和木质边框冰凉刺骨。

闪电再次撕裂夜幕,惨白的光瞬间灌满客厅,纤毫毕现。陈风看到林晚晴飞快侧过脸,

但惊鸿一瞥间,他清晰看到她苍白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像瓷器上裂开的细纹。光灭,

黑暗重临,那泪痕却灼痛了他的心。压抑的啜泣声再也无法抑制,从她喉咙深处逸出,

低低的,断断续续,如同受伤小兽的哀鸣,在风雨声中凄楚无助。陈风被巨大的无力感攫住。

他僵硬地蹲着,膝盖上的相框沉重如冰。他想说,喉咙被淤泥堵住;想坐,身体沉重如钉。

只有那压抑的啜泣,像细针扎在心上最柔软处。窗外的风雨似乎更烈,世界在摇撼。

在这绝对黑暗的中心,只有轮椅轻微的吱呀和她极力压抑却终告失败的悲泣。

陈风的手无意识收紧,指尖用力到泛白,深陷相框冰冷的木质边缘。黑暗中,

他仿佛听见血液奔流的声音,混杂着风雨和她破碎的呜咽,构成名为“无力”的交响。

时间沉重爬行。啜泣声渐弱,化作深长压抑的呼吸。窗玻璃的呻吟成了暗夜唯一的背景音。

陈风依旧蹲着,膝盖被相框棱角硌得生疼,那点痛楚让混乱思绪稍聚。

他摸索着将相框轻放地板。冰凉触感离开了膝盖,却更深沉入心底。他慢慢站起,

湿冷的裤腿黏腻。摸索墙壁,凭记忆走向客厅另一侧。手指触到柜子边缘,拉开抽屉,

在黑暗中探寻,触到一个塑料提手硬物——应急灯。摸索到开关,“啪”一声轻响,

一点微弱却温暖的光晕终于驱散一小片浓墨黑暗。光线仅照亮周围一小圈,

像个孤岛漂浮在黑暗海洋。光晕边缘,映出林晚晴模糊的侧影。她依旧低头,双手紧握腿上,

肩膀微缩,像受惊蜷缩的鸟。残留泪痕在昏黄光线下反射微光。陈风提灯走回她身边,

保持距离,将灯轻放轮椅旁小几上。微光刚好照亮两人之间一小块地方,不刺眼,

却足以驱散绝对黑暗。光晕铺陈开来,照亮小几光滑表面、钢琴漆面一角,

也照亮林晚晴膝上因用力而泛白的手。灯光下,她指尖那不自然的僵硬蜷曲,尤为刺目。

林晚晴似被光线惊动,身体微颤,仍未抬头,只是将交握的双手收得更紧。“好点了吗?

” 陈风声音干涩,打破风雨包围的脆弱寂静。他在旁边单人沙发坐下,疲惫如潮涌来,

精神却紧绷如弦。林晚晴没有立刻回答。她低着头,目光似落在自己手上,

又似空茫穿透微光,落在更深黑暗里。良久,就在陈风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她的声音响起,

低哑如砂纸磨过,带着梦呓般的恍惚:“那年……毕业典礼结束,礼堂里吵得厉害,

像一万只蝉在叫。”陈风心跳骤停一拍,难以言喻的预感攫住了他。他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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