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宴酒

灵州宴酒

作者: 老中医

其它小说连载

《灵州宴酒》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老中医”的原创精品苏砚苏清漪主人精彩内容选节:苏砚蜷缩在运河边的芦苇丛雨水顺着斗笠的边缘往下在下巴尖汇成细滴进怀里那包冰冷的铁屑怀里的铁屑是他从苏家库房偷三天前父亲被听竹苑的人带走指尖在他掌心快速划留下三道刻痕——那是库房第三排货架的暗他撬开货架底层的青只找到这包用油布裹着的铁还有半片青竹符上的纹路被摩挲得发像母亲梳头发时用的篦“吱呀——”远处传来乌篷船的橹在雨夜里拖得格外苏砚下意识...

2025-07-19 17:02:06
苏砚蜷缩在运河边的芦苇丛里,雨水顺着斗笠的边缘往下淌,在下巴尖汇成细流,滴进怀里那包冰冷的铁屑中。

怀里的铁屑是他从苏家库房偷的。

三天前父亲被听竹苑的人带走时,指尖在他掌心快速划过,留下三道刻痕——那是库房第三排货架的暗语。

他撬开货架底层的青砖,只找到这包用油布裹着的铁屑,还有半片青竹符,符上的纹路被摩挲得发亮,像母亲梳头发时用的篦子。

“吱呀——”远处传来乌篷船的橹声,在雨夜里拖得格外长。

苏砚下意识往芦苇深处缩了缩,斗笠的竹篾刺得脸颊生疼。

他看见船头挂着盏马灯,昏黄的光晕里站着个穿青衫的修士,腰间悬着支竹笛,笛尾的银饰在雨里闪着冷光——是听竹苑的人。

听竹苑的修士总爱穿青衫,像极了姑苏城外漫山遍野的竹林。

他们说苏家欠了听竹苑三条人命,要用三代子弟的灵力来偿,可苏砚分明记得,小时候听竹苑的林阁主总爱往他手里塞桂花糖,说他“灵脉里有竹的韧,也有铁的硬”。

马灯的光扫过芦苇丛,苏砚屏住呼吸,指尖无意识地捻起一粒铁屑。

铁屑尖锐的棱角刺进掌心,混着雨水渗出血珠,竟在他指尖凝成道微弱的青芒。

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竹笛引导的情况下引动灵力,惊得他差点咬到舌头。

乌篷船慢慢驶远,橹声越来越轻。

苏砚松了口气,后背的衣衫早己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像层冰。

他摸出那半片竹符,符上的纹路在雨夜里泛着淡绿,与他指尖的青芒隐隐呼应——这是母亲临走前塞给他的,说“遇到听竹苑的人,就把符藏好”。

三天前母亲为了护他,被听竹苑的苏清漪打伤。

那女人是听竹苑派来“指导”他修行的,总爱用竹笛敲他的灵脉,说他“一身铁腥味,玷污了听竹苑的清修”。

当时苏清漪的竹笛离他咽喉只有三寸,母亲扑过来挡在他身前,竹笛的灵力撞在母亲后心,她喷出的血溅在竹符上,像朵骤然绽放的红梅。

“苏家的种,果然都带刺。”

苏清漪的声音冷得像冰,竹笛在她指间转了个圈,“你父亲不肯说古船的下落,你以为躲得掉?”

苏砚那时只知道发抖,首到母亲捂着伤口对他摇头,他才抓起墙角的铁砧砸向苏清漪,趁乱抱着铁屑和竹符钻进了后院的排水沟。

排水沟里的淤泥没到膝盖,混着他的眼泪和血,流进了姑苏城外的运河——就像此刻他藏身处的芦苇根,在泥泞里拼命往深处钻。

雨势渐小,天边透出点鱼肚白。

运河的水面上浮着层薄雾,把远处的拱桥晕成道模糊的黑影。

苏砚饿得发慌,摸出怀里最后半块干饼,饼渣掉在铁屑上,竟被那微弱的青芒烧成了灰。

他这才发现,铁屑在掌心发烫,每一粒都像颗小小的火种。

父亲说过,苏家的灵脉与寻常修士不同,能引铁器中的“刚”,只是千百年来被听竹苑用竹笛的“柔”压制着,像被捆住的烈马。

“哗啦——”芦苇丛突然被拨开,苏砚吓得差点把铁屑撒进水里。

来的是个撑船的老妪,披着件打满补丁的蓑衣,手里的竹篙在泥里探了探,浑浊的眼睛却没看他,反而望着远处的乌篷船消失的方向。

“听竹苑的小崽子,鼻子比狗还灵。”

老妪的声音沙哑得像磨铁,她转过脸,苏砚才发现她的左眼蒙着块黑布,右眼的瞳仁是灰白色的——竟是个盲眼人。

苏砚握紧铁屑,指尖的青芒又亮了些。

他不知道这老妪是敌是友,只能死死盯着她手里的竹篙,那篙头被磨得光滑,隐约能看见几道交错的刻痕,像某种特殊的印记。

老妪却像没看见他的戒备,自顾自地把船划到芦苇丛边,船板“吱呀”一声压弯了水面的浮萍。

“要走就赶紧上来,”她用竹篙敲了敲船帮,“再等半个时辰,听竹苑的搜船队就要来了。”

苏砚犹豫着没动。

他在苏家的藏书里见过盲眼修士的记载,据说这类人往往其他感官异于常人,甚至能“听”出灵力的流动。

老妪忽然笑了,嘴角的皱纹挤成朵菊花:“你怀里的铁屑,是黑石盟的‘星铁’吧?

除了他们,谁能把铁炼得这么细,还带着地脉的火气。”

苏砚心里一惊。

黑石盟是十年前被听竹苑剿灭的宗门,据说他们的修士能以铁为骨,以石为肤,最擅长的就是破解听竹苑的柔术。

父亲被抓的那天,听竹苑的人确实问过“石迁是不是你外祖父”——石迁正是黑石盟的最后一任盟主。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

老妪用竹篙往岸上一点,船身轻轻晃到苏砚面前,“我还知道,你手里那半片竹符,是听竹苑的‘同心符’,另一半在你母亲身上。”

她的灰白色瞳仁转向苏砚,“你母亲让我来接你,说去庐江城找船帮的人,他们欠黑石盟一条命。”

苏砚的眼泪突然涌了上来。

他想起母亲后心的伤口,想起她塞竹符时说的“去找姓周的船老大”,原来母亲早就安排好了退路。

他咬着牙跳上船,铁屑在怀里硌得生疼,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踏实。

老妪撑起竹篙,乌篷船悄无声息地滑进运河主航道。

苏砚坐在船尾,看着芦苇丛渐渐远去,忽然发现船板的缝隙里嵌着些细小的铁粒,与他怀里的星铁一模一样。

“婆婆,您是……叫我周婆就行。”

老妪的竹篙在水里一点,船身灵巧地避开块礁石,“年轻时跟你外祖父打过交道,他总说我撑船的力道,能练出黑石盟的‘藏锋境’。”

她忽然把竹篙递给苏砚,“你试试?”

苏砚握住竹篙,只觉得沉重无比。

竹篙的中段缠着圈铁线,他的指尖刚触到铁线,怀里的星铁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青芒,顺着他的手臂流进竹篙——“嗡!”

竹篙猛地往下一沉,竟在河底的淤泥里砸出个深坑,溅起的水花里混着细小的铁砂,像被凭空捏出来的雨。

苏砚吓了一跳,慌忙松开手,却见竹篙的铁线处,赫然出现了道青金色的纹路,与他掌心的青芒如出一辙。

周婆的独眼里闪过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果然是石迁的种,刚柔相济的底子,被苏家那套规矩埋了十六年。”

她接过竹篙,轻轻一撑,船身贴着水面滑行,快得像条鱼,“听着,到了庐江城,去找‘破浪号’的谢临洲,他手里有你外祖父留下的船契。”

苏砚摸着怀里发烫的星铁,忽然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藏这些铁屑。

它们不是普通的铁器,而是能唤醒他血脉里“刚”的钥匙,就像周婆的竹篙,看似是竹,内里却藏着铁的骨。

远处的拱桥下,隐约传来听竹苑修士的呼喊。

周婆把马灯吹灭,竹篙在水里转了个圈,船身猛地拐进条狭窄的支流。

支流两侧的民房浸在水里,窗棂上的红灯笼被雨打湿,在雾里晃成团模糊的暖光。

“抓紧了。”

周婆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竹篙再次下沉,这次苏砚清楚地感觉到,有股刚猛的力道顺着水流蔓延开,像只无形的手,把身后的呼喊声死死按在了水面下。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的青芒还未散去,星铁的碎屑粘在皮肤上,像生了层细密的鳞。

他忽然想起母亲说的“苏家的灵脉,是藏在竹子里的铁”,以前不懂,此刻在这颠簸的乌篷船上,在盲眼老妪的竹篙尖,他好像摸到了那层包裹着铁的竹皮——只要用力一挣,就能破壳而出。

支流的尽头,运河主干道的水声越来越响。

周婆指着远处的水天相接处:“过了瓜洲渡,就是扬州地界,听竹苑的手暂时伸不到那里。”

她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递给苏砚,“刚出锅的蟹黄包,你母亲最爱吃的。”

苏砚咬了口包子,滚烫的蟹黄汁溅在舌尖,混着眼泪咽进肚里。

他知道,从踏上这艘船开始,他再也不是那个被听竹苑的竹笛指着咽喉不敢动的苏家三公子了。

怀里的星铁轻轻颤动,像在呼应远方的召唤。

苏砚握紧半片竹符,看着它与星铁的青芒交织在一起,忽然有种预感——父亲藏在古船里的秘密,母亲用性命护着的嘱托,还有外祖父石迁与黑石盟的往事,都将随着这趟旅程,在他掌心慢慢展开。

乌篷船穿过晨雾,朝着庐江城的方向驶去。

竹篙点水的声音在雨夜里格外清晰,像在敲打着某种沉睡己久的东西,要把它从姑苏的泥泞里,一点点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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