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藏尸案

刑警藏尸案

作者: 思绪随风飞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刑警藏尸案》本书主角有冰冷陆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思绪随风飞”之本书精彩章节:我是法却成了杀人尸体刚塞进厨房柜刑警男友就带着挫败感回“蹲守四十小凶手没出”他疲惫地抓着头我递上水轻声提醒:“有没有可凶手已经来了?”他眼神骤突然开始搜查厨当我以为要暴露他却停在香料柜“你总是能给我灵”他拿起那罐掩盖尸臭的肉桂可真正的危机才刚开始——他警队的兄弟们马上要来吃我做的炖牛01厨房的水槽水流还在哗哗作带着一种刺耳的、...

2025-07-19 21:12:04

我是法医,却成了杀人犯。尸体刚塞进厨房柜子,刑警男友就带着挫败感回家。

“蹲守四十小时,凶手没出现。”他疲惫地抓着头发。我递上水杯,

轻声提醒:“有没有可能,凶手已经来了?”他眼神骤变,突然开始搜查厨房。

当我以为要暴露时,他却停在香料柜前。“你总是能给我灵感。

”他拿起那罐掩盖尸臭的肉桂粉。

可真正的危机才刚开始——他警队的兄弟们马上要来吃我做的炖牛肉。01厨房的水槽里,

水流还在哗哗作响,带着一种刺耳的、没心没肺的欢快。我盯着自己的手,水流冲过指缝,

带走那些看不见的、却顽固附着在皮肤纹理里的微末痕迹。水是温的,带着虚假的暖意,

可我的骨头缝里,正丝丝缕缕地往外渗着寒气。镜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映出我模糊不清的脸,只有那双眼睛,在蒸腾的白雾后面,显得异常清晰,黑沉沉的,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外面,客厅传来钥匙在锁孔里艰难转动的金属摩擦声,咔哒,咔哒,

一下,又一下,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滞涩感。他回来了,比平时晚了快一个小时。

那具……东西……塞进那个狭小的空间还不到十五分钟。时间短得令人窒息,

短得不够让任何痕迹消失,不够让空气恢复洁净。我猛地关掉水龙头。

那令人烦躁的哗啦声戛然而止,厨房里瞬间被一种更庞大、更粘稠的寂静吞噬了。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耳膜里冲撞的轰鸣。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刀子般刮过喉咙。

不能慌,陈薇。你是法医,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慌乱是现场最致命的破绽。我抬手,

指尖微微发颤地摘下鼻梁上的眼镜。

镜片边缘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极其微小的、近乎透明的飞溅物。我把它轻轻放在料理台上,

旁边就是那把我刚刚仔细冲洗过、擦干放好的切片刀,刀刃在顶灯下反射着一点森冷的寒光。

推开厨房的磨砂玻璃门,我走了出去。客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陆沉陷在沙发里,

整个人像一座垮塌的山。制服外套胡乱地扔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领带被扯松了,

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他双手深深插进浓密的黑发里,用力地抓着,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他的背弓着,肩膀塌陷,

整个人透着一股被彻底抽干了精气的疲惫,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挫败感。

空气里弥漫着他带回来的气息——深秋夜晚的冷冽、汽车尾气的微臭、廉价香烟的焦油味,

以及一种属于长时间精神高度紧绷后特有的、类似金属生锈的倦怠气息。

这味道像无数细小的针,扎着我的神经。“怎么了?”我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种刻意调整过的、属于“陈薇”的温和与关切。我朝沙发走过去,脚步放得又轻又缓。

陆沉没有抬头,仿佛我的声音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他维持着那个双手抓头的姿势,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发出的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错了。

全错了。”他又用力抓了一把头发,指关节绷得更紧,“白蹲了四十多个小时……妈的,

那混蛋根本没出现!”他猛地抬起头。客厅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

眼窝深陷,里面布满蛛网般的红血丝,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让他看起来颓唐又锋利。

那双总是锐利得像鹰隼的眼睛,此刻被一种深重的茫然和强烈的自我怀疑笼罩着,

失去了焦点。他看着我,眼神却又像是穿透了我,

落在某个虚空中的、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失败点上。

“我们算准了他会去那栋旧仓库……布控,蹲点,轮班盯着,

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四十多个小时啊!”他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突兀,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戾气。“结果呢?

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像个傻逼一样在冷风里干耗!

他妈的……”后面的话变成一连串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模糊不清的低吼。我走到他身边,

挨着他坐下。沙发的弹簧发出轻微的呻吟。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带着湿冷夜气和汗味的巨大沮丧,

像一堵无形的墙压过来。我伸出手,指尖掠过他紧握成拳、搁在膝盖上的手背。

他的皮肤滚烫,肌肉紧绷得像石头。我轻轻覆住他的手,试图传递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

“别急,”我轻声说,声音像羽毛拂过,“我去给你倒杯水。”我起身走向厨房。推开门,

一股熟悉的、属于我专业领域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但在这层表象之下,

一丝极其微弱、却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异样气息,像幽灵般缠绕在空气里。那是死亡的气息。

新鲜、温热、带着铁锈的腥甜。它顽固地盘踞在角落,从那个被我紧紧关上的橱柜门缝里,

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混在清洁剂和食物的气味中,嘲弄着我的嗅觉神经。

我强迫自己忽略它。动作流畅地打开顶柜,取出玻璃杯。水流声再次响起,

哗啦啦地注入杯中。我盯着那透明的水柱,看着水花在杯底溅起又落下。

水流声似乎暂时盖过了那无形的低语。我端着水杯,转身,重新回到客厅的昏暗光线下。

陆沉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像一尊被失败的阴影凝固的雕像。我把水杯递到他面前。

“喝点水吧。”我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他迟缓地抬起手,接过杯子。

冰凉的玻璃杯壁似乎让他滚烫的手指瑟缩了一下。他没有喝,只是把杯子握在手里,

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某个点,仿佛那杯水有千斤重。客厅里只剩下他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声。

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将他半边脸笼罩在阴影里,

另一半则清晰地刻画出他下颌紧绷的线条和眉宇间深刻的沟壑。

时间在这片死寂中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沉重地砸在我的心上。厨房里那个紧闭的柜门,

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指控,横亘在我们之间。不能再这样下去。

必须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我微微侧过身,面对着他,膝盖轻轻抵着他的腿。

我微微歪着头,用一种近乎纯真的、带着探寻和一点恰到好处困惑的眼神看着他,

像是课堂上提出一个关键问题的学生。“陆沉,”我的声音放得很轻,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又有着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落在客厅的寂静里,

“有没有可能……”我故意顿了顿,目光专注地落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他已经来了?

只是你们……没发现?”这句话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陆沉握着水杯的手指猛地一紧,

指节瞬间绷得惨白,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霍然抬起头!那眼神!

前一秒还如同蒙着厚厚尘翳的茫然和疲惫,

在这一瞬间被一种极其锐利、冰冷的东西狠狠刺穿、撕裂!那是一种职业的本能,

一种猎犬嗅到血腥味的原始警觉。他眼中的血丝似乎在这一刻都燃烧起来,

不再是疲惫的象征,而是某种被骤然点燃的、危险的火焰。瞳孔急剧收缩,

锐利的视线像两把淬了冰的解剖刀,瞬间攫住了我,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审视,

仿佛要剥开我平静表情下的每一层伪装,直刺入骨髓深处。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锐利得能刺穿皮肤,刮过骨头。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冰冷的重量,

沉沉地压在我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耳膜里奔流的轰鸣。时间被拉长、扭曲。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厨房里那个柜子的存在感,在这一刻膨胀到了极致,

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隔着薄薄的墙壁和门板,无声地散发着致命的威胁。

他猛地放下了水杯。玻璃杯底磕在实木茶几上,发出一声短促而清脆的“咚”,

在这死寂中如同惊雷。然后,他站起来了。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抑的风声,瞬间笼罩了我。

他身上那股混合着烟草、汗水和深秋寒夜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迫感。

他没有再看我,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倏地转向了厨房的方向。我的心跳骤然失序,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抛向高空,然后悬在那里,无处着落。他迈开腿,一步,

两步,步伐沉重而坚定,目标明确——厨房!那扇我刚刚走出来的、此刻如同地狱入口的门!

我坐在沙发上,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冰雕。血液似乎一瞬间都涌向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留下彻骨的寒意和一片嗡嗡作响的空白。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传来,却奇异地让我濒临崩溃的神经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完了。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他要发现了吗?

是刚才哪里露出了破绽?是我摘眼镜的动作?是我洗手的时间?

还是……那句该死的、自以为聪明的“提醒”?

法医的专业素养让我瞬间在脑子里疯狂回放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是气味?

不可能!我处理得很干净!是痕迹?更不可能!时间那么短,

我确认过……我的眼睛死死地追随着他的背影。他走到厨房门口,没有丝毫犹豫,

一把推开了那扇磨砂玻璃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他走了进去。我的呼吸停滞了。全身的感官都像被抽离,

只剩下耳朵在拼命地捕捉着厨房里传来的每一个细微声响。他沉重的脚步声在里面移动,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他在干什么?他在看哪里?他停在哪个位置了?

时间在极度的恐惧中被无限拉长、扭曲。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仿佛能隔着门板,

“看”到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光洁的流理台,扫过摆放整齐的厨具,扫过水池……然后,

无可避免地,落向那个该死的、塞满了不可告人秘密的橱柜!他会打开它吗?

那个柜子……那个柜子就在水池正下方!

我塞进去的时候……好像……好像有一条衣角……卡在门缝外面了?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进脑海,瞬间让我手脚冰凉,血液几乎凝固!

冷汗瞬间从每一个毛孔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浸湿了后背薄薄的衣衫。我猛地闭上眼,

又强迫自己睁开。不能闭眼!陈薇!你是法医!现在你需要的是观察!是判断!是应对!

哪怕是最糟糕的结果!厨房里,脚步声停住了。就在那个位置!就在那个橱柜前!

我的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肋骨,几乎要破膛而出。完了……彻底完了……职业暴露,杀人藏尸,

对象还是刑警队长的女友……所有的后果,所有冰冷的铁窗画面,所有职业生涯的终结,

所有关系的崩塌,瞬间如同海啸般冲击着我的意识。然而,

预想中的、柜门被猛然拉开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厨房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安静。

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隔着门板隐约传来,带着一种……奇怪的、压抑的激动?几秒钟后,

我听到了别的声音。是橱柜门被打开的声音。但不是沉重的、塞满东西的柜体门!

是……是上方?是那个吊柜?那个放调料、香料罐的吊柜!紧接着,

是几个瓶瓶罐罐被拿起又放下的轻微磕碰声。我僵在沙发上,大脑一片混沌。

他在……找调料?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朝着门口而来。

陆沉高大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厨房门口。

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一个棕色的、圆形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着深色的粉末。是肉桂粉!

他站在那里,脸上那种濒临崩溃的挫败感和疲惫感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亢奋的、被点亮的激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此刻燃烧着一种找到关键线索的灼热光芒。他举起那个肉桂粉罐子,大步流星地朝我走过来,

脸上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孩子气的、发现宝藏般的兴奋笑容。“薇薇!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真是……你简直就是我的灵感女神!”他几步跨到我面前,俯下身,

一把将我紧紧搂进怀里。他的手臂强壮有力,带着尚未散尽的寒意和劫后余生的灼热体温。

他用力地抱了我一下,下巴蹭着我的头发,胸腔里发出沉闷的震动。“就是它!

就是这股味儿!”他松开我,眼睛亮得惊人,手指激动地点着那个肉桂粉罐子,

“刚才你一提醒我‘他可能已经来了’,我就突然想到!我们在仓库蹲点的时候,我闻到过!

非常非常淡,混在那些灰尘和铁锈味里,但我确定闻到过!就是这个肉桂的味道!很特别,

不是那种劣质的甜腻,是有点辛辣的、木头本味的香气!跟你常用的这种很像!

”他把罐子凑到鼻尖,又深深吸了一下,仿佛在确认那独一无二的线索气息。

“我们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仓库本身和周边街道,完全忽略了气味!

如果他身上带着这种特殊的香料味……如果他是在我们布控前或者换岗的间隙,

的通道短暂停留过……或者他根本就是通过地下管道系统之类的方式进入过仓库内部核心区!

对!一定是这样!气味不会骗人!仓库里不可能凭空出现这种味道!他一定进去过!

只是没待多久,或者根本没待在我们预设的伏击点上!”他越说越激动,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思路从未有过的清晰流畅。“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立刻重新梳理仓库的所有内部结构图,

特别是通风管道、老旧的下水入口!重点排查今天下午三点到五点那个换班空档!还有,

马上把仓库里所有采集到的空气样本再做一次高精度嗅探分析,专门筛选这种肉桂成分!

妈的,方向对了!这次一定能揪住他的尾巴!”他猛地在我额头重重亲了一口,

带着一股豁然开朗的狂喜,转身就冲向沙发去抓他的手机,

完全没注意到我煞白的脸色和僵硬的身体。我坐在原地,身体依旧冰冷僵硬,

心脏却以一种病态的速度疯狂跳动,撞击着胸腔,带来一阵阵闷痛。

巨大的劫后余生感如同巨浪般拍打过来,几乎让我眩晕。他闻到的……是肉桂粉?

是我用来掩盖……掩盖柜子里那个东西散发出的最初气息的……肉桂粉?荒谬!滑稽!

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的黑色幽默!我的提醒,

我那句差点把自己推向深渊的“提醒”,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了他突破案件瓶颈的“灵感”?

而他所追寻的“凶手的气息”,那至关重要的“线索”,其源头,

此刻正散发着更浓烈的、不可告人的气味,静静地躺在我厨房最下层的橱柜里!这算是什么?

命运开的残酷玩笑?还是我亲手为自己挖掘的、更深的地狱?冷汗顺着我的脊背滑落,

浸湿了内衣。我看着他激动的侧脸,看着他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点按,

听着他语速极快、条理清晰地对着电话那头下达指令,

那股属于刑警的、被点燃的专注和兴奋几乎要溢出这个小小的客厅。然而,

就在他刚挂断一个电话,手指悬停在屏幕上准备拨下一个号码时,

一个突兀的提示音响起——是他自己手机的短信提示音。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

眉头习惯性地微微蹙起,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又舒展开,

甚至带上了一丝轻松的笑意。他抬起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点无奈,

又有点“正好解决”的释然。“哦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他晃了晃手机,

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晚饭,“刚收到老赵短信。他们几个,张强、李伟、王海波他们仨,

之前帮我们盯了后半夜,累够呛。老赵说他们几个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食堂早关了,

外头冷风灌肠的,想找个暖和地儿随便垫吧点。”他顿了顿,

目光带着点征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后的依赖,落在我身上,“我就做主了,

让他们顺道拐咱们家来。薇薇,我记得你下午不是说买了牛肉,打算炖一锅吗?正好!

人多也热闹点,省得那几个家伙又去外面瞎对付。你……方便吗?牛肉够不够?”轰——!

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头顶炸开!我所有的感官瞬间被炸得粉碎。

耳朵里只剩下尖锐的、持续不断的蜂鸣。眼前陆沉的影像开始模糊、晃动、分裂。

他后面的话,什么“人多热闹”,什么“省得瞎对付”,都变成了遥远而模糊的背景噪音。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几个冰冷刺骨的字眼,像烧红的烙铁,

经:牛肉……炖一锅……他们……马上……来家里……厨房……橱柜……尸体……他们要来!

就在现在!马上就要到!来吃我“下午买了、打算炖”的……牛肉?!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冻结了所有的血液。

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否还在呼吸。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口,

又被我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压了下去。“薇薇?

”陆沉似乎察觉到了我瞬间的僵硬和异常苍白的脸色,他脸上的兴奋和轻松淡去了一些,

眉头重新皱起,带着一丝关切,“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刚才被我吓着了?

还是……太累了?要不我让他们别来了?”他放下手机,朝我走近一步。“不!

”我的声音猛地拔高,尖利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破碎感。

我立刻意识到失态,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扯动嘴角,

挤出一个极其生硬、几乎要碎裂的笑容,“没……没事!就是……就是有点突然。

”我的手指在身侧死死地攥紧了衣角,指甲再次深深陷进掌心,

用那尖锐的痛楚来维持一丝摇摇欲坠的清醒。“方便!当然方便!”我语速飞快,

声音却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牛肉……牛肉够的!我买了好多呢!”天知道我说这话时,

心脏是如何在绝望中疯狂抽搐的。牛肉?冰箱里确实有一块新鲜的牛腩,

那是我下午……下午在为“今晚”做准备时买的。多么讽刺!“那就好!”陆沉松了口气,

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显然没把我的失态太放在心上。他又拿起手机,“那我跟老赵说一声,

让他们直接过来。估计也就……十几二十分钟吧,他们开车快。”十几二十分钟!

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

“好……好……”我听到自己空洞的声音在回答,

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如同提线木偶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那我去厨房准备一下。

”我的脚步有些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即将崩塌的悬崖边缘。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冲进了厨房。磨砂玻璃门在身后轻轻合拢,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像是一道沉重的闸门落下,暂时隔绝了客厅里陆沉重新响起的、充满干劲的电话声。厨房。

那个地狱的中心。消毒水的味道,食物的气味,

……那丝丝缕缕、顽强地从下方柜门缝隙里渗透出来的、属于死亡的、冰冷粘腻的甜腥气息,

瞬间将我包围、吞噬。我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磁石吸引,

死死地钉在了那个最下方、靠近水池的橱柜门上。深棕色的柜门紧闭着,但在我眼中,

它仿佛变得透明。我能“看到”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扭曲的肢体轮廓,

能“闻到”那越来越浓烈的、任何香料都无法彻底掩盖的腐败前奏。他们马上就到。

一群训练有素、经验丰富、嗅觉和观察力都极其敏锐的刑警。他们要来吃炖牛肉。而我,

需要在这个狭小的、藏着巨大秘密的空间里,为他们烹制一顿热气腾腾的晚餐?荒谬绝伦!

这比直接把我送上绞刑架更残忍!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我猛地捂住嘴,

冲到水池边干呕起来。冰冷的自来水被我胡乱地泼在脸上,水流顺着下巴滴落,

分不清是水还是冷汗。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如纸、眼神涣散、如同女鬼般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一个本该是真相和秩序的维护者,如今却成了最肮脏秘密的守护者。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我的四肢百骸,越收越紧,几乎要勒断我的呼吸。暴露就在眼前,

就在十几分钟后!那个柜子……它太显眼了!就在操作台下方!

任何一个弯腰拿东西的动作都可能引起注意!而且……气味!时间每过去一秒,

里面的东西都在加速变化!肉桂粉……还能压制多久?一旦他们坐下,

一旦厨房的热气升腾起来……那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息……不!不能这样!

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一个声音在濒临崩溃的脑海中尖叫:处理掉它!必须处理掉它!

在他们来之前!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突然划亮的火柴,虽然微弱,却带来了一线疯狂的光明。

处理?怎么处理?时间只有十几分钟!这里是十三楼!拖出去?分尸?冲进下水道?

每一个想法都荒谬绝伦,每一个方案都意味着更大的风险、更多的痕迹、更短的时间!

等等……我的目光,如同濒死的野兽,在厨房里疯狂地扫视。

料理台、刀具架、烤箱、冰箱……最后,

定格在那个巨大的、冰冷的黑色立方体上——双开门冰箱。冷藏室……已经塞满了各种食材。

但冷冻室……冷冻室几乎是空的!只有几袋速冻饺子和几盒冰淇淋!

而且冷冻室的温度……零下十八度!低温!它能极大地延缓腐败进程!更重要的是,

它能暂时锁住气味!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孤注一掷的力量,

瞬间攫住了我全部的心神。像一个在滔天巨浪中即将溺毙的人,

抓住了一根漂浮的、布满尖刺的朽木。明知会刺得满手鲜血,却别无选择。时间就是生命!

每一秒都弥足珍贵!我猛地拉开那个散发着寒气的冷冻室抽屉。冰冷的白色雾气瞬间涌出,

扑在我的脸上,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空间……足够!足够容纳那个蜷缩的形态!

现在……最大的障碍,就是怎么把那个沉重的东西,从那个狭窄的橱柜里弄出来,

再塞进这个更深的、冰冷的空间里!橱柜空间极其有限,尸体又是在仓促间硬塞进去的,

四肢扭曲僵硬,像一尊怪异的冰雕。我必须进去,必须亲手把它拖出来!

这个认知让我胃里又是一阵翻搅。没有时间犹豫了!我迅速扫了一眼紧闭的厨房门,

客厅里陆沉打电话的声音隐约传来,暂时安全。我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冰箱寒气的空气,

猛地拉开了橱柜门!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血腥、排泄物和……我下午泼洒进去的、厚厚一层肉桂粉的怪异气味,

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强烈得让我眼前一黑,几乎窒息!我死死咬住下唇,

用疼痛对抗着生理性的眩晕和呕吐感。狭小的空间里,

那具蜷缩的男性躯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态呈现在我眼前。深色的外套,僵硬的四肢,

后脑勺那个被我的切片刀精准切入枕骨大孔造成的致命伤口,

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个狰狞的黑洞。肉桂粉覆盖了他的头发、肩膀和一部分背部,

形成一层诡异的、深红色的“糖霜”,但这拙劣的掩盖,在近距离下反而更显恐怖。

不能再看了!动手!我几乎是趴跪在地上,上半身探进那狭窄、充满死亡气息的空间。

冰冷的柜底贴着我的前胸,寒气刺骨。我伸出双臂,颤抖着,绕过尸体冰冷僵硬的肩膀,

手指死死抠进他腋下厚重的衣物里。

入手的感觉是难以形容的冰冷、沉重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僵硬。

“呃……”一声压抑的闷哼从我喉咙里挤出。太重了!男人的体重,加上死后僵直的加成,

像一块吸饱了水的巨石!我用尽全身力气,脚蹬着光滑的瓷砖地面,腰腹拼命发力,

一点一点地,将他沉重的上半身往外拖拽。尸体与柜壁摩擦,

发出沉闷而令人牙酸的“沙沙”声,像砂纸在打磨朽木。每拖动一寸,

都耗费着我巨大的体力,汗水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和额发,混杂着冰冷的恐惧,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肉桂粉被蹭得到处都是,沾染在我的手臂、衣服前襟上,

那浓烈到刺鼻的甜香混合着死亡的气息,疯狂地钻进我的鼻孔。终于,

他的上半身被拖出了柜子,沉重的头颅“咚”地一声闷响,砸在厨房冰凉的瓷砖地面上。

那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我惊恐地瞥了一眼厨房门,心脏几乎跳出喉咙!外面,

陆沉打电话的声音似乎停顿了一瞬。我的血液瞬间冻结!时间仿佛凝固了。我屏住呼吸,

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耳朵拼命捕捉着客厅的动静。一秒,两秒……“……对,

气味是关键!仓库西侧那个废弃的通风井口,重点查!还有下水道入口的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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