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年入百万的金牌销售，却为爱退隐，成了全职主妇。酷暑天，
三岁的儿子热出满身痱子，我动用婚前存款的利息，给家里装了台新空调。
丈夫回家看到账单，当着孩子的面，将新空调砸得稀烂，对我嘶吼咆哮：谁准你花钱的？
你一个吃白饭的有什么资格？我擦干眼泪，平静地拿出手机，当着他错愕的目光，
拨通了110。1.盛夏，蝉鸣聒噪，气温飙到了三十九度。
三岁的儿子诺诺身上起了大片的痱子，哭闹不止。我心疼得像被针扎，哄着他：诺诺乖，
妈妈给你装个新空调，马上就凉快了。客厅的中央空调老旧不堪，风力小得可怜，
卧室更是像个蒸笼。我不再犹豫，动用了自己婚前存款里的一笔利息，
叫人来卧室装了台新空调。冷风吹出来的那一刻，诺诺终于在我怀里安静睡去，
小脸上还挂着泪珠。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直到晚上，丈夫江驰下班回家。
他一进门就脱了西装外套，扯着领带，满脸不耐烦地问：怎么这么冷？开空调了？
我嗯了一声，指了指卧室：诺诺热得长痱子，我就在卧室装了一台新的。
他的视线落在我放在茶几上的安装账单上，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林溪，谁给你的胆子？
他拿起那张薄薄的纸，声音冷得像冰，五千块？你不经我同意，就敢花这么多钱？
我愣住了，下意识地解释：这是用我自己的钱……你的钱？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你一个全职在家三年的家庭主妇，哪来的钱？
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给的？我胸口一堵，争辩道：这是我婚前存款的利息，
我……话没说完，他已经将手里的账单揉成一团，狠狠砸在我脸上。我告诉你林溪，
这个家，我说了算！我赚钱养家，钱怎么花，得我同意！他怒吼着，
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卧室里的诺诺，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心头一紧，想去抱孩子，江驰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还想去哪儿？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哪儿也别想去！他猩红着眼睛，环顾四周，
目光最终定格在卧室那台崭新的空调上。他猛地甩开我，冲进卧室，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
就朝着空调狠狠砸了过去。哐当！砰！刺耳的破碎声，伴随着诺诺惊恐的啼哭，
像一把把尖刀扎进我的心脏。我看着那个我曾深爱过的男人，此刻面目狰狞，
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将我们恩爱的假象，连同那台空调一起，砸得粉碎。
2.在一片狼藉和诺诺的哭声中，江驰终于砸累了，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以为我会像过去无数次争吵一样，哭着求他，或者默默忍受。但我没有。
我异常平静地走过去，抱起吓得浑身发抖的诺诺，轻轻拍着他的背。然后，我拿出手机，
对准江驰和他制造的杰作，按下了录像键。江驰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你干什么？林溪，你疯了？我没理他，只是将镜头缓缓扫过他狰狞的脸，
扫过被砸烂的空调，扫过一地的碎片。录完之后，我收起手机，看着他，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江驰，我们离婚。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先是错愕，
随即爆发出轻蔑的大笑。离婚？林溪，你脑子坏掉了？他指着我的鼻子，满眼讥讽，
你？一个没工作没收入的家庭主妇，离了我，你怎么活？
你拿什么养活你自己和这个拖油瓶？拖油瓶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刺入我的心。
我抱着诺诺的手臂收紧，声音却依旧平静：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江驰的笑意更深了，
他笃定我只是在说气话，在吓唬他。行啊，我等着。他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领，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等你哭着回来求我的时候，可别怪我没给你台阶下。说完，
他摔门而去。门被甩上的巨响，震得墙壁都在抖。怀里的诺诺哭得更厉害了。
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孩子柔软的头发上。
3.江驰果然没把我的话当回事。第二天，他没回家，连个电话都没有。取而代之的，
是我婆婆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婆婆尖锐的指责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林溪！
你还有没有良心！江驰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在家享福还不知足，
装个空调这种小事你也要跟他闹？你是不是非要把这个家搅散了才甘心？我握着手机，
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江驰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妈妈替他主持公道。妈，
是他先动手的。我试图解释。他动手？他要不是被你气急了能动手吗？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女人家家的，就该温柔贤惠，伺候好老公孩子，你倒好，
越来越有主意了！我不想再跟她争辩，因为我知道，在他们母子眼里，错的永远是我。
妈，我要和他离婚。我直接挑明。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爆发出更尖利的声音：离婚？你敢！林溪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江驰的名字，
诺诺也姓江，是我们江家的孙子！你想离婚可以，净身出户，孩子你也别想带走！
嘟嘟嘟……电话被狠狠挂断。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一片冰冷。
这就是我曾经以为的家人。晚上，江驰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
他将车钥匙扔在玄关柜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怎么？想通了？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他斜睨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胜利者的微笑。我没说话。他见我沉默，走过来，
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看他。林溪，我劝你别耍小性子。我妈说的话，
就是我的意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房子，车子，孩子，你一样都别想带走。
离了我，你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弃妇。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曾经让我心动的眉眼，
如今只剩下陌生和丑陋。我用力挣开他的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是吗？
4.江驰见威胁无效，开始对我实施冷暴力。他不再回家过夜，家里的生活费也断了。
他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让我明白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
我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惊慌失措，哭着求饶。趁他不在家，我翻出了家里所有的文件。
书房的抽屉被他锁上了，但我记得备用钥匙放在哪里。打开抽屉，
我很快找到了当年的购房合同。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这套价值三百万的房子，
首付一百五十万。我拿出另一份文件袋，里面是我小心保存至今的银行转账记录。
其中一笔一百二十万的转账记录，是从我婚前的个人账户，直接转到了开发商的账户。
另外一笔三十万的，是我父母给我的嫁妆，同样有转账凭证。这套房子的首付，百分之百，
来源于我的婚前财产。当年领证后买房，江驰说他刚创业，手头紧，让我先垫付，
以后赚了钱就还我。他说房产证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让我放心。我爱他，信他，
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可最后去办房产证的时候，
他却找借口说我身份证过期了，让我签了份委托书，他一个人去办。等房产证下来，
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我当时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被他几句甜言蜜语一哄，
也就没再追究。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他从那个时候起，就算计好了一切。
我将所有的合同、转账记录、凭证，全部用手机拍了照，上传到云端，
然后又去外面的打印店复印了三份，一份放在了朋友家，一份寄回了我父母家，
一份随身携带。做完这一切，我心里有了一丝底气。5.几天后，
我发现家里的银行卡、存折，甚至是一些稍微贵重点的首饰，全都不见了。我打电话问江驰。
他在电话那头轻描淡写地说：哦，家里的钱我拿去投资了，最近有个好项目。
现在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你自己想办法吧。他想用经济封锁，彻底困死我。
我没有再跟他多说一句话，直接挂了电话。打开冰箱，里面只剩下几个鸡蛋和半瓶牛奶。
诺诺的奶粉也快见底了。我看着空荡荡的钱包，心里第一次涌上一阵恐慌。
但我很快镇定下来。我是林溪，是曾经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年入百万的金牌销售。
我怎么可能被这点小事难倒。我打开手机，开始翻看通讯录。那些曾经的客户、同事、下属，
在我辞职后，几乎都断了联系。我犹豫了很久，最终，指尖停留在一个名字上。苏晴。
我最好的闺蜜。从大学起，我们就好得像一个人。我结婚，她是伴娘。我怀孕，
她比江驰还紧张。我辞职回家带孩子这三年，也只有她，还时常约我出来喝下午茶，
听我抱怨，给我带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她是唯一知道我所有银行卡密码的人。
我想找她借点钱，先应应急。电话拨了过去，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溪溪，怎么啦？
苏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慌乱。晴晴，你方便吗？
我想……找你帮个忙。啊？帮忙？什么忙啊？她的声音听起来更紧张了。
我想找你借点钱，不用多，先借我五千应急。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死寂。过了好一会儿，
苏晴才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小心翼翼的语气说：溪溪……对不起啊，
我最近手头也……也挺紧的。你也知道，我那点工资……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没关系，我再想别的办法。我挂断了电话。窗外，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
却没有一盏，能照亮我眼前的路。6.我没有再联系任何人。我知道，这个时候，
求谁都没用。我必须靠自己。第二天，我假装妥协了。我给江驰发了条信息，语气卑微，
充满了悔意。老公，我错了，我不该跟你闹脾气。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诺诺不能没有爸爸。江驰很快回了电话，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现在知道错了？
晚了！给我好好反省几天再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当天晚上就回来了。
他像个得胜的将军，坐在沙发上，享受着我的投降。我给他倒了水，切了水果，
像个温顺的妻子。他很满意我的表现，警惕心也渐渐放了下来。趁他去洗澡的时候，
我走进了书房。他的公文包就随意地扔在椅子上，没有拉拉链。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屏住呼吸，打开了他的公文包。我本想找找他藏起来的那些银行卡，
或者看看有没有什么公司的文件，能证明他真实的收入情况。我的手在包里翻找着，
指尖触碰到的，却不是银行卡的硬质塑料，而是一份纸质文件。我抽出来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