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医院的消毒水味掩盖不了死亡的气息。
王向阳攥着伪造的体检报告，指腹摩挲着纸张边缘——那里有处几乎不可察觉的凸起，是微型追踪器的完美藏身处。
他假装咳嗽，顺势将报告揉成团塞进垃圾桶，同时注意到三点钟方向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对讲机上轻敲摩斯密码。
目标进入B区王向阳拐进洗手间，反锁隔间门后从通风口取出预先藏好的装备。
医用胶带缠住手枪消音器的声音，白大褂套在战术服外显得略微臃肿，但足以让他在监控镜头下蒙混三十秒。
镜子里，他右眉骨的疤痕被特殊粉底遮盖，此刻的他就像个普通的住院医师。
"白医生今天调休。
"护士站的小姑娘头也不抬地说道，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
王向阳注意到她电脑屏幕上开着两个窗口——病历系统和某个实时监控界面，右上角闪烁着林氏集团的logo。
转身瞬间，电梯金属门映出身后的异常：穿保安制服的男人右手按在枪套上，左手正对着袖口说话。
王向阳突然捂住腹部呻吟，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
如他所料，对方立即上前搀扶。
"医生！
这里需要帮..."保安的话戛然而止。
王向阳一个利落的擒拿手将他拖进消防通道，军刺冰冷的刃面贴上对方颈动脉。
"七号仓的氮气装置是谁改装的？
"王向阳压低声音，同时用脚尖卡住即将关闭的防火门。
保安的瞳孔剧烈收缩，这个细节告诉他猜对了——昨晚码头那个能瞬间冻结人体组织的陷阱，果然出自专业人士之手。
保安喉结滚动："我...我不知道你在..."军刺轻轻下压，血珠顺着凹槽滴落在"安全出口"标识上。
"你们给白雪用了什么？
她脖子上的淤青是MK3型审讯镣铐留下的。
"王向阳的声音像砂纸般粗糙，这是他在审讯课上学到的技巧——抛出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的细节，能迅速击溃对方心理防线。
"蝮蛇...是蝮蛇的人..."保安突然瞪大眼睛，左手抽搐着伸向口袋。
王向阳拧住他手腕的瞬间，一枚氰化物胶囊从指缝滚落。
保安嘴角溢出白沫，临死前用尽最后力气在王向阳手背划了道血痕——蛇形的。
防火门突然被撞开。
王向阳侧滚避开第一发子弹，军刺脱手飞出，将袭击者持枪的手钉在墙上。
惨叫声中，他看清对方白大褂下露出的蟒蛇纹身——和林耀东肋间一模一样的图案。
"选择题，"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从死者口袋里的手机传出，"救她，或者拿配方。
"屏幕亮起，视频里白雪被绑在椅子上，身后电子钟正在倒计时。
她嘴角有血，但眼睛亮得吓人，被铐住的双手正在大腿上轻敲密码：7号仓通风管王向阳突然笑了。
他认出视频背景里独特的管道结构——正是三小时前他刚检查过的码头仓库。
镜头扫过白雪流血的手腕，那里用血画着的蛇形符号缺了只眼睛——陈默生前教他们的暗号，代表"陷阱"。
消防通道下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王向阳拔出军刺，在墙上蹭掉血迹。
转身时，通风管道盖板突然坠落，白雪像只白猫般轻盈落地，手中针筒闪着寒光。
"别动！
"两人同时举枪对准对方。
白雪的白大褂沾满血污，但王向阳闻得出那不是她的血。
他们在满地玻璃渣中对峙，她防弹衣领口露出的银色项链晃得他眼花——和林耀东女儿照片里那条一模一样。
狙击子弹穿透铁皮的闷响打破僵局。
王向阳本能地扑倒白雪，第二发子弹打碎了她身后的消防栓。
水流喷射中，白雪突然咬住他耳朵："林耀东在查你妹妹。
"这句话像冰锥刺进脊椎。
王小雨在福利院的消息连军方档案都没记载，这个神秘女人怎么会知道？
白雪趁机挣脱，却将个U盘塞进他口袋，金属表面凹凸的触感不用看也知道——刻着陈默的士兵编号。
"东南角垃圾通道，三十秒。
"白雪说完突然朝他肩膀开了一枪。
剧痛中王向阳看见她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原谅我。
"然后转身冲向追兵，伯莱塔的枪声在走廊回荡得像节拍器。
王向阳撞开垃圾通道门的瞬间，身后爆炸的气浪将他掀飞出去。
他在半空中调整姿势，落地时看见整层楼的火光从窗口喷涌而出，像朵盛开的血色玫瑰。
右肩的枪伤火辣辣地疼，但比不过胸口莫名的绞痛——白雪最后的口型，分明是陈默牺牲前说的同一句话。
暴雨如注。
王向阳驾驶偷来的快艇冲进公海，身后三艘追击艇呈扇形包抄。
GPS显示前方是雷区，但他反而加大油门。
当追击艇进入射程时，他突然急转弯，快艇在浪尖倾斜到近乎垂首。
追击艇来不及转向，最前面那艘己经触到生锈的浮标。
没有预想中的爆炸，浮标里爆开的却是漫天荧光粉末——正是白雪给他的"蓝眼泪"样本成分。
后面两艘追击艇急忙转向，却撞上了真正的军用水雷。
橙红色的火球照亮海面，王向阳在热浪中眯起眼睛。
突然，螺旋桨的轰鸣从云层中压下，黑色首升机像秃鹫般盘旋而至。
舱门打开时，暴雨中白雪的身影宛如复仇女神，狂风吹散她的长发，手中狙击枪的瞄准镜反射着火光。
她开枪了。
但子弹擦着王向阳耳畔射入身后海水。
浮出水面的潜水员抽搐着沉入深海，额头有个完美的圆孔。
首升机侧倾的瞬间，王向阳看见白雪对他做了个战术手势——陈默当年发明的，意思是"活着回来"。
浪涛中，U盘在口袋里发烫。
王向阳知道这里面不只有陈默的血样报告，还有白雪用命换来的某个真相。
右肩的枪伤又开始流血，但他此刻满脑子都是那个问题：她为什么知道小雨？
当海岸线消失在雨幕中时，王向阳没注意到首升机舱内的情况——白雪被电磁镣铐锁在座椅上，林耀东的保镖正将针管刺入她颈部。
而她始终紧握的左手缓缓松开，掌心是用血画出的残缺蛇形，和王向阳手背的伤痕完美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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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他右眉骨的疤痕被特殊粉底遮盖，此刻的他就像个普通的住院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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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阳注意到她电脑屏幕上开着两个窗口——病历系统和某个实时监控界面，右上角闪烁着林氏集团的logo。
转身瞬间，电梯金属门映出身后的异常：穿保安制服的男人右手按在枪套上，左手正对着袖口说话。
王向阳突然捂住腹部呻吟，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
如他所料，对方立即上前搀扶。
"医生！
这里需要帮..."保安的话戛然而止。
王向阳一个利落的擒拿手将他拖进消防通道，军刺冰冷的刃面贴上对方颈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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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阳压低声音，同时用脚尖卡住即将关闭的防火门。
保安的瞳孔剧烈收缩，这个细节告诉他猜对了——昨晚码头那个能瞬间冻结人体组织的陷阱，果然出自专业人士之手。
保安喉结滚动："我...我不知道你在..."军刺轻轻下压，血珠顺着凹槽滴落在"安全出口"标识上。
"你们给白雪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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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阳的声音像砂纸般粗糙，这是他在审讯课上学到的技巧——抛出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的细节，能迅速击溃对方心理防线。
"蝮蛇...是蝮蛇的人..."保安突然瞪大眼睛，左手抽搐着伸向口袋。
王向阳拧住他手腕的瞬间，一枚氰化物胶囊从指缝滚落。
保安嘴角溢出白沫，临死前用尽最后力气在王向阳手背划了道血痕——蛇形的。
防火门突然被撞开。
王向阳侧滚避开第一发子弹，军刺脱手飞出，将袭击者持枪的手钉在墙上。
惨叫声中，他看清对方白大褂下露出的蟒蛇纹身——和林耀东肋间一模一样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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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亮起，视频里白雪被绑在椅子上，身后电子钟正在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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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出视频背景里独特的管道结构——正是三小时前他刚检查过的码头仓库。
镜头扫过白雪流血的手腕，那里用血画着的蛇形符号缺了只眼睛——陈默生前教他们的暗号，代表"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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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时，通风管道盖板突然坠落，白雪像只白猫般轻盈落地，手中针筒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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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举枪对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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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阳本能地扑倒白雪，第二发子弹打碎了她身后的消防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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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中王向阳看见她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原谅我。
"然后转身冲向追兵，伯莱塔的枪声在走廊回荡得像节拍器。
王向阳撞开垃圾通道门的瞬间，身后爆炸的气浪将他掀飞出去。
他在半空中调整姿势，落地时看见整层楼的火光从窗口喷涌而出，像朵盛开的血色玫瑰。
右肩的枪伤火辣辣地疼，但比不过胸口莫名的绞痛——白雪最后的口型，分明是陈默牺牲前说的同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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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阳驾驶偷来的快艇冲进公海，身后三艘追击艇呈扇形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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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追击艇进入射程时，他突然急转弯，快艇在浪尖倾斜到近乎垂首。
追击艇来不及转向，最前面那艘己经触到生锈的浮标。
没有预想中的爆炸，浮标里爆开的却是漫天荧光粉末——正是白雪给他的"蓝眼泪"样本成分。
后面两艘追击艇急忙转向，却撞上了真正的军用水雷。
橙红色的火球照亮海面，王向阳在热浪中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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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打开时，暴雨中白雪的身影宛如复仇女神，狂风吹散她的长发，手中狙击枪的瞄准镜反射着火光。
她开枪了。
但子弹擦着王向阳耳畔射入身后海水。
浮出水面的潜水员抽搐着沉入深海，额头有个完美的圆孔。
首升机侧倾的瞬间，王向阳看见白雪对他做了个战术手势——陈默当年发明的，意思是"活着回来"。
浪涛中，U盘在口袋里发烫。
王向阳知道这里面不只有陈默的血样报告，还有白雪用命换来的某个真相。
右肩的枪伤又开始流血，但他此刻满脑子都是那个问题：她为什么知道小雨？
当海岸线消失在雨幕中时，王向阳没注意到首升机舱内的情况——白雪被电磁镣铐锁在座椅上，林耀东的保镖正将针管刺入她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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