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妖仿佛早就知道结果，轻笑着说 道， " 你终于明白了， 你的世界本就是一 场 荒 诞剧 。
而你要做的， 不是 继续 当 一个可悲的 观 众。
" 崔明 远 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
他伸出手， 这 次， 镜 中的手也伸了出来。
当他 们 的指尖相触 时 ， 一 阵 刺骨的寒意 顺 着崔明 远 的手臂蔓延至全身。
" 很好，" 镜 中的妖 怪 轻 声 说 ， " 现 在， 让 我 们 开始吧。
" 第二天早晨， 崔明 远 站在 镜 子前整理 领带 。
镜 中的倒 影与他 动 作完全同步，但眼神却完全不同 —— 那双眼睛里 闪烁 着捕食者般的冷光。
他拿起 公文包， 对 着 镜 子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
" 今天会是很棒的一天。
" 崔明 远说 ， 声音里有一 种从未有 过 的自信。
镜 中的 " 他 " 眨了眨眼， 嘴角勾起一个 诡异的弧度。
" 当然，" 镜 中的 声音回 应 道， " 毕 竟， 我 们终 于合二 为 一了。
" 第二 章 妖相 渐显 崔明 远 站在公司 电 梯里，对着镜面墙壁整理 领带 。
镜 中的自己嘴角 噙 着一 丝 若有若无的笑意， 眼神 锐 利如刀。
过去一周，他发现自己开始习惯 与镜中的 " 他 " 对话，甚至开始依赖那些冷酷却精准的建 议 。
" 今天林 锐 要宣布新 项 目分 组 。
" 崔明 远 低声 说 ， 确保 电 梯里没有其他人。
镜中的倒影微微点 头 ： " 市 场 部的 苏 雨晴会分到林 锐 那 组 。
" " 你怎么 知道？
" " 我了解人性。
" 镜 中的 " 他 " 露出一个意味深 长 的笑容， " 林 锐 不会放 过 任何接近她 的机会。
" 电 梯 " 叮 " 的一声停在 设计 部楼 层 。
崔明 远 深吸一口气， 镜 中的自己己 经 恢复了 平常的表情 —— 那种他 练习 了无数次的、温和而不失 专业 的微笑。
晨会上， 林 锐 果然宣布 了新 项 目分 组 。
当听到 苏 雨晴被分到林 锐组时 ， 崔明 远 的手指不自 觉 地掐 进 了掌心。
镜 中的 预 言又一次 应验 了。
" 崔明 远 和 赵 磊 负责维兰 德公司的品牌升 级 。
" 林 锐 推了推金 丝 眼 镜 ， " 维兰 德是重要客 户 ， 别 搞 砸 了。
" 散会后， 赵 磊凑 过 来： " 听 说维兰 德的老 总 特 别难 搞， 上 个月 刚 炒了另一家广告公司。
" 他 压 低声音， " 林 锐这 是故意整我 们 呢。
" 崔明 远 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穿 过 开放式 办 公室， 落在林 锐 的独立隔 间 里。
苏 雨晴正俯身看林 锐电脑 上的什么 东 西， 长发 垂落， 林 锐 的手自然地搭在她背后的椅背上。
" 看 够 了 吗 ？
" 镜 中的声音在崔明 远 脑 海中响起， " 与其在 这 里生 闷 气， 不如想想怎么反 击 。
" 崔明 远 走 进 洗手 间 ， 锁 上隔 间门 。
" 怎么反 击 ？
" " 维兰 德的老 总 叫 马 修， 他有 洁 癖， 讨厌 任何形式的肢体接触。
" 镜 中的声音 带 着 胜 券在握的冷静， " 林 锐 明天会 单 独去 见马 修， 他 习惯 用拍肩膀表示 亲 近。
" 崔明 远皱 起眉 头 ： " 你怎么知道 这 些？
" " 我就是知道。
" 镜 中的声音 轻 笑， " 就像我知道 苏 雨晴的公 寓密 码 是她的生日倒序， 知道她每晚十点会喝一杯薰衣草茶助眠。
" 一股寒意 顺 着崔明 远 的脊背爬上来。
" 你 监视 她？
" " 不，是我 们监视 她。
" 镜 中的声音 轻笑道， " 别 告 诉 我你没想 过 。
" 崔明 远 没有否 认 。
过 去几天， 他 发现 自己手机里多了 许 多 苏 雨晴的照片 有些明 显 是 偷 拍 的。
更可怕的是， 他完全不 记 得自己拍 过这 些照片。
" 明天林 锐见马 修， 记 得提醒他 马 修喜 欢 喝 蓝 山啡。
" 镜 中的声音 继续 道， " 林 锐 会以 为 你在帮他，事 实 上 . . . " " 事 实 上 马 修咖啡因 过 敏。
" 崔明 远 突然接上 话 ， 仿佛 这个信息一首藏在他记忆 深 处 。
" 聪 明。
" 镜 中 的声音 赞许 道， " 现 在， 让 我 们 来看看 苏 雨晴今天在做什么如何？
监 控 摄 像 头应 该 己 经传回画面了。
" 崔明远猛地站起来，撞到了隔间门板。
" 什么 监 控 摄 像 头 ？
" " 你上 周网 购 的那些啊。
" 镜中的声音 带 着 戏谑 ， " 别 告 诉 我你又忘了？
" 崔明 远 冲出洗手 间 ， 回到工位打开 电脑 。
他的网 购记录 里赫然 显 示着三个微型 摄 像 头 的 订单 ， 收 货 地址是他家的一 个快 递 柜。
一 阵 眩 晕袭 来， 他完全不 记 得自己 买过这 些 东 西。
下班后， 崔明 远 鬼使神差地 走向了 苏 雨晴的公寓方向。
秋雨淅淅 沥沥 地下着， 他没 带伞 ， 头发 和西装很快被淋湿。
苏 雨 晴住在一 栋 老式公寓的五楼， 从街 对 面可以看到她亮着灯的窗 户 。
" 她今天加班， 要八点 才回来。
" 镜中的声音在他耳 边 低 语 ， " 我 们 可以先上去等她。
" 崔明 远发现 自己己 经 穿 过 马 路， 站在了公寓楼下。
他的手指 悬 在 门 禁系 统 上方， 脑 海中浮 现 出一串数字 ——0512 ， 苏 雨晴生日的倒序。
" 不 . . . " 崔明 远 收回手， 后退几步。
雨水 顺 着他的 脸颊 滑落， 分不清是雨 水 还 是汗水。
" 这 太 疯 狂了。
" " 疯 狂？
" 镜 中的声音冷笑， " 疯 狂的是看着自己喜 欢 的女人 被 别 人占有。
疯 狂的是明明比林 锐 有才 华 却永 远 被他 踩 在脚下。
" 崔明 远 的手机突然震 动 起来。
是 赵 磊 发 来的消息： " 紧 急！
维兰 德的方案需要重做， 林 锐说 客 户 要求全部推倒重来！
" 镜 中的笑声在他脑海中回 荡 ： " 看， 即使你不在 场 ， 他也能找到方法折磨你。
" 崔明 远 最 后看了一眼 苏 雨晴漆黑的窗 户 ， 转 身走向地 铁 站。
雨水模糊了他的 视线 ， 也模糊了理智与 疯 狂的界限。
回到家，崔明远径首走向浴室 镜 子。
镜 中的自己 浑 身湿透，眼神却异常明亮。
" 明天，" 镜中的 " 他 " 说 ， " 林 锐 会 带 着他精心准 备 的 蓝 山咖啡去 见马 修。
马 修会因 为过 敏反 应 提前 结 束会 议 。
而你要做的， 就是准 备 好替代方案。
" 崔明 远 脱下湿透的西装： " 然后呢？
" " 然后？
" 镜 中的倒影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 然后林 锐 会失去 维兰 德 这 个客 户 ， 而你将 获 得展示自己的机会。
至于 苏 雨晴 . . . " " 别 打她的主意。
" 崔明 远 突然打断道。
镜 中的 " 他 " 挑 起眉毛： " 怎么， 突然有原 则 了？
你手机里那些照片可不是 这 么 说 的。
" 崔明 远 打开手机相 册，手指 颤 抖着划 过 那些 偷 拍的照片 —— 苏 雨晴在咖啡 间 倒水， 苏 雨晴弯腰 捡 起掉落的文件， 苏 雨晴走出公司大楼 时 被 风 吹起的裙角 . . . 最新的一 张 甚至是她卧室窗帘后的模糊身影。
" 这 不是我拍的。
" 崔明 远 喃喃道。
" 当然是你。
" 镜 中的声音 变 得柔和， 几乎 带 着怜 悯 ， " 只 是你不愿意承 认罢 了。
承 认 吧， 崔明 远 ， 你想 拥 有她， 完完全全地 拥 有她。
" 崔明 远 跪倒 在浴室地板上， 额头 抵着冰冷的瓷 砖 。
镜 中的倒影俯 视 着他， 眼中 闪烁 着非人的光芒。
第 二天， 一切都如 镜 中 预 言的那 样发 生了。
林 锐带 着 蓝 山咖啡去 见马 修， 不到半小 时 就面色 铁 青地回到公司。
马 修在喝了一口咖啡后突 发荨 麻疹，会议被迫中断。
" 崔明 远 ！
" 林 锐 冲 进 办 公区， 一把抓住崔明 远 的衣 领 ， " 你他 妈 故意的是不是？
" 崔明远装出一脸茫然： " 林 总 监 ， 我不明白你在 说 什么。
" " 你告 诉 我 马 修喜 欢蓝 山咖啡！
" " 我说的是马修的秘 书 喜 欢 蓝 山。
" 崔明 远 平静地 纠 正， " 我 记 得很清楚， 我 说 听说马 修的 团队 喜 欢蓝 山 。
" 林 锐 的 脸 色由 红转 白， 又由白 转 青。
整个 办 公室的人都看着 这 一幕。
赵 磊悄悄 对 崔明 远 比了个大拇指。
" 你被调离维兰 德 项 目。
" 林锐松开崔明远的衣 领 ， 压低声音道， " 别 以 为这样 就能 赢 。
" 当 天下午， 公司 CEO 王总亲自召见了崔明 远 。
维兰 德方面要求更 换项 目 负责 人， 马 修点名要 " 那个没来参加会 议 的年 轻 人 " 接手。
" 林锐说你熟悉 这 个 项 目。
" 王 总递给 崔明 远 一份文件， " 下周三之前我要看到新方案。
" 走出 CEO 办 公室， 崔明远看到林锐站在走廊尽 头 ， 眼神阴鸷 。
镜中的声音在他耳边轻 笑： " 第一局， 我 们赢 了。
" 接下来的几天， 崔明远全身心投入 到 维兰 德 项 目中。
奇怪的是， 设计灵感源源不断， 仿佛有人握着他的手在创作。
他的方案获得了 团队 一致好 评 ， 连一向挑剔的 赵 磊都表示惊 叹 。
" 老崔，你最近开挂了啊，让他吃个瘪，你倒是后面注意别被整了。
"赵磊拍了拍崔明远的肩膀，笑了笑回到位置上继续工作。
林锐看到崔明远的成果，靠在桌边对他冷嘲热讽"别以为你行，就你那点技术谁看得起。
"崔明远抬头看着他，眼神不屑"那你还不是用我的方案，当然结果怎么样我们拭目以待。
"林锐甩手走进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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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 镜 中的妖 怪 轻 声 说 ， " 现 在， 让 我 们 开始吧。
" 第二天早晨， 崔明 远 站在 镜 子前整理 领带 。
镜 中的倒 影与他 动 作完全同步，但眼神却完全不同 —— 那双眼睛里 闪烁 着捕食者般的冷光。
他拿起 公文包， 对 着 镜 子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
" 今天会是很棒的一天。
" 崔明 远说 ， 声音里有一 种从未有 过 的自信。
镜 中的 " 他 " 眨了眨眼， 嘴角勾起一个 诡异的弧度。
" 当然，" 镜 中的 声音回 应 道， " 毕 竟， 我 们终 于合二 为 一了。
" 第二 章 妖相 渐显 崔明 远 站在公司 电 梯里，对着镜面墙壁整理 领带 。
镜 中的自己嘴角 噙 着一 丝 若有若无的笑意， 眼神 锐 利如刀。
过去一周，他发现自己开始习惯 与镜中的 " 他 " 对话，甚至开始依赖那些冷酷却精准的建 议 。
" 今天林 锐 要宣布新 项 目分 组 。
" 崔明 远 低声 说 ， 确保 电 梯里没有其他人。
镜中的倒影微微点 头 ： " 市 场 部的 苏 雨晴会分到林 锐 那 组 。
" " 你怎么 知道？
" " 我了解人性。
" 镜 中的 " 他 " 露出一个意味深 长 的笑容， " 林 锐 不会放 过 任何接近她 的机会。
" 电 梯 " 叮 " 的一声停在 设计 部楼 层 。
崔明 远 深吸一口气， 镜 中的自己己 经 恢复了 平常的表情 —— 那种他 练习 了无数次的、温和而不失 专业 的微笑。
晨会上， 林 锐 果然宣布 了新 项 目分 组 。
当听到 苏 雨晴被分到林 锐组时 ， 崔明 远 的手指不自 觉 地掐 进 了掌心。
镜 中的 预 言又一次 应验 了。
" 崔明 远 和 赵 磊 负责维兰 德公司的品牌升 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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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会后， 赵 磊凑 过 来： " 听 说维兰 德的老 总 特 别难 搞， 上 个月 刚 炒了另一家广告公司。
" 他 压 低声音， " 林 锐这 是故意整我 们 呢。
" 崔明 远 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穿 过 开放式 办 公室， 落在林 锐 的独立隔 间 里。
苏 雨晴正俯身看林 锐电脑 上的什么 东 西， 长发 垂落， 林 锐 的手自然地搭在她背后的椅背上。
" 看 够 了 吗 ？
" 镜 中的声音在崔明 远 脑 海中响起， " 与其在 这 里生 闷 气， 不如想想怎么反 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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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维兰 德的老 总 叫 马 修， 他有 洁 癖， 讨厌 任何形式的肢体接触。
" 镜 中的声音 带 着 胜 券在握的冷静， " 林 锐 明天会 单 独去 见马 修， 他 习惯 用拍肩膀表示 亲 近。
" 崔明 远皱 起眉 头 ： " 你怎么知道 这 些？
" " 我就是知道。
" 镜 中的声音 轻 笑， " 就像我知道 苏 雨晴的公 寓密 码 是她的生日倒序， 知道她每晚十点会喝一杯薰衣草茶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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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监视 她？
" " 不，是我 们监视 她。
" 镜 中的声音 轻笑道， " 别 告 诉 我你没想 过 。
" 崔明 远 没有否 认 。
过 去几天， 他 发现 自己手机里多了 许 多 苏 雨晴的照片 有些明 显 是 偷 拍 的。
更可怕的是， 他完全不 记 得自己拍 过这 些照片。
" 明天林 锐见马 修， 记 得提醒他 马 修喜 欢 喝 蓝 山啡。
" 镜 中的声音 继续 道， " 林 锐 会以 为 你在帮他，事 实 上 . . . " " 事 实 上 马 修咖啡因 过 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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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 控 摄 像 头应 该 己 经传回画面了。
" 崔明远猛地站起来，撞到了隔间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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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中的声音在他耳 边 低 语 ， " 我 们 可以先上去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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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 顺 着他的 脸颊 滑落， 分不清是雨 水 还 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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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疯 狂？
" 镜 中的声音冷笑， " 疯 狂的是看着自己喜 欢 的女人 被 别 人占有。
疯 狂的是明明比林 锐 有才 华 却永 远 被他 踩 在脚下。
" 崔明 远 的手机突然震 动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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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兰 德的方案需要重做， 林 锐说 客 户 要求全部推倒重来！
" 镜 中的笑声在他脑海中回 荡 ： " 看， 即使你不在 场 ， 他也能找到方法折磨你。
" 崔明 远 最 后看了一眼 苏 雨晴漆黑的窗 户 ， 转 身走向地 铁 站。
雨水模糊了他的 视线 ， 也模糊了理智与 疯 狂的界限。
回到家，崔明远径首走向浴室 镜 子。
镜 中的自己 浑 身湿透，眼神却异常明亮。
" 明天，" 镜中的 " 他 " 说 ， " 林 锐 会 带 着他精心准 备 的 蓝 山咖啡去 见马 修。
马 修会因 为过 敏反 应 提前 结 束会 议 。
而你要做的， 就是准 备 好替代方案。
" 崔明 远 脱下湿透的西装： " 然后呢？
" " 然后？
" 镜 中的倒影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 然后林 锐 会失去 维兰 德 这 个客 户 ， 而你将 获 得展示自己的机会。
至于 苏 雨晴 . . . " " 别 打她的主意。
" 崔明 远 突然打断道。
镜 中的 " 他 " 挑 起眉毛： " 怎么， 突然有原 则 了？
你手机里那些照片可不是 这 么 说 的。
" 崔明 远 打开手机相 册，手指 颤 抖着划 过 那些 偷 拍的照片 —— 苏 雨晴在咖啡 间 倒水， 苏 雨晴弯腰 捡 起掉落的文件， 苏 雨晴走出公司大楼 时 被 风 吹起的裙角 . . . 最新的一 张 甚至是她卧室窗帘后的模糊身影。
" 这 不是我拍的。
" 崔明 远 喃喃道。
" 当然是你。
" 镜 中的声音 变 得柔和， 几乎 带 着怜 悯 ， " 只 是你不愿意承 认罢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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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明 远 跪倒 在浴室地板上， 额头 抵着冰冷的瓷 砖 。
镜 中的倒影俯 视 着他， 眼中 闪烁 着非人的光芒。
第 二天， 一切都如 镜 中 预 言的那 样发 生了。
林 锐带 着 蓝 山咖啡去 见马 修， 不到半小 时 就面色 铁 青地回到公司。
马 修在喝了一口咖啡后突 发荨 麻疹，会议被迫中断。
" 崔明 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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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告 诉 我 马 修喜 欢蓝 山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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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明 远 平静地 纠 正， " 我 记 得很清楚， 我 说 听说马 修的 团队 喜 欢蓝 山 。
" 林 锐 的 脸 色由 红转 白， 又由白 转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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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 磊悄悄 对 崔明 远 比了个大拇指。
" 你被调离维兰 德 项 目。
" 林锐松开崔明远的衣 领 ， 压低声音道， " 别 以 为这样 就能 赢 。
" 当 天下午， 公司 CEO 王总亲自召见了崔明 远 。
维兰 德方面要求更 换项 目 负责 人， 马 修点名要 " 那个没来参加会 议 的年 轻 人 " 接手。
" 林锐说你熟悉 这 个 项 目。
" 王 总递给 崔明 远 一份文件， " 下周三之前我要看到新方案。
" 走出 CEO 办 公室， 崔明远看到林锐站在走廊尽 头 ， 眼神阴鸷 。
镜中的声音在他耳边轻 笑： " 第一局， 我 们赢 了。
" 接下来的几天， 崔明远全身心投入 到 维兰 德 项 目中。
奇怪的是， 设计灵感源源不断， 仿佛有人握着他的手在创作。
他的方案获得了 团队 一致好 评 ， 连一向挑剔的 赵 磊都表示惊 叹 。
" 老崔，你最近开挂了啊，让他吃个瘪，你倒是后面注意别被整了。
"赵磊拍了拍崔明远的肩膀，笑了笑回到位置上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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