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江临,他在帮流浪猫包扎伤口。我沦陷于他温柔的眼神,
却不知那是精心编织的陷阱。恋爱五个月,他花光我的积蓄,当众骂我下贱。
我忍下所有委屈,只因他说想和我有个家。直到验孕棒出现两道红杠,他拉黑我全家。
“这野种谁知道是谁的?”他在朋友面前展示伪造的伤痕,“她还想砸我家!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听着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孩子胎停的第四个月,
我收到了他的婚礼请柬。新娘颈间的钻石项链,是我省吃俭用一年都没舍得买的那条。
冰冷的、刺眼的白光,毫无怜悯地刺破黑暗,直直扎进我的眼球深处。
空气里那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铁锈般的腥甜,
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喉咙口,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刀片。
身下这张狭窄坚硬的手术台,金属的寒气穿透薄薄的手术服,丝丝缕缕地钻进骨头缝里,
冻得我浑身抑制不住地发颤。意识像沉在浑浊水底的碎片,模糊不清,耳边嗡嗡作响,
唯一清晰的是器械偶尔碰撞发出的、冰冷清脆的“叮当”声,
每一次都精准地敲打在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像凌迟的倒计时。“林晚,放松点。
”一个隔着口罩显得遥远而模糊的声音传来,带着职业性的平静,“麻药起效会很快。
”放松?我的指尖死死抠着身下冰冷的皮革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去。怎么放松?我的孩子,
我视若珍宝、拼了命想抓住的那一点点微光……就在几天前,
它还曾在我身体里微弱地蠕动过。而现在,它只是一团需要被“清理”掉的、冰冷的组织。
一个不被父亲承认的“野种”。意识在麻药的作用下开始模糊下沉,
像坠入一片深不见底、粘稠冰冷的黑色沼泽。沼泽深处,却诡异地浮起一幕刺眼的暖色。
那是去年深冬,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裹紧单薄的外套,
匆匆穿过校园那片萧索的小树林。然后,我就看见了他,江临。
他蹲在覆着一层薄雪的枯草地上,背对着我,
高大挺拔的背影在灰蒙蒙的天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面前蜷缩着一只脏兮兮、后腿带着血污的小橘猫,喵呜喵呜地叫得凄惨。
他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按住伤口,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嘴里还低低哄着:“乖,不怕,
马上就不疼了……”那只小橘猫似乎真的听懂了他的安抚,渐渐安静下来,
湿漉漉的圆眼睛信赖地望着他。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呼啸的风声、刺骨的寒冷,
全都褪色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又猝然松开,
剧烈地跳动起来,擂鼓般撞击着胸腔。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上了脸颊,烫得惊人。
他似乎察觉到身后的视线,转过头来。视线猝然交汇。那双眼睛……该怎么形容?
像沉在深潭里的墨玉,幽深、沉静,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温柔。
冬日下午稀薄黯淡的阳光恰好落在他微垂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他看着我,
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唇角向上弯起一个极清浅、却足以让整个世界骤然明亮的弧度。
“吓到你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冬日暖阳般的温和。我像个被当场抓住的小偷,
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只能慌乱地摇头,舌头打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
眼睛却像被磁石吸住,无法从那抹温柔里挣脱。那只小橘猫成了我们之间笨拙的桥梁。
他告诉我他叫江临,和我同校。我们“一起”送小猫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
他一路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个小小的生命,下颌的线条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分别时,
他拿出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亮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留个联系方式吧,”他看着我,
眼神专注,“小家伙后续的治疗情况,我告诉你。”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
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向我递过来一个二维码。扫下去的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彻底陷落了。麻药像黑色的潮水,
一波波温柔而强势地冲刷着我的意识堤岸。手术室那令人窒息的冰冷和刺眼的白光,
被记忆里那个冬日的暖阳一点点覆盖、驱散。那只小橘猫信任的眼神,他指尖的温度,
他唇角的弧度……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带着致命的诱惑力,诱使我沉溺,
沉入那场自以为是的、盛大而虚幻的甜蜜幻梦里。直到一声沉闷的“咚”响,
混合着玻璃刺耳的碎裂声,像一柄淬了冰的利刃,狠狠劈开我温暖的回忆泡沫。“……江临,
你他妈真行!这疯女人砸东西砸上瘾了是吧?”一个粗嘎的男声,
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愤怒,穿透我嗡嗡作响的耳膜。我猛地一个激灵,
混沌的思绪被强行扯回现实。眼前不再是冬日暖阳,
而是弥漫着廉价烟草味和酒气的昏暗包间。几个江临的哥们儿歪歪斜斜地靠在油腻的沙发上,
眼神或嘲讽或漠然地扫过来。桌上杯盘狼藉,一只碎裂的啤酒瓶躺在我的脚边,
金黄色的液体混着玻璃碴,缓慢地蔓延开来,浸湿了我廉价的帆布鞋尖。
冰冷黏腻的触感透过薄薄的鞋面传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无序地撞击,
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下腹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坠胀的疼痛。我的手指死死抠着桌沿,
指尖冰凉发白,试图稳住发软的身体。目光仓皇地越过那些不怀好意的面孔,
急切地寻找那个唯一能让我安心的人影。江临就坐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陷在阴影里。
他没有看我,只是慢条斯理地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叼在唇间。打火机“咔哒”一声脆响,
幽蓝的火苗跳跃起来,映亮他线条冷硬的下颌。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
模糊了他此刻的神情。“我……我不是故意的……”喉咙干涩发紧,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带着我自己都厌恶的卑微乞怜,“是刚刚……刚才你朋友突然拍桌子,我吓到了,
手一滑……”我试图解释那瓶意外打翻的啤酒,
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他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一道新鲜的、暗红色的抓痕,
赫然横亘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狰狞刺目。我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江临!你的手……”我失声惊呼,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下意识就想扑过去查看。那伤痕太新了,就在几分钟前,我进来时,还没有!“够了!
”江临猛地抬眼,声音不高,却像裹着冰渣子,瞬间冻住了我所有的动作和声音。
他隔着袅袅升腾的烟雾看着我,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墨玉般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厌烦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令人心悸的嫌恶。“林晚,有意思吗?
”他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向我,
“装可怜给谁看?我朋友是吓到你了,还是你本来就想砸东西发泄?
”他微微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臂,那道抓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刺眼,“这伤,
难道也是我自己抓的?”“哗——”地一下,包间里瞬间炸开了锅。“卧槽!临哥,
这疯女人还动手了?”“妈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林晚,平时看着挺老实!”“就是!
临哥对你多好?你还想砸他家?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那些充满恶意的目光和言语,
如同密集的冰雹,劈头盖脸地砸向我。每一道视线都像刀子,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鞭子,
抽打在我摇摇欲坠的神经上。我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闹市中央,
羞耻和冤屈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灼烧。“我没有!江临!我没有抓你!我没有要砸你家!
”我几乎是嘶吼出来,眼泪汹涌地冲出眼眶,滚烫地滑过冰凉的脸颊,
“我今天……我今天是有事找你!很重要的事!”我的手颤抖着,
下意识地覆上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卑微的希望,
一个我以为能抓住他、抓住未来的小小筹码。腹部的坠痛感在情绪的剧烈波动下骤然加剧,
像有冰冷的钩子在肚子里搅动。“重要的事?”江临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
姿态是彻底的放松和不耐,“除了哭哭啼啼要钱要东西,你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林晚,
我早跟你说过,我没钱!我家更没钱!你那些什么房子车子的梦,少他妈做!”他的话,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出的一切——省下的每一顿饭钱、熬夜做手工熬红的双眼、对父母苦苦的哀求……在他口中,
都成了贪婪可笑的痴心妄想。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委屈瞬间将我淹没。
“江临……”我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腹部的绞痛一阵猛过一阵,
几乎要抽干我所有的力气,眼前阵阵发黑,“不是房子……是孩子……我怀……”“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我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包间的门被粗暴地撞开,
一个染着黄毛、满脸戾气的青年闯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操!
谁他妈不长眼把酒瓶摔门口了?碎玻璃扎老子轮胎上了!”他凶狠的目光在包间里一扫,
最后钉在我身上,带着赤裸裸的恶意,“妈的,又是你这个晦气女人!赖着临哥不够,
还他妈在这儿撒泼?滚出去!”他不由分说,几步冲过来,粗暴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巨大的力道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像拖拽一件垃圾一样,狠狠将我往门口甩去!“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迸发出来。不是源于手臂的剧痛,
而是下腹猛地炸开的那股撕裂般的、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劈开的剧痛!
一股温热的、粘稠的液体,瞬间失控地涌出身体,沿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
世界在我眼前疯狂地旋转、扭曲、崩塌。
哄笑声、江临冷漠的侧脸、黄毛狰狞的表情……所有的声音和画面都变成模糊而尖锐的色块,
猛烈地撞击着我的感官。视线彻底被猩红覆盖之前,我最后的意识里,只有江临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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