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惊梦长安娘,你可是从未来穿来的?稚子清脆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
劈碎了沈微婉混沌的意识。她猛地睁开眼,入目是古旧的雕花床顶,
细密的蛛网在晨光中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与草药香混合的气息。
咳咳……沈微婉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喉咙更是干得像要冒烟。
娘,你可算醒了!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扑到床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小石头怕娘就这么睡过去了……沈微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孩子。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绳带束着,小脸脏兮兮的,
却掩不住那股灵气。这张脸……莫名的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水……
沈微婉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哎!水来了!小男孩连忙转身,
从旁边的矮桌上端过一个豁了口的陶碗,小心翼翼地递到沈微婉嘴边,娘,你慢点喝。
清凉的井水滑过喉咙,沈微婉才觉得那火烧火燎的感觉稍微缓解了一些。她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土坯房,墙壁上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黄土。
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把椅子便是全部的家具。这是哪里?
她不是应该在现代的医院里吗?胃癌晚期,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方?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小男孩见沈微婉迟迟不说话,
又凑近了些,小脸上写满了关切。沈微婉看着孩子眼中的担忧,心中莫名一软。她伸出手,
想要摸摸孩子的头,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变得粗糙不堪,完全不是她记忆中那双常年握笔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沈微婉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娘,你忘了?我是小石头啊!
小男孩眨巴着眼睛,你说我是你从路边捡回来的,看我可怜,就收养了我做儿子。
捡回来的?沈微婉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碎片化的记忆片段闪过,
却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她只记得自己叫沈微婉,是现代的一个历史系研究生,
主攻唐代史。难道……她真的穿越了?现在是什么年份?这里是哪里?
沈微婉急切地问道。年份?小石头歪着脑袋想了想,娘,你又说胡话了。
这里是长安城外的醴泉坊啊,你忘了吗?咱们家就住在这里。长安!醴泉坊!
沈微婉只觉得一阵眩晕,差点又晕过去。她真的穿越到了唐朝,还是长安!
这可是她研究了半辈子的朝代,是那个繁华盛世的中心!可是,
眼前的景象怎么看也不像是盛世该有的样子。这破败的房屋,孩子身上的粗布衣裳,
还有这弥漫在空气中的草药味……娘,你是不是又头疼了?小石头见沈微婉脸色苍白,
伸手想去摸她的额头,小石头去给你请王大夫吧?不用……沈微婉连忙拉住他,
娘没事,只是睡糊涂了。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穿越,还是穿到了唐朝,
还成了一个不知名的妇人,身边还有一个捡来的儿子。这剧情,
比她看过的任何穿越小说都要离谱。小石头,沈微婉定了定神,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你跟娘说说,咱们家……是什么情况?
小石头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解,
但还是乖乖地回答:咱们家就只有娘和小石头两个人啊。
娘以前在城西的绣坊帮人做些针线活,赚点钱给小石头买米吃。前几天娘突然就病倒了,
一直发烧,还说胡话,小石头吓死了……说到这里,小石头的眼圈红了,
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小石头去绣坊找过管事的刘妈妈,可她说娘已经好几天没去了,
让小石头别去烦她……沈微婉的心沉了下去。做针线活?这在唐朝,
恐怕是最底层的营生了。看这屋子的样子,怕是连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难怪她会病倒,
恐怕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劳累过度。好了好了,不哭了。沈微婉伸出手,
轻轻擦去小石头脸上的泪水,娘这不是好了吗?以后啊,娘会好好照顾小石头的。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既然老天爷让她重活一世,她就不能再像原主那样潦倒下去。
更何况,她现在可是在长安,是那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大唐都城!对了,小石头,
沈微婉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刚才为什么问娘是不是从未来穿来的?小石头被问得一愣,
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娘你生病的时候,一直说胡话,什么『现代』啊,
『手机』啊,『汽车』啊,还说什么『唐朝的夜市真热闹』……小石头听不懂,就想着,
娘是不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沈微婉:……看来原主昏迷的时候没少暴露,
也难怪小石头会有此一问。她想了想,决定跟孩子说实话,反正他还小,
或许能更容易接受一些。小石头,你说得对,沈微婉郑重地点了点头,
娘确实是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那个地方叫『未来』。在未来,
有很多很多你没见过的东西,比如不用马拉就能跑的车,比如能跟很远的人说话的盒子……
她尽量用简单的语言描述着现代的事物,小石头听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张得大大的,
满脸的不可思议。哇!娘,未来这么厉害啊!小石头兴奋地叫道,
那娘为什么要来这里啊?未来不好吗?未来很好,沈微婉笑了笑,心中却有些苦涩,
但是,娘在未来生病了,就来到了这里,遇到了小石头啊。所以,小石头是娘的福星呢。
小石头听了,小脸立刻变得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手指绞着衣角:小石头才不是福星呢,小石头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傻孩子,
沈微婉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有你在,娘就有希望。咱们啊,以后会过上好日子的。
虽然前路未知,但看着眼前这个充满信任的孩子,沈微婉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
她要在这大唐长安,为自己,也为这个捡来的儿子,闯出一条活路来!
第二章 初谋生路接下来的几天,沈微婉一边养身体,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醴泉坊位于长安城外西南角,算是比较偏僻的坊区,住的大多是些贫苦百姓和小生意人。
坊里有一口公用水井,是居民们日常用水的来源。坊门附近有几个小摊贩,
卖些简单的蔬菜和日用品。沈微婉发现,原主的针线活确实不错,
箱子里还留着几件已经快要完工的绣品,针脚细密,图案也很精致。但靠这个赚钱,
显然是杯水车薪,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维持。得想个办法赚钱才行。沈微婉坐在窗前,
看着小石头在院子里玩泥巴,眉头紧锁。她是历史系研究生,对唐朝的历史文化还算了解,
但这些知识在眼下似乎派不上什么用场。做生意?她一没本钱,二没经验,
三也不知道做什么合适。娘,你看这个!小石头举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泥人跑了进来,
脸上洋溢着笑容,这是小石头给娘捏的!沈微婉接过泥人,看着那模糊的五官,
心中一暖:小石头真厉害,捏得真像。嘿嘿,小石头傻笑了两声,忽然想起了什么,
娘,今天王婆婆跟我说,坊门口的张屠户家要娶媳妇了,想买些喜饼分给街坊邻居。
王婆婆问我家有没有多余的面,想跟我家换点喜饼吃……喜饼?沈微婉眼睛一亮。
唐朝人结婚,确实有分喜饼的习俗。只是这喜饼,大多是自家制作,样式简单,味道也一般。
等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现代的蛋糕甜点那么多花样,
如果她能做出一些造型新颖、味道可口的点心,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可是,材料呢?
面粉、糖、油,这些都需要钱来买。她摸了摸身上,只有原主留下的几个破旧的铜钱,
恐怕连买一斤面粉都不够。小石头,沈微婉放下泥人,认真地问道,
你知道咱们家还有什么能换钱的东西吗?小石头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跑到里屋,
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箱:娘,这是以前姥姥留给你的嫁妆,你说过不让我动的。
嫁妆?沈微婉心中一动,连忙打开箱子。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还有一个小小的锦盒。她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支样式简单的银簪,
簪头刻着几朵不起眼的小花。这应该是原主唯一值钱的东西了。沈微婉拿起银簪,
仔细看了看,虽然样式普通,但银质还算不错。就它了。沈微婉叹了口气,
将银簪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小石头,娘带你去个地方。她牵着小石头的手,走出了家门。
坊里的路坑坑洼洼,两旁的房屋大多和她家一样破旧。
偶尔有几个穿着体面的人骑着马或坐着轿子经过,都会引来路人羡慕的目光。
沈微婉带着小石头来到坊门口的一家当铺。这是醴泉坊唯一的一家当铺,门面不大,
门口挂着一个写有当字的幌子。娘,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小石头好奇地问道。
换钱。沈微婉深吸一口气,牵着他走了进去。当铺里光线昏暗,
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人坐在柜台后面,正眯着眼睛打盹。听到动静,他睁开眼,
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微婉和小石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要当什么?男人懒洋洋地问道。
沈微婉将银簪递了过去:掌柜的,看看这个能当多少?男人接过银簪,
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拿出一个放大镜看了看,然后撇了撇嘴:普通银簪,成色一般,
最多五十文。五十文?沈微婉心中一紧,这也太少了吧!但她知道,当铺就是这样,
压价压得很狠。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讨价还价。五十文就五十文吧。
沈微婉咬了咬牙。男人数了五十文铜钱递给她,然后拿出一张当票,让沈微婉按了个手印。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拿着这沉甸甸的五十文铜钱,沈微婉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她在唐朝的第一笔启动资金,虽然少得可怜,但却是希望的开始。娘,我们有钱了!
小石头兴奋地数着铜钱,我们可以买米了!对,我们可以买米了,沈微婉笑了笑,
不过,我们还要买些别的东西。她带着小石头先去了米铺,
花了十文钱买了五斤最便宜的糙米。然后又去了油盐铺,
花了五文钱买了一小罐盐和一小壶菜籽油。最后,她来到了一家面铺,
花了十五文钱买了三斤面粉。娘,买这么多面粉做什么?小石头好奇地问道,
我们要吃面条吗?不是吃面条,沈微婉神秘地笑了笑,
娘要给你做一种特别好吃的东西,叫『点心』。回到家,沈微婉顾不上休息,
立刻开始忙活起来。她找出一个陶盆,将面粉倒进去,然后加入适量的水和酵母,开始和面。
娘,你在做什么?小石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好奇地看着。我在做面团,
沈微婉一边揉面一边解释,等面团发酵好了,娘就能做出好吃的点心了。
她记得现代做蛋糕需要烤箱,但这里显然没有。她想了想,决定用土灶来烤。
她先将土灶打扫干净,然后在里面生起火,把锅烧热,再在锅底铺上一层细沙,
这样可以让热量分布更均匀。等待面团发酵的时间里,沈微婉又开始琢磨馅料。糖太贵,
她买不起多少。她想起刚才路过坊口时,看到有人在卖野枣,又便宜又甜。于是,
她拿出剩下的二十文钱,让小石头去买了一些野枣回来。小石头很快就回来了,
手里捧着一小捧红彤彤的野枣:娘,买了五文钱的,卖枣的爷爷还多送了我两个!
真棒!沈微婉夸奖道,然后将野枣洗净,去核,捣成枣泥。为了增加甜味,
她又加了一点点糖,这是她特意留着的。面团终于发酵好了,体积比原来大了一倍。
沈微婉将面团揉匀,分成一个个小剂子,然后用擀面杖擀成薄片,包入枣泥馅,
再做成各种可爱的形状:有圆形的,有花朵形的,还有小动物形的。哇!娘,你好厉害!
小石头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些点心好漂亮啊!这才刚开始呢。沈微婉笑了笑,
将做好的点心坯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铺了细沙的锅里,盖上锅盖,然后开始控制火候。
她不敢用太大的火,怕外面烤焦了里面还没熟。她不停地调整着柴火,
时不时地掀开锅盖看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股浓郁的香味从锅里飘了出来。
小石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娘,好香啊!是不是好了?沈微婉点点头,小心地掀开锅盖。
只见锅里的点心一个个金黄酥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用筷子夹起一个,吹了吹,
递给小石头:尝尝看。小石头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哇!
好好吃啊!外酥里软,甜甜的,还有枣子的味道!娘,你真厉害!
看到小石头吃得那么开心,沈微婉也笑了。这是她来到唐朝后,第一次做出像样的食物,
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成就感。好吃就多吃点,沈微婉又夹了几个放在盘子里,
不过,这些点心我们不能全吃了,明天娘要拿到坊门口去卖。卖?
小石头眨了眨眼睛,娘,我们要卖点心吗?对,沈微婉点点头,
我们要靠卖点心赚钱,这样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了。看着小石头似懂非懂的样子,
沈微婉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相信,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在这大唐长安,
为自己和小石头闯出一片天地。第三章 街头叫卖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完全亮,
沈微婉就起床了。她将昨天做好的点心重新加热了一下,然后找了一个干净的竹篮,
将点心整齐地摆放在里面,上面盖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小石头,跟娘去坊门口卖点心吧。
沈微婉对还在睡眼惺忪的小石头说道。哦……小石头揉了揉眼睛,乖乖地爬起来,娘,
我们要卖多少钱一个啊?沈微婉想了想,说道:我们卖五文钱一个吧。你看,
这点心又好看又好吃,肯定能卖出去的。五文钱一个,这个价格在当时来说不算便宜,
但沈微婉对自己的点心有信心。她相信,只要有人尝过,就一定会喜欢。她牵着小石头的手,
提着竹篮,来到了坊门口。此时,坊门口已经有一些小摊贩在摆摊了,有卖菜的,
有卖水果的,还有卖早点的。沈微婉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放下竹篮,掀开了白布。顿时,
一股香甜的气息弥漫开来,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哎,这是什么啊?
一个路过的大婶好奇地凑了过来,看着挺好看的,是点心吗?是啊大婶,
这是我自己做的点心,叫『枣泥酥』。沈微婉连忙介绍道,您看,这形状多可爱,
味道也很好呢,甜而不腻。大婶仔细看了看竹篮里的点心,果然一个个小巧玲珑,
造型别致,颜色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忍不住问道:怎么卖啊?五文钱一个,
大婶。沈微婉微笑着回答,您要是买两个,就给九文钱吧。五文钱?
大婶咂了咂嘴,有点贵啊。沈微婉知道价格是个问题,于是说道:大婶,
您看这点心做工多精细,用料也实在,里面全是枣泥馅。您买一个尝尝,要是不好吃,
我不收您钱。旁边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纷纷围过来看。我看看,这点心做得真好看,
像小花一样。闻着就香,应该很好吃吧。五文钱一个,是有点贵,
不过看着确实不错。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却没有人愿意第一个掏钱。沈微婉知道,
这是因为大家对这陌生的点心还心存疑虑。她眼珠一转,
从竹篮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最小的花朵形点心,掰成两半,
递到离她最近的大婶和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面前。“大婶,这位娘子,不妨先尝一小块试试?
”沈微婉笑得温和,“不好吃不要钱,就当我请大家尝尝鲜。”那大婶犹豫了一下,
接过来放进嘴里,眼睛瞬间睁大了:“哎哟!这外皮咋这么酥脆呢?里面的枣泥甜而不齁,
还带着点淡淡的奶香,真不错!”带孩子的妇人也尝了一口,连连点头:“是呢,口感真好,
比咱们平时吃的蒸饼、胡饼有意思多了。孩子,你尝尝看?”她把另一半递给身边的小姑娘。
小姑娘小口咬着,眼睛亮晶晶的:“娘,好吃!像蜜一样甜!”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围观的人立刻活跃起来。“给我来两个!一个圆形的,一个小动物形的!
”“我要三个花朵形的,给我家小子当零嘴!”“老板娘,你这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回去给我那刚出嫁的女儿尝尝鲜!”转眼间,竹篮里的点心就卖出去一大半。
沈微婉一边收钱,一边给大家递点心,忙得不亦乐乎。小石头也没闲着,在一旁帮着递纸巾,
还奶声奶气地吆喝:“好吃的枣泥酥嘞!五文钱一个,好看又好吃!
”那可爱的模样逗得大家直笑,生意也更红火了。不到一个时辰,竹篮里的点心就全卖光了。
沈微婉数了数手里的铜钱,足足有一百多文!除去买材料的本钱,净赚了近百文!
这比原主做一个月针线活赚的钱还多!“娘,我们卖完了!”小石头兴奋地跳了起来,
“好多钱啊!”沈微婉看着儿子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暖洋洋的。她摸了摸小石头的头,
笑道:“是啊,小石头真棒,帮了娘大忙了。走,咱们去买点好吃的回去!
”她先去肉铺割了二两半肥肉,花了二十文钱。肥肉可以炼油,炒菜做饭都香。
又去菜摊买了一把青菜、几个土豆,花了十文钱。最后,她走到一个卖糖人的摊位前,
给小石头买了一个糖兔子,花了五文钱。“谢谢娘!”小石头拿着糖兔子,笑得合不拢嘴。
回到家,沈微婉立刻开始准备午饭。她用肥肉炼了油,炒了个青菜,又煮了一锅土豆糙米饭。
虽然菜很简单,但有了油水,味道香了不少。小石头吃得狼吞虎咽,
一边吃一边说:“娘做的饭真好吃!比以前的好吃多了!”沈微婉看着儿子满足的样子,
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这是她来到唐朝后,第一次靠自己的双手赚到钱,
让儿子吃上了一顿像样的饭菜。吃完饭,沈微婉开始琢磨下一步的打算。
今天的生意虽然不错,但只有一种点心,品种太少,容易让人吃腻。而且,
每天只在坊门口卖,销量也有限。她得想办法增加品种,扩大销路。她想起在现代时,
除了枣泥酥,还吃过很多其他种类的点心,比如绿豆糕、红豆沙饼、芝麻酥等等。
这些点心的制作方法她都记得,只是需要相应的材料。“小石头,”沈微婉问道,
“你知道哪里能买到绿豆、红豆这些东西吗?”小石头想了想,说:“西市好像有卖的,
我以前跟娘去过一次,看到过好多粮食摊子。”西市!沈微婉眼睛一亮。
长安有东市和西市两大商业区,西市更是被誉为“金市”,商贾云集,货物齐全。
如果能去西市卖点心,销量肯定会比在坊门口好得多。可是,去西市卖东西,
需要缴纳摊位费,而且竞争也更激烈。她现在本钱不多,得谨慎行事。
她决定先去西市考察一下。第二天,她把小石头托付给隔壁的王婆婆照看,
自己则揣着剩下的几十文钱,往西市走去。从醴泉坊到西市,需要穿过大半个长安城。
沈微婉走在宽阔的朱雀大街上,看着两旁鳞次栉比的建筑,街上行人如织,车水马龙,
心中感慨万千。这就是她研究了半辈子的大唐长安,这繁华的景象,
比她在书上看到的还要震撼。来到西市,只见市门上方悬挂着巨大的匾额,
上书“西市”二字。进入市中,更是热闹非凡。各种店铺琳琅满目,
有卖丝绸的、卖瓷器的、卖珠宝的、卖药材的,还有各种食肆、酒楼、茶馆。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车马声不绝于耳。沈微婉边走边看,
仔细观察着各个食肆和摊位的生意情况。她发现,西市的点心铺不少,
有卖胡麻饼的、卖蒸糕的、卖毕罗的,但大多样式普通,味道也比较单一。
像她做的那种造型新颖、味道独特的点心,还真不多见。这让她信心大增。
她又去粮食摊子看了看,绿豆、红豆、芝麻等材料都有卖,价格也不算太贵。考察完西市,
沈微婉心里有了谱。她决定先在家里多做几种点心,然后试着去西市租个临时摊位卖卖看。
回到家,她立刻开始行动。她用剩下的钱买了绿豆、红豆、芝麻等材料,
然后开始研制新的点心。她先做了绿豆糕。将绿豆泡发,去皮,蒸熟,然后捣成泥,
加入适量的糖和油,拌匀,再放入模具中压成型。做好的绿豆糕色泽青绿,口感细腻,
甜而不腻。接着,她又做了红豆沙饼。将红豆煮烂,捣成泥,加入糖和油,炒成豆沙馅。
然后用面粉和油做成油酥面团,包入豆沙馅,擀成饼状,放入锅中烙熟。红豆沙饼外皮酥脆,
内馅香甜,散发着浓郁的豆香。最后,她做了芝麻酥。将芝麻炒熟,磨成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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