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跪卿卿还俗嫁朕(沈青黛萧执)推荐小说_帝王跪卿卿还俗嫁朕(沈青黛萧执)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

帝王跪卿卿还俗嫁朕(沈青黛萧执)推荐小说_帝王跪卿卿还俗嫁朕(沈青黛萧执)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

作者:芝芝816

言情小说连载

《帝王跪卿卿还俗嫁朕》男女主角沈青黛萧执,是小说写手芝芝816所写。精彩内容:小说《帝王跪:卿卿还俗嫁朕》的主角是萧执,沈青黛,一种,这是一本古代言情,病娇,追妻,先虐后甜,白月光小说,由才华横溢的“芝芝816”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15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2 23:14:2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帝王跪:卿卿还俗嫁朕

2025-07-03 00:32:00

1 雨幕重逢暴雨如注,倾盆而下,狠狠砸在金陵城外崎岖的山路上。泥水裹挟着碎石,

汇成浑浊的溪流,在沟壑间肆意奔涌。水汽蒸腾,

将远处的山峦、近处的古木都染成一片模糊的灰蒙,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喧嚣的雨幕和无尽的湿冷。萧执独自一人,撑着一把寻常的油纸伞,

沿着被雨水冲刷得几乎难以辨认的石阶,一步步往山下走去。雨水顺着伞骨边缘流淌成线,

打湿了他半幅玄青色的素缎常服下摆,紧紧贴在小腿上,带来黏腻的寒意。他面容沉静,

看不出情绪,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在雨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幽暗,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左手习惯性地捻动着一串紫檀佛珠,指尖滑过每一颗温润的珠子。这串珠子跟了他三年,

早已被摩挲得油亮生光,每一颗都浸染着他指尖的温度,

也仿佛沉淀着这三年来每一个焚香诵经、试图压下心头汹涌波澜的孤寂日夜。

“嗒…嗒…嗒…”佛珠碰撞的声音微不可闻,几乎被滂沱雨声彻底淹没。山道转了个急弯,

一侧是陡峭湿滑的石壁,另一侧则陡然开阔。下方数丈,赫然出现一泓清泉。

泉眼从山石缝隙中汩汩涌出,汇聚成潭,水质清澈见底,即使在如此暴雨之下,

也自有一股安宁之气,与周遭的喧嚣混乱格格不入。萧执的脚步,就在这弯道处,

毫无预兆地钉在了原地。油纸伞微微向一侧倾斜,露出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条。

捻动佛珠的手指,猛地死死攥住那温润的紫檀珠子,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

他看见了。就在那方清潭边,一株枝叶繁茂的老槐树下,避雨处站着一人。

一个他刻在骨髓里、融在血液中,即使化成灰也不会认错的侧影。沈青黛。

她穿着一身半旧的天青色棉布衣裙,洗得有些发白,却干干净净。

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被雨打湿,贴在纤细白皙的颈侧。她微微踮着脚,

正将一件厚实的靛蓝色粗布外袍,小心翼翼地披在另一个男人的肩头。那男子身形清瘦,

甚至有些单薄,裹在厚衣里仍显孱弱。他背对着山路的方向,

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和一头色泽暗淡、缺乏生气的乌发。他似乎很怕冷,微微瑟缩着。

沈青黛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她仔细地替他拢好衣襟,确保每一处都严丝合缝,

不让一丝冷风钻入。手指滑过他的肩头时,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呵护。然后,她微微侧过身,

抬起手,用指尖极其温柔地,将那男子鬓边一缕被雨水打湿的乱发,轻轻别到耳后。

就在这一侧身的瞬间,萧执看到了她的脸。那张脸,

褪去了他记忆中最后残留的、在城墙上诀别时的冰冷与紧绷。雨水洗去了可能的尘垢,

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莹白。而此刻,这张清丽绝伦的脸上,

正绽放着一个萧执从未见过的笑容。不是礼节性的疏离,不是面对强权时的隐忍,

更不是他曾无数次试图靠近却只换来的一片冰封。那是一个极其纯粹、极其柔软的笑容。

眼角微微弯起,像初春柳梢最温柔的弧度,清澈的眼眸里漾着粼粼的光,

专注地映着眼前那个孱弱的男人,仿佛他是她整个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亮。唇瓣轻启,

似乎还在低低说着什么,唇角的笑意带着一种近乎孩子气的乖顺和讨好。那么暖,那么亮,

那么全心全意。像一把烧红的钝刀,猝不及防地捅进了萧执的心脏,然后狠狠拧转。“喀嚓!

”一声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碎裂声,在萧执紧握的掌心响起。那串跟随了他三年,

浸染了无数香火、承载着他强行压抑的所有妄念与疯狂的紫檀佛珠,在这一刻,

承受不住主人指间骤然爆发的恐怖力道,坚韧的丝线猛地崩断!温润的珠子,

瞬间失去了维系,如同断了线的血色泪滴,挣脱了最后的束缚,

噼里啪啦地砸落在脚下湿滑冰冷的泥水石阶上,四散滚落。

有几颗甚至直接溅入了浑浊的泥浆里,瞬间被污浊吞没。

一股极其陌生的、带着浓烈铁锈味的腥甜,猛地冲上萧执的喉头,又被他在齿间死死咬住,

咽了回去。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所有刻意维持的平静、三年清心寡欲磨砺出的那点模糊佛性,

在目睹那笑容的瞬间,如同被投入烈火的薄冰,嗤啦一声,蒸发得无影无踪。

一种从未有过的、赤裸而暴戾的欲望,如同蛰伏已久的凶兽,终于挣断了最后一道枷锁,

咆哮着苏醒。那不是帝王的威压,不是征服的渴望,

而是源自灵魂最黑暗深处的、想要撕碎吞噬的原始冲动。生啖其肉,饮尽其血。

这个念头如此清晰地、带着毁灭性的快感,轰然占据了萧执所有的思维。

他死死盯着树下那个巧笑倩兮、温柔似水的侧影,盯着她小心翼翼呵护着的那个孱弱背影。

2 井底真相雨水顺着伞沿流下,在他眼前形成一道冰冷的水帘。隔着这道水帘,

那方清泉边的景象,扭曲又清晰,像一幅浸了血的画。三年前。帝都,北城门外。

初秋的风已带了萧瑟的寒意,卷起城头猎猎作响的玄黑军旗。旌旗之下,

是沉默肃杀、望不到尽头的铁甲洪流,兵刃的寒光刺破秋日的薄暮。年轻的将军萧执,

一身玄色重甲,肩披猩红大氅,勒马立于大军最前。他身形挺拔如枪,

周身散发着锐不可当的锋芒,那是刚刚以雷霆之势扫平北方强敌、携着泼天大功归来的煞气,

足以令帝都的旧贵们寝食难安。此刻,他的目光却穿透冰冷的甲胄与浩荡的军阵,

牢牢锁在城墙上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上。沈青黛。她穿着一身素净得近乎苍白的衣裙,

站在高高的城墙垛口后,风扬起她鸦羽般的鬓发和素色的裙裾,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

她的脸,依旧是记忆中那种令人心头发紧的清冷,像一块精心雕琢却毫无温度的羊脂白玉。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萧执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只觉得那眼神空茫茫的,落在他身上,

又似乎穿透了他,落在更远更虚妄的地方。“青黛!”萧执的声音穿透风声,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送了上去,砸在冰冷的墙砖上,

似乎也砸在城头那抹素影的心上。“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娶你!应我一声!

”城墙上的身影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她终于抬起了头,目光终于聚焦,

落在他写满急切与志在必得的脸上。那目光,像深秋结冰的湖面,平静无波,冷得刺骨。

她只是极轻微地点了点头。风太大,那点头的幅度几乎被淹没。但萧执看见了。他心头一热,

猛地从怀中掏出一物。那是一枚触手温润、雕琢着狰狞蟠龙纹路的羊脂玉佩,

在昏黄的天光下流转着内敛而尊贵的光华。这是他身份的象征,

更是他此刻唯一能掏出的、带着他全部滚烫心意的信物。“接着!”他低喝一声,

手臂灌注了力道,那枚龙纹玉佩如同离弦之箭,精准地越过城墙的高度,带着破风声,

朝着沈青黛所在的位置飞去。城头上的女子似乎吃了一惊,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倾了一下,

双手伸出,稳稳地将那枚带着他体温的玉佩接在了掌心。入手温润,分量却沉甸甸的,

几乎让她纤细的手腕一坠。她低头看着掌心那枚象征着他滔天权势与炽热承诺的龙纹佩,

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将那冰冷的玉攥紧。冰冷的触感渗入肌肤,

让她混乱的心绪似乎也沉淀了几分。她没有再看他,只是缓缓地、极其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动作清晰了许多。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喧嚣的风,萧执看懂了。那点头是承诺,是应允。

“等我!”他最后深深望了一眼城头那抹素白,猛地一扯缰绳,战马嘶鸣,调转方向。

猩红的大氅在风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他不再回头,带着万千铁骑,卷起漫天烟尘,

朝着帝都森严的宫城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城墙上,

沈青黛紧紧攥着那枚龙纹佩,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直到那猩红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宫门深处,她才缓缓地、极其疲惫地松开了手。

玉佩被妥帖地收入怀中,紧贴着心口的位置。她收回目光,不再看那宫门紧闭的方向,

转而望向城外更广阔的、被暮色笼罩的旷野。袖口悄然滑落,

露出一截冰冷的寒光——那是一柄淬了剧毒的匕首,薄如柳叶,锋刃幽蓝。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冰冷的刃身,眼神复杂难辨。若他此去功成,坐稳那至尊之位,

前朝余孽如她,如她身后那些苟延残喘的故人,将面临怎样的滔天血洗?她不敢想。

若他……败了?沈青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冰凉的匕首被她更紧地拢回袖中。这柄匕首,不是为他准备的。是为她自己,

为那可能到来的、最彻底的清算。她答应等他,却从未答应过,要活着等一个结局。

半年时光,于史书不过寥寥数笔,于一个正以铁血手段重塑乾坤的新朝帝王而言,

却是无数个不眠不休、步步惊心的日夜。萧执终于彻底荡平了所有明面上的反对势力,

将那些盘根错节、妄图在他根基未稳时反扑的旧贵势力连根拔起。

御书房内堆积如山的捷报和请功奏章,都抵不过此刻他心中那点灼热的念想。

他甚至没有踏入宫门一步去接受那山呼海啸的朝拜,

没有理会内侍总管捧着玉玺和冠冕追在身后的惶急。甫一入城,

他连沾满征尘的铠甲都未及卸下,只换了一身常服,

便策马直奔城西那处幽静的院落——沈青黛的居所。马蹄踏在青石板上,

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半年了,她还好吗?是否瘦了?是否……还在等他?那枚龙纹佩,

她可曾贴身戴着?无数念头在他胸中翻涌,几乎要破腔而出。他想象着推开门,

看到她清冷如昔却带着一丝柔和的眉眼,

想象着将那枚玉佩亲手系回她腰间的情景……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然而,

当那扇熟悉的、漆色有些剥落的院门映入眼帘时,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

瞬间缠绕上萧执的心头。太安静了。安静得死寂。院门紧闭着,门口没有洒扫的痕迹,

台阶缝隙里甚至钻出了几丛枯黄的杂草。院墙内,那株她亲手栽下的梅树,枝丫光秃秃的,

在深冬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毫无生机。整个小院,

透着一股被彻底遗忘、无人问津的沉沉暮气。萧执勒住马,翻身而下,

动作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僵硬。他几步踏上台阶,毫不犹豫地伸手,

用力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院门。“吱呀——”门轴发出干涩刺耳的摩擦声,

在死寂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惊心。门内,空荡荡的院落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他眼前。

石板缝里杂草丛生,廊下积着厚厚的灰尘落叶,门窗紧闭,如同一座冰冷的坟墓。

一个佝偻的身影,如同受惊的老鼠,猛地从角落的耳房里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

是沈青黛的老管家,沈伯。他形容枯槁,衣衫破旧,脸上布满了深刻的惊恐和绝望,

看到萧执的瞬间,那双浑浊的老眼猛地瞪大,随即扑通一声,

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布满尘埃的石板地上,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

“陛……陛下……”沈伯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濒死的恐惧,

“老奴……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萧执的心,在沈伯扑倒跪地的瞬间,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沉入了冰窟。他站在院中,

高大的身影在冬日的斜阳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死死笼罩住地上抖如落叶的沈伯。

空气凝固了,连风都似乎停滞。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硬挤出来的冰碴子:“她呢?”仅仅两个字,

却蕴含着山雨欲来的雷霆之怒。沈伯的头磕在冰冷的石板上,“咚”的一声闷响,

额头瞬间见了红。他抖得更厉害了,

几乎不成语调:“沈……沈姑娘……她……她……”“说!”萧执猛地踏前一步,

靴底踩碎了一根枯枝,那碎裂声在死寂的院落里如同惊雷。老管家浑身剧震,猛地抬起头,

涕泪横流,脸上是彻底的崩溃和绝望,嘶声哭喊道:“姑娘她……投井了!

就在您……您大军离京后不久……投了后院的井啊陛下!

老奴……老奴没能看住……老奴罪该万死啊!”他一边哭喊,

一边再次重重地将额头磕向地面,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声响。“投井……?

”萧执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然而,

他周身那骤然爆发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怖威压,却让整个院落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冻结!

仿佛连飘落的尘埃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死死钉在了半空。他猛地转头,

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利箭,直直射向院落深处那口被几块破旧木板草草掩盖着的古井。

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风暴——难以置信、暴怒、以及一种瞬间席卷全身、足以将灵魂都冻裂的、名为绝望的冰冷!

“带路!”两个字,如同地狱传来的催命符。沈伯抖得几乎无法站立,连滚带爬地引着萧执,

踉踉跄跄地冲到后院那口古井边。井口覆盖的木板早已腐朽,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井壁幽深漆黑,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散发着阴冷刺骨的死气。萧执站在井边,

死死盯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他高大的身躯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忽然,他猛地一拂袖,一股刚猛无俬的劲气轰然爆发!

“轰——!”覆盖井口的腐朽木板瞬间被震得粉碎,木屑纷飞如雨。井口完全暴露出来,

那股阴冷的、带着水腥气的死寂气息更加浓烈地扑面而来。“找!

”萧执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砸在呆滞的沈伯耳边,“给朕捞!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3 佛前执念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于坐拥天下的帝王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

御案上的奏章堆积如山,朝堂上的争斗波谲云诡,宫闱内的算计层出不穷。

萧执以铁腕驾驭着这庞大的帝国,如同最精密的机械,高效而冷酷地运转着。他依旧勤政,

依旧威严,甚至比从前更显深沉莫测。只是,他不再踏入后宫一步。

曾经充盈着环肥燕瘦、各色佳丽的宫苑,如同被遗忘的角落,渐渐沉寂,蒙上尘埃。

帝王的寝宫,也搬离了象征着无上尊荣的乾元殿,

迁入了皇城深处一座最为僻静、靠近皇家佛堂的殿宇——静心斋。每日处理完冗杂的国事,

无论多晚,萧执都会独自前往佛堂。檀香的气息终日缭绕,取代了曾经熟悉的龙涎香。

他不再披甲,常服也多是素净的玄青或月白。一串新的紫檀佛珠取代了昔日的龙纹佩,

终日缠绕在他修长有力的指间,被一遍又一遍地捻动、摩挲。朝臣们私下议论,

陛下是在为国祈福,为万民积德。只有贴身侍奉的老太监赵全知道,每当夜深人静,

帝王独自跪在佛前,捻动佛珠的指尖有时会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

仿佛要将那坚硬的珠子碾碎。烛光跳跃,映着他低垂的侧脸线条,冷硬如石雕,眼底深处,

却沉淀着一种化不开的、近乎疯狂的执拗。他在等。等一个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可能。

等一个或许早已魂归黄泉、消散在冰冷井水中的身影。他下令重修了那口井,

用最坚硬的花岗岩砌得牢固无比,封死。那座承载了他所有炽热期盼和最终绝望的小院,

连同周遭的街巷,被彻底划为禁区,任何人不得靠近。仿佛只要不去触碰那片废墟,

那场撕心裂肺的失去就从未发生。他变得沉默寡言,周身的气场更加沉凝厚重,

如同压抑的火山。只有在捻动佛珠,一遍遍默诵那些试图平息心魔的经文时,

眼底深处那抹执拗的疯狂才会被短暂地压制下去,蒙上一层看似平和的薄雾。直到那一日,

一封来自金陵的密报,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击碎了这三年苦心维持的平静表象。

“……金陵栖霞山深处,有古刹‘慈恩寺’,年代久远,隐于云雾之巅,香火灵验,

尤以祈愿往生者安宁、慰藉生者苦痛闻名于世。然山路险绝,

鲜有人至……”“往生者安宁”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萧执的心上。

他猛地合上密报,指骨捏得咯咯作响。眼底那层强撑的、名为佛性的薄雾,

在瞬间被撕得粉碎,露出底下翻腾了三年的、从未熄灭的岩浆——那是刻骨的思念,

是噬心的不甘,是焚尽一切的妄念!他需要一场“祈福”。

一场盛大、虔诚、足以震动九幽的祈福!为她!

为那个葬身冰冷井水、连尸骨都未曾寻回的沈青黛!“备驾。

”萧执的声音在空旷的静心斋内响起,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生寒的决绝,“传旨,

朕要亲赴金陵栖霞山,礼佛祈福。微服,即刻启程。”暴雨,清泉,老槐树。

那串承载了三年自欺欺人、试图压制心魔的紫檀佛珠,

在萧执骤然爆发的、足以捏碎金石的力量下,彻底崩断。温润的珠子如同被抛弃的旧梦,

噼里啪啦地滚落,溅入冰冷浑浊的泥水中,瞬间被污浊吞没。树下,

那抹天青色的身影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细微声响惊动。

沈青黛正细致地为谢洵整理着被风吹乱的衣领,指尖还停留在他微凉的颈侧。

那清脆的碎裂声让她的动作猛地一顿,下意识地循声抬头望去。目光越过迷蒙的雨幕,

穿过层层叠叠的雨帘,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双眼睛。一双深不见底,

此刻却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的眼睛!那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寒冰,

又像是压抑了千年的熔岩,

带着一种要将她彻底洞穿、焚烧殆尽的疯狂和……难以置信的暴怒!沈青黛脸上的血色,

在看清那张脸的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嘴唇都失去了所有颜色,微微颤抖着。

她眼中那片刻前还盛满的、对谢洵的温柔关切,如同被狂风卷走的烛火,瞬间熄灭,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惊骇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是他!萧执!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巨大的冲击让她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搭在谢洵肩上的手也无意识地滑落下来。“青黛?”谢洵察觉到她的异样,

立刻关切地低声询问,同时顺着她惊恐的目光,也朝山路的方向望去。

他只看到一个撑着伞、穿着玄青常服的挺拔身影站在雨幕中,隔着雨帘,面容模糊不清,

但那周身散发出的、如同实质般迫人的冰冷威压,却让他心口莫名地一阵发紧,

呼吸都有些不畅。他下意识地侧身,想将沈青黛挡在身后。然而,沈青黛的反应比他更快。

她猛地反手抓住了谢洵的手臂,力道之大,让他吃痛地蹙了下眉。

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急促得几乎变了调:“谢……谢公子,雨太大了!

我们快回去!快走!”她甚至不敢再看那个方向,几乎是拖着被惊住的谢洵,踉跄着转身,

就要朝着与山道相反、通往慈恩寺后山角门的小径仓惶奔去。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让她只想逃离,立刻逃离那个男人!逃离他眼中那足以将她撕碎的疯狂!可惜,太迟了。

就在她转身欲逃的刹那,山道上方,那个玄青色的身影动了。没有怒吼,没有斥责。

萧执只是随手将那柄碍事的油纸伞丢开,任由冰冷的暴雨瞬间将他从头到脚浇透。

湿透的常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充满爆发力的、如同猎豹般蓄势待发的躯体轮廓。

他迈开腿,一步,一步,踏着石阶上滚落的佛珠和浑浊的泥水,朝着树下的两人走来。

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每一步落下,

靴底踩在湿滑的石阶或泥泞上,都发出沉重而清晰的声响,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那双眼,

自始至终,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牢牢盯在沈青黛苍白惊恐的脸上。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汇聚在下颌,不断滴落。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雨水的冲刷下,

愈发显得幽暗锐利,

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滔天的怒意、被欺骗的狂怒、失而复得的惊悸,

以及一种近乎偏执的、绝不容许再次失去的疯狂占有欲!

沈青黛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占有和毁灭欲吓得魂飞魄散。她拖着谢洵,

跌跌撞撞地后退,只想拉开距离。然而,萧执看似缓慢的步伐,却在几个呼吸间,

便已近在咫尺!巨大的、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的牢笼,轰然罩下!

“你……”沈青黛嘴唇哆嗦着,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满眼的惊惧。

萧执终于在她面前站定。

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混合着雨水湿冷气息的凛冽寒意。他微微低下头,

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眸,如同最幽深的漩涡,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他开口了,

声音被冰冷的雨水浸润,低沉沙哑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

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沈青黛。”“朕的玉佩呢?

”4 温泉囚笼暴雨如注,仿佛天河倒悬,狠狠冲刷着栖霞山的每一寸土地。狂风卷着雨箭,

抽打在窗棂上,发出噼啪的爆响,如同无数恶鬼在疯狂地拍打着门户。慈恩寺深处,

一间供香客临时歇脚的僻静禅房内,却弥漫着一种比窗外的狂风骤雨更令人窒息的死寂。

烛火在穿堂而过的冷风中疯狂摇曳,

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张牙舞爪、变幻不定的巨大阴影。禅房唯一的木门紧闭着,

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却隔绝不了门外那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透过门扉下极窄的缝隙,

隐约可见无数双沾满泥泞的沉重军靴,如同生根般钉在湿漉漉的石阶上,

无声地宣告着绝对的掌控。禅房内,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沈青黛背脊紧紧抵着冰冷的墙壁,

退无可退。她单薄的肩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仿佛寒风中最后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

那张在清泉边尚带着一丝鲜活暖意的脸庞,此刻只剩下惊魂未定的惨白。

雨水打湿的鬓发凌乱地贴在颊边,更添几分脆弱的狼狈。她甚至不敢抬头,

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脚下那一小块被烛光映亮、不断晃动的地面,

仿佛那里是唯一安全的孤岛。在她身前两步之遥,萧执如同渊渟岳峙。

他身上的玄青常服早已被雨水彻底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宽阔的肩背和劲瘦的腰身线条,每一寸都蕴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不断滚落,砸在脚下的蒲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微微低着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两口冰封的寒潭,

此刻却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死死锁住眼前瑟瑟发抖的女人。三年。整整三年!

他以为她早已化为一缕幽魂,葬身在那口冰冷的古井深处。他焚香诵经,捻断佛珠,

试图用那虚无缥缈的佛性来压制心底那头日夜咆哮、名为失去的凶兽。

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绝望中锤炼成一块冰冷的顽石。

可当她再次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

当她对着另一个男人露出那从未给予过他的、全心全意的温柔笑意时……什么清心寡欲!

什么帝王威仪!什么佛前忏悔!统统被撕得粉碎!

一股混合着滔天怒意、被欺骗的狂怒、以及失而复得后更加汹涌的占有欲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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