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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古代《重生后,我先拔妾室舌再灭丞相府》,男女主角碧荷柳如烟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书香使者”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烟,碧荷,冰冷的古代,大女主,爽文,重生小说《重生后,我先拔妾室舌再灭丞相府》,由新晋小说家“书香使者”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854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3 12:14:5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我先拔妾室舌再灭丞相府
>重生回被毒杀前夜,我盯着那盏燕窝冷笑。
>上辈子柳如烟用“朱颜碎”毁我容貌夺我性命,她爹柳丞相更害我满门抄斩。
>这次我反手将毒燕窝灌进她喉咙:“妹妹既爱这滋味,便多尝尝。
”>看着她喉管溃烂却说不出话,我温柔拭去她眼角血泪。>“别急,你爹很快会来陪你。
”>当丞相府被抄家那日,我特意带柳如烟去观刑。>她看着父兄头颅滚落时疯狂嘶吼,
却被毒哑的喉咙只能发出嗬嗬声。>我俯身在她耳边轻笑:“这出戏,姐姐排得可好?
”---1痛。蚀骨的痛,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毒虫,正贪婪地啃噬着我的骨头、我的血肉。
它们沿着我的四肢百骸疯狂蔓延,最后汇聚成一股灼热的岩浆,狠狠地浇在我的脸上。
“呃啊——!”一声破碎的、不似人声的惨嚎撕裂了死寂。
我猛地从那张冰冷湿黏的“裹尸布”中弹坐而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如同一条濒死的鱼被抛上了滚烫的沙滩。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寝衣,黏腻地贴在背上,
带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寒意。眼前不再是那口令人绝望的薄皮棺材,
没有那熏得人头疼的劣质香烛味,
更没有灵堂外隐约传来的、属于柳如烟那矫揉造作、此刻却带着刻骨恶毒的低语:“姐姐,
安心去吧……这国公夫人的位置,
妹妹替你坐稳了……还有你沈家满门……呵呵……”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倒钩,
刮得我灵魂深处鲜血淋漓。沈家满门!抄家!流放!那刺骨的寒风里,父兄绝望的眼神,
母亲散乱的白发,
稚子冻得青紫的脸……还有那沾满泥泞的脚镣拖曳在雪地上刺耳的声响……一幕幕,
如同被点燃的毒焰,瞬间烧穿了我的理智!“嗬…嗬……”我剧烈地喘息着,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感像一道微弱却锋利的闪电,
短暂地劈开了那灭顶的黑暗和痛楚。我猛地抬起颤抖的手,狠狠摸向自己的脸!触感温热,
光滑,细腻。没有溃烂流脓的疮口,
那深入骨髓、日夜灼烧的“朱颜碎”剧毒带来的、如同千万根烧红钢针同时刺入的恐怖痛楚!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我几乎是滚下床榻,
踉跄着扑到梳妆台前那面巨大的、镶嵌着螺钿的菱花铜镜前。烛光昏黄摇曳,
镜中映出一张脸。一张完整的,年轻的,甚至带着几分惊魂未定却依旧明艳不可方物的脸!
肌肤细腻如初雪,眉眼间尚未染上被毒药侵蚀后的枯槁和怨毒。
那双曾经被柳如烟称为“狐媚子勾魂眼”的眸子,此刻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涛骇浪,
深处却燃起一点冰冷刺骨、足以焚尽一切的幽焰。镜中的美人,是我。是十八岁,
刚刚嫁入镇国公府不过一年,尚未被那碗碗“滋补”的燕窝彻底摧毁的沈清漪!“哐当!
”一声脆响自身后传来,猛地将我混乱如麻的思绪撕开一道口子。我倏然回头,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凉风。只见我的贴身大丫鬟碧荷端着一个描金朱漆托盘,正僵立在门口,
显然是被我刚才那一声凄厉的惨嚎惊住了。托盘上,一只细腻如玉的薄胎青瓷小碗里,
盛着半碗色泽晶莹、热气袅袅的燕窝羹。那熟悉的甜香,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旁人极难察觉的微腥气,丝丝缕缕地飘了过来。是它!上辈子,
就是这碗柳如烟日日殷勤送来的“心意”,一点一滴,如同跗骨之蛆,
将我的花容月貌啃噬成狰狞恶鬼,最后连五脏六腑都化作了脓血!
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冲垮了残存的眩晕感,直冲天灵盖,激得我指尖都在微微发麻。
那甜腻的香气此刻闻来,比腐烂的尸臭更令人作呕!
碧荷被我眼中骤然迸射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寒戾气吓得一哆嗦,手中托盘险险端稳,
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夫……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魇着了?奴婢刚去小厨房,
正好碰见柳姨娘身边的春杏给您送这碗血燕来,说是姨娘亲自守着炉子炖了大半宿,
最是滋补养颜的……”柳姨娘……柳如烟!这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我强行压下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恨意,那冰冷的火焰在眼底深处熊熊燃烧,
面上却奇异地一点点平静下来。甚至,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扯出一个浅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哦?是如烟妹妹送来的?”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带着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的虚浮,却刻意放缓了调子,听起来甚至有一丝温和的意味。
我缓缓站起身,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波斯地毡上,一步一步,无声地走向碧荷。
碧荷看着我走近,眼神里带着关切和一丝未散的惊吓,下意识地想把托盘递过来。
就在她手臂微抬的瞬间——我猛地出手!快如闪电!
五指如铁钳般死死扣住了碧荷端着托盘的手腕!“啊!”碧荷痛呼一声,手腕剧痛,
托盘瞬间倾斜,那只盛着毒物的青瓷小碗眼看就要滑落摔碎!我的另一只手更快!
在碗底即将脱离托盘的刹那,稳稳地托住了它!碗身微晃,
几滴滚烫粘稠的燕窝溅在我的手背上,瞬间烫出几个微小的红点,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碗中那晃动的、晶莹剔透的羹液,如同盯着一条盘踞在其中的斑斓毒蛇。
“夫人!您……”碧荷惊骇地看着我,手腕被我捏得生疼,
更被我眼中那从未见过的、近乎疯狂的冰冷和专注吓住了。“嘘……”我竖起一根食指,
轻轻抵在唇边,那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不寒而栗的优雅。我的视线终于从碗上移开,
落在碧荷惊恐的脸上,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字字淬着寒冰,“碧荷,
你听好。这碗东西,是柳如烟亲手送来的‘心意’,对吗?
”碧荷被我眼中那股不容置疑的狠戾镇住,下意识地猛点头,大气不敢出。“很好。
”我缓缓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指,指尖在她微凉的皮肤上轻轻划过,带起一阵战栗。
我稳稳地端着那只青瓷小碗,感受着碗壁传来的、足以烫伤人的热度,
唇边的笑意却一点点加深,冰冷而妖异。“去,”我微微偏头,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呓,
却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命令,“把柳姨娘给我‘请’过来。就说……姐姐今日身子不爽利,
心里头闷得很,想找她说说话,解解闷儿。顺便……”我的目光再次落回碗中,
“让她亲眼看看,她这‘费心’炖煮的好东西,姐姐我……有多喜欢。
”碧荷对上我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寒潭,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她不敢有丝毫迟疑,用力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她几乎是踉跄着转身,
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门,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房门被带上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独自站在摇曳的烛光下,垂眸看着手中这碗精心调制的“穿肠毒药”。
指尖感受着那灼人的温度,一丝极淡、极诡异的冷笑,终于毫无遮掩地爬上了我的嘴角。
柳如烟……上辈子你让我容貌尽毁,受尽苦楚而亡。这辈子,姐姐我,
定要你……百倍品尝这“朱颜碎”的滋味!2房门被轻轻推开时,带来的不是清风,
而是一股刻意营造的、带着清甜花露气的香风。柳如烟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簇新的水粉色杭绸褙子,衬得肌肤欺霜赛雪,梳着时下流行的堕马髻,
斜插一支点翠步摇,行动间珠翠轻摇,叮咚作响,端的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混合着关切与温顺的笑容,微微屈膝行礼,
声音娇软得能滴出水来:“姐姐万福。听碧荷姐姐说姐姐身子不爽利,妹妹这心里头啊,
揪得可紧了!恨不得立刻飞过来看看姐姐才好。”她抬起水汪汪的杏眼,目光飞快地扫过我,
确认我脸上并无异样,那笑意便更深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猫捉老鼠般的得意,
“姐姐可好些了?莫不是夜里贪凉,着了风寒?”她的目光,
最终精准地落在了我手中那碗被喝掉一小半的燕窝上。看到碗沿残留的痕迹,
她眼底深处那抹得逞的快意几乎要溢出来,却又被她强行压下,化作更深的“担忧”。
“哎呀,姐姐喝了就好!”她走上前几步,带着一身甜腻的香气靠近我,
作势要接我手中的碗,“这血燕最是温补,妹妹可是守了小半宿的火候,
一丝儿都不敢马虎呢!姐姐若喜欢,妹妹明儿再给姐姐炖……”“啪!”一声清脆的裂响,
骤然打断了柳如烟娇柔的话语!她伸过来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如同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只剩下错愕和惊惧。就在她指尖即将触到碗沿的瞬间,我猛地扬手!
那只盛着剩余大半碗毒燕窝的青瓷小碗,
被我狠狠地、用尽全力摔在了她脚边坚硬光滑的金砖地上!碎片四溅!如同炸开的冰晶,
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粘稠滚烫的燕窝羹液猛地泼洒开来,
溅满了柳如烟那双精心绣着缠枝莲的软缎绣鞋,
甚至有几滴滚烫的液体飞溅到她粉色的裙裾上,留下深褐色的污渍。“啊——!
”柳如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飞溅的碎片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短促尖利的惊叫,
猛地后退两步,花容失色,精心描画的柳叶眉拧成一团,又惊又怒地看着我:“姐姐!
你这是做什么?!”她看着地上狼藉的碎片和粘液,心疼自己新做的鞋子和裙子,
更心疼那碗被浪费的“心血”,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委屈和质问:“妹妹一片好心,
这血燕得来不易,姐姐若是不喜,直说便是,何苦如此糟践东西,还……还惊吓妹妹?
”她捂着心口,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眼角甚至逼出了两点晶莹的泪花,楚楚可怜。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番做作的表演。烛光在我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方才那一瞬间爆发的狠戾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极致的平静。
我甚至微微弯下腰,伸出手指,极其缓慢地,
蘸了一点溅落在地砖上的、犹带余温的粘稠燕窝羹液。指尖传来微烫黏腻的触感。我抬起手,
将那点污浊凑到鼻尖,极其认真地嗅了嗅。然后,
在柳如烟惊疑不定、甚至开始感到一丝莫名恐惧的目光注视下,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眼。
我的目光,像两把刚从寒冰地狱里淬炼出来的匕首,冰冷,锐利,带着洞穿一切的森然寒意,
直直刺入柳如烟那双伪装着无辜和委屈的眼眸深处。唇瓣轻启,声音不高,
却如同冰珠滚落玉盘,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寂静的房间里,
带着彻骨的嘲讽和看透一切的冰冷:“糟践东西?惊吓妹妹?”我的嘴角,
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柳如烟,这碗里,你亲手替我调味的‘朱颜碎’……味道,
可还够‘纯正’?”轰——!柳如烟脸上的血色,如同被瞬间抽干的潮水,
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方才还泫然欲泣的娇柔瞬间被碾得粉碎,
只剩下极致的惨白和无法掩饰的、深入骨髓的惊恐!她那双漂亮的杏眼骤然瞪大到了极致,
瞳孔因为极度的骇然而剧烈收缩,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怖的景象!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最脆弱的一片叶子。
“你……你……”她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只能发出不成调的、破碎的音节。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逃离,双腿却如同灌了铅,
软得挪不动半分。“朱颜碎”!这三个字,如同三道裹挟着地狱业火的惊雷,
狠狠劈在她的天灵盖上!这是她耗费重金、辗转数道黑市才弄到的宫廷秘药!无色无味,
掺在饮食中极难察觉!
是她处心积虑、确保万无一失、用来彻底摧毁沈清漪这张脸的终极杀器!沈清漪怎么会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名字?!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柳如烟的心脏,
勒得她几乎窒息!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完了!被发现了!
“不……不是……姐姐你胡说什么!什么碎……碎什么?”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
试图否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神慌乱地四处乱飘,不敢与我对视,“妹妹听不懂!
这……这就是普通的血燕!姐姐定是病糊涂了,听信了哪个下贱胚子的胡言乱语来污蔑妹妹!
姐姐……”“呵。”一声极轻的冷笑,如同冰锥落地,轻易地截断了她语无伦次的狡辩。
我站直身体,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那冰冷的笑意却未达眼底半分。“听不懂?
”我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寒冰,瞬间笼罩住抖如筛糠的柳如烟。“污蔑?
”我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雷霆般的威压,震得房梁上的灰尘似乎都在簌簌落下!“柳如烟!
你真当本夫人是那等愚昧无知、任你搓圆捏扁的蠢妇吗?!这‘朱颜碎’产自南疆,
需以七种毒虫涎液混合七种腐草之毒,经秘法炼制七七四十九日方成!初服令人容光焕发,
如同回春!实则是以燃烧精血寿元为代价!三月之后,毒入骨髓,肌肤寸寸溃烂流脓,
痛痒钻心,直至五脏六腑化为血水,受尽煎熬而亡!此等阴毒之物,
你也敢用来谋害当家主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鞭子,
狠狠抽打在柳如烟摇摇欲坠的心防上!我对“朱颜碎”药性、产地的描述,
比她这个买主知道的还要详尽、还要恐怖!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柳如烟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跪在地!精心梳理的发髻散乱,
步摇歪斜,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厚厚的脂粉,狼狈不堪。巨大的恐惧彻底压垮了她,
她再也顾不得伪装,失声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刺耳:“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姐姐你误会了!
是……是别人!是别人要害你!是……”“啪——!
”一声比方才摔碗更加响亮、更加狠戾的脆响,骤然炸开!我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柳如烟那张涕泪交加、写满惊恐的脸上!这一巴掌,
凝聚了我两世的滔天恨意!带着前世容颜尽毁、五脏焚毁的剧痛!
带着沈家满门抄斩、血染长街的刻骨之仇!
柳如烟被这蕴含着狂暴力量的一巴掌扇得整个人都歪倒下去!惨叫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和痛苦的闷哼。她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清晰地浮现出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嘴角破裂,一丝殷红的血线蜿蜒淌下。她趴在地上,
发髻彻底散开,钗环掉落一地,如同一条被打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
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和因为剧痛和恐惧而无法抑制的、筛糠般的颤抖。她捂着脸,
惊恐万状地抬头看着我,那双曾经盛满得意和算计的杏眼里,
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恐惧,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修罗!
我缓缓收回震得发麻的手掌,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击打她皮肉的触感,
那感觉非但没有平息我的恨,反而像火星溅入了油锅,让那焚天的怒火更加汹涌!
我微微俯身,靠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慢条斯理的残忍:“误会?柳如烟,你当我沈清漪的眼睛是瞎的?
还是心是死的?”我的目光扫过地上狼藉的碎片和粘液,
又缓缓移回到她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告:“这‘朱颜碎’的滋味,
既然妹妹觉得如此‘滋补’,如此‘养颜’,姐姐今日,便让你……亲自尝个够!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猛地直起身,眼中再无一丝温度,只剩下冰封万里的杀意!“碧荷!
”我厉声喝道。一直守在门外、听得心惊肉跳的碧荷立刻推门而入,脸色同样苍白,
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夫人!”“按住她!”我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碧荷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上前,她虽是个丫鬟,但自小在沈府也学过些拳脚,
力气远非娇生惯养的柳如烟可比。她一把抓住柳如烟胡乱挥舞挣扎的手臂,反剪到身后,
膝盖狠狠顶在她的后腰上,将她死死地压制在地!“啊!放开我!沈清漪!你这个疯子!
你敢!我爹是当朝丞相!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爹定要你沈家满门陪葬!放开我——!
”柳如烟如同濒死的野兽般疯狂嘶吼起来,涕泪横流,满嘴的血沫和污言秽语喷溅而出,
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温婉柔顺的模样?极致的恐惧让她彻底撕下了伪装,
露出了内里最恶毒的本相!她搬出了她最大的靠山,
也是我沈家前世血海深仇的根源——她的父亲,当朝权相柳承宗!“丞相?”我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讥讽和冰冷的恨意。我从袖中抽出一方素白的手帕,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沾染了燕窝和柳如烟脸上脂粉血污的手指,
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柳如烟,死到临头,你还在做你那丞相千金的美梦?
”我将擦干净的手帕随意丢在地上,如同丢弃一件肮脏的垃圾。然后,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这间奢华却处处透着柳如烟精心算计痕迹的屋子。最终,
我的视线定格在梳妆台旁一个不起眼的矮几上。那上面放着一个鎏金铜胎珐琅彩的暖手炉,
炉盖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刚刚熄灭、尚有余温的银霜炭灰。我走过去,拿起那个暖手炉。
炉壁依旧温热。在柳如烟惊恐欲绝、几乎要瞪裂眼眶的目光注视下,
我面无表情地端起那个暖手炉,手腕一倾——哗啦!炉盖敞开,
里面还带着火星的、滚烫的银霜炭灰,如同一条灼热的暗红色瀑布,带着刺鼻的烟火气,
全部倾泻进了地上那滩尚未完全冷却、粘稠的燕窝残羹之中!“滋滋……”炭灰遇水,
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腾起一股呛人的白烟。灰黑色的炭末迅速与粘稠的燕窝混合、搅拌,
形成一滩更加污秽不堪、散发着诡异焦糊和甜腥气味的、令人作呕的糊状物。
柳如烟看着这一幕,如同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绝望的抽气声,身体在碧荷的压制下疯狂扭动挣扎,
却徒劳无功。我拿起旁边矮几上原本用来拨弄炭火的一柄小巧的铜火箸,
面无表情地在那滩污秽的混合物里搅动了几下,
让炭灰、燕窝和尚未燃尽的细小炭粒彻底混合均匀。然后,我端着那柄沾满了污物的铜火箸,
一步一步,如同索命的阎罗,走向被死死按在地上、眼中只剩下无边恐惧和绝望的柳如烟。
她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大小,
死死盯着那不断靠近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铜火箸尖端,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濒死的呜咽,
拼命地摇头,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我停在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这张曾经楚楚动人、此刻却因恐惧和怨毒而扭曲狰狞的脸。这张脸,
上辈子带给我无尽的痛苦和屈辱。“妹妹,”我的声音异常轻柔,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
却比万载寒冰更冷,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柳如烟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姐姐特意给你‘加料’了。这‘朱颜碎’配上滚烫的银霜炭灰,想必……别有一番风味?
”“不——!不要!沈清漪!你这个毒妇!贱人!你不得好死!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他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把你们沈家满门杀光!啊——!!
”柳如烟发出了歇斯底里的、不似人声的凄厉诅咒和惨嚎!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指甲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抓挠出刺耳的声音。然而,一切都晚了。我眼中寒光爆射!
捏着铜火箸的手稳如磐石,没有丝毫颤抖!在柳如烟惊恐放大的瞳孔倒影中,
那沾满了滚烫炭灰和剧毒燕窝混合物的铜火箸尖端,带着一股灼热刺鼻的死亡气息,
如同毒蛇出洞,精准而狠戾地——狠狠地捅进了她因尖叫而大张的、涂着艳红口脂的嘴巴里!
“唔——!!!”一声被强行堵回喉咙深处的、沉闷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嚎骤然爆发!
柳如烟的眼珠猛地向外凸起,血丝瞬间爬满整个眼球,
整张脸因无法想象的剧痛和窒息而扭曲变形,呈现出一种极其骇人的青紫色!
她的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地弓起、弹动,又被碧荷死死地压了回去!
铜火箸粗暴地撬开了她的牙关,滚烫的、混合着未熄火星的炭灰和粘稠剧毒的混合物,
瞬间涌入她的口腔、咽喉!“滋啦……”仿佛滚油泼在生肉上,
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灼烧声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呃…嗬嗬…咕噜……”柳如烟的喉咙里发出痛苦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和呛咳声。
滚烫的炭灰灼烧着她的口腔黏膜和咽喉,剧毒的“朱颜碎”顺着被烫伤的伤口疯狂渗入!
双重叠加的痛苦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钢刀在她体内疯狂搅动!她想吐,想喊,想求饶,
但被死死堵住的嘴只能发出绝望的“嗬嗬”声,
大股大股混合着黑灰、血沫和粘稠毒液的污物,顺着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涌出,
滴落在她昂贵的衣襟和光洁的地面上,留下污秽的痕迹。她拼命地扭动着脖子,
试图摆脱那根如同烧红烙铁般的铜火箸,眼神涣散,充满了濒死的恐惧和无法言喻的痛苦。
方才的嚣张和诅咒早已被这地狱般的酷刑碾得粉碎,只剩下最原始、最卑微的求生本能。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碧荷身下痛苦地抽搐、挣扎,看着污秽的液体从她口中不断涌出。
手中的铜火箸稳如泰山,甚至为了确保每一滴毒物都灌进去,又用力往里捅深了几分!
“唔——!!!”柳如烟的身体猛地一挺,随即剧烈地痉挛起来,眼白上翻,
只剩下一点涣散的瞳仁,喉咙里的“嗬嗬”声越来越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直到确认那滩污秽的混合物几乎全数灌入了她的喉管深处,我才猛地抽出了铜火箸。
“哐当”一声,沾满污血的铜火箸被我随手丢在地上。柳如烟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筋骨的软泥,
瘫软在地,只剩下胸膛微弱的起伏。她的嘴巴无力地张着,里面一片血肉模糊的焦黑,
舌头肿胀,喉咙处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每一次艰难的抽吸都伴随着身体痛苦的抽搐。
眼泪、鼻涕、血沫和黑灰糊满了她肿胀变形的脸,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宠妾的娇媚模样?
我缓缓蹲下身,拿出一方新的、绣着清雅兰花的素白丝帕。动作轻柔地,
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轻轻拭去她眼角不断涌出的、混合着黑灰的血泪。
指尖隔着丝帕,
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皮肤下那因剧毒和灼烧而带来的、不正常的滚烫和细微的痉挛。“妹妹,
”我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淬毒的寒意,
清晰地传入她因剧痛而混沌、却尚存一丝意识的耳中,“别急。
”我凑近她那只尚能视物的、被血泪糊住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
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宣告:“姐姐向你保证……”“你那位‘好爹爹’,
柳丞相……”“很快就会来陪你了。”“黄泉路上,你们父女……定不会孤单。
”柳如烟残存的意识似乎捕捉到了这最致命的威胁,她那肿胀的眼皮猛地跳动了一下,
喉咙里发出更加急促、更加绝望的“嗬嗬”声,身体如同离水的鱼,再次剧烈地弹动了一下,
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胸膛微弱的起伏和破败风箱般的喘息。那仅剩的一只眼睛里,
最后一丝怨毒的光芒,也被无边无际的、对即将到来的更大恐怖的绝望所吞噬。
3柳如烟如同一滩散发着恶臭的烂泥,瘫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上。
曾经水粉色的娇嫩裙裾被污血、炭灰和粘稠的毒物浸染得面目全非,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她因剧痛而不断抽搐的轮廓。她的脸肿胀不堪,如同发酵过度的面团,青紫交错,
嘴唇外翻破裂,露出里面同样焦黑肿胀的舌头。每一次艰难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
都伴随着喉咙深处“嗬嗬”的、令人牙酸的嘶鸣,
还有大股混着黑灰和血丝的涎液不受控制地从她无法闭合的嘴角溢出,蜿蜒流下,
在地砖上汇成一小滩污浊的水渍。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血腥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腐败甜腥气,
那是“朱颜碎”混合着血肉被灼烧后的死亡气息。我缓缓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团污秽。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擦拭她血泪时那滚烫而滑腻的触感,
心底的恨意却如同被寒冰封冻的火山,暂时蛰伏,只余下刺骨的冰冷和一片近乎虚无的平静。
上辈子,我就是这样,比这更惨,在无人的角落里烂掉,无人知晓,无人怜悯。如今,
不过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夫人……”碧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依旧死死按着柳如烟,但看着脚下这不成人形的景象,脸色也微微发白。
她毕竟只是个深宅大院的丫鬟,再忠心,再胆大,直面如此酷烈的手段,冲击也是巨大的。
我侧过头,目光落在碧荷脸上,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碧荷心头猛地一凛,
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按着柳如烟的手更用力了几分。“怕了?”我的声音不高,
听不出情绪。碧荷用力摇头,眼神迅速变得坚定:“奴婢不怕!这毒妇心肠歹毒,死有余辜!
奴婢只是……只是担心夫人……”她担忧地看向门外,“动静这么大,万一惊动了外面的人,
尤其是国公爷那边……”“国公爷?”我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带着洞悉一切的讥诮,“他此刻,怕是正醉倒在他新纳的那位扬州瘦马的温柔乡里,
鼾声如雷呢。”镇国公陆骁,我那名义上的夫君。上辈子,他沉迷酒色,耳根子软如棉絮,
被柳如烟和她爹柳丞相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也成了柳家构陷我沈家的帮凶。指望他?
不如指望一条看门狗。我的视线重新落回柳如烟身上,看着她残存的那只眼睛里,
因为听到“国公爷”三个字而骤然迸发出的一丝微弱的、扭曲的希冀光芒,
如同即将溺毙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呵。”那丝冷笑如同冰刀刮过,“指望他来救你?
柳如烟,你给他灌了多少迷魂汤,让他对你言听计从,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爹送进府里的那些‘美人儿’,哪一个不是为了吹他的枕边风,
好让你柳家在这国公府里一手遮天?”柳如烟那只肿胀的眼睛猛地瞪大,
残余的希冀瞬间被更深的恐惧和怨毒取代,喉咙里的“嗬嗬”声陡然变得急促尖锐起来,
像是濒死的野兽在诅咒。我不再看她,转头对碧荷吩咐,声音清晰而冷冽,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她拖到后面净房去,用冷水泼醒。找根最粗的麻绳,捆结实了,
堵上嘴,塞进那个装脏衣服的大樟木箱子里。”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狼藉的碎片和污迹,
“这里……收拾干净。一丝痕迹都不许留下。打碎的碗,就说是我夜里梦魇惊起,
失手碰掉的。泼在地上的……就当是药汁不慎洒了。”“是!夫人!”碧荷没有丝毫犹豫,
立刻应声。她知道,从夫人今夜醒来那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样了。眼前的夫人,冷静,狠绝,
仿佛能洞穿人心,掌控一切。她只需要绝对的服从。碧荷的力气很大,
她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还在微弱挣扎的柳如烟从地上扯起来。
柳如烟软绵绵的身体在她手里像一袋沉重的米,双脚无力地拖在地上,留下两道污浊的拖痕。
经过我身边时,柳如烟残存的眼睛死死地、怨毒地剜着我,
喉咙里发出更加绝望和不甘的“嗬嗬”嘶鸣。我面无表情,甚至微微侧身让开,
仿佛避开什么肮脏的秽物。房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我独自站在重新变得空旷的房间里,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气味似乎淡了一些,
但那股冰冷的杀意却更加凝实。我走到窗边,推开半扇雕花木窗。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和庭院里桂花的甜香涌入,吹散了室内的血腥和焦糊,
却吹不散我心头沉甸甸的血海深仇。柳如烟,只是开胃的小菜。她背后那条盘踞在朝堂之上,
吸食我大周国运,最终将我沈家推入万丈深渊的毒蛇——柳承宗,才是真正的目标!窗外,
夜色浓稠如墨,国公府内一片寂静,
只有巡夜家丁偶尔经过时灯笼晃动的微光和更夫遥远的梆子声。这份宁静之下,
隐藏着多少汹涌的暗流和即将喷发的血腥?4净房内。
一桶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冰冷刺骨的井水,被碧荷毫不留情地兜头浇下!“哗啦——!
”冰冷的水流如同无数根钢针,狠狠刺入柳如烟被剧毒和灼烧折磨得敏感异常的皮肤!
强烈的刺激让她如同被扔进油锅的活虾,猛地从半昏迷的混沌中弹跳起来!
身体剧烈地痉挛蜷缩,喉咙里爆发出被堵住的、沉闷至极的痛苦呜咽!“嗬——!!
呃呃……嗬嗬……”她蜷缩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冷水顺着她肿胀变形的脸颊、散乱肮脏的头发往下淌,混合着之前流出的污血和涎液,
在地上汇成更大一滩污浊。寒冷和剧毒的双重折磨让她抖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仅剩的那只眼睛里充满了生理性的痛苦和极致的恐惧。碧荷面无表情,眼神冷硬。
她迅速拿出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粗糙坚韧的麻绳,动作利落而有力,没有丝毫怜悯。
她将柳如烟反剪的双手在背后死死捆住,打了死结,
又用一截粗布狠狠塞进柳如烟那血肉模糊、根本无法闭合的嘴里,堵了个严严实实。
柳如烟徒劳地扭动着脖子,试图吐出嘴里的布团,却只换来更加剧烈的呛咳和窒息感。
她喉咙里只能发出更加绝望、更加低沉的“呜呜”声,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杏眼,
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怨毒、痛苦和一种被彻底碾入尘埃的卑微恐惧。碧荷拖着她,
像拖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走向净房角落里那个半人高、散发着淡淡樟脑味的巨大樟木衣箱。
箱盖被猛地掀开,里面堆着一些待洗的、散发着皂角和汗味的旧衣物。“进去!
”碧荷的声音如同铁石,没有丝毫温度。她用力一推,柳如烟便如同一个沉重的破布娃娃,
一头栽进了那堆散发着异味的衣物里。她本能地想要挣扎起身,
碧荷却已经毫不留情地压了下来,用膝盖顶住她的腰背,将她的身体狠狠地、粗暴地往下按,
把那些散发着汗味和灰尘的旧衣服胡乱地塞填在她身体周围,直到将她几乎整个埋在里面,
只留下一个勉强呼吸的缝隙。“呜……呜呜呜……!”柳如烟被压得几乎窒息,嘴里塞着布,
只能发出闷在胸腔里的、如同困兽般的绝望呜鸣。
樟脑和衣物霉尘的味道混合着她自己身上的血腥焦糊气,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牢笼。
黑暗、冰冷、恶臭、剧痛和无法言说的恐惧彻底将她吞噬。她从未想过,自己堂堂丞相千金,
国公府的宠妾,会落得如此境地!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被塞进这肮脏的衣箱!
箱盖“嘭”地一声合拢!沉重的实木盖子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
也隔绝了她微弱呜咽的最后出口。彻底的黑暗和死寂,如同冰冷的棺椁,将她牢牢禁锢。
碧荷直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听着箱子里那极其微弱、如同濒死小兽般的挣扎和呜咽,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她迅速清理了净房内泼水留下的痕迹,确保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才快步离开,
重新锁好了净房的门。5主屋内,烛火通明,却静得落针可闻。碧荷手脚麻利,动作迅速。
她先用干布仔细擦拭了地上金砖的每一寸角落,确保没有残留任何粘稠的燕窝痕迹。
打碎的青瓷碎片被小心地捡拾起来,用一块厚布包好。接着,
她从外间取来一小罐原本用来熏屋子除潮的干艾草灰,
均匀地、薄薄地撒在之前泼洒燕窝的位置,再用干布仔细地、一遍遍地擦拭。
艾草灰浓烈的气味有效地掩盖了残留的甜腥和焦糊气。最后,她打开窗户通风,
让夜风彻底卷走最后一丝异样。做完这一切,碧荷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走到我面前,
垂手肃立:“夫人,都处理干净了。柳姨娘……也安置妥当了。
”我坐在窗边的紫檀木圈椅上,手中端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
目光沉静地望着窗外无垠的夜空,仿佛刚才那场酷烈的风暴从未发生。听到碧荷的话,
我才缓缓收回目光,落在她身上。“很好。”我放下茶杯,声音平静无波,
“去把春杏‘请’来。”碧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立刻应道:“是!”不多时,
一个穿着柳绿色比甲、梳着双丫髻、容貌清秀却带着几分轻浮之气的丫鬟被带了进来。
正是柳如烟身边最得力的心腹,春杏。她显然刚从睡梦中被叫醒,脸上还带着惺忪睡意,
看到端坐在上首、脸色沉静如水的我,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敷衍,
规规矩矩地屈膝行礼:“奴婢春杏,给夫人请安。不知夫人深夜唤奴婢前来,有何吩咐?
”我端起手边重新换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浮沫,没有立刻看她,慢条斯理地啜饮了一口,
才缓缓抬眼。那目光,平静,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威压,
瞬间笼罩了春杏。春杏心头莫名一跳,方才那点轻视瞬间消散,下意识地垂下了头,
不敢与我对视。“春杏,”我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打在寂静的房间里,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么晚了,你家姨娘让你给本夫人送燕窝,可真是……有心了。
”春杏心头一紧,强自镇定地回道:“回夫人,姨娘一直记挂着夫人的身子,说这血燕难得,
最是滋补,特意让奴婢守着火候炖好了送来,盼着夫人用了能安神……”她的话还没说完。
“啪!”一声清脆的裂响!我手中的青花瓷盖碗被我猛地掼在身旁的小几上!盖子跳起,
滚落在地,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暴怒,
吓得春杏“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抖如筛糠!“安神?!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带着雷霆之怒,直刺春杏耳膜!
“本夫人方才用了那燕窝,非但没安神,反倒心口绞痛,气血翻涌!此刻如同百爪挠心,
难受得紧!说!你们在这燕窝里,加了什么‘好东西’?!”我猛地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伏在地、抖成一团的春杏,眼中寒光凛冽,
属于国公夫人、一品诰命的威势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执掌生杀大权所形成的天然压迫感!
春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人都被这骇人的气势压得几乎趴伏在地上!
心口绞痛?百爪挠心?难道是“朱颜碎”的药性提前发作了?不可能啊!
姨娘明明说至少要连服月余才会……可夫人这反应……她心念电转,
巨大的恐惧让她瞬间乱了方寸!“夫人明鉴!奴婢冤枉啊!”春杏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
额头撞在金砖地上砰砰作响,“那燕窝是姨娘亲手炖的,奴婢……奴婢只是负责跑腿送来!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夫人!就是借奴婢一万个胆子,
奴婢也不敢在夫人的东西里动手脚啊!定是……定是有人想陷害姨娘!陷害奴婢!
”她语无伦次,涕泪横流,拼命撇清关系,把责任一股脑推到“有人陷害”上。“陷害?
”我冷笑一声,重新坐回圈椅,那冰冷的威压稍稍收敛,却更让春杏感到窒息。“那好,
本夫人姑且信你不知情。不过……”我话锋一转,声音带着一丝森然的寒意,
“你家姨娘柳氏,深夜惊扰本夫人,言语无状,顶撞主母,其行不端,其心可诛!
本夫人念她初犯,小惩大诫,罚她禁足于她自己的倚翠轩后院佛堂,静心思过一月!
没有本夫人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包括你!”禁足?佛堂?春杏猛地抬头,
眼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姨娘被罚禁足了?还被关进了最偏僻的后院佛堂?
这……这怎么可能?国公爷那么宠爱姨娘,夫人怎么敢?!
“至于你……”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入春杏慌乱的眼睛,“身为柳氏近侍,
未能规劝主子,亦有失察之责!罚你三个月的月例!滚回倚翠轩,给本夫人看好门户!
若再让本夫人听到倚翠轩传出半点不该有的动静,或是柳氏再敢不安分……”我微微倾身,
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股令人骨髓发寒的杀意,“本夫人就拔了你的舌头,
把你和你那‘心善’的主子,一起发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去!
”“发卖……窑子……”春杏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脸上血色褪尽,
只剩下死灰般的恐惧!她看着夫人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冰冷眼眸,
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姨娘都被无声无息地处置了,何况她一个奴婢?
“奴婢……奴婢遵命!奴婢一定看好倚翠轩!绝不敢有半点差池!谢夫人开恩!谢夫人开恩!
”春杏磕头如捣蒜,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敢有半分替柳如烟出头的心思?
只剩下保住自己小命的卑微祈求。“滚!”我冷冷吐出一个字。春杏如蒙大赦,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看着春杏狼狈逃窜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我紧绷的脊背才几不可查地放松了一丝。眼中翻腾的怒意如同潮水般退去,
重新归于一片深沉的冰海。第一步棋,落子无声。柳如烟被“禁足”于佛堂的消息,
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国公府内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毕竟,一个妾室因顶撞主母被罚,
在这深宅大院中实在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下人们只当是夫人终于忍无可忍,
出手敲打一下那位近来风头太盛的柳姨娘,私底下议论几句也就罢了。真正的暗流,
在无人窥见的深处汹涌。柳如烟被秘密囚禁在那口樟木箱里,由碧荷严密看守,
每日只给极少量的清水吊命。那“朱颜碎”混合滚烫炭灰的剧毒,在她体内日夜不停地肆虐。
她的喉咙彻底毁了,肿胀溃烂,只能发出极其微弱、如同鬼泣般的“嗬嗬”声,
连吞咽都成了酷刑。她的身体在高热和剧痛的折磨下迅速衰败下去,
曾经娇嫩的皮肤开始出现零星的红斑和水泡,如同被诅咒的印记,无声地宣告着死亡的临近。
她像一株被扔在阴暗角落的毒草,在绝望和痛苦中,一点点腐烂、发臭。而我,
镇国公夫人沈清漪,在处置了柳如烟后,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依旧是那个端庄雍容、深居简出的国公府主母。每日清晨,雷打不动地起身梳妆,
用最好的螺子黛描眉,以最鲜艳的口脂点唇,将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妆点得无懈可击。
然后,在花厅接受各房管事嬷嬷的例行请安和回禀府中庶务。我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赏罚分明,条理清晰。处理中馈事务时,手段比从前更加果决,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严苛。
那些原本因柳如烟得宠而有些浮躁、甚至暗中与倚翠轩眉来眼去的管事,在我的目光扫视下,
都下意识地收敛了心思,变得格外恭谨。府中的风向,在无声无息间,悄然转变。
6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暖阁里燃着上好的银丝炭,温暖如春,驱散了屋外的寒意。我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贵妃榻上,
手中拿着一卷闲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碧荷侍立在一旁,动作轻柔地为我打着扇。
“夫人,”碧荷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倚翠轩那边,春杏安分得很,
每日只在院子里走动,半步不敢靠近后院佛堂。柳姨娘……那箱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弱了。
今早奴婢去看时,她……她身上的红斑和水泡更多了,有些地方开始溃烂流黄水,
喉咙里那‘嗬嗬’声也快听不见了,估摸着……也就这三五天的事了。
”我翻书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目光依旧停留在泛黄的书页上,
仿佛听到的只是窗外落叶的声音。过了片刻,才淡淡地“嗯”了一声。柳如烟的结局,
早已注定。她不过是我复仇棋盘上,第一个被无情抹去的棋子。她的痛苦和消亡,
只是这场漫长复仇盛宴前,一道微弱的开胃菜。“府里……没什么异常吧?
”我漫不经心地问。“回夫人,一切如常。”碧荷回道,
“国公爷昨儿又歇在听雨阁那位新来的琴娘那里了,听说赏了不少东西下去。
柳姨娘被罚的事,底下人虽有议论,但国公爷……似乎并未过问。”意料之中。陆骁的心,
从来不在后宅这些女人身上。柳如烟得宠,
不过是因着她爹柳丞相的势和她自己那点狐媚手段。如今柳如烟“犯错”被罚,
只要不是立刻要了她的命,陆骁根本懒得理会。“嗯。”我又应了一声,
目光依旧在书卷上流连。碧荷看着我沉静的侧脸,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开口:“夫人,
柳姨娘这边……快解决了。那……柳丞相那边?”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和迫切。
柳如烟的死,只是开始。柳承宗,才是真正悬在沈家头顶、随时会落下的铡刀!
我缓缓合上了手中的书卷,发出一声轻响。目光终于从书页上移开,
投向窗外高远辽阔、却暗藏风云的秋日晴空。那双沉静的眸子里,冰封的火山深处,
终于有了一丝熔岩流动的暗红光泽。“柳承宗?”我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
舌尖仿佛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唇角缓缓勾起,那笑容不再冰冷,
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妖异的、令人胆寒的温柔和期待。“碧荷,”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去准备笔墨。我要……写信回娘家。”碧荷眼睛猛地一亮!
她知道,夫人终于要对那条盘踞朝堂的毒蛇出手了!她强压住心头的激动,立刻应声:“是!
奴婢这就去!”看着碧荷快步离去的背影,我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远处,皇城的方向,
宫阙的飞檐在秋阳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柳承宗。你欠我沈家的血债……是时候,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7柳如烟如同一块被遗忘在阴暗角落的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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