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嫁给渣男的新婚夜。上辈子他灌我毒酒时温柔低语:“侯府嫡女的位置,
该让晚晴坐了。”而我的庶妹此刻正躲在屏风后偷笑。这一世,我当着他的面摔碎合卺杯。
“夫君,我做了个噩梦呢。”次日庶妹被当众揭发私通,嫡母跪在我脚边哭求。
我抚过她颤抖的珠钗:“母亲,噩梦才刚开始。”1新婚夜的喜烛燃得噼啪作响,
绯红的烛泪沿着鎏金烛台蜿蜒成河,如同我上辈子淌在冷宫地砖上的血。
凤冠的金珠翠羽压得我颈椎生疼,却比不上心底那团熊熊燃烧的恨火——沈砚,
我那温润如玉的夫君,此刻正端着描金合卺杯朝我走来,
松墨与龙涎香混杂的气息让我喉头泛起酸楚。"晚辞,"他俯身时,耳坠轻擦过我的鬓角,
"合卺酒下肚,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刹那间,记忆如潮水汹涌。上辈子此时,
合卺酒里掺着曼陀罗与砒霜,我捂着绞痛的五脏看着他将我推入棺椁,
转身扶起屏风后瑟缩的庶妹顾晚晴。那个水红色裙角,此时正一寸寸从屏风缝隙探出,
似毒蛇吐信。"啪——"当我挥掌击碎玉杯的刹那,沈砚瞳孔骤然收缩。
温热的酒液泼溅在他云纹锦靴上,他攥紧袖中手指,指节泛起青白。"夫君,
"我扯起嘴角时,肌肉僵硬得像风干的牛皮,"我方才做了个噩梦。
"屏风后的抽泣声如夜枭哀鸣。沈砚的目光在瞬间锐利成锋,
烛火在他瞳孔里跳跃成两簇妖异的火苗。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顾晚晴哆嗦着从屏风后转出,
水红裙扫摆过地砖时带起细小的尘屑。"担心姐姐?"我屈指捻起她脸上晕开的胭脂,
那抹艳红刺痛我的眼,"还是等着看我咽下最后一口气?"沈砚突然暴起,
带倒的酒盏在青砖地上砸出清脆裂响。我扶着花梨木高几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任凭疼痛让我维持清醒。这副身体里流动着上辈子的记忆,也承载着今世的复仇之火。
"来人!"当我在晨光中换上莲青色锦裙时,花厅里已弥漫着火药味。
侯夫人捻动佛珠的手顿在半空,沈砚玄色衣摆下鼓起的肌肉如将爆发的山峦。
而顾林氏垂涎欲滴的目光,正黏在我腕间那只嵌着祖母绿的金镯上。"侯夫人!
"她猛醒悟般捶胸,"晚辞她污蔑晚晴,说要给妹妹下毒!"我屈膝时,裙裾扫过冰凉地面,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侯夫人锐利的目光如探照灯扫过我苍白的脸,
停在那支白玉发簪上——它是我上辈子被赐死时,唯一带走的陪葬品。"母亲,
"我用帕子轻轻按住眼角,指尖沾上一层薄薄的脂粉,"您怎会信女儿的胡言乱语?
"周嬷嬷冲进来时,我正端详着顾林氏因惊恐而扭曲的脸。她的哭喊声如尖刀划过窗纸,
直刺沈砚铁青的脸庞。"通奸?"侯夫人佛珠"啪"地断成两截,
檀木珠子在地面蹦跳如逃命的鼠群。沈砚突然伸手,狠狠攥住我手腕。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他指节泛起的青筋,还有那枚刻着"沈"字的玉印——当年就是这方玉印,
盖在我被退回的休书上。"侯府的清誉..."他嗓音低哑得像生锈的刀刃,
"你打算如何收场?"我微微一笑,从袖中摸出半片染血的绣帕。
这是今早从顾晚晴闺房窗棂缝隙里搜出的证物,帕角绣着的"王"字,
与绸缎庄少东家的字号不谋而合。2当夜,沈砚将我禁在新房时,
我正对着那滩琥珀色酒液发笑。月光从雕花窗格斜斜切进来,
在酒渍上镶了层银边——它像极了上辈子我咽气时,沈砚眼中一闪而过的银光。次日清晨,
当我命丫鬟将那半块绣帕放入顾晚晴的梳妆盒时,后宅的鸡都还没睡醒。
我轻抚着那半块绣帕,只待恰当时机,将其投入这场风暴的旋涡之中。
当顾林氏在花厅内如丧家之犬般哀嚎求饶时,我莲青色的裙裾被她攥得愈发紧。
周嬷嬷的哭诉、顾林氏的磕头声、侯夫人的冷眼旁观,这所有的一切,
宛如一场盛大而荒诞的闹剧。沈砚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我,
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半分破绽。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晚辞,
这闹剧该收场了。”我微微一笑,屈膝行了个礼,
裙裾在地板上划出优美的弧度:“夫君说得是。”随后缓缓起身,莲青色的裙摆轻轻晃动,
如一池被微风拂过的春水。我将目光转向顾林氏,
她那张曾经颐指气使的脸此刻因恐惧和绝望而扭曲。她如烂泥般匍匐在冰冷的地砖上,
华贵的宝蓝色裙裾此刻也沾染了灰尘与泪水,显得狼狈不堪。我俯下身,
指尖轻轻触碰她颤颤巍巍的赤金珠钗,那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指尖,让我心中泛起一丝快意。
我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透着森然寒意:“母亲,您急什么呢?这不过才刚刚开始。
”顾林氏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似乎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深渊。
此时,沈砚突然迈步向前,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将这场混乱彻底掌控。
我心中一凛,却也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轻轻一笑,如春风拂过湖面,
平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变数。周嬷嬷的哭喊声突然戛然而止,花厅内死寂一片,
只闻得顾林氏粗重的喘息声。沈砚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每一步都似重重踏在顾林氏心口。他走了过来,玄色的衣摆扫过顾林氏的裙摆,
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站在我面前。“晚辞,”沈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真的要将这场闹剧进行到底吗?”他俯下身,与我四目相对,锐利的视线似能洞穿人心,
“你当真以为,这样就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我望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反而闪过一丝冷笑:“夫君,这不过是缘起罢了。”我轻轻推开他,走向花厅的角落,
那里摆放着一只描金木匣。我伸手打开,里面躺着几封信,纸张微微泛黄,
却能清晰看到上面的字迹和鲜红的印章。“这些都是顺天府衙搜查顾府时,
在晚晴闺房发现的。”我拿起一封信,缓步走回中央,信纸在我手中轻轻晃动,
“王家少东家与晚晴的往来情书,可比那通奸的罪名还要严重几分。
”沈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刀般刺向顾林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林氏如遭雷击,瘫软在地上,唇齿哆嗦,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侯夫人终于忍不住,
手中的佛珠“啪”地一声摔在地上:“顾林氏,你和你的女儿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将信交给侯夫人,她颤抖着手接过,信纸上的字迹和鲜红印章在她眼中逐渐清晰,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沈砚从我手中夺过剩下的信,一张张看完,
他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花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等待着沈砚的下一步动作。此时,我注意到顾晚晴的丫鬟躲在角落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来人,把顾晚晴的丫鬟带过来。”我突然开口,声音清冷而坚决。
丫鬟被两个婆子从角落里拖了出来,她惊恐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小姐饶命!
都是小姐的主意,不关我的事!”3顾林氏见状,终于崩溃地哭喊起来:“不要啊!
这一切都是误会,是有人要害我们顾家!”她伸手指向我,眼中满是怨毒,“是她!
是她设计陷害我们!”我冷笑一声,继续道:“母亲,您这出戏演得也太拙劣了吧。
”我走到沈砚面前,低声说道:“夫君,如今证据确凿,该怎么做,您心中自有决断。
”沈砚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在顾林氏和顾晚晴身上扫过,
最终落在顾晚晴的丫鬟身上:“把她关起来,等待官府审理。”“是。”众人应声,
几个婆子立刻上前,将丫鬟拖了下去。顾林氏见状,彻底没了主意,
只是在一旁不停地嚎啕大哭。沈砚转身看向我,他的眼神复杂而深邃:“晚辞,你这是在赌。
”我微微一笑,回应道:“是啊,赌侯府的清誉,赌夫君的决断,也赌顾家的未来。
”沈砚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异常难看,他显然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我望着他,
心中明白,这场风波只是一个开始。“夫君,”我轻声说道,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晚辞的计划,才刚刚拉开序幕。”沈砚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落在我的身上:“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微微一笑,缓步走到他身边,
低声说道:“我想让所有背叛我的人都付出代价。上辈子,我死在冷宫,而这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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