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妃暴君的心尖宠(谢子安冰冷)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重生毒妃暴君的心尖宠(谢子安冰冷)

重生毒妃暴君的心尖宠(谢子安冰冷)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重生毒妃暴君的心尖宠(谢子安冰冷)

作者:爱吃酱香鲫鱼的蓝念离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爱吃酱香鲫鱼的蓝念离”的古代言情,《重生毒妃暴君的心尖宠》作品已完结,主人公:谢子安冰冷,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谢子安,萧绝的古代言情,医生,重生,先婚后爱,爽文小说《重生毒妃:暴君的心尖宠》,由网络作家“爱吃酱香鲫鱼的蓝念离”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70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4 03:23:40。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毒妃:暴君的心尖宠

2025-07-04 03:45:46

前世我死在大婚夜,庶妹和夫君用我的血浇灌合卺酒。重生回花轿中,

我当众撕毁嫁衣:“这婚,我不结了!”转头就钻进了暴君摄政王的花轿。

世人皆知他嗜血暴戾,靠近者非死即伤。我却夜夜为他施针压制剧毒,

指尖滑过他滚烫的脊背。“再乱动,针就偏了。”我故意在他耳边吐气。

他反手扣住我手腕按在榻上:“王妃这针,扎得本王心痒。”庶妹毁容尖叫时,

夫君七窍流血暴毙时,我含笑看向摄政王。他揽过我腰肢轻笑:“杀人何须脏了爱妃的手?

”“本王,就是你最利的刀。”---热。烫得人骨髓都在尖叫的热浪,

裹挟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劈头盖脸地砸过来。眼皮重得像压了千钧巨石,

每一次试图掀开,都牵扯着灵魂深处撕裂般的剧痛。耳畔是水声。黏稠的,缓慢的,一滴,

一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那声音熟悉得让我每一寸骨头缝里都渗出寒意。——是我的血。

前世被放干的血,从心口那个被剖开的狰狞窟窿里流出来,也是这样的声音,滴答,滴答,

宣告着我苏玉柔愚蠢而短暂的一生走向终结。“姐姐,你可真是我的好药引啊。

”苏玉婉那甜腻得发齁的声音,裹着淬毒的刀子,穿透了血水嘀嗒的声响,

直直刺入我的耳膜,“夫君说了,用嫡女的心头血浇灌合卺酒,才能保我们恩爱百年呢。

”夫君……谢子安!那个曾对我山盟海誓,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谦谦君子!此刻,

他温润的嗓音里只剩下令人齿冷的贪婪:“婉儿,动作快些,

莫让这污血脏了我们的良辰吉时。”锋利的匕首刺入皮肉的冰冷触感,仿佛还残留在心口。

绝望的黑暗吞噬我之前,最后看到的,

是他们交叠着、啜饮那杯用我心头血染红的合卺酒的模糊身影。浓烈的恨意如同岩浆,

在濒死的躯壳里沸腾、咆哮,几乎要将魂魄都烧成灰烬!凭什么!凭什么我真心错付,

落得个死无全尸、血肉成泥的下场?凭什么这对豺狼虎豹,踩着我的尸骨,享受荣华恩爱?

不甘!滔天的不甘!“唔……”一声压抑的闷哼,伴随着身体剧烈的颠簸,

硬生生将我从那溺毙般的血腥噩梦里拽了出来。眼前不再是冰冷黑暗的地牢,刺目的红,

铺天盖地。红绸、红帐、红嫁衣……还有身下这顶摇摇晃晃、缀满流苏的奢华花轿!

我猛地低头,双手颤抖着抚上自己的心口。嫁衣是簇新的云锦,绣着繁复华丽的鸾凤和鸣,

触手温软,完好无损。没有窟窿,没有汩汩涌出的鲜血,只有胸腔里那颗心脏,

正因剧烈的恨意和重生的狂喜,疯狂地擂动着,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轿外,

喧天的锣鼓唢呐声浪,夹杂着鼎沸的人语欢笑,潮水般涌来。“快看快看!

是丞相府嫡小姐的花轿!”“啧啧,真是天大的福气,

能嫁入镇国公府做世子妃……”“谢世子一表人才,

与苏大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璧人?天造地设?呵。

我死死攥紧了嫁衣宽大的袖口,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尖锐的刺痛清晰地提醒着我——这不是梦!我苏玉柔,回来了!

回到了命运被彻底碾碎、推向深渊的这一天!回到了我披上这身催命符般的嫁衣,

即将踏入谢子安和苏玉婉联手为我布置的屠宰场的前一刻!花轿猛地一震,稳稳落地。

外头喜婆尖利喜庆的嗓音穿透轿帘:“新娘子到——请新郎官踢轿门,迎新妇啦——!

”那声音,如同前世索命的符咒。轿帘被一只属于男人的、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一角,

带着一种虚伪的迫不及待。阳光刺入,照亮轿内狭小的空间,

也照亮了帘外那张温润如玉、曾让我痴迷沉沦的脸——谢子安。他穿着大红喜服,

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能溺死人的温柔笑意,眼神专注地望进来,

仿佛我是他此生唯一的珍宝。“柔儿,”他伸出手,声音温醇似酒,“为夫接你下轿。

”前世,就是这只手,温柔地将我扶下花轿,又亲自将我送入地狱,按在冰冷的石床上,

剖开了我的胸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周围的喧嚣声浪似乎在这一刻诡异地静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顶花轿上,

聚焦在即将上演的、才子佳人花好月圆的戏码上。在谢子安的手指即将碰到我手腕的前一瞬,

我猛地抬起了头。目光,冰冷、淬毒,带着刚从地狱爬回来的森然戾气,

直直撞进他含笑的眼底。谢子安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

那伪装得极好的温润面具,似乎被我这完全陌生的眼神撕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和惊疑飞快闪过。“柔儿?”他试探着又唤了一声,

伸出的手固执地停在半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催促。就是现在!所有的恨意、屈辱、不甘,

在胸腔里轰然炸开,化作一股撕裂一切的力量!我倏然起身,无视那只悬在面前的手,

一步跨出花轿。刺目的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晃得我眼前一阵发白,但我站得笔直,

像一柄陡然出鞘、饮血而归的利刃!聚集在镇国公府门前观礼的人群,黑压压一片,

所有的嬉笑、议论、期待,都在我跨出花轿、站定在谢子安面前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钉死在我身上,带着惊疑、茫然和看好戏的兴奋。

谢子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那点虚伪的温存消失殆尽,

只剩下被当众违逆的阴沉和强压的怒火:“苏玉柔!你做什么?吉时已到,莫要胡闹!

”“胡闹?”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下一秒,在所有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我双手猛地抓住嫁衣那华丽宽大的前襟!

“嘶啦——!”清脆响亮的裂帛声,如同惊雷,骤然炸响在死寂的国公府门前!

华贵无比的云锦嫁衣,象征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象征着女子一生归宿的庄严礼服,

在我手中,如同最脆弱的废纸,被毫不留情地从中撕裂!金线崩断,珠玉滚落,

发出细碎却惊心动魄的声响。大片雪白的里衣和一小截纤细的锁骨暴露在刺目的阳光下,

也暴露在无数道震惊到失语的目光中!“啊——!

”人群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和尖锐的惊呼,像滚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疯……疯了!新娘子撕了嫁衣!”“天爷啊!这这这……成何体统!

”“苏家大小姐这是魔怔了不成?!”谢子安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得干干净净,铁青一片,

嘴唇哆嗦着,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妖魔鬼怪:“你……你这个疯子!贱人!

你竟敢……”“我竟敢什么?”我猛地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清晰地穿透所有嘈杂,钉入每一个人的耳膜,“谢子安!

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虚伪嘴脸!”我抬手,染着丹蔻、指尖却冰凉的手指,

直直地指向他身后——镇国公府那巍峨气派、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的朱红大门内,

一个穿着鹅黄衣裙、正探头探脑、脸上交织着惊愕与隐秘快意的身影!苏玉婉!我的好庶妹!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疯狂,更没料到我撕了嫁衣后,矛头会如此精准狠辣地指向她!

猝不及防被我指住,她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化为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想往门后缩。

“你口口声声接我下轿,与我共结连理!”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泣血般的控诉和滔天的恨意,每一个字都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激起无形的巨浪,

“那你告诉我!昨夜亥时三刻,在后花园假山石洞里,

诉衷肠、商议着如何将我骗入洞房剖心取血、好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百年恩爱的——又是谁?

!”死寂。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所有围观者的眼睛,

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空气凝固了,时间也凝固了。无数道视线,

如同密集的箭矢,“唰”地一下,从我和谢子安身上,

瞬间聚焦到大门内那个鹅黄色的身影上!苏玉婉的脸,在无数道利箭般的目光下,

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眼神惊恐得像见了鬼。

她张着嘴,想尖叫,想辩解,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气音。

谢子安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那张精心维持的温润假面彻底崩裂粉碎,

只剩下赤裸裸的、被人当众扒下所有遮羞布的惊骇、震怒和……一丝掩藏不住的恐惧!

他猛地回头,看向门内抖成一团的苏玉婉,眼神凶狠得几乎要噬人!“不……不是的!

姐姐你疯了!你污蔑我!污蔑世子!”苏玉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带着哭腔,却虚弱得毫无说服力。“污蔑?”我冷笑,声音如同寒泉击石,

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广场上,“你左胸下方三寸,有一颗朱砂痣!昨夜情浓时,

谢子安可是吻了又吻,赞它生得极妙!是也不是?”“轰——!”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这细节……太私密!太具体了!若非亲眼所见,

一个待字闺中的姐姐如何能知晓庶妹如此隐秘的特征?!“天呐!有痣!

还亲了……这这这……”“苏二小姐脸都白了!世子那眼神……嘶,像要吃人!

”“难道……竟是真的?!镇国公世子和未来小姨子……天爷啊!这比戏文还荒唐!

”苏玉婉如同被一道九天玄雷劈中,连尖叫都发不出了,

只剩下浑身剧烈的颤抖和死灰般的绝望。谢子安脸上的肌肉疯狂地抽搐着,

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狂怒和恐慌烧得精光,他猛地朝我踏前一步,额角青筋暴跳,

几乎是咆哮出声:“苏玉柔!你这毒妇!给我闭嘴!来人!把这失心疯的贱人给我拿下!

拖进去!”几个膀大腰圆的镇国公府家丁如梦初醒,凶神恶煞地就要扑上来。就是此刻!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的混乱!在他们扑上来的前一秒,我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

方向——那条被皇家侍卫肃清、此刻却因我这惊天变故而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宽阔御道尽头,

那顶象征着无上威严、玄黑为底、绣着狰狞狴犴图腾、由八匹纯黑骏马拉着的巨大车驾,

狂奔而去!裙裾在身后撕裂翻飞,残破的嫁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我跑得踉踉跄跄,

赤着的脚踩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每一步都钻心地疼,

但胸腔里那股支撑着我的恨意和孤注一掷的疯狂,却烧得比岩浆还要滚烫!“拦住她!

快拦住那个疯女人!”谢子安气急败坏的怒吼在身后炸响。侍卫的呵斥声,

人群惊恐的避让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背景音。近了!那顶玄黑的车驾近在咫尺!车帘紧闭,

像一头蛰伏的、随时会择人而噬的凶兽。

车辕上端坐的车夫和两侧披坚执锐、气息森冷的玄甲侍卫,目光如电,

瞬间锁定了我这不要命冲撞过来的“异物”,手已按上腰间的刀柄,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

就是它了!传闻中嗜血暴戾、生人勿近的摄政王萧绝的座驾!这是我唯一的生路!

也是我复仇之路必须攀上的、最险峻也最强大的那座孤峰!“王爷!民女苏玉柔!

愿献上毕生所学岐黄之术,解王爷蚀骨之痛!求王爷庇护!”我用尽肺腑里最后一丝力气,

朝着那紧闭的、仿佛隔绝了生死的车帘,嘶声高喊!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尖利,

在混乱的御道上空,清晰地炸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身后是谢子安气急败坏的咆哮和苏玉婉惊恐的哭泣,

眼前是玄甲侍卫骤然出鞘半寸、闪烁着刺骨寒芒的刀锋,

还有那车夫眼中一闪而逝的、如同看死人般的漠然。车帘,纹丝不动。

那厚重的、绣着狴犴图腾的玄色锦缎,像一道冰冷的铁幕,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里面的人,

没有一丝回应。只有那八匹纯黑的骏马,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惊扰微微躁动,

不安地刨了刨蹄子,发出沉闷的声响,在死寂的空气中格外清晰。一股冰冷的绝望,

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赌错了吗?这头凶名在外的暴君,

根本不屑于理会我这蝼蚁般卑微的乞求?甚至下一刻,侍卫的刀锋就会毫不留情地落下,

将我斩杀当场?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沉重的死寂和侍卫迫人的杀气压垮膝盖,

跪倒在地时——“铮!”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金玉相击的脆响,自那紧闭的车厢内传出。

像是……指套轻轻敲击在某种坚硬物体上的声音。声音落下的瞬间,

车辕上那如铁塔般端坐的车夫,眼中漠然的神色微微一动。他并没有回头,

只是极其轻微地、幅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地,点了一下头。与此同时,

那两名手已按在刀柄上、杀气腾腾的玄甲侍卫,如同接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

按在刀柄上的手倏然松开,瞬间回位,动作整齐划一,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那迫人的、几乎要割裂皮肤的凛冽杀气,也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但他们看向我的眼神,

依旧冰冷如霜,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审视死物般的漠然。我剧烈地喘息着,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成了?还是……暂时的缓刑?不等我细想,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和谢子安那气急败坏、带着浓浓羞辱和杀意的怒吼已经逼近:“苏玉柔!

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还敢冲撞王爷銮驾!来人!给我把她拖回去!乱棍打死!

”他带来的国公府家丁,仗着主子的势,竟真的不管不顾,凶神恶煞地朝着我扑来,

试图伸手抓我残破的嫁衣!就在那几只粗粝肮脏的手即将碰到我衣袖的刹那——“咻!

”一道细微到几乎不可闻的破空之声!快!快到超越了人眼捕捉的极限!

我只觉眼前似有极淡的黑芒一闪,甚至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噗!噗!噗!

”几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利器入肉声几乎同时响起!“啊啊啊——!

”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骤然爆发!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国公府家丁,

伸向我的那只手的手腕处,赫然出现了一个对穿的、血淋淋的小洞!

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他们抱着瞬间被废掉的手腕,滚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变故惊呆了!

连谢子安的咆哮都卡在了喉咙里,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惊骇地看向那顶玄黑的车驾,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他带来的其他家丁,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看着同伴的惨状,浑身抖如筛糠,再不敢上前半步。御道之上,

只剩下那几个家丁撕心裂肺的哀嚎,在死寂中回荡,显得格外瘆人。直到这时,我才看清,

在那些家丁痛苦翻滚的地面上,

散落着几枚沾着新鲜血迹、通体乌沉、泛着幽冷金属光泽的——铁莲子。出手了!

车里的那位,真的出手了!以一种绝对强横、不容置疑的姿态!

巨大的后怕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席卷全身,我的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但我知道,

此刻绝不能倒下!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和身体的颤抖,

不再看身后谢子安那惊怒交加如同调色盘般的脸,

也不再理会地上哀嚎的家丁和周围惊骇欲绝的围观人群。我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拖着虚软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那顶玄黑车驾走去。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也踩在自己狂跳的心尖上。车夫依旧端坐如磐石,对我的靠近视若无睹。

那两名玄甲侍卫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我的脸颊,带着审视和评估,却并未阻拦。

走到车辕旁,那厚重的、隔绝一切的玄色车帘,依旧低垂着,纹丝不动。我停下脚步,

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里面的人,会允许我上去吗?这头暴戾的凶兽,

会接纳一个满身麻烦、来历不明的女人吗?时间再次变得粘稠而缓慢。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压力压垮时——“嗒。”又是极其轻微的一声。像是里面的人,

屈指,在车壁上,随意地叩了一下。声音落下的瞬间,一直如同雕塑般坐在车辕上的车夫,

终于有了动作。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只是伸出蒲扇般的大手,

稳稳地抓住了那厚重的玄色车帘一角。然后,手臂沉稳地向上一掀!

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而沉凝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仿佛金铁与血腥交织的奇特冷香,

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从掀开的缝隙中涌了出来,扑面而来!瞬间将我笼罩其中!

光线昏暗的车厢内部,影影绰绰。只能看到一截线条冷硬利落的下颌,

和一身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玄色锦袍。他随意地靠坐着,姿态看似慵懒,

却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如同沉睡凶兽般的强大压迫感。仿佛整个空间的光线和空气,

都以他为中心,被强行扭曲、吞噬。没有声音,没有动作。但我清晰地感觉到,

一道目光落了下来。冰冷,锐利,如同实质的刀锋,穿透昏暗的光线,

精准地切割在我的身上。那目光里没有丝毫人类的温度,

只有审视猎物的漠然和一种掌控生死的绝对威压。仿佛我的灵魂都被这目光瞬间洞穿,

所有的心思、算计、恐惧和那点孤注一掷的疯狂,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冷汗,

瞬间浸透了残破的里衣,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皮肤上。在那道目光的注视下,

我如同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之中,牙齿都控制不住地微微打颤。但我死死掐住了掌心,

用疼痛强迫自己站稳,强迫自己抬起同样冰冷的、带着孤狼般决绝的眼神,

毫不退缩地迎向那昏暗中的视线。无声的对峙,在狭小的车厢入口弥漫。

每一息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终于,那目光的主人似乎失去了兴趣。

冰冷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与此同时,

车夫那只掀着车帘的手,稳稳地停在半空,维持着那个掀开的动作。没有言语,

但这无声的动作,已然是答案。——允了。一股巨大的、几乎让我眩晕的狂喜猛地冲上头顶!

赌对了!这第一步,我踩着刀尖,险之又险地踏了过来!我再无丝毫犹豫,

也顾不上什么仪态,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那宽大的车辕。残破的嫁衣下摆拖在粗糙的木板上,

狼狈不堪。车夫在我爬上去的瞬间,便松开了手。厚重的玄色车帘,在我身后无声地垂落。

“啪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惊骇、血腥,

以及谢子安那怨毒到极致的目光。光线骤然昏暗下来。狭窄而奢华的车厢内,只剩下我和他。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那股冰冷的、混合着铁锈与血腥的独特气息,

如同活物般缠绕上来,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鼻腔,渗入我的骨髓。

我几乎是蜷缩着,紧贴着冰凉的车厢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残破的嫁衣早已凌乱不堪,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感受到车壁传来的寒意,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赤着的脚底沾染了尘土和一丝方才溅落的、尚未完全凝固的黏腻血迹,

此刻紧贴在铺着厚厚绒毯的车厢地板上,那触感冰冷又滑腻,令人作呕。

心脏在死寂中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我不敢抬头,

只能死死盯着自己脚前那片深色的绒毯纹路,

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极其小心地向斜前方探去。他依旧靠坐着,

隐在车厢最深的阴影里。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清一个极其模糊的轮廓,高大,挺拔,

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冷硬质感。玄色的衣袍仿佛融入了阴影,只有袖口处隐约露出的一截手腕,

肤色是久不见天日的冷白,骨节分明,线条却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没有声音,

没有动作。只有那无处不在的、沉重如山的威压,如同冰冷的潮水,

无声地弥漫、挤压着整个空间。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吸入肺里的空气都带着冰碴子般的寒意。

这就是传闻中杀人如麻、能止小儿夜啼的活阎王——摄政王萧绝。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

他那道冰冷的视线,并没有完全离开我。它如同无形的蛛网,依旧若有似无地笼罩着我,

带着一种审视死物般的漠然和探究。他在看什么?看我残破的嫁衣?看我狼狈的姿态?

还是……在评估我这颗棋子,或者说“药引”,究竟值不值得他刚才那几枚铁莲子?

时间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缓慢流淌。车轮碾压着青石板路,发出单调而规律的辘辘声。

每一次颠簸,都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晃动,每一次晃动,

都让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那道视线的存在,如同芒刺在背。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沉重的压力碾碎,

思考着是否该主动开口打破这要命的沉默时——“蚀骨之痛?”一个低沉、冰冷,

如同金铁摩擦般毫无起伏的男声,突兀地在死寂的车厢里响起。声音不高,

却像一道贴着耳廓划过的冰刃,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防御!我猛地一颤,猝然抬头!

昏暗的光线中,对上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该怎么形容?深邃得如同无星无月的寒夜,

幽暗,冰冷,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温度。瞳孔深处,仿佛沉睡着亘古不化的玄冰,

又像是淬炼了无数杀戮与血腥的深渊,只一眼,便足以冻结灵魂。此刻,

这双眼睛正毫无波澜地看着我,清晰地倒映出我此刻苍白如鬼、惊惶失措的倒影。他知道了!

他果然知道!他清楚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也清楚“蚀骨之痛”这四个字背后代表着怎样非人的折磨!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兜头浇下,

四肢百骸瞬间冰凉!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身体的本能在疯狂叫嚣着后退,

远离这头危险的凶兽,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地钉住了我的双脚。退?往哪里退?

身后是万丈深渊!眼前是唯一的、布满荆棘的生路!“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窿里艰难地捞出来,

“是‘九幽噬心散’……每月月晦,子时……阴寒蚀骨,

如万蚁钻心……发作时……需以……以极阳之血为引,强行压制……”我说得很慢,

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艰难。不仅仅是因为恐惧,更是因为,这毒的名字和症状,

是前世我死后,灵魂飘荡在苏玉婉身边时,亲耳听她得意洋洋地对谢子安炫耀的!她说,

这毒是她母亲家族秘传的绝毒,无药可解,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而萧绝,正是中了此毒,

才变得越发暴戾无常!苏玉婉甚至恶毒地期盼着萧绝早日被这毒折磨致死!当时只觉惊悚,

此刻亲口对着正主说出这毒的可怕,才真正体会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随着我的描述,

车厢里的温度似乎又骤降了几分。那股冰冷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冰层,层层加厚,

挤压得我胸腔生疼,几乎无法呼吸。那双深渊般的眸子,依旧冰冷地看着我,没有任何波澜,

仿佛我口中描述的那非人痛苦,与他毫无关系。“你如何得知?”冰冷的问句再次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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