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用命还你(林曦冰冷)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救赎用命还你(林曦冰冷)

救赎用命还你(林曦冰冷)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救赎用命还你(林曦冰冷)

作者:槿花一叶

其它小说连载

《救赎用命还你》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槿花一叶”的原创精品作,林曦冰冷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剧情人物是冰冷,林曦,江临的救赎,虐文小说《救赎-用命还你》,由网络作家“槿花一叶”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395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4 01:57:0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救赎-用命还你

2025-07-04 05:57:58

1我降临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口呼吸,就混杂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和一种冰冷的、评估性的目光。

产房里没有新生命诞生的喜悦暖流,只有几张戴着蓝色无菌口罩的脸凑得很近,

眼神锐利如手术刀,在我皱巴巴、沾满血污的皮肤上来回刮过。他们在抽取我的脐带血,

动作迅捷、精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迫切。“配上了!真的配上了!

”一个压抑着狂喜的男声,属于我的父亲,穿透口罩的闷响,在寂静的产房里突兀地炸开。

那声音里没有初为人父的颤抖和感动,只有一种巨大的、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地的释然。

母亲躺在产床上,精疲力竭,汗水浸湿了额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她没有力气抱我,

只是艰难地侧过头,目光越过我小小的、正在发出微弱啼哭的身体,投向隔离病房的方向,

那里躺着她真正的珍宝——我六岁的姐姐林曦。她干燥开裂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

我后来才读懂那个口型:“曦曦…有救了…”林曦,这个名字,

像一道金色的、同时也是冰冷的印记,深深烙进了我生命最初的底色里。她是全家人的太阳,

光芒万丈,却又被一场名为“急性髓系白血病”的暴风雨笼罩,随时可能熄灭。我的出生,

从一开始,就背负着一个明确到近乎残酷的使命:成为姐姐的“药引子”,她的备用骨髓库,

她活下去的一道保险栓。我是带着“有用”的标签被制造出来的工具,而非因爱降生的孩子。

2讽刺的是,林曦对我,却好得毫无芥蒂。她苍白,瘦弱,因为化疗,

头发稀疏得能看到粉色的头皮,总戴着顶柔软的粉色绒线帽。可每次她能溜进婴儿房看我时,

那双因为病痛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盛满了纯粹的喜欢。

她会小心翼翼地伸出细瘦的手指,碰碰我的脸颊,咯咯地笑:“晚晚,我的小妹妹,真软呀。

”她省下护士偷偷塞给她的糖果,攥在手心,捂得温热了,再笨拙地塞进我嘴里。

她给我念故事,声音细细弱弱的,像春日里一缕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游丝,

讲的却永远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在那间弥漫着药水味的婴儿房里,

她冰凉手指的触碰和她念故事的微弱声音,是我感知到的、关于“爱”的最初温度。

父母的目光,像沉重的探照灯,无时无刻不在我和林曦之间来回扫视。对林曦,

那是融化一切的暖阳,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心疼和无尽的哀伤;转到我身上,

瞬间就冷却成了审视,一种评估物品是否完好、何时可以派上用场的冷静。

我早早就学会了一种生存的本能——像一株安静的小草,

依偎在姐姐林曦这棵病弱却备受珍视的大树旁,

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唯一能让我感到安全的微光。我努力地笑,努力地乖,

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健康、活泼、值得被姐姐喜爱。只有在林曦身边,

在她苍白笑容的笼罩下,我才能短暂地忘记自己只是一个“有用的配件”,

一个随时准备为太阳献祭的备品。3命运的转折点,发生在我七岁生日后的那个周末。

为了庆祝我长大一岁,也为了给长期被囚禁在病房里的林曦一个难得的喘息,

父母咬牙带我们去了市里最大的游乐园——梦幻岛。那是个深秋的午后,阳光很好,

金灿灿地洒在色彩斑斓的城堡尖顶上,空气里飘着爆米花甜腻的香气和人群兴奋的喧嚣。

林曦那天精神出奇的好,苍白的脸颊甚至透出了一点久违的红晕,像两片脆弱的花瓣。

她紧紧拉着我的手,在熙熙攘攘的人潮里穿梭,像两只终于飞出笼子的小鸟,

对一切都充满了新奇。

她指着远处高耸入云、轨道蜿蜒盘旋如钢铁巨蟒的巨大过山车——“雷霆风暴”,

眼睛亮得惊人,闪烁着孩子气的、不顾一切的向往:“晚晚,你看!好高啊!

真想坐上去试试!像飞起来一样!”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渴望,

却也带着一丝病弱身体无法企及的深深遗憾。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钢铁巨兽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满载着尖叫的游客,以一种疯狂的速度俯冲而下,

撕裂空气。我的心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抓紧了林曦的手,

冰凉的手指传递着我的恐惧:“姐姐,太高了,好吓人。”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4“胆小鬼!”林曦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咯咯笑起来,笑声清脆,

却因为中气不足而显得有些飘忽,像风铃在微风里轻撞。她拉着我,带着一种执拗的兴奋,

拨开拥挤的人潮,说要“近距离感受一下那种刺激”。我们像两条灵活的小鱼,

挤到了离过山车轨道最近的安全围栏边。巨大的钢铁支架就在头顶不远处隆隆作响,

每一次飞车带着刺耳的尖叫和游客扭曲的面容呼啸着掠过,

都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风压和几乎要撕裂耳膜的声浪,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震颤。

过山车又一轮启动,链条发出沉重的咔哒声,将载满尖叫的列车缓缓拖向令人眩晕的最高点。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之后,是更加狂暴的俯冲!钢铁摩擦轨道的尖啸声由远及近,

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就在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即将撕裂空气、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的瞬间!

我的脚下猛地被什么东西一绊——也许是一个奔跑孩子掉落的玩具熊,

也许只是命运之神随意丢下的一块绊脚石——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小小的身体在巨大的惯性下,竟然穿过了下方矮矮的安全围栏空隙,

上半身重重地摔到了冰冷坚硬的铁轨路基上!粗糙的碎石瞬间硌破了我的手肘和膝盖,

尖锐的疼痛和眼前骤然一黑同时袭来!

耳中灌满了轨道因列车高速逼近而发出的、令人牙齿发酸的巨大震颤嗡鸣!

那声音如同死神的镰刀在耳边刮擦!冰冷的铁锈味混杂着尘土的气息,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

剥夺了我呼吸的能力!“晚晚——!”5一声凄厉到完全变调的尖叫,刺破了所有喧嚣,

像一把利刃直插云霄!是林曦!我惊恐地抬头,模糊的视线被泪水、尘土和极致的恐惧扭曲,

只看到林曦那张因极度惊骇而扭曲的脸庞,和她不顾一切扑过来的身影!她扑向我,

双手用尽全力抓住我的胳膊,试图把我从死亡的轨道上拖回来!混乱中,

我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作用在我身上,是推?还是拉?在巨大的恐惧和混乱中根本无法分辨!

紧接着,是一股更凶猛的、无法抗拒的冲力猛地撞开我们!

林曦的身体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枯叶,从我上方飞了出去,以一种诡异而绝望的姿态,

扑向了那正咆哮着吞噬一切的钢铁轨道!时间仿佛凝固了。“砰——!!!

”一声沉闷得令人灵魂出窍的钝响。不是电影里夸张的爆炸,

肉之躯与冰冷钢铁、高速运动物体碰撞时发出的、沉闷到极致的、令人胃部翻搅的恐怖声响。

然后是刺耳的、令人头皮瞬间炸裂、牙根发酸的金属摩擦声,尖锐得仿佛能直接割开耳膜,

穿透颅骨!像是一把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了我的大脑深处,搅动着,灼烧着。

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和声音,只剩下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无边无际的猩红。

6我僵硬地趴在冰冷的碎石路基上,脸上溅满了温热粘稠的液体。

浓重的、令人作呕的、仿佛铁锈混合着生肉的腥甜味疯狂地弥漫开来,钻进鼻腔,直冲脑髓,

引发一阵剧烈的干呕。我呆呆地、眼珠似乎都不会转动了,只能死死盯着前方几米处。那里,

爱笑、爱给我塞糖果、爱念公主故事的姐姐林曦……她小小的、曾经像蝴蝶一样轻盈的身体,

此刻以一种完全不符合人体结构的姿态,扭曲着,嵌在冰冷坚硬的钢铁轨道和巨大车轮之间。

那顶她最喜欢的、粉色的、柔软的绒线帽子,孤零零地躺在不远处的血泊里,

被染成了刺目的、凝固的暗红。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人群的尖叫,

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喊,游乐园欢快的背景音乐……全部被一种诡异的、真空般的死寂吞噬。

只有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真实得可怕,像一只冰冷滑腻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

扼住了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无法动弹。时间、空间、感知,

全部凝固在那一片惊心动魄的猩红里。我是怎么被拖离那片地狱的?记忆是破碎的、模糊的。

只记得无数张惊恐万状、扭曲变形的脸在眼前晃动,像一幅幅光怪陆离的抽象画。

巨大的、令人心慌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像钝刀子割着麻木的神经。有人粗暴地把我抱起来,

我的身体轻飘飘的,像个破败的玩偶。我的目光却像被焊死了一样,

无法从那个扭曲、破碎的粉色身影上移开。那抹刺眼的粉红,成了我此后无数个噩梦的底色。

7家里的客厅,一夜之间被布置成了灵堂。巨大的黑白照片悬挂在正中央。照片里的林曦,

穿着漂亮的碎花裙子,戴着那顶粉色绒线帽,笑得眉眼弯弯,像个小天使。可现在,

这天使般的笑容凝固在冰冷的相框里,对着满屋子的惨白和凄怆,形成一种令人心碎的讽刺。

花圈层层叠叠,像白色的海浪,几乎要把客厅淹没。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香烛燃烧的气味,

混合着新鲜百合过于浓郁的香气,

却怎么也压不住那股若有若无、仿佛从墙壁缝隙、从地板深处渗出来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大人们穿着深色的衣服,面容悲戚凝重,低声交谈,叹息,摇头。他们的目光,像探照灯,

时不时扫过我蜷缩在角落沙发里的身体。那目光里没有同情,只有冰冷的审视,无声的指责,

沉重的疑问——像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裸露的皮肤上:为什么活下来的是你?

死的怎么不是你?我把自己缩成最小的一团,紧紧抱着膝盖,头深深埋进去,

恨不得钻进沙发缝隙里消失。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像掉进了冰窟。

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头顶,血液似乎都凝固成了冰渣。林曦飞出去那一刻的画面,

那沉闷恐怖的撞击声,那刺耳欲聋的金属摩擦声,

还有那无边无际、粘稠得令人窒息的血红……像无数把烧红的钢针,一遍遍扎进我的脑海,

反复穿刺,搅动。每一次闪回,都带来一阵剧烈的、生理性的恶心和眩晕。胃里翻江倒海,

喉咙发紧,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苦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巨大的恐惧和灭顶的罪恶感,

像两座沉重无比的大山,轰然压垮了我七岁稚嫩的世界,将我碾入尘埃。“都怪你!

都是你这个小灾星!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啊——!”8母亲凄厉的哭嚎,

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猛地撕裂了灵堂里压抑的、虚伪的寂静。

她像一头彻底失去幼崽、陷入疯狂的母兽,双眼赤红,布满血丝,

带着一种要毁灭一切的绝望气息,从摆放林曦遗像、堆满供品的桌子旁猛扑过来!

带着香烛灰烬和冰冷泪痕的双手,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毁灭力量,

死死掐住了我细瘦脆弱的脖子!窒息感瞬间如潮水般袭来!眼前瞬间发黑,金星乱冒!

我徒劳地蹬着腿,小手无力地、绝望地去掰她铁钳般冰冷的手指,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碎的抽气声。她扭曲痛苦的脸庞在我模糊的视野里放大,

那滔天的、淬毒的恨意像实质的火焰,带着毁灭的温度,几乎要将我焚烧成灰烬!那一刻,

我甚至觉得,就这样死去也好。“放开她!阿姨你疯了!

”一个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和少年人特有焦急的声音,穿透了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嚎。

紧接着,一双温暖而异常坚定的大手强行插了进来,带着一种保护性的力量,

有力地分开了母亲掐在我脖子上的、如同铁箍般的手指。

新鲜的空气猛地灌入火烧火燎的肺部,我剧烈地呛咳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小小的身体因为剧烈的咳嗽和极度的恐惧而蜷缩成一团。是江临哥哥。9他比我大五岁,

住在隔壁单元。此刻,这个十二岁的少年,

毫不犹豫地将我小小的、抖得像风中最后一片落叶的身体紧紧护在怀里,

用自己并不算特别宽阔的背脊,

为我挡住了母亲疯狂的目光和周围所有刺人、鄙夷、冷漠的视线。

他的怀抱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气息,还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如同冬日暖阳般的暖意。

他一手紧紧搂着我颤抖的肩膀,另一只手迅速而坚定地捂住了我暴露在外的耳朵,

隔绝了母亲更加崩溃的嘶吼和周围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纷纷——“造孽啊…”,

“可怜了曦曦…”,“这孩子命硬克亲…”。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带着薄茧,

像一个坚固的堡垒,隔绝了外面那个充满恨意、指责和冰冷的、想要将我吞噬的世界。

他低下头,嘴唇凑近我汗湿冰冷的额角,声音压得极低,却像磐石一样沉稳有力,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落进我嗡嗡作响、被恐惧塞满的耳朵里:“小晚不怕,没事了……别听,

别看……江临哥哥在这儿,哥哥接住你了,不怕……”“接住你……”这三个字,

像黑暗中骤然亮起的一点微弱的、却无比温暖的烛火,

穿透了我眼前弥漫的、无边无际的血色和无边的恐惧。

那无休止的、啃噬着我心脏的冰冷和绝望,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短暂地驱散了一点点。

我把脸更深地、像抓住溺水时唯一的浮木般,死死埋进他带着淡淡皂角香气的衣襟里,

滚烫的眼泪汹涌而出,迅速浸湿了他胸前的布料。那布料下,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

又一下,成了我混乱世界里唯一的坐标。10那一刻,七岁的我,

在姐姐林曦冰冷破碎的死亡阴影里,在父母滔天的怨恨和绝望中,

第一次抓住了一点名为“活下去”的微光。这微光,

来自一个邻居哥哥温暖的怀抱和他那句沉重的、如同誓言般的承诺——“接住你”。然而,

我并不知道,这句承诺本身,已在冥冥中被命运的剧毒悄然浸染,指向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深渊,正张开冰冷的巨口,等待着将我吞噬。林曦的死,像一把巨大的、淬着寒冰的利刃,

将这个家从内部彻底劈开、冻结。曾经勉强维持的、因林曦而存在的虚假温情,

瞬间蒸发殆尽,只留下一个冰冷、坚硬、充满尖锐恨意的空壳。家,不再是避风港,

而是比西伯利亚的冻土荒原更寒冷的炼狱。父母的冷暴力,是无声的凌迟,

是日复一日的、深入骨髓的酷刑。父亲林国栋,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灵魂。

他不再是那个会为林曦病情焦灼、偶尔也会对我投来一丝复杂目光的男人。

他变成了一尊沉默的、散发着寒气的石雕。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即使回来,

也像一抹沉重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滑入屋内。他不再看我,

眼神总是精准地、刻意地越过我的头顶,落在墙上林曦放大的遗照上,长久地凝视,

浑浊的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思念。或者,空洞地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

仿佛那里有他失去的世界。餐桌上,他沉默地吃饭,碗筷碰撞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像钝器敲打神经。如果我试图给他盛饭,哪怕只是小心翼翼地递过碗去,

他的手会像触电般猛地缩回,眉头紧锁,仿佛我是什么携带致命病菌的脏东西,

多看一眼都嫌恶。他的沉默不是无话可说,

而是一种刻骨的、无声的宣判——**你的存在是错误,你的呼吸都是对曦曦的亵渎。

** 偶尔,在寂静得令人窒息的深夜,

我能听到他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从主卧传来,

那声音里浸满了对逝去爱女锥心的思念,和对“幸存者”我,无尽的、冰冷的怨毒。

那呜咽声,是我夜复一夜的噩梦配乐。母亲陈玉梅,则彻底化身为恨意的实体。

灵堂那天的疯狂掐脖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激烈情绪,之后,

她便用一种更持久、更阴冷、更蚀骨的方式折磨我。她不再动手打我,因为那会脏了她的手,

玷污她对曦曦的“纯洁”思念。她的武器是眼神,是语言,是无声的驱逐,

是精准的精神切割。11她的目光,像淬了千年寒冰的针,无时无刻不扎在我身上。

那里面没有温度,只有赤裸裸的厌恶、憎恨、以及一种看阴沟里秽物般的鄙夷。

当我笨拙地学着做饭,第一次煮粥烫伤了手背,鼓起水泡,疼得直抽气时,她端着碗,

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场滑稽又拙劣的表演,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近乎快意的嘲弄。

当我试图靠近她,哪怕只是在她咳嗽时,怯生生地递一杯温水,

她都会像躲避瘟疫携带者一样猛地侧身避开,瞳孔里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和恶心,

仿佛我呼出的空气都带着致命的病菌,会污染她为林曦营造的“纯净”空间。

她很少对我说话,仿佛多跟我说一个字都是浪费。一旦开口,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

带着倒刺。“滚开。” “别在这里碍眼。” “看见你就烦。” 是她对我最常用的词汇。

吃饭时,如果我因为紧张不小心勺子碰到碗沿发出一点声响,她会猛地摔下筷子,

力道之大让碗碟都跳起来,声音尖利得像玻璃刮擦:“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一点教养都没有!曦曦在的时候,从来不会这么没规矩!她连喝汤都是安安静静的!

” 林曦的忌日、生日,是家里最阴冷、气压最低的日子。她会抱着林曦的相册,

一遍遍抚摸照片上女儿的笑脸,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声音时而温柔似水,

时而怨毒如蛇:“曦曦啊,

在该多好…这个家…就不该有那个扫把星…是她克死了你…是她抢走了你的命…” 这些话,

像无形的、带着冰棱的鞭子,反复抽打在我年幼的、早已伤痕累累的心脏上,

留下看不见却永不会愈合的伤口。家里所有林曦的房间和物品,

都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的、供奉着回忆的殿堂。林曦的房间永远一尘不染,门却紧锁着,

像一座冰冷的陵墓。有一次,我在打扫客厅时,

无意中碰掉了沙发角落一个有些旧的兔子玩偶——那是林曦小时候最喜欢的,

后来被她遗忘在那里,我曾经偷偷抱着它睡过几晚。玩偶掉在地上的声音很轻,

却像惊雷一样炸响。母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房间里冲出来,双眼赤红,一把抢过玩偶,

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极度憎恶的东西,狠狠掼在地上!

然后用一种看死人、看蛆虫的眼神死死盯着我,声音嘶哑,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滚!

滚出去!谁让你碰曦曦的东西?!谁让你用你的脏手碰它!你不配!给我滚!现在就滚!

” 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家门,单薄的衣服抵挡不住深秋夜晚刺骨的寒风。

我蜷缩在冰冷漆黑的楼道角落里,抱着膝盖,

听着门内隐约传来的、母亲抱着玩偶压抑的哭泣和对我的咒骂,牙齿冻得咯咯作响,

身体和心一起沉入冰海。直到深夜,是江临出来倒垃圾发现了我,把我带回了他的家。

在他的小床上,盖着他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我才敢让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在家里,

我的存在空间被压缩到近乎消失。我的房间像一个冰冷的杂物储藏室,

除了硬板床和一张摇摇晃晃的书桌,别无他物。墙上不允许挂任何东西,

因为母亲说“会遮挡曦曦照片的光线”客厅挂满了林曦的照片。餐桌上,

我的碗筷永远放在最边缘,像一个多余的点缀,一个碍眼的提醒。家里的空气,

仿佛都因为我的呼吸而变得稀薄、污浊,我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沉重的负罪感。

入骨髓的孤独、无时无刻不被否定的存在感……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童年和青春,

汲取着我的生命力。家,是比寒冬腊月的户外更冷的冰窟。

我像一只在冰面上战战兢兢行走、随时可能因冰面碎裂而坠入万丈深渊的幼兽。而江临,

是这无边冰原上,唯一熊熊燃烧的、虚假的篝火。他的“爱护”,

是支撑我摇摇欲坠生命的全部氧气,也是日后将我焚毁得尸骨无存的烈焰。每天下午三点半,

成了我灰暗生命中唯一闪烁着微光的时刻。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大雪纷飞,

江临总会像一座沉默而可靠的山,准时出现在我们小学门口那个老旧、掉漆的路灯下。

他比我高很多,身形在少年时期就开始显露出挺拔的轮廓。

看到我低垂的头、冻得通红的小手和洗得发白的旧书包,他会极其自然地走过来,

不由分说地接过我那个塞满了课本、沉重得像块石头的书包,轻松地挎在自己肩上。然后,

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或口袋里掏出一袋温热的牛奶,有时是捂得热乎乎的烤红薯,

塞进我冰冷的手心。“拿着,暖手。”他总是这样说。那实实在在的温度透过包装,

像一股暖流,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冻僵的四肢百骸,驱散一路的寒意。

他从不问我为什么父母不来接,也从不提林曦,只是用他温暖干燥的大手,

包裹住我冰凉的小手,牵着我慢慢走回家。那短暂的十几分钟路程,

听着他偶尔讲起学校的趣事,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稳定热度,

是我一天中唯一能感受到“安全”、“被需要”和“像个正常孩子”的时刻。

路灯将我们依偎的影子拉得很长,那是我心中关于“陪伴”最温暖的画面。

13家里的冷锅冷灶和空荡冰冷是常态。很多时候,放学回家,

迎接我的只有死寂的空气和母亲紧闭的、仿佛永远不会再对我开启的房门。

胃里的饥饿感像小兽在疯狂啃噬,身体因为缺乏热量而微微发抖。这时,

江临家的门总会像童话里的魔法门一样适时地打开。他探出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爽笑容,

眼睛亮晶晶的:“小晚,快来!

我妈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或者红烧鱼、土豆炖牛肉,可香了!

再不来就被我吃光了!”他家的厨房永远弥漫着诱人的、带着烟火气的饭菜香,

那是我记忆中“家”该有的味道。他会把我按在铺着干净格子桌布的餐桌旁,

不由分说地盛上满满一碗热腾腾、冒着白气的、晶莹剔透的白米饭,

夹上大块的、色泽诱人的肉和碧绿爽口的青菜,堆得像小山一样。“多吃点,看你瘦的。

”他坐在我对面,自己吃得不多,就那样安静地看着我狼吞虎咽,

眼神温和得像春日里宁静的湖水,没有一丝不耐烦或怜悯,只有纯粹的关心。

他不会说“慢点吃,别噎着”,只是在我真的因为吃得太急而呛到、憋红了脸时,

才适时地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温水,轻轻拍拍我的背。那碗饭的热度,那氤氲的饭菜香气,

那无声的陪伴,足以融化我心中积攒了一整天的、厚厚的冰层。胃被填饱的同时,

心也仿佛被熨帖了。十岁那年的隆冬,一场罕见的寒流席卷城市。我发起了高烧,来势汹汹。

父母房间紧闭,里面一片死寂。我烧得浑身滚烫,像被架在火上烤,意识模糊,

在冰冷单薄的被窝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像一片即将被寒风彻底撕碎的枯叶。

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我。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悄无声息地冻死、烧死在这个冰冷的夜里时,

窗户传来了轻微的敲击声。是江临!他半夜听到我压抑的、痛苦的呻吟,

发现我家大门反锁后,竟然冒着凛冽的寒风和飘雪,从他自己房间的窗户翻出来,

踩着狭窄危险的窗沿,爬到了我家一楼的窗外!他敲开我结着冰花的窗户,探进头,

看到我烧得通红的脸和涣散的眼神,脸色瞬间变了。“小晚!”他低呼一声,

动作利落地翻窗进来,带着一身寒气。他摸到我额头滚烫的温度,二话不说,

用他带来的、自己厚实的棉袄把我严严实实地裹住,像裹一个脆弱的婴儿。

然后背起轻飘飘的我,拉开房门,冲进了零下十几度、风雪交加的寒夜里。

去社区医院的路上,风雪迷眼,路面湿滑结冰。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

我能感觉到他背脊的肌肉绷紧,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看到他额角渗出的汗水瞬间被冻成冰晶。他跑得那么急,那么稳,仿佛背上是他全部的珍宝。

挂号、缴费、陪我打点滴。冰冷的药水一滴滴流入我滚烫的血管,带来一丝清醒的凉意。

他就坐在旁边冰凉的塑料椅上,困得脑袋一点一点,像只打瞌睡的小鸡,

却始终紧紧握着我没打点滴的那只手,用他的体温温暖着我冰凉的手指。迷糊中,

我听到他低沉而稳定的安抚,一遍又一遍:“小晚不怕,打了针就好了,

烧退了就不难受了…哥哥陪着你,睡吧…” 那一刻,在刺鼻的消毒水味里,

在他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温暖和那令人心安的低语中,我仿佛抓住了溺水时唯一的浮木,

在冰冷的死亡之海里,获得了片刻喘息的安全感。14进入青春期,

那些身体的变化、难以启齿的困扰和羞耻,父母是永远不会给我解答的禁区。

十三岁那年夏天,第一次生理期毫无预兆地降临。毫无准备的我,

在体育课后发现了裤子上刺眼的红色痕迹。巨大的惊恐和羞耻感瞬间将我淹没,

仿佛天塌地陷。我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关在学校的女厕所隔间里,不敢出来,

感觉全世界都在嘲笑我,感觉自己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肮脏又恶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绝望像藤蔓缠绕收紧。是江临。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和长时间未归他那时已经上高中,但放学总会等我。

他在女厕所门外焦急地踱步,最后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隔着门板轻声询问:“小晚?

是不是不舒服?你在里面吗?回答我!” 得知情况后,他没有丝毫嘲笑或尴尬,

声音依旧平稳:“别怕,不是什么大事,等着我!” 他跑去离家最近的超市,

在售货员阿姨探究和了然的目光下,红着耳根但异常镇定地买回了必需的卫生用品。

隔着门板,他用一种平静得近乎专业的语气,清晰而简洁地告诉我该怎么使用。然后,

他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从门缝塞进来,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先穿我的挡着,

别怕,我送你回家换。” 那件带着他体温和淡淡皂角香气的宽大外套,像一层坚固的铠甲,

包裹住我的狼狈和羞耻,给了我走出那扇门、面对世界的勇气。他推着自行车,

沉默地走在我身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路人的视线,也挡住了我心里的风雨飘摇。

他帮我补习功课,在我被复杂的几何证明题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放弃时,

他会坐在我旁边,用最浅显易懂的方式,画图、举例,一遍遍耐心地讲解,

直到我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眼中重新燃起理解的光亮。“对,就是这样!小晚真聪明!

”他毫不吝啬的鼓励,是我在学业上坚持下去的动力。他带我去市图书馆,

高大的书架像沉默的森林,弥漫着纸张和油墨的清香。他把我带到文学区,

抽出一本本世界名著塞到我手里。“书里有更大的世界,”他指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

眼神认真,“小晚,别被眼前困住,你要努力,走出去看看。” 在林曦忌日那天,

我总是家里的禁忌。通常会被母亲失控的哭骂和诅咒赶出家门。我会失魂落魄地在街头游荡,

像一抹无家可归的游魂。每一次,都是他找到我。他什么也不问,

只是默默陪我在寒风凛冽的公园长椅上坐一整夜。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我身上,

自己只穿着单薄的毛衣,冻得嘴唇发紫,却指着天上寥落的寒星说:“小晚你看,

星星还在呢,再冷的天,也总会亮的。” 那份沉默却坚定的陪伴,

那份用行动传递的“我在”的信念,胜过千言万语,

支撑我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冰冷刺骨、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忌日。15学校开家长会,

对我而言是公开处刑。我的座位永远是空的,像一个醒目的、标示着“无人认领”的耻辱柱。

老师投来同情又无奈的目光,同学间低低的窃窃私语都像细小的针,扎在我敏感的神经上。

初二那年期中考试,我破天荒地考了年级前十。巨大的喜悦后,

是更深的惶恐——家长会怎么办?我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回家,

在母亲情绪尚算稳定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哀求:“妈…下周家长会…你能不能…去一下?

就露个脸…老师说我进步了…” 话没说完,母亲像被毒蜂蜇了一样猛地甩开我的手,

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嫌恶:“给你丢人?还是给死去的曦曦丢人?我没空!

你考成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扫把星!

” 冰冷的拒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我所有微弱的希望。家长会那天,

我像等待审判一样坐在座位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周围。

就在老师准备开始、教室里坐满了家长时,教室门被推开了。穿着蓝白高中校服的江临,

带着一身奔跑后的微喘,出现在门口。他无视全班同学和家长惊愕的目光,

径直走向惊呆了的班主任,微微鞠躬,声音清晰而沉稳:“老师您好,我是林晚的哥哥江临,

来给她开家长会。” 他坦然地在我的座位上坐下,身姿挺拔,

在一群成年人中间显得那么年轻,却又那么可靠。他神情专注地听着老师讲话,

认真地记着笔记。散会后,他走到还处于石化状态的我面前,把记满笔记的本子递给我,

温暖的大手习惯性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笑容干净明朗:“小晚表现不错,老师重点表扬了你,

说你很有潜力,继续加油!” 那一刻,看着他挺拔如青松的背影,

感受着周围同学惊讶又羡慕的目光,我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他不是我的亲哥哥,

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顶着世俗的眼光,给了我“家人”唯一能给予的体面、认可和支撑。

他填满了我生命里那个名为“亲情”的巨大空洞,用他单薄的肩膀,

为我撑起了一片小小的、虚假却温暖的晴空。年复一年,这份依赖在冰冷的土壤里生根发芽,

疯狂汲取着他给予的虚假养分,长成了参天大树,开出了名为“爱恋”的、艳丽却剧毒的花。

他不再是“江临哥哥”,他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太阳,

是我在无边黑夜和刺骨严寒中艰难跋涉时,唯一能看到的、赖以生存的光和热。

他宽厚的肩膀是我幻想中永恒不变的依靠,他沉稳的声音是我灵魂深处唯一的锚点,

他注视我时专注而温和的眼神,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和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每一次他对我露出那温暖的笑容,每一次他带着宠溺揉乱我的头发,

每一次他低沉而清晰地唤我一声“小晚”,我的心都会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像擂响了一面小鼓,

秘的、巨大的、几乎要破腔而出的喜悦和一丝挥之不去的、深入骨髓的惶恐——16我配吗?

我这个害死姐姐的罪人,这个被亲生父母视若蛇蝎、弃如敝履的扫把星,

真的配拥有这样的温暖、注视和近乎神迹般的救赎吗?这份偷来的温暖,

会不会有一天也像父母的爱一样,毫无预兆地突然消失,留下一个更冰冷、更绝望的深渊?

这份惶恐,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被他一个猝不及防、如同神启般的举动,推向了极致,

也让我彻底沉沦,心甘情愿地溺毙在他编织的温柔幻梦里。那晚,家里依旧冰冷死寂。

没有蛋糕,没有祝福,甚至没有一盏为我点亮的灯。父母不知去向,

或许刻意回避这个与我相关的日子。十八岁的成人礼,

只有无边无际的寒冷和深入骨髓的孤独作伴。我独自坐在冰冷的书桌前,

对着窗外沉沉的、没有星光的夜色发呆,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幽灵。敲门声响起,很轻,

却像投入死水潭的一块巨石,在我心中激起巨大的涟漪。是江临。他什么也没说,

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温柔和某种奇异郑重的神情。他只是拉起我的手,

他的手心温暖干燥,带着让人安心的、熟悉的力量。他牵着我,

沉默地走上老旧居民楼布满灰尘的天台。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展成一片流动的、璀璨的星河,

那么繁华,却又那么遥远,与我无关。夜风带着初夏的微热,

拂过我被泪水浸湿又干涸、带着凉意的脸颊。17他转过身,面对着我,

城市的霓虹在他身后闪烁跳跃,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他的眼神在光与影的交织下,深邃得如同夜空下神秘莫测的海,

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情绪——专注、温柔,

还有一种近乎虔诚的炽热。然后,在我毫无防备、甚至带着一丝茫然和不安的目光中,

他慢慢地、极其郑重地——单膝跪了下来。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冻结,被无限拉长。

天台上呼呼的风声,远处车辆的鸣笛,楼下隐约的电视声响,所有声音都消失了。我的世界,

瞬间坍缩,寂静得只剩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眼前,只剩下单膝跪地的江临,

和他手中托着的那枚小小的、在微弱光线下却折射出足以灼伤我灵魂光芒的铂金戒指。

那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泪水瞬间蓄满眼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以前所未有的疯狂速度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破膛而出!

血液轰然涌上头顶,脸颊滚烫得能烙熟鸡蛋。巨大的震惊和灭顶的狂喜像汹涌的海啸,

瞬间将我吞没,却又在下一秒被更深的、如同深渊般的惶恐死死拖拽下去。

那惶恐来自于我心底最深的自卑和罪恶感——我配吗?这一定是梦,

一场我偷来的、随时会破碎、醒来会更痛的美梦!“小晚,”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像大提琴最深沉的那根弦被拨动,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动人,

每一个字都重重敲打在我脆弱不堪、布满裂痕的心坎上,“这些年,我看着你长大,

看着你在黑暗里挣扎,也看着你一点点变得坚强。”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虔诚和强大的力量,

穿透了我所有的疑虑、自卑和恐惧:“我说过要接住你,小时候是,现在是,

以后…”他的声音更加坚定,一字一句,如同古老教堂里最神圣的誓言,带着回响,

烙印进我的灵魂:“我想用我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来接住你,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不再让你感到一丝寒冷。”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望进我的灵魂最深处,

看到那个蜷缩在黑暗里哭泣的小女孩:“嫁给我,好不好?让我名正言顺地,

永远接住我的小晚。”18“轰——”大脑彻底空白,思维停滞。狂喜的浪潮尚未退去,

那深入骨髓的罪恶感已经像冰冷刺骨的海水倒灌进来,几乎将我溺毙。

骂、父亲无声的驱逐、姐姐遗像上永恒的笑容……所有过往的冰冷、否定和沉重的死亡阴影,

在这一刻被这巨大的、炽热的、如同太阳降临般的承诺映照得更加刺骨、更加荒谬。我配吗?

我这个身上背负着姐姐一条命的人,我这个让父母痛苦半生的人,

个连存在本身都被至亲憎恶的人……我真的配拥有他这样纯粹而厚重、如同神恩般的承诺吗?

这会不会是一场终将醒来的幻梦?

相关推荐:

男朋友藏着的秘密徐焱徐焱小说完结_免费小说全本男朋友藏着的秘密(徐焱徐焱)
被裁后,我打电话让公司停业整顿(陈总举报)在线阅读免费小说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被裁后,我打电话让公司停业整顿(陈总举报)
数据炼金术师(林深数据)免费完结小说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数据炼金术师(林深数据)
室友给我买彩票,他说奖金属于他导员李军免费小说_完本免费小说室友给我买彩票,他说奖金属于他导员李军
皇上抄我全家,我送皇上下地狱宋锦章玄澈已完结小说推荐_完整版小说皇上抄我全家,我送皇上下地狱(宋锦章玄澈)
孙瘸子王成《重生八零哑巴老公是敌特大佬》_(孙瘸子王成)热门小说
抽卡修仙之我的炉鼎是SSR(冰冷青云)免费阅读全文_免费完结版小说抽卡修仙之我的炉鼎是SSR冰冷青云
哥哥出门旅行,被他的好友害死了姚金枝杜礼宪免费热门小说_最热门小说哥哥出门旅行,被他的好友害死了姚金枝杜礼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