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煞步天阶沈星衍林晚免费小说大全_完结的小说踏煞步天阶(沈星衍林晚)

踏煞步天阶沈星衍林晚免费小说大全_完结的小说踏煞步天阶(沈星衍林晚)

作者:藏起半片月光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踏煞步天阶》,大神“藏起半片月光”将沈星衍林晚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主要角色是林晚,沈星衍,苏璃的现代言情,青梅竹马,校园小说《踏煞步天阶》,由网络红人“藏起半片月光”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400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4 01:37:5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踏煞步天阶

2025-07-04 06:08:57

1 凌晨三万的微信步数林晚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把采访本边缘卷成了细长的纸筒。

校运会专题稿的标题打了又删,光标在空白文档里倔强地闪烁,像在嘲笑她的心不在焉。

屏幕顶端突然弹出的微信运动通知,彻底掐断了她最后一点专注力。

“沈星衍:30120步”——连续第七天稳居她排行榜首位。“见鬼了。”她低声咒骂,

手指却诚实地戳开那个星空头像。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下午,

她发去的校篮球队采访提纲孤零零悬在顶部,底下是沈星衍敷衍的回复:“知道了,

林大记者。”窗外传来沉闷的震动,天花板吊灯细碎的水晶坠子跟着簌簌轻颤。

林晚猛地抬头。凌晨一点零七分,整栋居民楼早该陷入沉睡,

只有顶楼天台传来规律的重踏声——咚、咚、咚,像巨人的心跳碾过钢筋水泥。

她抓起手机冲出房门。老式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仓皇亮起,又在身后迅速熄灭。

越接近天台,铁门传来的震感越清晰,门缝里漏出稀薄的、泛着铁锈味的红光。

林晚屏住呼吸,将手机镜头贴上冰冷的门缝。月光泼洒的天台上,

沈星衍的身影被拉成一道凌厉的剪影。他穿着宽松的黑色运动服,脚下却不是奔跑的步伐,

而是交替踩踏着某种古老而诡异的方位。每一次落脚,

鞋底与水泥地碰撞都迸溅出细碎的金色火星。他右手并指如剑,凌空急速勾画,

暗红色的流光随着指尖游走,凝成一道道扭曲的符咒,又倏忽没入脚下震颤的地面。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低沉急促的咒文碎片被夜风割裂,送入林晚耳中。

她死死捂住嘴,手指颤抖着按下录像键。就在红光最盛的一瞬,沈星衍突然转头,

视线如冷电般刺向铁门缝隙!林晚心脏骤停,猛地缩回阴影里。

手机屏幕上的录像图标还在闪烁,红光却已消失,震耳欲聋的踏地声也戛然而止。死寂中,

只有她擂鼓般的心跳撞击着耳膜。她不敢再看,贴着冰冷墙壁滑坐到楼梯上,

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睡衣后背。“解释。”林晚把手机“啪”地拍在课桌上,

屏幕定格在沈星衍踏地画符的模糊侧影。周围喧闹的早自习背书声瞬间弱了几分,

前排几个同学好奇地回头张望。沈星衍懒洋洋地从臂弯里抬起头,额发睡得乱糟糟的,

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他扫了一眼屏幕,瞳孔几不可查地缩了一下,

随即扯出惯常的散漫笑容:“林大小姐,偷拍我夜跑?这么关注我?”“夜跑?

”林晚气极反笑,指尖戳着屏幕上那异常的金红色火星,“你夜跑能跑出火星子?

跑得整栋楼都在震?跑得微信步数天天破三万?沈星衍,你当我三岁小孩?”“新鞋,

不行吗?”他打了个哈欠,重新趴回桌上,声音闷在臂弯里,

“至于动静大点……说明我练得刻苦,为校争光。”“争光?”林晚一把揪住他后衣领,

强迫他抬起头,压低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争光争到凌晨一点在天台跳大神?还有,

”她另一只手点开他手机屏幕——虽然锁着屏,但屏保赫然是舞蹈室落地镜前,

苏璃穿着白色芭蕾舞裙,优雅旋转的抓拍。阳光亲吻着她栗色的卷发和精致的侧脸,

美得不染尘埃。“这是什么?你凌晨‘夜跑’的动力源?”沈星衍眼神一暗,劈手夺回手机,

语气冷了下来:“林晚,你管得着吗?”这句话像根冰锥,狠狠扎进林晚心里。她松开手,

后退一步,看着沈星衍重新趴回桌上,用后脑勺对着她。

一种被彻底排除在他世界之外的冰凉感,顺着脊椎爬上来。“好,我不管。

”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下次再被投诉扰民,物业找上门,别指望我帮你打掩护。

”整整一个上午,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物理课上,

沈星衍被粉笔头砸中三次也没能止住瞌睡。林晚强迫自己盯着黑板上的受力分析图,

笔尖却把草稿纸戳出了无数个窟窿。课间,关于高三转学来的舞蹈特长生苏璃的议论,

像水草一样缠绕着飘进她耳朵。“…看到苏璃昨天在艺术楼练功没?那气质,绝了!

”“听说她芭蕾拿过全国金奖,文化课也超强,

直接空降咱们火箭班…”“沈星衍是不是在追她?

有人看见他帮苏璃搬过舞蹈器材…”林晚猛地合上练习册,起身冲出教室。她需要透透气,

或者找点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鬼使神差地,她走向位于教学楼僻静西翼的艺术楼舞蹈室。

午休时间,舞蹈室空无一人。巨大的落地镜映出她有些苍白的脸。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松香气息。就在她准备离开时,

镜框角落一点细微的反光吸引了她的注意。一支银质的古典发簪,

静静躺在把杆下方的阴影里。簪身纤细,簪头是一朵镂空雕刻的缠枝莲花,工艺极其精美。

林晚蹲下身捡起,指腹拂过冰凉的银质花瓣,却在触及簪尾时顿住。簪尾内侧,

刻着一个极其微小的图案——一枚布满铜绿的方孔古钱,被一条狰狞的黑蛇紧紧缠绕。

那蛇眼的位置,镶嵌着两点细小的、暗红色的石头,盯着看久了,竟有种微微晕眩的错觉。

“喜欢吗?”一个轻柔得像羽毛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林晚惊得手一抖,发簪差点脱手。

她猛地转身。苏璃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她换下了练功服,

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栗色卷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瓷白的颈边。

阳光从她身后的高窗倾泻而入,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她微笑着,

目光落在林晚手中的发簪上,眼神却让林晚无端想起深秋结冰的湖面。“它很漂亮。

”林晚定了定神,将簪子递过去,“你的吧?掉在把杆下面了。”苏璃没有立刻接,

反而向前走了一步。那一步轻得像猫,落地无声。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尖即将触到簪子时,

却又停住。她抬起眼,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清澈的眸子直视林晚,

唇角弯起一个奇异的弧度:“是很漂亮。不过,”她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气,“你也喜欢这种……死人的东西吗?”“什么?”林晚没听清,

或者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没什么。”苏璃瞬间恢复了那种柔美的笑容,

仿佛刚才的异样只是林晚的错觉。她接过发簪,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林晚的手背。

那触感冰冷滑腻,激得林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谢谢林同学。”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裙摆荡开柔软的涟漪。林晚站在原地,手背上被苏璃指尖碰过的地方,

那股挥之不去的阴冷感,像蛇一样蜿蜒缠绕。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阳光穿过窗户照进来,

清晰映出她微微颤抖的指尖。沈星衍屏保上那张明媚的笑脸,和刚才那双冰湖般的眼睛,

在她脑中反复交错。晚饭时,林父看着新闻联播,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

林晚连忙放下碗筷给他拍背,倒了杯温水。“爸,你这咳嗽老不好,

明天还是请假去医院看看吧?”林晚担忧地看着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老毛病了,

天气转凉就犯。”林父摆摆手,灌了口水压下去,“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你高三关键期,

别为这个分心。”林晚没再坚持,默默收拾了碗筷。回到自己房间,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

她下意识地点开微信运动。沈星衍的头像依旧高居榜首——“31245步”。

那个刺眼的数字,像一根针,扎在她心口。她走到窗边,

望向对面那栋楼顶层属于沈星衍家的窗户。灯是暗的。他又在天台吗?踏着那种诡异的步伐?

为了谁?为了……苏璃?手机屏幕亮起,是沈星衍发来的消息,只有干巴巴两个字:“在吗?

”林晚盯着那两个字,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许久,最终按灭了屏幕。她走到书桌前,

拿出那本厚厚的校运会采访记录本,翻到空白页,

重重写下三个字:苏璃、沈星衍、微信步数。三个词之间,她画了一个巨大的、缠绕的问号。

夜色渐深。林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白天的画面碎片般闪现:沈星衍踏地溅起的火星,

苏璃指尖的冰冷,父亲压抑的咳嗽声……还有那支发簪上,缠绕着黑蛇的诡异铜钱图案。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又听到了那沉闷的“咚、咚”声,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

敲打着她的耳膜。她烦躁地翻了个身,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恰好落在她书桌一角。那里,

静静躺着一枚小小的、温润的太极鱼挂坠——是沈星衍小时候打架赢来的“战利品”,

硬塞给她说能“辟邪”,她一直当个玩笑随手丢在笔筒里。此刻,那黑白的阴阳鱼在月色下,

流转着一层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光。2 灰烬里的诅咒男生宿舍3号楼307室,

赵磊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把一罐红牛狠狠墩在课桌上,塑料罐子发出空洞的响声。

早自习的教室还没坐满一半,他嘶哑的声音却格外刺耳:“…那手,冰得像死人!

就掐着我脖子!我他妈喘不过气!”“我也是!”后排的李明撩起校服袖子,

露出手腕上一圈清晰的、泛着青紫色的淤痕,像被铁钳生生箍过,“连着三天了!

一模一样的梦!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站在我床边,伸手来抓我!”恐慌像滴入清水的墨汁,

迅速在高三年级几个男生间弥漫开来。类似的噩梦报告,短短三天内已经出现了七例,

症状惊人地一致——窒息感,手腕或脖颈出现莫名青紫,

以及梦境深处那个挥之不去的、穿着褪色红裙的模糊女人身影。林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校运会采访稿摊在桌面,笔尖却悬停良久。赵磊和李明的声音钻进耳朵,

让她心里那根不安的弦绷得更紧。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皮肤光滑,没有任何异样,

但那种被冰冷手指扼住的幻觉,却莫名地清晰了一瞬。她甩甩头,

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沈星衍趴在桌上,似乎睡得正沉。

阳光落在他微乱的头发上,勾勒出少年流畅的肩线。他的左手随意地搭在桌沿,

袖口微微上缩,露出手腕上戴着的、一根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暗红色编织绳手链。林晚记得,

这东西他以前从不戴。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却在低头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艺术楼的方向。

苏璃正抱着一叠书,安静地穿过楼下的小花园。她穿着米白色的羊绒衫和长裙,

身姿挺拔优雅,像一只孤高的天鹅。阳光照在她身上,纯净得不染尘埃。然而,

林晚的指尖却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仿佛还能感受到昨天那支银簪冰冷的触感,

和缠绕铜钱的黑蛇图案带来的、挥之不去的阴森感。一个念头,如同冰冷的藤蔓,

悄无声息地缠上了林晚的心。男生宿舍的噩梦,

手腕上的青痕…会不会和那个诡异的发簪有关?和那个笑容温柔、眼神却像深潭的苏璃有关?

夜色浓稠如墨,带着深秋刺骨的寒意。林晚裹紧外套,像一抹游魂,

贴着教学楼巨大的阴影移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理智告诉她这很荒谬,很危险,

但白天赵磊手腕上那圈青紫,还有苏璃那句轻飘飘的“死人的东西”,

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盘旋。废弃的旧钟楼,像一头沉默的巨兽蹲踞在校园最偏僻的西北角。

这是校史馆搬迁前的旧址,早已荒废多年,藤蔓爬满了斑驳的红砖墙,

在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林晚屏住呼吸,藏在离钟楼十几米远的一丛茂密的冬青后面。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林晚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失常、产生了幻觉时,一道纤细的白影,

幽灵般出现在钟楼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是苏璃。她依旧穿着那身米白色的衣裙,

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她警惕地四下张望,月光照亮她毫无表情的侧脸。确认无人后,

她像一片羽毛,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半开的铁门内。林晚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她几乎是匍匐着,借着荒草的掩护,一点点挪到钟楼下。腐朽的铁门虚掩着,

浓烈的、焚烧纸张的焦糊味混合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甜气息,从门缝里汹涌而出。她颤抖着,

将眼睛贴近门缝。钟楼底层空旷的大厅中央,一小堆火正在燃烧。

跳跃的火光映照着苏璃的脸,一半明亮,一半沉浸在浓重的阴影里,显得异常诡谲。

她正将手中一叠厚厚的黄色草纸,一张一张投入火堆。那草纸很粗糙,

像是乡下祭祀用的土纸。但真正让林晚血液冻结的,是苏璃每次投入火堆前,

都会从怀里掏出几张剪裁得极其粗糙的白色小纸人,仔细地夹在草纸中间。

那些纸人只有巴掌大小,边缘毛毛糙糙,没有五官,只用朱砂点着两个猩红的点,像是眼睛。

在火焰吞噬草纸的瞬间,纸人扭曲卷起,那两点朱砂在火光中亮得刺眼,

仿佛带着怨毒的视线。更让林晚头皮发麻的是,苏璃一边烧,一边用极低、极冷的语调,

念着一些破碎而古怪的音节。那不是任何她听过的语言,像是某种…诅咒。

“……七魄离形……三魂代偿……怨消债平……”林晚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男生宿舍的噩梦,

手腕上的青痕…答案就在眼前这诡异的火焰里!她必须拿到证据!她死死盯着火堆边缘。

一张边缘被风吹偏、尚未完全烧尽的纸人,正冒着微弱的青烟,落在离门不远的一堆瓦砾旁。

纸人的大半截身子已经焦黑,但那两点猩红的“眼睛”却异常完整。机会!林晚屏住呼吸,

像壁虎一样贴着冰冷的墙壁挪动,手指颤抖着伸向那张残破的纸人。

指尖离那焦黑的边缘只有一寸了!冰冷的吐息毫无征兆地喷在林晚的后颈上。

“你也想当替死鬼?”苏璃的声音,贴着林晚的耳廓响起,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

却带着地狱般的寒气。林晚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她猛地回头!

苏璃就站在她身后,距离近得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那张在白天美得惊人的脸上,

此刻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她的瞳孔在昏暗中显得异常漆黑,

映着林晚惊恐扭曲的脸。更可怕的是,她身上那股焚烧纸灰的焦糊味里,

混杂着一股浓烈的、如同铁锈般的血腥气!“我…我……”林晚喉咙发紧,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全身。苏璃的视线缓缓下移,

落在林晚僵在半空、几乎要碰到那半张纸人的手指上。她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

形成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好奇?”她伸出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

轻轻拂开林晚僵住的手,弯腰,捡起了那张还在冒烟的残破纸人。朱砂点在黑暗中幽幽反光。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指尖捻着纸人,那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脸,

眼神却冰冷刺骨,“它会…要命的。”“你…你在做什么?”林晚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男生宿舍的噩梦…是不是你搞的鬼?”苏璃轻轻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旷寂静的钟楼废墟里回荡,显得格外瘆人。“噩梦?”她歪了歪头,

纯真的表情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们只是…运气不好,沾了点不该沾的‘债’。

”她捏着那张纸人,靠近林晚的脸。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林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几乎要呕吐出来。她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砖墙上。“离我远点!

”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苏璃的笑容更深了,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

“该回去睡觉了,林同学。”她慢条斯理地将那张残破的纸人收进自己的口袋,

“祝你…”她顿了顿,舌尖轻轻舔过下唇,留下一点诡异的水光,“做个好梦。

”她不再看林晚一眼,转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钟楼深处的黑暗里,消失不见。

林晚瘫软地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里层的衣衫。

晚风穿过破败的门窗,呜咽着,卷起地上残留的纸灰,像一群黑色的雪片,

打着旋儿扑到林晚脸上、身上。林晚几乎是逃回家的。她反锁房门,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

刺眼的光线也无法驱散心头的寒意。她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冲洗被苏璃指尖拂过的手背,

皮肤搓得通红也洗不掉那股阴冷滑腻的触感和血腥味。她躺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

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的纸人、猩红的朱砂点、苏璃毫无生气的眼睛、还有那句冰冷的诅咒——“你也想当替死鬼?

”窗外的风似乎更大了,拍打着玻璃窗,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女人的哭泣。不知过了多久,

极度的疲惫终于压倒了恐惧,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意识沉入黑暗边缘的一刹那——一股难以形容的、粘稠冰冷的重量,

毫无征兆地压在了她的胸口!林晚猛地睁开眼!房间里灯火通明,

但她的身体却像被浇筑在水泥里,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死死扼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珠还能惊恐地转动。视线艰难地移向窗户。明亮的玻璃窗外,

紧贴着一张巨大无比的、惨白的脸!那脸完全由粗糙的纸折叠挤压而成,边缘毛糙,

没有鼻子,没有耳朵,只有两个用猩红朱砂点出的、巨大无比的眼睛!

那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晚,充满了怨毒和贪婪。纸脸的边缘,还在无声地燃烧着,

跳动着幽绿色的火苗,将那张诡异的脸映照得忽明忽灭。“呃…呃…”林晚徒劳地挣扎,

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肺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冰冷的死亡气息,

顺着那张贴在玻璃上的纸脸,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就在她意识即将彻底陷入黑暗的瞬间,

书桌角落,那枚一直被遗忘在笔筒里的、小小的太极鱼挂坠,

突然爆发出一点极其微弱、却异常灼热的金光!

3 扭曲的百米赛道秋日难得的晴空万里无云,塑胶跑道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

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回荡在整个操场,混合着人群的喧嚣和各个班级摇旗呐喊的声浪。

高三男子百米决赛,作为校运会的压轴大戏,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林晚脖子上挂着校报记者的相机,挤在终点线附近的媒体区。

镜头不由自主地对准了起点处正在热身的沈星衍。他穿着火红的背心短裤,

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正轻松地做着高抬腿。阳光勾勒着他专注的侧脸,

汗水沿着脖颈滑入衣领。周围不少女生都在低声议论着他,目光炽热。但林晚的镜头焦点,

却落在他脖颈间那根细细的黑色挂绳上。绳子的末端,没入背心的领口。她知道,

那下面坠着那枚温润的太极鱼挂坠。自从那晚诡异的梦魇之后,

她鬼使神差地把这东西从笔筒里翻了出来,用根旧挂绳穿好,塞进了抽屉深处。

此刻看到它挂在沈星衍脖子上,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是安心?还是更深的疑虑?

“各就位——”发令员洪亮的声音压过喧嚣。八名决赛选手在起跑线后俯身,

摆出标准的起跑姿势。沈星衍在第四道,位置极佳。他深吸一口气,

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前方鲜红的终点线。林晚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手指下意识地扣紧了相机快门。“预备——”全场瞬间屏息。时间仿佛被拉长。

林晚的目光扫过沸腾的看台,猛地定格在斜前方不远处的艺术班方阵。苏璃安静地坐在那里,

穿着浅蓝色的校服裙,膝盖上摊着一本书,似乎对这场激烈的角逐漠不关心。然而,

她搁在书页上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却夹着一张边缘有些毛糙的、不起眼的白色小纸片。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那纸片的形状……和钟楼废墟里焚烧的人形剪纸,一模一样!“砰!

”发令枪响,炸裂空气!八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弹射而出!

起跑反应最快的沈星衍一马当先,火红的身影在阳光下划出一道耀眼的轨迹,

瞬间甩开第二名半个身位!看台上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几乎要将看台掀翻。“沈星衍!

加油!沈星衍!加油!”林晚所在的班级区域更是疯狂。然而,

就在沈星衍的脚尖即将踏上距离起跑线大约三十米处的弯道接驳点瞬间——异变陡生!

林晚的镜头里,沈星衍前方的跑道,毫无征兆地、如同被高温炙烤的蜡像般,

开始扭曲、融化!那不是视觉错觉!沈星衍狂奔的身影猛地一顿,

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橡胶墙,整个人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向前“陷”了进去!

他身后的七名选手也未能幸免,如同下饺子般接连冲入那片扭曲的空气!紧接着,

令人头皮炸裂的一幕出现了。在跑道两侧数千名观众惊恐的目光注视下,

那条笔直的百米赛道,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揉搓、拉伸、翻转!

鲜红的塑胶跑道诡异地向上卷曲、延展,首尾竟然不可思议地连接在了一起,

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无限循环的——莫比乌斯环!而跑道上的八名运动员,

此刻正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定律的方式,在扭曲的赛道上疯狂奔跑!沈星衍依旧冲在最前面,

但他的身体时而头下脚上,时而侧向九十度,

每一次蹬踏都溅起诡异的、如同沥青般粘稠的黑色液体!其他选手紧随其后,

他们的动作僵硬而狂乱,表情扭曲,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张大着嘴似乎在无声地嘶吼,

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天啊!他们怎么了?”“跑道…跑道在动!”“快看沈星衍!

他在…倒着跑?”“救命啊!有鬼!有鬼啊!”看台瞬间炸锅!

尖叫、哭喊、椅子翻倒的声音响成一片。靠近跑道的学生惊恐地连连后退,

有人甚至被吓得瘫软在地。老师们试图维持秩序,但眼前的景象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极限,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终点线旁的林晚,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不是幻觉!沈星衍每一次踏在扭曲的黑色“跑道”上,

他脖子上那根挂绳下的太极鱼挂坠,就会爆发出极其微弱、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淡金色光芒!

光芒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他脚下溅起的黑色粘液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仿佛在对抗着什么!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每一步都变得异常沉重,

脸上不再是奔跑的专注,而是某种…咬紧牙关的苦苦支撑!“沈星衍!”林晚失声尖叫,

声音淹没在巨大的混乱噪音中。她的目光猛地射向艺术班方阵!苏璃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

仿佛周遭的恐慌与她无关。她甚至微微垂着头,像是在认真看书。但林晚清楚地看到,

苏璃夹着那张白色小纸片的手指,正在极其轻微地、有节奏地…捻动着。每一次捻动,

跑道上的扭曲就加重一分!沈星衍脚下的黑色粘液就喷溅得更猛烈!

他脖子上的金光就闪烁得更加急促暗淡!一股冰冷的寒意混合着滔天的怒火,

瞬间席卷了林晚!钟楼的纸人,梦魇里的鬼脸,男生宿舍的青痕…所有线索在脑中轰然炸开!

是苏璃!是她在搞鬼!她要害死沈星衍!“不——!”林晚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这个念头在疯狂咆哮。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猛地撞开挡在身前的摄影架和惊呆的同学!在无数双惊恐、不解的目光中,

在老师惊怒的呵斥声中,她像一道离弦的箭,冲破了媒体区的隔离带,

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那扭曲诡异的赛道范围!刚一踏入那扭曲力场的边缘,

林晚就感觉一股巨大的、粘稠的阻力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中,空气变得冰冷刺骨,

耳边充斥着无数模糊不清的、充满怨毒的尖啸低语,疯狂地撕扯着她的神经!

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颠倒,强烈的眩晕感让她几乎呕吐!但她死死咬着牙,

眼睛只盯着前方那道在扭曲空间中艰难前行的红色身影!“沈星衍!!

”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在扭曲的空间里显得破碎而遥远。沈星衍似乎听到了!

他艰难地转过头,汗水浸透了他的头发,脸色苍白得可怕。当他看到冲进来的林晚时,

眼中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惊怒:“晚晚!出去!快出去!!”他想要朝她这边移动,

但脚下的黑色粘液如同有生命的藤蔓,猛地缠上他的脚踝,将他狠狠拖拽回去!

林晚不管不顾,顶着巨大的阻力和几乎撕裂耳膜的尖啸,拼命向他靠近!

十米…五米…三米…她的指尖终于够到了他剧烈起伏的背脊!就在这一刹那!看台上的苏璃,

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露出了一个冰冷、怨毒、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微笑!

她捏着那张白色小纸片的手指,骤然用力!嗤啦——!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传入林晚耳中的撕裂声响起!与此同时,

沈星衍脖子上那根坚韧的挂绳,毫无征兆地应声而断!那枚温润的太极鱼挂坠,

在沈星衍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拽起,眼看就要脱离他的身体,

飞向那扭曲空间的深处!“不——!”沈星衍目眦欲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纤细却异常坚定的手,闪电般探出!是林晚!她根本来不及思考,

完全是凭借着一股源自骨髓深处的、守护的本能!

她的指尖在挂坠飞离沈星衍颈项的最后一瞬,死死地攥住了那枚散发着微弱金光的太极鱼!

入手一片滚烫!仿佛握住的不是玉石,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掌心传来钻心的灼痛!

但林晚咬紧牙关,死死抓住!下一秒,在沈星衍惊愕的目光中,在苏璃骤然凝固的冷笑中,

林晚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举动——她没有把挂坠还给沈星衍!而是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地将那枚灼热滚烫的太极鱼挂坠,

朝着脚下那片不断翻涌着黑色粘液、如同地狱入口般的扭曲地面,重重地按了下去!

“给我——破!!”林晚的嘶吼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嗡——!!!

一声沉闷至极、仿佛来自九幽地底的巨大轰鸣,以太极鱼落点为中心,轰然炸开!

刺目的、纯粹的金光如同核爆般瞬间绽放!那光芒是如此炽烈、如此霸道,

瞬间撕裂了周围所有的扭曲与黑暗!咔嚓嚓——!众人脚下坚实的大地,

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巨大崩裂声!一道深不见底的、边缘闪烁着金光的巨大裂缝,

如同狰狞的伤疤,沿着百米赛道中央,从起跑线一直撕裂到终点线!

就在这惊天动地的崩裂瞬间!

一只巨大无比、覆盖着腐烂皮肉、流淌着污浊粘液、指甲尖锐如刀的黑色鬼爪,

猛地从裂缝深处探出!带着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和浓烈的硫磺与血腥的恶臭,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抓向近在咫尺、被金光冲击得站立不稳的沈星衍!“星衍!!

”林晚魂飞魄散,绝望的尖叫冲破喉咙!而看台之上,

苏璃脸上的冰冷怨毒早已化为极致的狂热与疯狂!她手中那张被撕成两半的白色小纸人,

赫然用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颜料,写着一行清晰的生辰八字!

她看着那只从裂缝中伸出的巨爪抓向沈星衍,眼中闪烁着大仇得报的快意光芒,

红唇无声地开合:“去死吧!”4 葬阴门的契约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刺鼻。惨白的灯光下,

沈星衍靠着墙壁滑坐在急救室外的塑料椅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膝盖上,

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身上的红色背心沾满了尘土和干涸的、散发着硫磺恶臭的黑色粘液,

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布满了细小的、如同被强酸腐蚀过的灼伤痕迹,看起来狼狈不堪。

林晚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手里紧紧攥着那枚已经冷却下来的太极鱼挂坠。

玉石温润的触感还在,但掌心残留的灼痛感却异常清晰。急救室的红灯亮着,

里面躺着在终点线附近被裂缝迸发的气浪掀翻、头部磕伤的体育老师。

整个医院走廊笼罩在一种劫后余生的、诡异的寂静里。“那是什么?”林晚的声音干涩沙哑,

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沈星衍手臂上那些狰狞的伤口,

又移向他脖子上那根断裂的黑色挂绳。“苏璃…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只爪子…”沈星衍抬起头。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总是带着懒散或戏谑的眼睛,

此刻却沉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着林晚从未见过的疲惫、挣扎,

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沉重。他看着她,嘴唇翕动了几下,

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带着血腥味的叹息。“那不是爪子。”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仿佛砂纸摩擦,“是‘百鬼甬道’守门鬼的‘鬼手’。”“百鬼…甬道?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沉。“我们学校…”沈星衍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仿佛能穿透建筑看到地底深处,“就建在一条连接阴间和人世的‘缝隙’上。

古代叫‘阴墟’,现在…是‘百鬼甬道’的入口之一。”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伤,

“这些东西,就是甬道里逸散出来的阴煞之气。”林晚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发冷:“入口?

那…”“封印。”沈星衍打断她,眼神锐利起来,“我家,玄微派,

世代的责任就是看守、加固这个入口的封印。从明末到现在,几百年了。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所以,我从来不是什么‘夜跑达人’。

”他指了指自己同样沾满污迹的运动鞋鞋底,“那三万步,是在踏‘镇煞步’,

画‘封魔符’,用自身的阳气和道法,去堵那些不断渗漏出来的‘窟窿’。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轰然拼凑!深夜天台的震动与红光,诡异的步伐,

微信步数…一切都有了答案!林晚只觉得一股巨大的酸涩冲上眼眶,

混杂着之前被蒙骗的愤怒和被卷入未知恐怖的委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

从小一起长大,这种事你都要瞒着我?!

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担心、猜忌、甚至…甚至差点被那些鬼东西害死?!”“告诉你?

”沈星衍猛地站起身,眼中第一次爆发出激烈的情绪,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挣扎,

“告诉你让你像现在一样,被卷进来?让你知道我们每天上课的教室下面,

睡着能把人撕成碎片的恶鬼?让你知道我每晚都可能回不来?!”他逼近一步,

灼热的呼吸带着血腥气喷在林晚脸上,“林晚,这不是什么热血漫画!这是会死人的!

我不想你也变成…”他后面的话戛然而止,硬生生咽了回去,痛苦地闭上了眼。“变成什么?

”林晚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异样,心头的寒意更甚,“苏璃呢?她跟这些有什么关系?

那些纸人…”提到苏璃,

沈星衍脸上的痛苦瞬间被一种更深的、混杂着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所取代。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声音疲惫而冰冷:“苏璃…她是‘葬阴门’的人。

一个靠和阴间厉鬼做交易、苟延残喘的邪术家族。”“葬阴门?

”林晚想起钟楼里那诡异的仪式和纸人。“葬阴门的人,天生阴气极重,

是厉鬼最喜欢的‘容器’。”沈星衍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为了延续家族血脉,

换取在阳世生存的空间,他们每一代都会挑选一个‘阴女’,

在成年时‘献祭’给某个强大的厉鬼,作为它在阳间的‘代言人’和‘锚点’。苏璃,

就是这一代被选中的祭品。”林晚如遭雷击!苏璃那冰冷怨毒的眼神,焚烧纸钱时念的咒文,

还有那句“转移诅咒”…原来真相如此残酷!“她在钟楼烧纸钱,

夹着人形剪纸…是为了转移男生宿舍那些人身上的‘诅咒’?”林晚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替命’。”沈星衍纠正道,眼神锐利,“葬阴门献祭的‘阴女’,

身体和灵魂都打上了厉鬼的烙印,会不断吸引周围的怨气和死气。靠近她的人,尤其是男性,

很容易被当成‘替身’被厉鬼标记。苏璃焚烧那些混着她精血和生辰八字的人形剪纸,

是在用葬阴门的邪术,将那些被标记者身上的‘鬼债’,暂时转移到纸人身上烧掉,

替那些人‘挡灾’。”林晚愣住了。这个解释完全打败了她对苏璃的认知。

那个看起来阴森恶毒的女孩,竟然在…保护那些男生?“那她…为什么还要害你?

那只鬼手…”“因为恨。”沈星衍的声音冷得像冰,“她恨我,恨我们沈家。”他抬起眼,

直视林晚,眼中是林晚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葬阴门献祭给厉鬼的‘阴女’,

几乎没有活过三十岁的。她们的身体会被阴气逐渐侵蚀,最终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苏璃…她想摆脱这种命运。而摆脱的唯一方法,就是…”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毁掉镇压百鬼甬道的封印,让厉鬼彻底占据她的身体,获得真正的力量。

或者…”“或者什么?”“或者,找到当年那个本该被献祭,却‘逃脱’了宿命的‘祭品’。

”沈星衍的目光如同实质,沉沉地压在林晚心头。就在这时,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林晚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妈妈”的名字。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她。

“喂?妈?”“晚晚!你在哪?”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惊恐,“快…快来市医院!

你爸…你爸他突然昏迷了!医生…医生说情况很危险!”嗡的一声!林晚只觉得天旋地转,

手机差点脱手!“爸…我爸怎么了?!”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不知道!

晚饭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下了!叫也叫不醒!晚晚你快来!”母亲的哭声透过听筒传来,

撕心裂肺。林晚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冰冷,转身就要往外冲。“林晚!

”沈星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他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眼神锐利地扫过林晚手机屏幕上的“市医院”三个字。“放手!我爸出事了!

”林晚用力挣扎,眼泪夺眶而出。“等等!”沈星衍非但没松手,

反而从自己沾满污迹的运动裤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造型古朴的青铜罗盘。

罗盘中央的指针并非普通的磁针,而是一尾首尾相衔、微微颤动的青铜小鱼。他不由分说,

一把将罗盘塞到林晚手中:“拿着它!”林晚下意识地握住那冰冷的罗盘。

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盘身的瞬间——嗡!罗盘中央那尾青铜小鱼,猛地剧烈震颤起来!

紧接着,盘面上那些密密麻麻、如同天书般的金色符文,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

骤然亮起刺目的金光!那光芒并非指向某个方向,而是像无数根金色的尖针,

猛地刺向——紧握着罗盘的林晚!“啊!”林晚痛呼一声,

感觉握着的仿佛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掌心传来钻心的灼痛!她下意识地想甩开。

沈星衍却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疯狂旋转、金光全部指向林晚的罗盘指针,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极致的震惊和一种…恍然大悟的骇然!“果然…”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果然是你!”“什么是我?!”林晚又痛又急又怕,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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