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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末世《宇宙级打脸》,男女主角分别是一种冰冷,作者“少年侠客黑杰克”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主要角色是冰冷,一种,张魁的科幻末世小说《宇宙级打脸:我靠黑科技碾碎仇敌》,由网络红人“少年侠客黑杰克”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17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4 01:31:57。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宇宙级打脸:我靠黑科技碾碎仇敌
滋滋——那声音尖锐、短促,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穿透力,硬生生刺破后颈皮肤,
钻进骨头缝里。一股皮肉烧焦的糊味立刻弥漫开来,
混合着火星红沙那种铁锈般的、呛人的尘土气息,狠狠灌进我的鼻腔。
剧痛像一条滚烫的烙铁,沿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激得我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黑红交错的星点。
“妈的,废物!”张魁那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岩石的嗓子在我头顶炸开,
唾沫星子混着浓烈的烟草臭味喷溅下来,砸在我汗津津的侧脸上。
他那只沉重的、泛着冰冷金属寒光的合金义肢,正死死碾着我的后脑勺,
把我的半边脸都按进了粗糙、滚烫的沙砾里。细微尖锐的砂粒嵌进皮肤,
带来另一层火辣辣的刺痛。“连他妈的三号富集矿和普通伴生岩都分不清?
老子养条机械狗都比你这废物强!”他脚上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
我的颧骨似乎都要被那坚硬的金属压进沙地深处。视野被压得变形,
只能模糊地看到远处那些巨大、丑陋的矿石处理塔,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
在弥漫着永恒红沙的空气里投下扭曲的阴影。几艘笨重的矿石运输艇,喷吐着浑浊的尾焰,
发出沉闷的“嗡嗡”声,像垂死的巨蝇,慢吞吞地掠过被沙尘染成病态橘红色的天空。
窒息感扼住了我的喉咙。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只能吸入更多带着铁腥味的沙尘,
呛得我肺里火烧火燎。汗水混着沙子,黏腻地糊满了我的脸。屈辱。
这个词像一根烧红的钢针,反复地、精准地刺扎着我每一根神经。胃里翻搅着酸水,
带着胆汁的苦涩味道涌到喉咙口,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不能吐。吐出来,
只会招来更狠的践踏。我死死咬着牙关,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郁的铁锈味,
那是牙龈被咬破的鲜血味道。
“魁哥…我…我下次…”我艰难地从被压迫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嘶哑干涩。
“下次?”张魁的狞笑如同刮擦金属,“你这废物还有下次?
”他那只冰冷的合金脚掌猛地抬起,又带着一股恶风狠狠跺在我的脊背上。砰!沉重的闷响。
一股巨大的力量砸下来,仿佛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从嘴里震出去。眼前彻底黑了,金星乱迸。
肺里最后一点空气被无情地挤压出来,我像条离水的鱼,徒劳地张着嘴,
却吸不进一丝救命的氧气。剧烈的咳嗽撕裂般爆发,
每一次抽搐都牵扯着后背那被重击的地方,痛得我浑身痉挛。“呸!
”一口浓痰带着浓重的烟油味,精准地落在我的脸颊旁,溅起几点肮脏的沙尘。
“滚去把三号区的传感器阵列修好!天亮前弄不完,
老子把你剩下的那点骨头也拆了当废铁卖!”他恶狠狠地丢下最后一句,
合金义肢迈着沉重的步子,“哐当…哐当…”地踩在沙石地上,声音逐渐远去。周围死寂。
只有远处处理塔低沉的轰鸣,和红沙被风卷起、摩擦地面的“沙沙”声。
几个模糊的人影在远处装卸平台投下的阴影里晃动了一下,动作很快,带着一种刻意的麻木,
迅速移开视线,继续着他们手上的活计,仿佛刚才那场单方面的施虐从未发生。没人说话。
在这片被遗忘的矿渣堆上,沉默和自保是唯一的生存法则。我趴在滚烫的沙地上,
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后背的剧痛,
每一次心跳都擂鼓般撞击着屈辱的鼓膜。脸颊贴着粗糙的沙砾,
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温热的血液正从被烫伤的创口缓缓渗出,和沙土混合,
凝结成一种肮脏的硬痂。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流进眼角,又涩又痛。
我艰难地、一点点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带来骨头摩擦般的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当我的视野终于不再因剧痛而疯狂旋转时,
我看到了远处矿渣堆边缘,那几根歪歪斜斜、指向污浊天穹的信号接收天线杆。
它们锈迹斑斑,如同这片废土上被遗弃的枯骨。张魁临走前那恶毒的命令,
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脑海:天亮前,修好三号区的传感器阵列。那意味着,我必须独自一人,
在这片红沙弥漫、夜晚温度骤降到冰点以下的荒原里,爬上那些摇摇欲坠的金属骨架,
检修那些早已被沙尘堵塞、线路老化的精密仪器。这任务本身就像一场酷刑,
尤其是在我现在的状态下。但我没有选择。违抗张魁?那比爬上天线杆摔死还要可怕百倍。
他会用他那双冰冷的合金手臂,一点一点地拆解我,让我在极致的痛苦中哀嚎着死去,
作为对其他所有“废物”的警告。我艰难地翻过身,仰面躺在冰冷的沙地上。
污浊的橘红色天空,像一块肮脏的巨大幕布,笼罩着这个名为“火卫三号”的矿渣场。
没有星辰,没有月亮,只有矿场巨大探照灯投下的惨白光柱,如同利剑,
徒劳地切割着厚重的沙尘幕布。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这就是我的全部?像一粒尘埃,被随意地踩进泥土,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
一股混杂着剧痛、屈辱和冰冷麻木的疲惫感,如同沉重粘稠的泥浆,慢慢将我淹没。
……三号区边缘。风更大了,卷起细密的红沙,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抽打在裸露的皮肤上,
发出“噼啪”的轻响。夜晚的寒气已经毫不留情地渗入骨髓,即使穿着工装,
也冻得我牙齿微微打颤。后背被张魁踩踏的地方,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深沉的闷痛,
像有钝器在里面反复搅动。那几根信号天线杆,如同垂死的巨人,
在风沙中发出令人心悸的“嘎吱”呻吟。我背上沉重的工具包,
里面装着扳手、焊接枪、绝缘胶带和一捆备用的数据线缆。工具包的背带勒在受伤的背部,
每一次摩擦都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我眼前发黑。我吐出一口带着沙尘的唾沫,
活动了一下冻得有些麻木的手指,抓住冰冷刺骨的合金梯架,开始向上攀爬。
梯架锈蚀得厉害,有些横档在我脚下发出不祥的弯曲声。风像无形的巨手,
猛烈地摇晃着整个塔架。我死死抓住冰冷的金属,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汗水刚冒出来,
就被刺骨的寒风带走热量,只留下冰冷的湿意紧贴皮肤。呼出的气息瞬间凝结成白雾,
又被风沙撕碎。每一次向上挪动,都伴随着全身肌肉的哀鸣和背部伤处的抗议。终于,
我爬到了天线基座平台。这里风更大,几乎要把人直接掀下去。
我把自己用安全索固定在锈迹斑斑的金属支架上,身体在狂风中微微摇晃,
如同吊在蛛丝上的虫子。平台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红沙,像凝固的血液。
我摸索着打开检修面板的卡扣,里面堆积的沙尘几乎填满了整个空间。我拿出吸尘器和气吹,
开始笨拙地清理。冰冷的金属工具握在冻僵的手里,感觉像是握着一块冰。时间一点点流逝。
我麻木地重复着清理、检查线路、更换损坏元件的工作。手指被冻得几乎失去知觉,
好几次工具差点脱手掉下去。后背的疼痛已经从闷痛变成了一种持续的、灼热的跳痛。
天空依旧是那令人绝望的污浊橘红,看不到一丝天亮的迹象。张魁那张狞笑的脸,
合金义肢踩在头上的冰冷触感,
工友冷漠移开的目光……这些破碎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冻得发木的脑海里闪现、旋转,
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疲惫像铅水一样灌满了四肢百骸,每一次眨眼都沉重得几乎要粘在一起。
也许……就这样松手掉下去,反而是一种解脱?这个念头冰冷而诱人,如同黑暗中的低语。
就在意识即将滑向那片虚无的深渊边缘时——嗡!
一种无法形容的“声音”直接在我大脑最深处炸开!它不是通过鼓膜,
而是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瞬间贯穿了颅骨,狠狠刺入思维的核心!剧痛!
比张魁的烟头烫伤、比合金义肢的践踏要猛烈百倍、千倍!
仿佛整个头颅都要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撑爆!我眼前猛地一黑,
随即爆发出无法形容的刺目光海!那不是光,
解、疯狂闪烁的符号、几何图形、扭曲的生物形态、破碎的星云图景……它们像失控的洪流,
以超越想象的速度在我的视觉神经上疯狂冲刷、叠加、爆炸!
亿万颗星辰在视野中诞生、膨胀、然后以最惨烈的方式熄灭、坍塌、化为冰冷的宇宙尘埃!
无数古老而陌生的低语,如同来自宇宙尽头的亡魂合唱,
带着无法抗拒的威严和令人灵魂冻结的冰冷,直接烙印进我的意识深处!“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从我喉咙里挤出。我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向后一仰,
安全索瞬间绷紧到极限,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勒得我胸腔剧痛。
手中的工具包脱手坠落,在黑暗中划过一道模糊的轨迹,砸在下方的沙地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思维被彻底撕碎了。不再是碎片,而是被碾成了最基本的粒子。
那些狂乱涌入的“信息”,根本不需要“理解”这个过程。它们直接熔解、沸腾,
然后如同滚烫的岩浆,强行浇筑、熔接进我大脑的每一个神经元突触之中!那感觉,
就像有亿万把无形的刻刀,在我灵魂的底板上同步进行着最精密、最残酷的蚀刻!
无数关于能量、物质、空间、引力的终极奥秘,
关于如何撕裂维度、制造奇点、引导真空衰变的冰冷指令……这些远超人类认知极限的知识,
带着一种宇宙尺度的冰冷和漠然,粗暴地塞满了我的意识空间。这不是学习。这是烙印。
是强行的、不容置疑的灌输!剧痛如同海啸,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我残存的意识堤坝。
视野里只剩下疯狂闪烁的、由纯粹信息构成的刺目白光。我死死抓住冰冷的金属支架,
指甲在锈蚀的金属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无法承受的信息洪流而剧烈抽搐、痉挛。
汗水瞬间浸透了我单薄的工装,又在刺骨的寒风中被急速冷却,带来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那来自宇宙深空的“低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宏大,
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冰冷的戏谑和恶意。它们在我混乱的思维里,
…武器…交付……清理…劣化种群…净化…星域……克罗诺斯…注视…克罗诺斯?
清道夫协议?武器?劣化种群?这些破碎的词汇,
混合着那浩瀚如星河、冰冷如死寂真空的知识洪流,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因剧痛而麻木的意识上。一个模糊却令人极度不安的轮廓,
在混乱的思维风暴中若隐若现。这根本不是友好的问候,也不是求救的信号!
它是某种……来自高等存在的、充满恶意的“礼物”!一个筛选机制?一把灭世的钥匙?
一个……清理“垃圾”的指令?那冰冷、宏大、带着神祇般俯瞰意味的低语,
力奇点发生器便携式…操作指南…权限已绑定…唯一使用者…人类…李维…我的名字!
它们知道我的名字!一股寒意,比火星夜晚的寒风刺骨千百倍,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我猛地睁开眼,视野里疯狂闪烁的信息白光和星辰爆裂的景象如潮水般褪去。
污浊的橘红色天空重新映入眼帘,狂风的呼啸声、金属塔架的“嘎吱”呻吟重新灌入耳中。
我依旧被安全索吊在冰冷的天线支架上,浑身湿透,剧烈地喘息着,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部撕裂般的疼痛。但大脑深处,那如同宇宙深渊般浩瀚、冰冷的知识,
却无比清晰地沉淀了下来。
一个极其微小的、关于如何操控空间基本结构、制造一个可控微观引力奇点的“开关”,
如同我肢体延伸般自然的存在于我的意识中。它就在那里。冰冷。致命。触手可及。
仿佛只要我一个念头,一个微小的、针对某个特定坐标点的“折叠”指令,
就能让那个坐标点周围的空间瞬间塌陷,
将其中的一切——无论是血肉、金属还是能量——压缩成一个密度无限大的、纯粹的“点”。
工具包坠落在下方沙地上的沉闷声响,此刻听来,遥远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低头,
看着自己摊开的、沾满红沙和锈迹、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掌。这双手,
刚刚还连一个沉重的扳手都几乎握不住。而现在……它们似乎可以……撕碎星辰?
……“李维!你他妈死哪去了?!”张魁那标志性的、砂纸磨铁般的咆哮声,
的轰鸣、矿石倾倒的撞击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猛地撞开简陋工棚那扇薄薄的合金门板,
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我蜷缩在冰冷的金属床铺上,背对着门口,身体微微蜷缩。
昨晚那场非人的“灌输”所带来的剧痛和精神的撕裂感并未完全消退,
太阳穴深处还在隐隐作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钢针在轻轻搅动。
身体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草草拼凑起来,每一块肌肉都残留着过度使用后的酸软和僵硬。
更糟糕的是大脑,那个强行塞入的“知识库”太过庞大、冰冷、非人,
它像一个巨大的、嗡嗡作响的异物盘踞在我的意识深处,不断散发着令人不安的辐射。
每一次试图集中精神,那浩瀚如星河的信息流边缘就会泛起微光,带来一阵眩晕和恶心。
我闭着眼,努力压制着身体和精神的极度不适,试图将自己缩得更小一点,
像一只受伤的动物本能地寻求着阴影的庇护。但张魁显然没打算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砰!
沉重的合金义肢狠狠踹在床架的金属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整个简陋的床铺都剧烈地摇晃起来。“聋了?!给老子滚起来!
”张魁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出现在我上方,带着隔夜的烟油味和浓重的口臭。
他那只冰冷的合金大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抓住我肩膀的工装布料,
粗暴地将我从床上拖拽起来,重重掼在冰冷的地面上。咚!
我的后背再次狠狠撞上坚硬的地板,昨天被践踏的旧伤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眼前又是一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口涌上一股酸水,被我强行咽了下去。
屈辱和怒火瞬间冲上头顶,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死死地压着我,
让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提不起来。“魁哥…我…昨晚修天线…”我艰难地喘息着,试图解释,
声音干涩嘶哑。“修你妈!”张魁一口浓痰精准地啐在我的额头上,
黏腻、温热、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看看你修的好东西!
三号区西翼的传感网全他妈瘫痪了!矿石分拣线停了一早上!
损失的钱把你拆了卖零件都不够赔!”他那只合金脚掌又一次抬了起来,带着熟悉的恶风,
眼看就要再次践踏下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矮胖的身影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是工头王胖子。他满脸油汗,喘着粗气,一把拉住张魁抬起的合金手臂。“魁哥!魁哥息怒!
”王胖子陪着笑,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消消气,消消气!这小子是该打!
不过…现在打死了,那三号区的烂摊子谁去收拾啊?那批等着运走的精矿可耽误不起!
”他使劲朝我使着眼色,那眼神里混杂着催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事不关己的冷漠,“李维!
还不赶紧滚起来!魁哥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立刻去三号区西翼,把传感网给老子弄好!
弄不好,今天就把你塞进矿石粉碎机!”张魁被王胖子拉着,
那只抬起的合金脚暂时悬在了半空。他布满血丝的三角眼死死地瞪着我,
里面燃烧着纯粹的暴虐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快意。他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
露出焦黄的牙齿。“行。”他声音低沉,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王胖子说得对。
弄好传感网,今天算你走运。弄不好…”他那只悬着的合金脚掌,威胁性地在我眼前晃了晃,
冰冷的金属光泽刺得我眼睛生疼,“老子亲自把你拆成零件!
让你这废物最后也‘富集’一回!”周围的工棚里,早已探出了不少脑袋。
那些熟悉的、麻木的脸孔,
此刻都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甚至隐隐有些幸灾乐祸的旁观者神情。没有人说话。
空气里弥漫着汗臭、机油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我被王胖子粗暴地从地上拽了起来,
推搡着走向门口。每一步都牵扯着后背的剧痛和全身的酸软。
张魁那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目光,一直黏在我的背上,如芒在背。走出工棚,
清晨污浊的光线刺得我眼睛生疼。远处,三号区西翼的方向,果然一片死寂,
巨大的矿石传送带停止了运转,如同僵死的钢铁蜈蚣。
王胖子在我身后不耐烦地催促着:“快!磨蹭什么!别让魁哥等急了!”我拖着沉重的脚步,
一步一步走向那故障区域。每一步都踩在粗糙的红沙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大脑深处,
那个冰冷庞大的“知识库”依旧在嗡嗡作响。
昨晚被强行灌输的、关于空间结构、引力操控的信息碎片,
不受控制地在疲惫混乱的意识中沉浮。屈辱如同沸腾的岩浆,在胸腔里奔涌,
灼烧着五脏六腑。张魁那狰狞的脸,合金脚掌踩在头上的冰冷触感,工友们麻木的眼神,
王胖子那虚伪的催促……这些画面在我眼前疯狂地闪回、叠加。
“废物”…“拆了你”…“塞进粉碎机”…这些恶毒的词汇,像烧红的铁钉,
一颗颗钉进我的神经。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致愤怒和某种冰冷决绝的冲动,
猛地冲垮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直冲头顶!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像虫子一样被践踏?!
凭什么我的命运要由他们来决定?!
意识深处触手可及的、关于如何制造一个微小空间奇点的“指令”……它此刻显得如此清晰!
如此……诱人!我需要…一个目标点。一个空间坐标。一个宣泄这毁灭性能量的…出口!
我的脚步停在了三号区西翼入口的巨大金属拱门下。前方是瘫痪的传感阵列,
冰冷的金属设备在污浊的光线下反射着黯淡的光。但我没有看它们。我猛地转过身。
张魁正站在几十米开外,背对着我,对着几个手下唾沫横飞地咆哮着什么,
那只合金手臂激动地挥舞着。他宽厚的背影,在污浊的光线下,
像一个丑陋而充满威胁的标靶。就是那里!大脑深处,那个冰冷的“知识库”瞬间被激活!
无数关于空间曲率、引力常数、维度折叠的非人公式和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自动汇聚、编译!一个极其精确的空间坐标,以张魁心脏位置为中心,
瞬间在我意识中被锁定!不需要手势,不需要咒语,甚至不需要刻意的“想”。
那更像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的“确认”。指令下达。
嗡——一种极其细微、却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奇异嗡鸣,以我为中心,无声地扩散开来。
那并非空气的震动,更像是空间结构本身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低吟。就在张魁背后,
他心脏位置正后方的空间,突然……扭曲了!那里的空气,光线,甚至是声音的传播,
都瞬间被一种无形的、恐怖的力量拉扯、变形!视野中,张魁后背那片区域,
如同透过劣质透镜观察的景象,猛地向内凹陷、旋转!光线被疯狂地弯曲、吞噬,
形成一片诡异的、不断向内收缩的视觉漩涡!
那片空间仿佛变成了一张被无形巨手攥紧、揉皱的锡纸!张魁那咆哮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整个人猛地僵直!那只挥舞的合金手臂凝固在半空。他难以置信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
看向自己的胸口。没有伤口。没有流血。但他的胸腔,正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法则的方式,
向内塌陷!仿佛他体内凭空出现了一个拥有无穷引力的黑洞!
他的肋骨、内脏、肌肉……一切构成他身体的物质,
都疯狂地、不可抗拒地被吸向那个看不见的“奇点”!
“呃…嗬嗬…”他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被极度压缩的气流声。眼睛瞪大到极限,
眼珠几乎要凸出眼眶,里面充满了人类所能想象的、最极致的惊骇和茫然!
他徒劳地想抬起那只合金手臂去抓挠什么,但手臂却如同被冻结在琥珀中,
只能极其缓慢地、颤抖着移动。塌陷在加速!他的胸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收缩!
后背的衣物和皮肉被拉扯着,形成一个恐怖的、向内螺旋的凹陷!紧接着,
他整个人开始以那个心脏位置为奇点,被疯狂地压缩、折叠!四肢向内蜷曲,头颅向下低垂,
整个人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强行捏成一个越来越小的、违反几何规则的团块!
这个过程无声无息,却又充满了令人灵魂冻结的恐怖力量感。
空间被强行扭曲、折叠时产生的无形张力,让几十米开外的我都感到皮肤一阵发紧,
汗毛倒竖!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在周围所有人惊恐到凝固的目光注视下,
曾经高大健壮、凶神恶煞的张魁,在两三个呼吸之间,
被压缩成了一个边长不足十厘米的、闪烁着微弱金属光泽的、近乎完美的立方体!啪嗒。
那个小小的、密度高到难以想象的立方体,失去了空间奇点的束缚,遵循着重力法则,
轻轻地掉落在布满红沙的地面上。没有血迹,没有残渣,只有那冰冷的立方体表面,
在污浊的光线下,隐约反射出张魁那张因极度恐惧而凝固、扭曲的脸部轮廓的微小浮雕,
以及他那只标志性的合金手臂的金属反光。死寂。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三号区入口。
风似乎都停止了。矿石处理塔的低沉轰鸣消失了。运输艇的引擎声远去了。时间,空间,
思维,仿佛都在这一刻被那个小小的、冰冷的立方体彻底冻结。
王胖子脸上的油汗瞬间变成了惨白,他张着嘴,下巴无意识地开合着,像一条离水的鱼,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旁边那个刚才还对着张魁点头哈腰的手下,
此刻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浓烈的骚臭味弥漫开来,但他浑然不觉,
只是像一尊石化的雕像,眼珠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个小方块。更远处,那些探头探脑的矿工们,
脸上的麻木和幸灾乐祸早已被碾得粉碎,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们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有些甚至软软地瘫倒在地,呕吐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呕吐物的酸臭、失禁的尿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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