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相亲撞见女魔头我在咖啡馆相亲,撞见甲方女魔头。 她红唇微勾:“沈设计师,
人生合作提案需要SWOT分析吗?” 她突然抽走翻页笔,指尖划过我掌心:“方案,
讲给我一个人听。”“沈岩!你今天要是敢放鸽子,我就从你们公司顶楼跳下去!直播跳!
说到做到!”我妈的咆哮带着哭腔,穿透手机听筒,炸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缩在办公椅里,
顶着三天通宵熬出来的熊猫眼,头发乱得像被轰炸过的鸟窝,
身上那件灰色T恤皱得能直接当抹布。眼前的电脑屏幕上,
密密麻麻的线条和色块还在旋转——那是“冰川之泪”香水的最终包装设计,
甲方爸爸“晴空国际”市场部那位以挑剔和严苛著称的女魔头顾晴,明天就要最终提案。
“妈…我在赶方案…生死攸关…” 我有气无力地试图挣扎,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方案方案!方案能给你讨老婆吗?你都二十八了!隔壁老王孙子都打酱油了!
” 我妈的哭声陡然拔高,“人家姑娘照片我看了!盘靓条顺,大公司高管!
要不是看在我和她妈三十年老闺蜜的份上,能轮到你?咖啡馆地址发你了!半小时!
见不到你人,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嘟…嘟…嘟…”电话被狠狠挂断。
我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
又看看屏幕上那瓶该死的、晶莹剔透却让我头疼欲裂的“冰川之泪”,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窒息感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社恐发作的前兆。
去见一个陌生的、据说“盘靓条顺”的女人?
在咖啡馆那种人来人往、需要不断社交的鬼地方?光是想象,我的后背就开始冒冷汗,
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比让我再熬十个通宵改设计稿还可怕。
可是…我妈的“跳楼威胁”…她真干得出来。我认命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像奔赴刑场一样,抓起椅背上那件同样皱巴巴的薄外套,套在身上。
对着黑掉的电脑屏幕扒拉了两下头发,效果甚微。算了,毁灭吧。
推开那家名为“云间”的咖啡馆门,一股混合着咖啡豆焦香和甜腻糕点味道的热浪扑面而来。
轻柔的爵士乐,低语交谈的客人,穿着精致制服的服务生穿梭其间。
每一个元素都在疯狂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像个误入人类社会的史前生物,浑身僵硬,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靠窗的卡座。一个,
两个…没有单独坐着的女士。心跳得更快了,手心全是汗。难道…她没来?或者…走了?
一丝微弱的希望刚升起,目光扫到最角落、绿植掩映的卡座时,瞬间凝固。靠窗的位置,
坐着一个女人。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穿着一身剪裁极佳的米白色西装套裙,衬得腰肢纤细,身姿挺拔。
微卷的栗色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侧脸线条优美流畅,鼻梁高挺,
红唇饱满,正微微抿着,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即使只是一个侧影,
那种沉静、干练、掌控一切的气场,已经无声地弥漫开来。我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
全身的汗毛集体起立敬礼!顾晴!我的甲方爸爸!决定我方案生死的女魔头!
让全公司设计狗闻风丧胆的“冰川女王”!她怎么会在这里?!大脑一片空白,
双腿像灌了铅。逃!立刻!马上!这个念头疯狂叫嚣。然而,就在我下意识想转身的瞬间,
那个女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缓缓地抬起了头。2 社死现场她的目光,
精准地穿过半个咖啡馆的喧嚣和光影,落在了僵在门口、活像见了鬼的我身上。那双眼睛,
平日里在提案会上总是锐利如刀,此刻在咖啡馆柔和的灯光下,却带着一丝…玩味?惊讶?
还有一丝极其隐蔽的、如同猫儿发现有趣玩具般的…兴味?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似笑非笑。她放下平板,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点了点对面的空位。
意思不言而喻:过来。完了。全完了。相亲对象没等到,等来了催命符。双重暴击!
我的人生剧本是不是拿错了?巨大的恐慌和社死感如同冰水浇头,让我浑身冰凉,动弹不得。
大脑彻底宕机,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我是谁?我在哪?我现在装失忆还来得及吗?
“云间”咖啡馆角落的卡座,空气凝固得能砸死人。我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标本,
僵硬地坐在顾晴对面。屁股只敢挨着椅子边缘三分之一,后背挺得笔直,
恨不得缩进椅子里消失。双手死死地攥着膝盖上的布料,指关节泛白。
眼睛死死盯着面前那杯柠檬水,仿佛里面藏着宇宙终极奥秘,根本不敢抬眼看对面。对面。
顾晴。我的甲方爸爸。此刻,我的相亲对象。这个认知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带来一阵阵眩晕。她身上那股清冽的、带着点雪松和冷泉味道的香水味该死的熟悉!
正是“冰川之泪”的竞品!,霸道地侵占着我的嗅觉神经,
提醒着我此刻处境的荒谬和绝望。“沈设计师?” 顾晴的声音响起,不高,
带着点慵懒的磁性,像上好的天鹅绒拂过耳膜。听在我耳朵里,却如同法官的宣判锤。
我猛地一哆嗦,像被电击,条件反射地想站起来鞠躬,结果膝盖“哐当”一声撞在桌腿上,
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桌上的柠檬水杯也跟着晃了晃,水洒出来几滴。“对…对不起!
顾…顾总监!” 我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瞬间涨红到脖子根,
手忙脚乱地想去擦桌上的水渍,又不知道该不该用袖子。顾晴似乎轻轻挑了挑眉,
红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带着点毫不掩饰的戏谑。“坐。” 她指尖点了点桌面,姿态从容,
仿佛在自家客厅。“不用紧张,沈…先生?现在不是提案时间。”沈先生?
这个称呼让我头皮发麻。比“沈设计师”可怕一百倍!服务生适时地过来,
放下顾晴点的美式和我那杯我妈强行安排的、齁甜的焦糖玛奇朵。
我盯着那杯罪恶的焦糖玛奇朵上堆砌的奶油和焦糖酱,胃里一阵翻腾。
“看来沈先生不太喜欢甜食?” 顾晴端起她的黑咖啡,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我杯子上,
带着审视。“没…没有!喜欢!特别喜欢!” 我慌忙否认,为了证明似的,
猛地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滚烫、甜腻的液体混合着奶油瞬间糊满了口腔,
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飙出来了。顾晴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非但没有解围的意思,
反而微微向后靠了靠,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
那双漂亮却极具压迫感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默剧。
等我咳得惊天动地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子,额头上全是冷汗。
感觉灵魂已经出窍一半。“既然沈先生来了,” 顾晴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
双手优雅地交叠放在桌面上。那姿态,那眼神,瞬间让我梦回令人窒息的提案会议室!
她红唇微启,用那种在会议室里拷问我们方案漏洞时、一模一样专业冷静的口吻,
抛出了第一个问题:“不如我们先来谈谈,你对自己未来五年的人生规划,
有什么具体的…提案?”轰!晴天霹雳!我整个人都傻了!人生规划?提案?
她是在问我…相亲…还是在考核我?!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慌感让我大脑彻底宕机,
CPU烧干了。我张着嘴,看着顾晴那双洞悉一切、带着玩味的眼睛,
看着她红唇边那抹似有似无的、如同猫捉老鼠般的笑意,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无数PPT模板和SWOT分析图在疯狂旋转!鬼使神差地,
我听到自己干涩、颤抖、带着浓重社恐气息的声音,如同卡壳的录音机,
于未来五年规划…我…我做了一个初步的SWOT分析…”顾晴的眉梢极其细微地挑了一下。
我完全没注意到,或者说已经无法思考,完全沉浸在了“被甲方爸爸拷问”的应激反应中,
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拉着,
ength是…呃…专业能力…还算扎实…审美在线…能…能熬夜…” 我越说声音越小,
底气不足。
恐惧…沟通能力…有待提升…尤其面对…面对气场强大的…客户…” 我偷偷瞄了一眼顾晴,
又飞快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
拿下‘冰川之泪’这种级别的项目…对个人…品牌提升…有很大帮助…” 我差点咬到舌头,
为什么要提这个!找死吗!
威胁Threat…是…竞争激烈…甲方要求…日益严苛…比如…比如…” 我卡壳了,
看着顾晴似笑非笑的脸,那个“比如你”怎么也说不出口,憋了半天,脸憋得通红,
最后自暴自弃地小声嘟囔了一句,“…比如我妈逼我相亲…”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我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原地蒸发!我在说什么?!
我在相亲局上给我的甲方爸爸做SWOT分析?!还把我妈逼我相亲列为了人生威胁?!
完了。工作爱情双杀。可以准备投胎了。我死死低着头,
等待着顾晴的雷霆震怒或者无情嘲讽。然而,预想中的暴风雨没有来。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我听到一声极其轻微的、压抑的、从喉咙深处逸出的…气音?
我愕然抬头。只见顾晴微微侧着头,一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肩膀极其细微地抖动着。
那双总是锐利冰冷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映着笑意,如同冰雪初融的湖面,闪烁着细碎的光。
那抹强忍的笑意,让她那张平日里过于冷艳的脸庞,瞬间生动明媚起来,
甚至带上了一丝…难得一见的…娇俏?她…她在笑?憋笑?!这个认知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同时也升起一股莫名的、被戏弄的羞愤。“噗…” 终于,她还是没忍住,短促地笑出了声。
虽然立刻又抿紧了唇,恢复了那副高冷模样,但眼角眉梢残留的笑意却骗不了人。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压下笑意,重新端起那副甲方爸爸的架子,
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恶趣味得逞般的轻快:“分析得很…全面。
” 她故意顿了顿,红唇勾起一个更加明显的弧度,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么,
沈先生,基于这份详实的‘SWOT分析’,
你如何看待我们这段…呃…潜在的‘合作关系’?”合作关系?!
相亲在她嘴里变成了商业合作?!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当猴耍的屈辱感瞬间冲垮了我本就脆弱的神经。
血液“嗡”地一下全冲上了头顶!三天通宵的疲惫,相亲撞见甲方的恐慌,
被当众戏耍的羞愤…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我妈逼的!” 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声音因为激动和破音而显得尖利,
带着豁出去的绝望,“顾总监!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走!方案…方案我明天会准时交!
再见!”3 冰泪之约吼完这一嗓子,我像被鬼追一样,抓起椅背上的外套,
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咖啡馆。
身后似乎还隐约传来顾晴那声压抑不住的、更加清晰的笑声。完了。彻底完了。
不仅相亲搞砸了,连工作也彻底完蛋了。顾晴肯定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毙掉我的方案,
然后把我踢出项目组。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人事部递过来的辞退信。
回到那个狗窝一样的出租屋,我把自己摔在床上,用枕头死死捂住脑袋,试图闷死自己,
或者至少闷死那该死的社死记忆。然而,顾晴那张憋笑的脸,她眼中闪烁的戏谑光芒,
还有那句“合作关系”,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
巨大的羞耻感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将我淹没。手机疯狂震动。是我妈。“喂?儿子!
怎么样?见到人了吗?姑娘怎么样?聊得投机吗?” 我妈的声音充满期待。
“妈…” 我有气无力,声音像破风箱,“…吹了。人家没看上我。”“什么?吹了?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又犯傻得罪人了?我就知道!你那张嘴…” 我妈立刻开启了咆哮模式。
“妈!我求你了!别问了!我快死了!” 我烦躁地打断她,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世界终于清静了,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自我厌弃。第二天,顶着比熊猫还黑的眼圈,
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我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挪进公司。整个设计部鸦雀无声,
弥漫着一种大难临头的低气压。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和…“你自求多福”的意味。
“沈岩!” 部门主管张姐板着脸走过来,把一叠文件摔在我桌上,声音冰冷,
“‘冰川之泪’的最终提案,提前了!顾总监临时通知,半小时后!大会议室!你!主讲解!
”轰!又是一道惊雷!我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半…半小时?不是下午吗?
”“甲方爸爸说了算!你还有二十五分钟!赶紧准备!” 张姐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
“别给我搞砸了!全部门都指着这个案子吃饭呢!”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神经上。昨晚咖啡馆的社死场景和顾晴戏谑的眼神瞬间回闪,
与即将到来的提案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恐惧之网,将我牢牢捆住。社恐,
全面爆发。我坐在电脑前,手指抖得连鼠标都握不稳。
PPT上的文字和图片在我眼前旋转、模糊。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角。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击着肋骨,声音大得我自己都能听见。耳鸣嗡嗡作响,
视野边缘开始发黑。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在顾晴面前,在那个刚刚戏耍过我的女人面前,
我连话都说不出来,还讲什么方案?“沈岩!你发什么呆!时间到了!快走!
” 张姐的催促如同丧钟。我像个提线木偶,被张姐和几个同事半推半搡地架进了大会议室。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长条会议桌对面,“晴空国际”的人已经坐定。为首的,正是顾晴。
她今天换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红唇紧抿,眼神锐利如鹰隼,气场全开。
昨天咖啡馆里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和戏谑,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是真正的“冰川女王”。
她的目光扫过来,如同冰冷的刀锋,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平静,审视,
带着绝对的压迫感。我瞬间感觉呼吸困难,腿肚子开始转筋。“开始吧。
” 顾晴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冰冷的机器。同事捅了捅我的胳膊,示意我上台。
我僵硬地走上主讲台,感觉脚下踩的不是地板,而是万丈深渊。投影仪的光线刺眼。
台下黑压压一片,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尤其是顾晴那道冰冷锐利的视线,
像探照灯一样锁定我。我颤抖着手,拿起那个小小的翻页笔。塑料外壳冰凉,
却怎么也捂不热我冰冷的手心。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发白,抖得如同帕金森晚期患者。
小小的激光红点在巨大的投影幕布上疯狂跳跃、抖动,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根本找不到该停留的位置。“尊…尊敬的顾总监…各…各位领导…”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
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硬挤出来,
“我…我们为‘冰川之泪’…设计的…包装方案…”PPT停留在封面页。
那个晶莹剔透的香水瓶设计图在幕布上静静展示。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的心血,
是我倾注了所有灵感和热情的作品。此刻,我却连翻到下一页的勇气都没有。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扼住了我的喉咙。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只有我粗重、颤抖的呼吸声和翻页笔发出的、因为手抖而断断续续的“咔哒…咔…咔哒”声。
同事们在台下拼命给我使眼色,急得抓耳挠腮。张姐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顾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就在我濒临崩溃,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倒或者夺门而逃时——一道身影,
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她对面的位置。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清脆、稳定、带着绝对掌控感的“哒、哒”声。那声音如同鼓点,
敲打在我混乱的心跳上。顾晴,径直朝主讲台走了过来。她要干什么?亲自毙掉我的方案?
还是当众宣布换人?巨大的恐慌让我浑身僵硬,连发抖都忘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带着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雪松冷泉香气。她走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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