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相遇是蓄谋已久(傅斯年傅斯年)小说推荐完本_全本免费小说意外的相遇是蓄谋已久傅斯年傅斯年

意外的相遇是蓄谋已久(傅斯年傅斯年)小说推荐完本_全本免费小说意外的相遇是蓄谋已久傅斯年傅斯年

作者:深夜疏影

都市小说连载

傅斯年傅斯年是《意外的相遇是蓄谋已久》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深夜疏影”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意外的相遇是蓄谋已久》的男女主角是傅斯年,这是一本现实情感,追妻小说,由新锐作家“深夜疏影”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4886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4 10:25:4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意外的相遇是蓄谋已久

2025-07-04 10:57:47

第一章:那场名为“初遇”的谎言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敲打在老旧的公寓窗棂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颜料和潮湿泥土混合的味道,

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拥挤,窘迫,且充满了挥之不去的霉味。我放下画笔,

看着画布上那张模糊的、逆光的背影,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几乎无法呼吸。这幅画叫《初见》,曾经是我最珍视的宝贝,而现在,它像一个烙印,

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的人生是怎样从云端坠入深渊的。所有人都以为,我和傅斯年的相遇,

是一场童话。一场现代艺术展上的浪漫邂逅,一位不小心将红酒洒在绅士西装上的冒失少女,

和一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温柔解围的优雅男士。多完美的开场。

如果……那一切不是谎言的话。那天,我穿着最喜欢的米白色长裙,

穿梭在衣香鬓影的展厅里。作为艺术学院的学生,能参加城中这场最顶级的现代艺术展,

我兴奋得像一只误入伊甸园的小鹿。“抱歉!真的非常抱歉!”当我回过神来,

鲜红的液体已经在我面前那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上,晕开了一片刺目的痕迹。

我慌得手足无措,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头都不敢抬。那套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而我,

像个彻头彻尾的麻烦制造者。我以为会等来一场冰冷的责备,但头顶传来的,

却是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没关系,我想,

它可能觉得黑色太单调了,想为自己添一点不一样的色彩。”我猛地抬头,

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那是一双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明明该是凌厉的,

此刻却盛满了温和的笑意。他很高,我需要仰视才能看清他的全貌,轮廓分明,鼻梁高挺,

薄唇微抿,整个人就像是从古典画卷里走出来的贵公子,优雅又疏离。

他没有理会那片狼藉的污渍,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递给我,

擦的却不是他的西装,而是我因为惊慌而溅到手背上的几滴酒液。“别紧张,一条西装而已。

”他轻声说,“不过,如果能用它换来一位美丽女士的联系方式,我想,

这会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我的心,就在那一刻,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彻底击中。

周围的喧嚣仿佛都褪去了颜色,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他含笑的眼睛和那句让我心跳失速的“划算买卖”。我几乎是晕晕乎乎地,

就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他。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这就是命运的馈赠,

是一场梦寐以求的浪漫邂逅的开始。雨声更大了。我伸出手,抚上画布上那个背影。

回忆有多甜蜜,现实就有多残忍。现在我才知道,那场“意外”,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调查了我的所有行程,买通了侍者,

在我经过时“不经意”地推了我一下,精准地让我撞进他的怀里,

也撞进他为我编织的、名为爱情的陷阱里。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

是温家最受宠的小女儿,是他复仇计划里,最关键、也最无辜的一颗棋子。我闭上眼,

那句“对不起”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不是在道歉,而是在宣判。宣判我纯白世界的死刑。

第二章:第二次“偶遇”我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步步走上二楼的画室。

这里曾经是我的圣地,摆满了我的画架、颜料,以及无数未完成的梦想。而现在,

它和楼下一样,空空荡荡,只有墙上还残留着挂过画框的印子,像一道道丑陋的疤。

阳台的门没关,晚风灌进来,吹起地上的几张废报纸。我走过去,

看到角落里那盆枯死的迷迭香。那是我亲手种下的,也是傅斯年……亲手为我挑选的。

记忆像不受控制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那是在美术馆“意外”相遇后的第三天。

我正为一幅新画的构图而烦恼,画中的少女心事重重,

我总觉得缺少了某种能代表她心境的植物。于是,

我去了常去的那家街角花店“Florist”。花店老板娘是个和蔼的法国女人,

她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最恰当的建议。那天,我正对着满目的鲜花发愁,

一个熟悉又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如果是在寻找灵感,或许可以试试迷迭香。

”我惊讶地回头,看到了傅斯年。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休闲装,少了几分初见时的凌厉,

多了几分温和的学者气息。他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原版书,指尖干净修长,正含笑看着我。

“傅先生?好巧。”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我也觉得很巧,

”他走到我身边,目光落在那些绿植上,“公司新装修,想来挑几盆植物。

没想到温小姐也喜欢这里。”他身上有种淡淡的雪松混合着书卷的清冽气息,很好闻,

也很有压迫感。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小声说:“我……我来找点创作素材。”“迷迭香,

”他拿起一盆小巧的绿植,递到我面前,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着一片星空,

“它的花语是‘回忆’。你不觉得,它很适合用来描绘少女那些不愿言说,

却又反复咀嚼的心事吗?”那一刻,我感觉他不是一个商人,而是一个能看透我内心的知己。

他精准地说出了我画中想要表达的一切。我呆呆地接过那盆迷迭香,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

像被电流击中一般,迅速缩了回来。他似乎没有察觉我的窘迫,继续说:“而且,

它的香气能让人头脑清晰,或许对你的创作有帮助。”那天,我们聊了很多。

从莫奈的睡莲聊到梵高的星空,从植物的象征意义聊到最新的艺术流派。

我发现他不仅懂商业,在艺术和文学上也有着惊人的见解。我那颗因为初遇而悸动的心,

在这次“偶遇”后,彻底开始沉沦。离开花店时,他叫住我,

唇边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令人无法拒绝的笑意:“温小姐,

为了弥补我那件被红酒‘牺牲’的西装,也为了庆祝我们第二次‘偶遇’的缘分,

不知我是否有荣幸,能邀请你共进晚餐?”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回忆戛然而止。

我伸出手,轻轻触碰那盆迷迭香干枯的枝叶,它们应声而碎,化作尘埃。多么讽刺,

“回忆”。他送我迷迭香,是希望我记住他精心编织的甜蜜回忆,还是在嘲笑我,

终将活在这段虚假又痛苦的回忆里,无法自拔?原来,那天的相遇,

和他口中的植物学知识一样,都是提前做好的功课。他不是我的知己,

他只是一个完美的、冷酷的演员。而我,是他剧中那个最愚蠢的观众,被骗得心甘情愿,

掌声雷动。第三章:温柔的攻势我从画室出来,经过哥哥温明远的房间。门虚掩着,

他大概又是一夜未归,为了挽救这个家,他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我轻轻推开门,

想帮他把桌上的文件收拾一下,却看到了一本摊开的相册。那是我和傅斯年的合影。照片上,

我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画册,而傅斯年站在我身后,低头看着我,

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那是我生日时,他送我的礼物。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自从那晚的晚餐后,傅斯年便对我展开了追求。他的追求,

不像其他富家子弟那样,充满了金钱的铜臭味。他从不送我昂贵的珠宝或名牌包,

他的每一次付出,都精准地踩在我心坎上。他知道我痴迷于印象派,便跑遍了全城的旧书店,

为我找到一本早已绝版的莫奈画册。当我收到那本画册时,激动得热泪盈眶。那本书,

比任何钻石都更能让我心动。他知道我喜欢安静地写生,便会开着车,带我远离城市的喧嚣,

去往一些地图上都找不到的、风景绝佳的偏僻角落。他从不打扰我,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

看书,或者处理工作。阳光洒在他身上,侧脸的轮廓英俊得像一尊古希腊的雕塑。

每当我画累了回头,总能对上他含笑的目光。那一刻,我总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在一个周末的午后,他邀请我去他的公寓。那是一个极简风格的顶层复式,一尘不染,

充满了禁欲的气息。家里的装饰是我喜欢的,而他,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

竟然为我系上了围裙,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虽然饭菜不是他做的,

这也让我他做的只是最简单的三菜一汤,味道却好得惊人。他说:“尝尝看,很久没下厨了,

手艺有些生疏。”我坐在餐桌旁,看着窗外的落日,和他为我忙碌的背影,那一瞬间,

我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词——家。我彻底沦陷了。

我以为我遇到了世界上最懂我、最爱我的灵魂伴侣。

他满足了我对爱情所有的、最浪漫的幻想。我将他带入我的生活,介绍给我所有的朋友,

我的世界,完全向他敞开,不设一丝防备。我的手指抚过照片上他温柔的侧脸,

指尖却感到一阵冰冷的刺痛。现在想来,这一切有多么可笑。那本绝版的画册,以他的能力,

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让助理从全球任何一个收藏家手里买到。那些偏僻的写生地点,

是他通过社交媒体分析我所有喜好后,筛选出的最优选项。那顿家常便饭,

或许只是他请来的米其林大厨提前准备好,再由他“表演”一遍加热的过程而已。

他像一个最精密的程序员,将我的喜好、我的梦想、我的性格全部输入电脑,

然后生成了一套最完美的“恋爱攻略”。他扮演着我理想中的情人角色,一丝不苟,

完美无瑕。而我,就是那个被程序精准捕获的猎物,还傻傻地以为,

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合上相册,将它塞进抽屉的最深处。我告诉自己,温晚,

别再回头看了。那些淬了毒的蜜糖,回忆一遍,就等于又一次将自己凌迟。

第四章:家庭的阻力“温晚,你最近和那个姓傅的走得很近?

”我刚把那本画册小心翼翼地放回书架,哥哥温明远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他不知何时回来了,正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眉头紧锁地看着我我心里一虚,转过身,

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哥,你回来啦。你说傅斯年啊?我们是……朋友。”“朋友?

”温明远冷笑一声,走进房间,随手拿起桌上那盆迷迭香,“我怎么听说,

这位‘朋友’正在疯狂地追求你?”温明远比我大六岁,从小就把我当眼珠子一样护着。

大学毕业后,他直接进入温氏集团,短短几年就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行事作风雷厉风行,

是父亲最得意的帮手。他精明、干练,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我有些底气不足,

小声辩解道:“他人很好,博学、绅士,还很有品味。

不像你认识的那些……”“那些纨绔子弟?”他打断我,将迷迭香重重地放回桌上,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温晚,你太天真了。这个傅斯年,我查过他。

”我心里一惊:“你查他干什么?”“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温明远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履历完美得像教科书,

在海外的发家史干净得找不到任何污点。短短几年内,创建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却没有动用任何家族背景。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

”我被他说得有些动摇,但很快就被傅斯年那张温柔含笑的脸所占据。“哥,

你就是想太多了,有偏见。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把人想得那么复杂。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温明远的声音严厉起来,“商场如战场,

知根知底有多重要你根本不懂!这个傅斯年,我看不透他。他接近你,绝对没安好心。

你离他远一点!”这是哥哥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我说话。我有些委屈,也有些不服气。

“你就是嫉妒!嫉妒他比你更懂我!”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口不择言地喊道。

温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失望,有愤怒,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担忧。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摔门而去。听着他下楼的脚步声,

我心里有些后悔,但更多的是对他的不理解。为什么他就不能像我一样,看到傅斯年的好呢?

现在想来,我当时有多愚蠢。哥哥的每一句警告,都像警钟一样,

试图敲醒我这个沉睡在童话里的公主。可我却亲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还指责敲钟人用心险恶。傅斯年大概早就料到哥哥会调查他,

所以他伪造了一份天衣无缝的履历。一个“完美”的背景,

更能麻痹像我父亲那样自负的“猎物”。而我,就是他用来麻痹整个温家的,

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我亲手将特洛伊木马迎进了城门,还对着城墙上的守卫说,你看,

这匹马多漂亮啊。第五章:第一次亲吻我至今仍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个夜晚的每一个细节,

像一幅被精心装裱的油画,挂在我记忆画廊最显眼的位置。只是如今再看,

画上原本温暖明亮的色调,已经被现实的冷雨浸泡得斑驳陆离,透出底下冰冷残酷的底色。

那是一个星空璀璨的夜晚。傅斯年说要带我去看一个特别的画展,

地点在城郊的一座露天画廊。车子驶入幽静的山道,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只剩下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天边悬挂的、仿佛触手可及的星辰。当我踏入那座画廊时,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整个画廊空无一人,只有我们两个。

柔和的灯光洒在错落有致的雕塑和画作上,与头顶的漫天星河交相辉映,

营造出一种不真实的、梦幻般的美感。“你……”我看向他,眼中满是询问和惊喜。

傅斯年站在我身边,眼底映着星光,也映着我的倒影。他微微一笑,

声音低沉而温柔:“今晚,这里所有的艺术品,都只为你一个人展出。”我的心,在那一刻,

被一种巨大的、名为幸福的情绪彻底填满了。我从未想过,有人会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这比任何昂贵的礼物都更能击中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我们并肩走在画廊里,

他为我讲解每一件作品背后的故事,从创作背景到艺术家的生平,

他的博学和深刻的见解让我着迷。我们聊艺术,聊理想,聊那些不着边际的未来。

在璀璨的星光和艺术品的包围下,我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走到画廊中央,

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认真地看着我。他的眼神深邃如夜空,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温柔,有挣扎,还有一丝我当时误读为深情的……哀伤。

“温晚,”他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但我希望我的未来里,有你。”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我心湖的石子,瞬间激起万千涟漪。

它不是一句直白的“我爱你”,却比任何誓言都更让我心动。它承认了未来的不确定性,

却又给了我一个最确定的承诺。我怔怔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便缓缓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然后,一个轻柔的、带着星辰和青草气息的吻,

落在了我的唇上。那个吻,很温柔,很克制,像一片羽毛轻轻划过,

却在我的心上烙下了滚烫的印记。我能感觉到他搂在我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那一瞬间,

我甚至觉得他比我还要紧张。现在想来,那或许不是紧张,而是罪恶感吧。

是在执行计划关键一步时,面对一个完全信任他的女孩,

内心深处最后一点良知发出的微弱悲鸣。可当时的我,被巨大的幸福冲昏了头脑,

感动得一塌糊涂。我闭上眼睛,踮起脚尖,笨拙地回应着他。我以为这是我们爱情的开始,

是我童话故事里最浪漫的一页。我彻底交出了自己的心,毫无保留。我不知道,

那个在我看来象征着永恒的吻,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计划的节点,

一个宣告猎物彻底上钩的信号。那个吻,是他插入温家最锋利的一把刀,而我,

亲手为他递上了刀柄。当我从回忆中抽离,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窗玻璃,窗外是灰蒙蒙的天。

我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夜晚的触感,只是早已没有了温度。那个吻,

最终成为了封印我所有天真与幸福的咒语,也是我家族悲剧的序章。

第六章:融入温家我房间的床头柜上,曾经摆放着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父亲意气风发,

母亲温柔娴静,哥哥温明远虽然表情严肃,但眼神里透着对我的宠溺,而我,

则笑得像个不识愁滋味的傻瓜。后来,这张照片里多了一个人。

那是我用手机拍下的一张合影,P了上去——傅斯年站在我身边,微微俯身,姿态亲昵,

与我们仿佛真是一家人。每当我想起这张被我亲手“合成”的、虚假的全家福,

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因为正是这张照片所定格的那个场景,

标志着我亲手将一匹恶狼引进了家门。在那个星空之吻后,

我迫不及待地想让全世界分享我的幸福,尤其是我的家人。我正式向家里提出,

要带傅斯年回来吃一顿家宴。那天的晚宴,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特意穿上了母亲为我准备的白色连衣裙,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挽着傅斯年的手臂,

将他介绍给我的家人。他表现得无可挑剔,谦逊有礼,风度翩翩,

面对我父亲——一个在商场上阅人无数的老狐狸——的审视,他没有丝毫的局促不安。

餐桌上,他和我父亲从全球经济聊到企业管理,他总能提出独到而深刻的见解,

引得父亲频频点头赞许。他甚至对我母亲的园艺爱好都颇有研究,

几句话就逗得我母亲笑意盈盈。他就像一道光,轻易地就照亮了所有人,除了我哥哥温明远。

整场晚宴,只有哥哥的脸色是冷着的。他看着傅斯年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敌意。

当傅斯年恰到好处地回答了父亲一个关于海外市场风险的刁钻问题后,

哥哥冷不丁地插话:“傅先生真是博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把我温家的家底都研究透了。

”气氛瞬间凝固。我尴尬地瞪了哥哥一眼,觉得他既无礼又刻薄。傅斯年却只是淡淡一笑,

从容地回应:“我对温伯父的敬仰由来已久,他的许多采访和传记,我都拜读过。

能在温先生面前班门弄斧,是我的荣幸。”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化解了尴尬,

又不动声色地拍了父亲的马屁,显得我哥哥反而小家子气了。晚宴后,

父亲甚至兴致勃勃地拉着傅斯年下棋。我依偎在母亲身边,看着棋盘上厮杀的两人,

心里充满了甜蜜。我看着傅斯年时而皱眉沉思,时而落子如飞,

最终以半子的微弱劣势输给了父亲。父亲抚掌大笑,显然对这个未来女婿满意到了极点。

我当时只觉得,傅斯年真是太完美了,完美得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我甚至因为哥哥的“偏见”而与他大吵一架,指责他不懂得尊重我的选择。现在我才明白,

那晚的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傅斯年对我父亲商业见解的对答如流,

是因为他早已将父亲所有的公开资料研究了无数遍;他对棋局的掌控,输得不多不少,

恰好能让父亲尽兴又保全他的颜面,更是因为他早已将父亲的棋路揣摩得一清二楚。

他不是在融入我的家庭,他是在渗透我的阵营。而我,那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蠢货,

就是他打入温家内部最完美的通行证。我亲手为他递上了敲门砖,

让他得以窥探我家族的核心,为他日后的致命一击,铺平了道路。

第七章:商业上的“援手”如果说,

家庭晚宴上的完美表现只是让傅斯年拿到了进入温家的入场券,那么之后发生的一件事,

则让他彻底赢得了我父亲的信任,甚至让我那个一向对他抱有敌意的哥哥,都开始有所动摇。

现在回想起来,那场所谓的“危机”和及时的“援手”,不过是他自导自演,

为了窃取更高商业机密而上演的一出英雄救美罢了,只是他要救的不是我,

而是我们整个温氏集团。那段时间,哥哥温明远正为了公司一个重要的海外项目焦头烂额。

那个项目是我们温氏集团尝试开拓新市场的关键一步,投入了大量资金和人力。然而,

项目在当地却意外地遇到了阻碍,合作方突然变卦,当地政策也毫无征兆地收紧,

导致整个项目陷入停滞,每天都在烧钱。我好几天都看到哥哥半夜还在书房打电话,

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我虽然不懂商业上的事,但也知道他遇到了大麻烦。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傅斯年来家里看我,恰好撞见哥哥在客厅里烦躁地来回踱步,

手机里传来他冲着下属发火的声音。挂了电话,哥哥看到傅斯年,脸色更沉了,

只是碍于我在场,没有发作。傅斯年却像没看到他的坏脸色一样,主动走上前,

温和地开口:“明远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如果信得过我,不妨说出来,

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忙。”哥哥冷哼一声:“傅先生日理万机,我们温家这点小事,

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拉了拉哥哥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这么冲。傅斯年也不生气,

只是给我递了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对哥哥说:“我之前在那边市场待过几年,

对当地的政策和人脉还算熟悉。有时候,商业上的问题,换个思路或许就能迎刃而解。

”我不知道哥哥当时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死马当活马医,

又或许是被傅斯年那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所影响,他最终还是把项目的困境和盘托出。

傅斯年听完,只是略微思索了片刻,便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并提出了一个我完全听不懂,但听起来非常高明的解决方案,

涉及到了当地某个不起眼的行业协会和一项即将颁布的新法规。哥哥的表情从最初的怀疑,

到惊讶,再到凝重。他拿着傅斯年提供的思路,立刻回书房去核实和研究。两天后,

我从父亲兴奋的声音里得知,温氏的危机解除了。傅斯年提供的方案,不仅让项目起死回生,

甚至还为我们争取到了比原计划更有利的合作条件。这件事之后,父亲在餐桌上公开表示,

傅斯年是温家的贵人,甚至半开玩笑地问他有没有兴趣来温氏集团帮忙。

哥哥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看傅斯年的眼神里,敌意确实消散了不少。他开始反思,

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对我的保护欲,而对一个优秀的年轻人抱有了太深的偏见。而我,

更是将傅斯年视为了无所不能的神。他不仅懂艺术,懂生活,

还能在我的家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我看着他,满眼都是崇拜和爱慕。

我天真地以为,这是他爱我,所以才会爱屋及乌,帮助我的家人。我甚至会暗自窃喜,

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如此强大的依靠。我怎么会知道,这场不大不小的商业危机,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利用商业间谍在我们的项目中制造麻烦,再由自己亲自出面,

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来解决问题。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我父亲的赞赏,

也不是我哥哥的认可,而是借此机会,顺理成章地接触到温氏集团更核心的商业机密。

那一天,当他解决了问题,我扑进他怀里,由衷地对他说“谢谢你”的时候,他抱着我,

轻轻拍着我的背。我当时觉得那个拥抱温暖而有力,充满了安全感。现在想来,

他当时内心一定在冷笑吧,笑我的愚蠢,笑温家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他看着我崇拜的眼神,或许也曾有过一丝虚假的满足感。但那满足感,

是猎人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陷阱时,那种残忍的、志在必得的快感。

第八章:泄露的秘密我站在父亲空荡荡的书房里,指尖拂过他曾经最爱的那张红木书桌,

冰冷的触感像是直接刺入了我的心脏。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雪茄和旧书混合的味道,

那是属于父亲的、象征着这个家曾经固若金汤的味道。而如今,一切都只剩下了空洞的回响。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墙角那副山水画的后面。我知道,那里曾有一个保险箱,

一个守护着温家所有核心命脉的堡垒。而我,亲手将打开堡垒的钥匙,

交给了那个要摧毁它的人。悔恨像毒藤一样,将我的五脏六腑都紧紧缠绕,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那天的记忆,如同最讽刺的电影慢镜头,

在我脑海中反复回放。那是一个庆祝酒会的夜晚,傅斯年作为我的男伴,

第一次正式陪同我父亲和哥哥应酬。他表现得无懈可击,谈吐风趣,举止优雅,

在觥筹交错间游刃有余,为温家挣足了面子。我看着他,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骄傲与爱慕,

仿佛拥有了他,就拥有了全世界最完美的珍宝。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哥哥因为公司的事直接回了公寓,家里只剩下我和傅斯年。我们都没有丝毫睡意,

我从酒柜里拿出父亲珍藏的一瓶红酒,赤着脚坐在地毯上,与他碰杯。“斯年,你今天真棒。

”我晃着杯中醇厚的液体,脸颊因为酒精和幸福而微微发烫,“我爸爸刚才在车上一直夸你,

说你比我哥还沉得住气。”他笑了,眼底盛着我看不懂的深邃,

伸手将我颊边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动作温柔得能溺死人。“能得到温伯父的认可,

是我的荣幸。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的认可。

”他的情话总能精准地击中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我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将我包裹。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拥有最完美的爱人,

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秘密。“你知道吗,”我带着几分醉意,用一种分享秘密的语气,

神秘兮兮地指了指书房的方向,“我爸爸那个人,老古董一个,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他还在书房里藏了一个大保险箱,说是温氏集团最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傅斯年的身体似乎有片刻的僵硬,但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他轻笑着问:“哦?

那一定守卫森严吧?”“才没有呢,”我得意地摇了摇头,

为自己知道这个独家的秘密而沾沾自喜,“我爸爸说,最重要的地方,

要用最重要的人来守护。所以,那个保险箱的密码,是我的生日。”说完,我抬起头,

期待地看着他,像一个献宝的孩子,渴望得到他的赞许和更深的联结。我甚至凑到他耳边,

将那串数字轻轻地吹进他的耳朵里,然后补充道:“你看,现在你也知道了。

你也是我们家最重要的人了。”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当时的神情。他眼中的光芒闪烁了一下,

随即被一种我当时误读为“感动”的浓烈情绪所覆盖。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

给了我一个长长的、几乎令我窒息的吻。那个吻,炽热而深沉,

我以为那是他对我全然信任的回应,是他将我纳入他未来蓝图的印章。现在我才知道,

那是一个猎人终于等到猎物自己走进陷阱时,无声的、冰冷的宣告。那个吻,不是印章,

而是封缄。它封住了我所有的天真,也为温家的覆灭,落下了最沉重的一记印记。

我就是那个,亲手为敌人递上屠刀的、愚蠢的叛徒。第九章:暴风雨前夕人们总说,

暴风雨来临之前,大海会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天空会蓝得不像话,海面会平滑如镜,

一切都美好得令人心悸。于我而言,那场去邻市的短途旅行,就是我人生海啸来临前,

最致命的平静。我至今仍能清晰地回忆起那场旅行的每一个细节,不是因为幸福,

而是因为那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根淬了毒的针,在我往后的日子里,时时刺痛我的神经。

傅斯年说,那是为了庆祝我们相识一百天。一百天,一个多么富有仪式感的数字。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这三个多月,比我过去二十二年的人生加起来都要更加绚烂多彩。

他策划了一切。从我们踏上旅途的那一刻起,惊喜就从未间断。

他没有选择奢华的五星级酒店,而是在一座靠海的悬崖上,

租下了一栋带玻璃花房的白色小屋。清晨,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

将我和满屋的鲜花一同唤醒;夜晚,我们能躺在床上,透过天窗,看漫天的繁星,

听海浪拍打崖壁的声音,像是永恒的催眠曲。他带我去了当地最古老的巷弄,

吃一碗最地道的馄饨;带我爬上山顶,看一场壮丽的日出,

在第一缕晨光中拥抱亲吻;他甚至租下了一艘小船,在平静的湖心,他弹着吉他,

为我唱那首我最爱的、旋律有些悲伤的民谣。我沉溺在他编织的温柔梦境里,无可自拔。

我看着他为我做这一切时专注的侧脸,看着他眼中映出的我的倒影,

幸福感满溢得几乎要将我淹没。我开始不受控制地幻想,幻想我们的婚礼,

幻想我们会有一个像我一样爱画画的女儿,或者一个像他一样沉稳内敛的儿子。

在旅行的倒数第二天,我们在那间玻璃花房里。他从背后抱住我,下巴轻轻抵在我的肩窝,

声音低沉而温柔:“温晚,你快乐吗?”我重重地点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那是幸福的泪水。“斯年,这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那就好。”他轻声说,

将我抱得更紧了些,“记住这种感觉。”现在想来,他那句“记住这种感觉”,

是多么的残忍。他是在提醒我,记住这天堂的滋味,因为地狱即将来临。

他需要我沉浸在幸福的顶点,这样,当他将我推下去的时候,我才会摔得更惨,

摔得粉身碎骨。而我当时,只当那是爱人最动听的呢喃。我甚至主动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将自己所有的天真、信任和对未来的期许,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他。我不知道,

当我枕着他的手臂,在星光下安然入睡时,他的团队正在千里之外,用我亲口泄露的密码,

打开温家的保险箱,窃取着足以致命的商业机密。我不知道,这场极致浪漫的旅行,

只是他为了给自己创造完美不在场证明的、精心设计的舞台剧。而我,

是这个舞台上唯一一个状况之外的、可笑的主角。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不是恩赐,

而是为了让毁灭的那一刻,显得更加惊心动魄。我人生中最幸福的顶点,

原来只是我家族悲剧的、华丽的序章。第十章:温柔的陷阱旅行的最后一晚,

我们依偎在玻璃花房的躺椅上,分享着同一副耳机,听着舒缓的钢琴曲,

看窗外的流星偶尔划过夜空。我从未感到如此宁静和满足,甚至觉得,就算时间就此静止,

我也心甘情愿。就在这时,傅斯年放在一旁的手机突兀地振动起来。他看了我一眼,

带着一丝歉意,起身走到花房的角落去接电话。我没有在意。商人的世界总是忙碌的,

我早已习惯。我继续看着星空,在心里默默勾勒着我们未来的蓝图,连线条都是闪着光的。

然而,当我再次将目光投向他时,却发现他的背影有些不对劲。他依旧站得笔直,

但周身那种轻松惬意的氛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几乎称得上是凝重的紧绷感。电话似乎很快就结束了,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来。花房里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明暗交错,

让他那张英俊的脸庞显得异常复杂。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

一贯是温暖干燥的,但那一刻,我却感觉到了一丝冰凉。“温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公司出了点紧急情况,我必须立刻赶回去。”我心头一紧,不是因为旅行要提前结束,

而是心疼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疲惫。“很严重吗?”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眼神深邃地看着我,那里面翻涌着太多我读不懂的情绪——有挣扎,有痛苦,有愧疚,

还有一丝……决绝。在去机场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只是静静地靠着他,

以为他是在为工作烦心。直到在VIP候机室,即将登机的广播响起,他才终于有了动作。

他站起身,没有像往常一样吻我的额头,而是给了我一个长长的、用尽全力的拥抱。

他的手臂紧紧地箍着我,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我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一下,

又一下,撞击着我的胸口,也撞击着我的不安。“温晚,”他在我耳边,

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声音说,“对不起。”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抬起头,拍了拍他的背,

用最轻松的语气说:“没关系呀,工作要紧。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我以为,

他是在为不得不提前结束这场完美的旅行而道歉。他深深地看了我最后一眼,然后毅然转身,

走向登机口。他的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我站在原地,微笑着朝他挥手,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通道的尽头。我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他的归来,

期待着我们下一个一百天,一千天。我不知道,那句“对不起”,

是他对我这场精心策划的爱情骗局里,唯一的一句真话。我不知道,那个拥抱,不是告别,

而是诀别。我更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地,不是公司,而是我的地狱。

第十一章:温家倒塌回到家的第二天,我没有等来傅斯年的电话,却等来了整个世界的崩塌。

我像往常一样,在画室里消磨着时光,空气中还残留着那束从邻市带回来的白玫瑰的香气。

手机随意地放在一旁,屏幕亮起,推送了一条本地财经新闻的头条。我本不会在意这些,

但那标题上“温氏集团”四个大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了我的眼睛一下。

——“百年基业一朝倾覆?温氏集团被爆涉嫌财务造假、非法转移资产,证据确凿!

”我的大脑有那么几秒钟是完全空白的。我颤抖着手点开新闻,

一张张所谓的“内部文件”截图,一段段触目惊心的文字,像无数只蚂蚁,啃噬着我的理智。

报道的最后,清晰地写着举报人的名字——傅斯年。傅斯年。这两个字,

在几天前还是我心头最甜的蜜糖,此刻却变成了穿肠的毒药。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假的,

是商业对手的恶意中伤。我疯了一样地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

却不再是那个温柔的“喂”,而是冰冷的、机械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遍,两遍,

一百遍。我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直到哥哥温明远浑身戾气地冲进画室,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通红着双眼对我嘶吼:“别打了!温晚,你醒醒!就是他!就是那个王八蛋干的!”窗外,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阴沉下来,黑云压城。家里的电话、哥哥的手机响个不停,

银行催贷的、合作伙伴解约的、媒体要求采访的……每一个电话,

都是一枚钉进温家这艘巨轮的棺材钉。电视里,

财经频道的主持人正用一种惋惜又兴奋的口吻,播报着温氏的股价如何一泻千里,

在短短几小时内蒸发了上百亿。我看着那不断下跌的绿色箭头,感觉自己的世界,

也正以同样的速度,分崩离析。我从天堂的顶端,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坠入了无间地狱。

我的爱情,我的家庭,我过去二十二年所认知的一切,

都在这场由我深爱的男人亲手掀起的风暴中,被击得粉碎。我终于明白了,

他为什么要带我去旅行,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极致的浪漫和幸福。因为他要我飞得足够高,

这样,当我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

第十二章:绝望的对峙世界在我眼前碎裂,不是轰然倒塌,而是无声地、一片片地剥落,

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狰狞的真实。父亲心脏病发送进急救室的红灯,像一枚烙铁,

烫在我的视网膜上。哥哥温明远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眼中的红血丝是他奔波与绝望的证明。而我,温家最受宠的小公主,

此刻却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我疯狂地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那句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无法接通,

就像我们之间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一条无法接通的死路。我不信,

我不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个会在星空下为我准备画展、会记得我所有喜好、会温柔地吻去我眼泪的傅斯年,

怎么可能是一个恶魔?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这个念头支撑着我,让我从麻木中挣扎起来。

我要找到他,我要亲口问他!历经周折,我终于查到了他的新公司地址。

那栋矗立在金融中心最显赫位置的摩天大楼,楼顶的Logo——“远星资本”,

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嘲讽。我曾问过他公司名字的由来,他当时正开着车,

阳光落在他完美的侧脸上,他轻声说:“因为我的未来,在那颗最遥远的星星上。

”现在我才明白,那颗星,是复仇的星,是毁灭的星。我被保安拦在楼下,

他们看着我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眼神里满是警惕。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喊出那个名字:“傅斯年!出来见我!”也许是我的狼狈太过引人注目,

也许是他早已预料到我的到来。不久,他的特助走了下来,

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傅总请您上去。”我跟着他走进那部需要刷卡才能启动的专属电梯,

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自己,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曾经精心打理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我忽然想起,有一次我和傅斯年也曾被困在一部老式电梯里,当时我吓得缩在他怀里,

他却笑着安慰我:“别怕,就算是掉下去,我也会垫在你下面。”那时我以为是情话,

现在想来,他或许是希望,我能成为他复仇之路的垫脚石吧。顶层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而那个我深爱的男人,就坐在黑色的真皮办公椅上,

背对着我,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平静、冷漠,

像在看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为什么?”我开口,声音嘶哑得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新闻上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你是在帮我们,对不对?”我像一个溺水的人,

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乞求他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

他依旧穿着那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身姿挺拔,俊美如初。可我却觉得,

他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寒冰。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薄唇轻启,

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将我的希望浇灭。“不,都是真的。”“温氏的财务漏洞,

是我捅出去的。那些所谓的证据,是我亲手交给媒体的。你父亲的合作伙伴,

是我一个个策反的。”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温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

他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但那不是动容,而是滔天的恨意。“你没有错。”他缓缓地说,

声音低沉而残忍,“错的是你姓温,错的是你!凶手的女儿。”“二十年前,我的父亲,

傅振云,曾是温道成最亲密的合伙人。他被你的父亲,联合外人,设计陷害,

侵吞了所有资产,最后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自尽而亡。我的母亲,也在不久后郁郁而终。

”“我全家,都死在了你父亲的贪婪和背叛之下。”“这一切,只是开始。

”轰——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坍塌,灰飞烟灭。原来,所有的相遇都是设计,

所有的浪漫都是圈套,所有的爱语都是谎言。美术馆的邂逅,花店的偶遇,

星空下的亲吻……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而我,是那个最可笑、最愚蠢的演员,

投入了全部的真心,却不知道剧本的名字,叫做《复仇》。

巨大的痛苦和羞辱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个曾让我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原来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第十三章:破碎的信物我是被哥哥温明远背回家的。家,

已经不是那个有着巨大花园和温暖画室的别墅,而是一间挤在老旧居民楼里的两居室。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绝望的味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傅斯年的办公室里出来的,

记忆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切割得支离破碎。我只记得他冰冷的眼神,和他那句“我全家,

都死在了你父亲的贪婪和背叛之下”。这句话,像一个魔咒,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

将我所有的认知、所有的美好,全部碾成了粉末。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面那个已经天翻地覆的世界。

房间里堆满了我从旧宅搬来的、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它们大多,都与傅斯年有关。

我的目光落在那个角落,那里静静地躺着他送我的所有东西——那些绝版的画册,

每一本都曾让我欣喜若狂;那几束被我做成干花的迷迭香,

旧散发着淡淡的、骗人的香气;甚至那个他有一次落在这里的、印着简约logo的咖啡杯,

我都视若珍宝。它们曾是我爱情的见证,是我幸福的勋章。而现在,它们是我的耻辱柱,

上面刻满了我的愚蠢和天真。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我心底烧起,烧得我四肢百骸都在疼。

我猛地站起身,冲过去,抓起一本厚重的精装画册,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向墙壁!

“砰!”画册摔在地上,书页散开,露出了里面精美的画作。

我记得他送我这本画册时说的话:“莫奈的光影,最配你的眼睛。”骗子!我像疯了一样,

抓起另一本,砸碎!再抓起一个相框,里面是我们唯一的一张合影,

是在那片他为我承包的星空下拍的。照片里,我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依偎在他身边。

而他,低头看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我死死地盯着照片里他的眼睛,

那双曾让我沉沦的丹凤眼,此刻看来,只剩下算计和伪装。“啊——!”我尖叫着,

将相框狠狠地砸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这死寂的房间,

也仿佛划破了我的心脏。我砸碎了他送我的所有东西,画册、相框、咖啡杯……一件又一件,

直到我的手被碎玻璃划破,鲜血流出来,我都没有感觉到疼。最后,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束被我精心保存的迷迭香干花上。迷迭香,花语是“回忆”。

他就是用这束花,敲开了我的心门。他告诉我,迷迭香能激发创作的灵感,

能留住美好的回忆。他说得那么真诚,那么动人。可我的回忆是什么?我的回忆,

全是他精心编织的谎言!是一场长达数月的、以爱为名的骗局!我抓起那束干花,

脆弱的枝干在我手中瞬间折断,干枯的花瓣簌簌地往下掉,像一场无声的、悲伤的雪。

所有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空,我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将脸埋进膝盖里,

终于放声大哭。我恨他。我恨傅斯年的冷酷无情,恨他的步步为营,

恨他将我的真心踩在脚下,碾得粉碎。我也恨我自己。

恨那个愚蠢的、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温晚。恨她识人不清,恨她引狼入室,

恨她亲手将刀递到了仇人的手上,成了毁灭自己家族的帮凶。哭声从压抑的抽泣,

变成撕心裂肺的嚎啕。仿佛要将这几个月积攒的所有幸福与甜蜜,连同此刻的痛苦与绝望,

一并从身体里驱逐出去。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眼泪流干,喉咙沙哑。我抬起头,

看着满地的狼藉,看着那些破碎的、曾经的“信物”。这是一个告别的仪式。我,温晚,

从今天起,要亲手埋葬那个天真、愚蠢的自己,和那段始于谎言的爱情。我缓缓地站起身,

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刺眼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的狼藉,

也照亮了我布满泪痕的脸。第十四章:傅斯年的空虚落地窗外,

城市的灯火如同一片破碎的星河,延伸至无尽的黑暗。傅斯年的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助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傅总,温氏的股价已经跌破发行价,多家银行联合发函催贷,

他们的资金链……彻底断了。”“傅总,我们已经成功收购了温氏旗下最优质的两块地皮,

价格不到市值的十分之一。”“傅总,温道成心脏病发,现在还在医院里,温明远焦头烂额,

昔日那些称兄道弟的伙伴,现在都对他避之不及。”一个又一个胜利的消息传来,

将温家这个庞然大物打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二十年的隐忍,

二十年的筹谋,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本该感到狂喜,本该品尝大仇得报的甘甜。

他应该打开一瓶香槟,为父母的在天之灵献上一杯,告诉他们,我做到了。可是,

此时傅斯年的内心,却像这片深沉的夜色一样,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虚和寒冷?

傅斯年挥手让助理退下,独自一人站在着巨大的办公室里。这里是胜利的顶峰,

却也像一座华丽的坟墓,埋葬着什么他抓不住的东西。他闭上眼,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的,不是温道成一败涂地的惨状,也不是温明远四处求人的狼狈,

而是温晚那张布满泪痕的脸。是她在傅斯年的办公室里,

用那双曾经清澈如小鹿的眼睛看着我,一遍遍地问“为什么”时,那破碎又绝望的眼神。

那个眼神,像一根淬了毒的针,扎进了傅斯年的心脏,拔不出来,一碰就疼。他从未想过,

摧毁她,会让他如此痛苦。在傅斯年的计划里,温晚只是一枚棋子,

一枚最关键、最锋利的棋子。他需要她的天真来麻痹温家,需要她的爱来做他的通行证。

他计算好了一切,包括如何让她爱上他,如何让她对他深信不疑。傅斯年成功了。

他是一个完美的猎人,捕获了他的猎物。可是他忘了,猎人在伪装成猎物同类的过程中,

有时候,会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其中一员。陪她去画展,听她讲那些我早已烂熟于心的艺术史,

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傅斯年竟会有一瞬间的晃神。带她去写生,看她在山野间奔跑,

裙摆飞扬,像个不染尘埃的精灵,傅斯年竟会忍不住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该有多好。

尤其是在那个星空下的吻。当她闭上眼,踮起脚尖,将自己全部的信任和爱恋都交付给他时,

他心中那座由仇恨筑起的高墙,在那一刻,出现了一丝裂缝。傅斯年第一次感到了罪恶,

感到了动摇。但他不能停下。父母的血海深仇,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他只能用更深的冷酷,去掩盖那一丝不该有的动摇。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对她的好,都是表演。可为什么,在她晕倒在傅斯年面前的那一刻,他第一个反应,

是伸手去抱住她?为什么,在她被她哥哥背走后,傅斯年站在这片狼藉的办公室里,

看着地上破碎的相框和她留下的血迹,心脏会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他赢了,他毁掉了温家,为父母报了仇。可他好像,也亲手毁掉了那个唯一能让他的世界,

透进一丝光亮的人。他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

却无法驱散心底那片越来越浓重的、名为“悔恨”的寒意。他赢了全世界,

却好像……弄丢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第十五章:废墟上的第一笔我以为我会死在那个堆满回忆与谎言的出租屋里,但没有。

当清晨第一缕灰白色的光透过没有窗帘的窗户,刺入我红肿的眼睛时,我还活着。

胃里空得发慌,提醒我一个最基本的事实——人要吃饭,才能活下去。

我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身体的每一处骨骼都在抗议。镜子里的女人让我感到陌生,

脸色蜡黄,嘴唇干裂,曾经被傅斯年称赞为“盛着星辰”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死寂的空洞。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直到那空洞的深处,燃起了一簇微弱却执拗的火苗。温晚,你不能倒下。

爸爸还在医院,哥哥还在为了收拾残局四处奔波,焦头烂额。

那个曾经为你遮风挡雨的家已经塌了,现在,轮到你成为自己的屋檐。

我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凑出了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去楼下的小超市买了一袋最便宜的吐司和一瓶牛奶。我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咀嚼,吞咽。

食物带来的能量,让我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我能做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上。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技能,就是画画。

那曾是我引以为傲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梦想,是我和傅斯年爱情童话里最浪漫的点缀。

而现在,它必须成为我赖以生存的工具。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几乎是憎恨地看着我那双因为长期握笔而指节分明的手。傅斯年曾握着它们,

赞叹它们能创造出世间最美的色彩。可笑,这双手创造的美好,最终只为一场骗局做了嫁衣。

但恨意之后,是更深的无力感。我没有选择。我需要钱,需要立刻、马上就挣到钱。

我回到那个被我亲手砸毁的“画室”,在一片狼藉中,

找到了幸存的画架和一盒残缺不全的颜料。我把它们擦拭干净,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

整理着自己唯一的武器。第二天,我背着画架,出现在了城市中心广场的一角。

这里人来人往,充满了嘈杂的生命力,与我死气沉沉的世界格格不入。我深吸一口气,

在画架上铺开一张素描纸,旁边立起一块硬纸板,

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人像速写,二十元一张。”我感到脸颊在发烫,

路人投来的每一瞥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曾经的温家大小姐,如今像个街头艺人一样,

在这里抛头露面。巨大的羞耻感和自尊心几乎要将我淹没。就在我准备收起画架逃离的时候,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阿姨,你可以把我画得像奥特曼一样吗?”我低下头,

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仰着脸,满眼期待地看着我。他的母亲站在一旁,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愣住了。看着那张天真无邪的脸,

我心中所有的屈辱、不甘和痛苦,仿佛瞬间被抚平了。我拿起画笔的手,不再颤抖。

“当然可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坐好,

我把你画成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奥特曼。”炭笔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男孩,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在落笔的这一刻,

我忘记了傅斯年,忘记了仇恨,忘记了所有不堪的过往。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线条、光影,

和一个孩子纯真的愿望。十五分钟后,我把画递给小男孩。画上的他,穿着奥特曼的盔甲,

摆出了经典的战斗姿势,眼神却依旧是属于他自己的那份清澈。小男孩发出一声欢呼,

他的母亲则惊喜地看着我,付了钱,连声道谢。

我捏着那张温热的、带着陌生人善意的二十元纸币,这是我人生中靠自己挣来的第一笔钱。

它那么微不足道,却又那么重。阳光穿过广场的树荫,在我脚下投下斑驳的光点。我抬起头,

眯着眼看向天空,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温家的废墟之上,我亲手画下了属于我的,第一笔。

第十六章:拍卖会的交锋我没想到,在我最狼狈的时候,还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帮助。

我决定举办慈善拍卖会为父亲筹集医药费的消息,通过哥哥以前的一些朋友传出去后,

竟收到了不少响应。有的人送来了自己珍藏的艺术品,有的人则承诺会到场支持。这世上,

终究不是只有踩低捧高的人。拍卖会的场地,是学长林慕白帮忙联系的。

他如今在一所大学当美术史教授,听闻我的遭遇后,几乎是立刻就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会让我难堪的话题,

只是说:“温晚,你比我想象的更坚强。需要任何帮助,随时告诉我。

”我对他感激地笑了笑,心里却是一片苦涩。坚强,不过是被现实逼出来的伪装。

拍卖会当晚,我穿着一身借来的、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裙,站在后台,手心冰凉。

我将作为压轴出场的,是我最珍视的一幅画——《初见》。

那是我在美术馆“初遇”傅斯年之后,怀着满心的悸动与憧憬,一夜未眠画出来的。画布上,

是一个逆光的、模糊的男性背影,他站在一片灿烂的光晕里,仿佛是降临在我世界里的神祇。

我曾以为,那是我爱情的开端,是我艺术生涯中最具灵性的一笔。如今看来,

不过是一个笑话的序章。把它拿出来拍卖,就像是亲手将自己的心脏剖开,

把里面最柔软、最愚蠢的那一块血淋淋地展示给世人看。但我必须这么做。

我需要用一场盛大的仪式,来告别那个被欺骗的自己。拍卖会进行得很顺利,

前面的拍品都以不错的价格成交。当我抱着《初见》走上台时,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我简单地介绍了这幅画的创作背景,隐去了所有关于傅斯年的细节,

只说它“记录了一个对我而言,曾经非常重要的瞬间”。“起拍价,十万元。

”拍卖师敲响了锤子。场下开始有人举牌,价格稳步攀升。我紧张地攥着拳,

心里默默计算着这笔钱能为父亲的治疗支撑多久。就在价格攀升到五十万,即将落槌的时候,

一个冷冽而熟悉的声音,从会场的后方传来。“一百万。”全场哗然,

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声音的来源。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停滞了。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见傅斯年就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形高大,

面容冷峻,在周围一片错愕的目光中,显得格格不入。他的眼神,穿过拥挤的人群,

直直地落在我身上,深邃得像一口望不见底的古井。他怎么会来?“一百万?

这位先生出价一百万!”拍卖师的聲音都有些颤抖。另一个一直竞价的收藏家犹豫了一下,

举牌:“一百一十万。”“两百万。”傅斯年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他报出的不是一个天文数字,而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号码。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不是来竞拍的,是来砸场子的。

我的脸上一阵阵发烧,巨大的羞辱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懂了。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艺术,我的尊严,我的过去,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用钱买走。

他要用他最擅长的方式,将我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也踩在脚下。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从他眼中读到了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痛苦,有悔恨,但更多的,

是一种不容置喙的占有欲。拍卖师激动地准备落槌,会场里已经没有人再敢与他竞争。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快步走到拍卖师身边,从他手中拿过话筒,

深吸了一口气。“非常感谢这位先生对本次慈善拍卖的支持。”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

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我强迫自己对上傅斯年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

作为这幅画的创作者,我决定,将这幅《初见》拍卖所得的全部款项,

悉数捐赠给市儿童福利院。我个人,不会收取分文。”说完,

我将话筒还给目瞪口呆的拍卖师,不再看傅斯年一眼,转身走下台。在我身后,

是满场的寂静和傅斯年那张瞬间变得铁青的脸。傅斯年,你想买走我的过去吗?可以。

但你买不走我的现在,更别想染指我的未来。那段始于谎言的回忆,

就让它以一种更具价值的方式,彻底终结吧。第十七章:迟来的真相拍卖会不欢而散。

傅斯年最终还是以两百万的价格,买下了那幅名为《初见》的画。

当他派人去办理交接手续时,对方却传来消息,温晚拒绝接收这笔钱,并已签署协议,

将全部款项定向捐赠给了市儿童福利院。他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手里捏着那份捐赠协议的复印件,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透不过气来。她用最温柔,

也最决绝的方式,给了傅斯年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宁愿将这笔足以缓解温家燃眉之急的巨款捐出去,

也不愿意接受来自我的、任何形式的“补偿”。她用行动告诉傅斯年,在她那里,

他和他的钱,都肮脏不堪。助理将用丝绒包裹好的画框放在傅斯年的办公桌上。

他挥手让他出去,独自一人,将那幅画拿了出来。画布上,那个逆光的背影,模糊,

却又该死的熟悉。他能想象得到,彼时的温晚,是怀着怎样一颗悸动而纯粹的心,一笔一笔,

勾勒出这个她所以为的、生命中的“神祇”。而他,亲手打碎了她的信仰。

傅斯年的目光落在画的右下角,那里有两个小小的字母签名:W.W.。旁边还有一个日期,

正是他和温婉“初遇”的第二天。一股尖锐的、迟来的悔恨,像淬了毒的藤蔓,

紧紧地缠绕住他的心脏。傅斯年赢了吗?他把温家踩在脚下,他收购了他们最核心的资产,

他让温道明温父躺在病床上一蹶不振。他报了仇,为了这个目标,他隐忍了十年,

算计了十年。可为什么,他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快乐?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的,

全是温晚那双破碎的、盛满绝望的眼睛?为什么看着这幅画,他感受到的不是胜利的喜悦,

而是铺天盖地的、想要摧毁一切的暴躁和空虚?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拨通了内线电话。“去,

把当年傅家和温家那桩案子的所有卷宗,重新调出来。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经手人,

都给我再查一遍。我要知道,当年除了温道明,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这个命令。或许,是温晚在拍卖会上那冰冷的、带着恨意的眼神,

让他第一次开始怀疑,我所坚信的“正义”,是否真的那么无懈可击。又或许,

他只是在为自己内心深处那无法抑制的愧疚,寻找一个出口,一个能让我好过一点的理由。

调查进行得很快。他的私人侦探团队几乎是掘地三尺,去寻找那些被时间掩埋的蛛丝马迹。

一周后,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放在了傅斯年的面前。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脸色越来越沉,

到最后,几乎是面无血色。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报告显示,当年陷害他父亲的,

确实是温道明一手主导的。温道明觊觎他父亲手里的一个海外项目,设计圈套,伪造证据,

最终导致傅斯年的父亲身败名裂,含恨而终。但是,在温道明的背后,一直站着一个影子。

一个更庞大、更阴险的影子。赵立群,如今的商业巨鳄,也是傅斯年这次复仇计划中,

最重要的“商业盟友”。报告里清晰地指出,

当年是赵立群最先洞察到他父亲那个项目的巨大潜力,但他不想亲自下场,弄脏自己的手。

于是,他找到了当时野心勃勃的温道明,向他许诺了种种好处,

并“不经意”地透露了几个可以利用的漏洞,一步步引诱温道明动手。事成之后,

赵立群再以一个“公道”的价格,从温道明手里,分走了项目一半的利润。温道明是刽子手,

而赵立群,是那个递刀的人。他甚至,在傅斯年的复仇计划中,也扮演了同样的角色。

赵立群为付斯年提供了温氏集团的内部信息,为傅斯年收购温氏资产提供了资金便利,

赵立群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一样,拍着傅斯年的肩膀说:“斯年,去做你想做的事,

赵伯伯支持你。”他把傅斯年当成了第二把刀,一把用来对付温家的、更锋利的刀。

他坐山观虎斗,等到付家和温家们两败俱伤,他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吞掉整个市场。“砰!

”傅斯年狠狠一拳砸在红木办公桌上,手背上瞬间渗出血丝。巨大的愤怒和被愚弄的屈辱感,

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他恨错了人。不,或者说,我恨得不够全面。

我把所有的仇恨都倾注在了温家身上,却忽略了背后那只真正操纵棋局的黑手。而他,

为了这场被利用的、不完整的复仇,都做了些什么?

他伤害了那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待他的女孩。傅斯年把她从云端推向地狱,他让她家破人亡,

让她用最决绝的方式与他割裂。他以为自己是手执利剑的复仇者,到头来,

却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傅斯年拿起那份调查报告,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

感觉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对温晚的愧疚,在这一刻,被放大了无数倍,

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第十八章:人间蒸发当私家侦探将最后一份文件摆在傅斯年面前时,

窗外的天色已经从鱼肚白变成了压抑的铅灰色,像他此刻的心情。赵立群,

这个曾经视为盟友,甚至一度心存感激的名字,如今像一根毒刺,

扎在傅斯年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原来,我自以为是的复仇,不过是他借刀杀人的一场戏。他,

傅斯年,亲手将刀递给了真正的仇人,还用这把刀,捅向了我生命里唯一的光。温晚。

这个名字在傅斯年的唇齿间滚过,带着血腥的铁锈味。他几乎是立刻抓起外套冲出了办公室,

驱车前往那个我亲手为她打造,又被我亲手摧毁的“家”。那间小小的,

曾被画架、颜料和迷迭香填满的公寓,如今空空如也。空气里再没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只有尘埃和死寂。他疯了一样冲进卧室,打开衣柜,里面空了。梳妆台上,那些我送她的,

她自己买的瓶瓶罐罐,都不见了。浴室里,那对我们一起挑选的情侣牙刷,

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支,属于傅斯年的那一支。她走了。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仿佛要将自己从我的世界里连根拔起。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去寻找她的下落。

他的指令只有一个:找到她,无论用什么方法,无论花多少代价。然而,一天,两天,

一个星期……温晚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人间蒸发了。她没有使用自己的身份证,

没有动用银行卡里的任何一分钱。她没有联系任何过去的朋友,包括她最亲近的闺蜜。

她甚至没有和正在艰难处理家族烂摊子的哥哥温明远联系。她把自己藏了起来,

藏在了一个他找不到的角落。傅斯年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拍卖会上她看傅斯年的那个眼神,

像电影慢镜头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冰冷,决绝,带着一丝我不敢深究的悲悯。

她是在可怜我吗?可怜他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亲手毁掉一切的傻瓜?

助理将一份关于赵氏集团的资料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低声说:“傅总,

针对赵立群的计划已经可以启动了。”傅斯年看着那份资料,

上面详细罗列了足以让赵立群万劫不复的证据。这些,本该是他复仇成功的战利品,

如今却只让他感到无尽的讽刺。“启动吧。”他疲惫地挥了挥手,“让他为做过的一切,

付出代价。”但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扳倒赵立群,对他而言不再是复仇,而是赎罪。

为他愚蠢的判断,为他被利用的仇恨,也为那个被他深深伤害的女孩,

讨回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公道。深夜,他一个人回到那间空无一人的公寓。

躺在她曾经睡过的床上,鼻尖似乎还能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她的气息。

他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像一个溺水的人,贪婪地呼吸着这最后一点念想。他第一次知道,

原来空虚和悔恨,真的可以将一个人的灵魂啃噬殆尽。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无边无际的绝望吞没时,他手机响了。是私家侦探打来的。“傅先生,

”他的声音有些犹豫,“我们……可能有点线索了。在一个很远的南方小镇,有人说,

见过一个和温小姐很像的女孩。她在……在一个寺庙里,做义工。”那一瞬间,他暗的世界,

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微弱却真实存在的裂口。无论你在哪里,温晚。这一次,

换我傅斯年来找你。上天入地,穷尽一生,我都会找到你。

第十九章:古镇的重逢离开那座令人窒息的城市后,我几乎是凭着本能,

上了一趟开往南方的绿皮火车。我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我只知道,我需要一个地方,

一个没有人认识温晚,也没有人提起傅斯年的地方。最终,

我在一个名叫“青石”的古镇停下了脚步。这里有潺潺的溪水,有被岁月磨得光滑的石板路,

有檐角挂着风铃的老房子。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一座安静的寺庙,名叫“忘忧寺”。忘忧,

多好的名字。可世间事,又岂是想忘就能忘的。我剪掉了那头他曾说最喜欢的长发,

换上了最朴素的棉麻衣衫,在寺庙里做起了义工。每日跟着师父们扫地、诵经、在斋堂帮忙,

用最简单、最重复的劳动,试图麻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日子在晨钟暮鼓间流淌,不起波澜。

我以为,我就会这样,将自己埋葬在这座古镇里,直到时间的尘埃将我彻底覆盖。直到那天,

一个熟悉到让我骨髓都颤栗的身影,出现在了寺庙门口。他瘦了,也憔悴了许多,

一身昂贵的西装在这古朴的寺庙里显得格格不入。他就那样站在不远处,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那双曾让我沉沦又让我绝望的丹凤眼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惊涛骇浪。是他,傅斯年。

我几乎是立刻转身,想要逃离。可我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我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如影随形,带着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我的背灼穿。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最终,他停在了我的面前,

声音沙哑得厉害:“晚晚。”我没有看他,只是垂下眼眸,

看着自己脚下那片被阳光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树影,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傅先生,

你认错人了。”“我没有。”他固执地说,甚至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手臂。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像是在躲避什么致命的病毒。我终于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我熟悉的痛苦、悔恨,还有我陌生的脆弱和祈求。“傅先生。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过去那个天真、愚蠢,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温晚,

已经死了。死在了你亲手为她编织的谎言里。现在站在这里的,

是一个只想安安静静过完余生的人。所以,请你离开,不要再来打扰我。”我的话像一把刀,

不仅刺向他,也再次剖开了我自己的伤口。鲜血淋漓,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他没有走。

他只是用那双赤红的眼睛看着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对不起,

晚晚……对不起……”对不起?多么廉价的三个字。它能换回我父亲的健康吗?

能换回我温家的百年基业吗?能换回我那颗被他亲手碾碎的心吗?“你的道歉,我收不起。

”我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不再给他任何机会。从那天起,

他就住在了镇上唯一的客栈里。他不再试图靠近我,只是每天在我去寺庙的路上,

远远地跟着。我扫地时,他站在廊下;我诵经时,他坐在殿外;我下山时,他等在山门。

他像一个沉默的影子,一个固执的守护者,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存在于我的世界里。

镇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都说客栈里那个英俊又有钱的男人,

是为了庙里的那个短发姑娘来的。我充耳不闻,只是将经文念得更大声了一些。直到有一天,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是林慕白学长。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面前,

看到我的一瞬间,眼圈就红了。“晚晚,”他声音哽咽,“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二十章:温柔的避风港在寺庙清冷的禅房里,我为林慕白学长倒了一杯热茶。

他千里迢迢地赶来,身上还带着风尘,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你哥哥找你都快找疯了。

”林慕白的声音温润,像这古镇的溪水,能抚平人内心的焦躁,“他不敢告诉你,怕你担心,

其实你父亲……前阵子又进了一次抢救室。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

”我的心猛地一揪,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不稳。我把自己藏起来,以为是在疗伤,

却忘了家人还在为我担惊受怕。“对不起,学长,我……”“傻瓜,说什么对不起。

”林慕白打断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桶,“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你在这里肯定吃不惯。还有,这是你哥哥让我转交给你的信。”我接过那封信,信纸上,

是哥哥熟悉的字迹,他说家里一切都好,让我不要挂念,照顾好自己最重要。

他说他已经有了一些新的商业计划,正在慢慢步入正轨。信的末尾,他写道:“晚晚,

无论你想做什么,哥哥都支持你。如果累了,就回来,家永远是你的港湾。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滴滴落在信纸上,洇开了墨迹。林慕白没有多劝,

只是安静地陪着我,等我情绪平复。他就像一个永远的避风港,温暖,安全,

永远在你需要的时候为你敞开。“晚晚,跟我走吧。”他看着我,认真地说,“离开这里,

我带你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可以继续画画,或者什么都不做,我来照顾你和叔叔。

我……”他顿了顿,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深情,“我等了你很多年,不想再等了。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中百感交集。我何尝不知道,选择他,

就是选择了一条最安稳、最平坦的路。他会像哥哥一样保护我,不会有欺骗,不会有伤害。

可是,我的心,已经是一片废墟了。我还有资格,去接受这样一份纯粹的感情吗?

我正要开口,禅房的门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她不会跟你走。”傅斯年就站在门口,

逆着光,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他的目光越过林慕白,死死地锁在我身上。

我看到林慕白起身,将我挡在了他身后,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姿态。“傅斯年,

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林慕白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你对晚晚做的一切,

还有资格说这种话吗?”“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傅斯年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现在有关了。”林慕白毫不退让,

“从你伤害她的那一刻起,你就失去了所有资格。我会带她走,

带她去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一个温暖如春日,

一个凛冽如寒冬,在小小的禅房里对峙着,空气里的火药味几乎要被点燃。而我,

这个被他们争夺的中心,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我从林慕白的身后走了出来,

平静地看着他们两个。“学长,谢谢你来看我,也谢谢你的心意。

”我先是对林慕白微微一笑,充满了感激,“但是,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我看到林慕白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下去。然后,我转向傅斯年,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但我接下来的话,让那丝喜悦瞬间冻结。“你,

我也不会跟你走。”我看着他,眼神里再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一片空茫的平静,

“傅斯年,我的人生,从今往后,我自己做主。我既不需要一个避风港,

也不需要一个赎罪的囚徒。你们都走吧,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把自己找回来。

我们之间两清了”第二十一章:遥远的守护者傅斯年古镇回来的路上,天空一直阴沉着,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温晚那句“我们之间,两清了”,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精准地插在傅斯年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密密麻麻的疼。她说得对,

傅斯年有什么资格祈求原谅?又有什么脸面,

让她再回到我这个亲手将她的世界推入深渊的罪人身边?车子驶入市区,

窗外的霓虹灯光流光溢彩,却照不进傅斯年半分荒芜。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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