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撕碎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韩逸,你被开除了。" 我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门口,
手里攥着那份莫须有的财务造假证据。 回到家,苏晚已经收拾好行李。
"我要带小雨回娘家住几天。" 她头也不回,拖着箱子就走了。
1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还没从被开除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苏晚走了。
带着我们五岁的女儿小雨,头也不回地走了。"爸爸,妈妈为什么哭了?
"小雨临走前抱着我的腿问。我当时根本答不上来。因为我也不知道苏晚为什么哭。
她明明是那个最先知道我出事的人。我刚从公司被保安"请"出来,手机就响了。
苏晚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知道了。我已经给小雨请假了,我们今晚就走。
""你知道什么了?"我当时还以为她说的是别的事。"你被开除的事。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苏晚,你怎么知道的?""陈志强给我打电话了。"陈志强,
我的前合伙人,也是那个亲手把开除通知书递给我的人。"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公司财务有问题,你要负全责。他说为了小雨的前途,最好让她离你远一点。
"我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三年前我和陈志强一起创立这家投资公司,我负责业务,
他负责运营。公司从最初的两个人发展到现在五十多人的规模,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搭档。
直到今天上午,他拿着一份财务报告指着我的鼻子说:"韩逸,
你挪用公司资金的事情被查出来了。董事会已经决定,你必须离开。
""我什么时候挪用过公司资金?""这里有银行转账记录,你的签名,
还有你的私人账户流水。证据确凿。"我看着那些所谓的证据,每一份都像真的一样。
但我很清楚,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陈志强,是你陷害我。""韩逸,你最好配合一点。
念在多年合作的份上,我可以不报警。但你必须立刻离开,并且签署保密协议。"保密协议。
意思是我不能对外说公司的任何事情,包括我被陷害的真相。我没签。
然后我就被保安"请"出了公司。现在回想起来,苏晚知道消息的速度快得不正常。
陈志强为什么要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在客厅里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门铃响了。我以为是苏晚回来了,结果开门看到的是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韩先生,我们是华昌律师事务所的。受陈志强先生委托,来跟您谈一些事情。
"其中一个年长的递给我一张名片。"谈什么?""关于您挪用公司资金的赔偿问题。
陈先生念在旧情,愿意私下和解。您只需要赔偿五百万,并且签署保密协议,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五百万。我和苏晚这些年的全部积蓄也就三百万,
还包括这套房子的首付。"如果我不同意呢?""那我们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到时候不仅是五百万的问题,韩先生还可能面临刑事责任。"年长的律师说得很客气,
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我需要时间考虑。""当然。但是韩先生,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三天时间,够了吧?"律师走后,我立刻给苏晚打电话。关机。连续打了十几个,都是关机。
我又给她妈妈打,她妈妈说苏晚和小雨根本没有回去。"她说要带小雨出去散散心,
没说去哪里。韩逸,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怎么解释?说我被人陷害,
现在还被威胁要赔偿五百万?"没有,就是工作上有点压力。""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别让晚晚担心。"挂了电话,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苏晚为什么要撒谎?她明明说回娘家,
为什么没有回去?她带着小雨去了哪里?更重要的是,
她为什么要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时候离开?晚上,我一个人坐在书房里,
翻看着公司这三年来的所有文件,试图找出陈志强陷害我的证据。就在这时,
我听到客厅里传来轻微的响声。像是有人在翻东西。我轻手轻脚地走出书房,
客厅里黑漆漆的,但我确实听到了声音。"谁?"我大声喊了一句,声音立刻停了。
我摸索着打开灯,客厅里空无一人。但我清楚地看到,茶几上的文件被动过了。
那是我从公司带回来的一些资料,我记得很清楚摆放的位置。有人进过我家。
我立刻检查门锁,完好无损。窗户也都锁得好好的。但是茶几上的文件确实被人翻过。
我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报警。如果真的有人潜入,
他们的目标很可能就是这些公司文件。而现在我的身份很尴尬,
报警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我把所有重要文件都收进保险柜,然后在客厅里等到天亮。
2第二天我去了陈志强的办公室。"韩逸?你怎么来了?"陈志强看到我,
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我想跟你谈谈。""谈什么?如果是关于赔偿的事,
我的律师应该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陈志强今年三十五岁,比我大三岁。我们在同一家金融公司工作时认识,
那时候他是部门经理,我是高级分析师。他提出一起创业时,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因为在我心里,他一直是值得信任的大哥。"志强,我们合作了三年,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挪用公司资金的人吗?""韩逸,证据就在那里。银行流水不会说谎。
""那些证据都是伪造的。"陈志强的脸色沉了下来:"韩逸,你这是在质疑我?
""我在质疑那些证据的真实性。志强,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做了这些事,为什么不直接报警?
为什么要给我三天时间考虑?"陈志强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因为我们是朋友。""朋友?
"我冷笑,"朋友会在我出事的第一时间给我妻子打电话,让她带着孩子离开我?
"陈志强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我只是不想让小雨受到影响。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女儿了?"我盯着他的眼睛,忽然想起一个细节。
半年前的公司年会上,陈志强对苏晚格外殷勤。当时我还开玩笑说他是不是看上我老婆了,
他笑着否认。但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苏晚的表情确实有些奇怪。"陈志强,
你和我妻子是什么关系?""什么什么关系?韩逸,你不要胡思乱想。
""那你为什么有她的电话?""这个……"陈志强明显慌了,"公司年会的时候,
她留给我的。说是方便联系。"这个解释很牵强。苏晚从来不会主动给别的男人留电话,
除非……"除非什么?"我心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韩逸,我劝你不要胡思乱想。
赶紧考虑赔偿的事情吧,时间不多了。"陈志强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站起来准备送客。
"我不会赔偿一分钱。因为我没有做过那些事。""那就法庭上见吧。""好,法庭见。
"我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陈志强在身后说了一句:"韩逸,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好。"这句话让我停下了脚步。"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我只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我没有再回头,
直接走出了他的办公室。但是他最后那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好。"他到底在暗示什么?下午我去了银行,
调取了我们夫妻共同账户的流水记录。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最近三个月,
苏晚从这个账户里陆续转出了八十多万。转账的备注是"生活费",
但是我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从来没有超过两万。八十万能用四年。更关键的是,
这些转账的时间都是在工作日的下午,而那些时候苏晚应该在家带小雨。
我立刻查看了转账的对方账户信息。收款人:林雅思。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我又查了苏晚的个人账户,发现了更多可疑的转账记录。从半年前开始,
苏晚的个人账户里陆续收到一些转账,金额都不大,几千到一万不等。转账方是不同的公司,
备注都是"咨询费"。咨询费?苏晚什么时候开始做咨询工作了?
我以为我足够了解我的妻子。她是师范大学毕业,结婚前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英语老师。
小雨出生后,她就辞职在家做全职太太。这三年来,她每天的生活就是买菜、做饭、带孩子,
偶尔和小区里的太太们聊聊天。但是现在这些银行记录告诉我,我根本不了解我的妻子。
她有自己的收入来源,而且数目不小。她在背着我做什么工作?更重要的是,
她为什么要瞒着我?晚上回到家,我决定仔细搜查一下苏晚的东西。我打开她的梳妆台,
翻遍了所有抽屉。除了化妆品和首饰,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我检查了她的衣柜。
在最里面的一件大衣口袋里,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个U盘。
我把U盘插进电脑,发现里面有一个加密文件夹,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我试了苏晚的生日、小雨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不对。最后我试了我的生日。
文件夹打开了。里面有几十个文档,都是一些公司的财务报表和调查报告。我随便打开一个,
发现是关于某家地产公司的内部财务分析,详细到连每一笔账目的来源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另一个文档是关于一家餐饮连锁企业的股权结构调查,连隐形股东的身份都查得一清二楚。
这些都是专业级别的商业调查报告。而且从文档的创建时间看,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两年前。
也就是说,苏晚至少从两年前就开始做这种工作了。我继续翻看,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志诚投资公司内部财务调查报告"。志诚投资,就是我和陈志强的公司。我的手都在发抖。
苏晚竟然在调查我们公司?我打开这个文档,
发现里面详细记录了公司从成立到现在的所有财务流水,包括一些我都不知道的隐形账目。
报告的最后一页,有一个结论:"陈志强通过虚构投资项目,挪用公司资金约八百万元。
具体手法是利用海外离岸公司,将资金转移到个人账户,然后以投资失败为由注销项目。
"我看完整个报告,彻底呆住了。原来陈志强一直在挪用公司资金,
而现在他把这个罪名栽赃给我。但是更让我震惊的是,苏晚为什么会有这些调查报告?
她到底是什么人?3我拿着U盘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
苏晚调查我们公司的报告写得非常专业,甚至比专业的会计师事务所做的审计报告还要详细。
她是怎么拿到这些内部财务数据的?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调查我们公司?
我想起银行流水里那些"咨询费",苏晚应该是在给别人做商业调查,收取报酬。
但是调查自己丈夫的公司,这算什么?天亮后,我给苏晚打电话,还是关机。
我又试着给那个叫林雅思的人打电话,提示是空号。我开始怀疑这是个假名字。上午,
我决定去找陈志强摊牌。我要拿着苏晚的调查报告,让他知道他的所有罪行都被记录在案。
但是当我到达公司楼下时,发现那里围了很多人。"怎么了?"我问一个保安。
"志诚投资被查封了。据说涉嫌金融诈骗,老板陈志强已经被带走了。"我愣在原地。
陈志强被抓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挤进人群,看到公司大门已经贴上了封条,
几个穿制服的执法人员在门口值守。我拿出手机搜索新闻,
很快找到了相关报道:"本市志诚投资公司涉嫌挪用客户资金八百万元,
法人代表陈志强已被依法拘留。据了解,该公司通过虚构海外投资项目,
将客户资金转移到个人账户……"报道里的内容和苏晚调查报告里写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苏晚的那份调查报告,很可能就是陈志强被抓的关键证据。
她一直在暗中调查陈志强,收集他犯罪的证据。而我,作为陈志强的合伙人,
如果没有这份报告证明我的清白,很可能也会被牵连进去。苏晚是在保护我。
她带着小雨离开,不是因为嫌弃我失业,而是为了避开即将到来的风暴。
我立刻拨打报警电话,主动联系了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我是韩逸,志诚投资的合伙人。
我有一些证据可以证明陈志强的犯罪行为。"下午,我在警察局里呆了四个小时,
详细说明了我和陈志强的合作关系,以及他是如何陷害我的。苏晚的调查报告成了关键证据,
证明了陈志强确实在挪用公司资金,而我对此毫不知情。"韩先生,根据我们的调查,
您确实没有参与陈志强的犯罪行为。相反,您也是受害者之一。"办案的警官说。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当然。不过我们可能还需要您配合调查,如果有新的情况,
会随时联系您。"走出警察局,我第一时间给苏晚打电话。这次通了。"韩逸?
"苏晚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晚晚,你在哪里?""我和小雨在我表姐家。怎么了?
""陈志强被抓了。"电话里安静了几秒。"我知道。""你知道?""新闻里看到的。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晚晚,我们需要谈谈。""谈什么?
""关于你调查我们公司的事情。"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你怎么知道的?
""我找到了你的U盘。"苏晚深深地叹了口气:"韩逸,有些事情很复杂。
""那就回来慢慢说。不管多复杂,我们都是夫妻,没有什么是不能坦诚的。""好,
我们明天回去。"挂了电话,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有人潜入我家翻找文件的事。
如果苏晚一直在调查陈志强,那她手里的证据肯定不止我看到的那些。
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在寻找这些证据?我立刻回到家,仔细检查了所有房间。
在主卧的床头柜里,我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暗格。里面放着一叠文件和一部手机。
文件是更多的调查报告,涉及好几家公司。而那部手机里存着大量的录音和照片。
其中一段录音让我彻底震惊。那是陈志强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对话:"老陈,韩逸那边怎么样?
""放心,他已经被我踢出局了。现在所有的罪名都在他身上,就算警方调查,
也只会查到他。""那他不会怀疑吗?""不会。我已经让他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了,
他现在焦头烂额,哪有精力怀疑别的。""他老婆那边没问题吧?""苏晚?
她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能有什么问题?只要给她点钱,
让她带着孩子消失一段时间就行了。"听到这里,我的拳头都握紧了。原来陈志强还有同伙,
而且他们确实给了苏晚钱,让她带着小雨离开。但是苏晚为什么要答应?
难道她真的只是为了钱?我继续听后面的录音。"不过老陈,你确定韩逸不会反击吗?
我听说他挺聪明的。""反击?他拿什么反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而且他现在众叛亲离,
连老婆孩子都离开了。一个绝望的人,能做什么?""那就好。这次的事情结束后,
我们就按原计划,把那八百万分了。""没问题。不过我们得小心,最近有人在调查我们。
""谁?""不知道。但是有人在暗中收集我们的资料。我让人查过,查不出来是谁。
""会不会是韩逸?""不可能。他没这个能力。"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终于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陈志强和他的同伙一起挪用公司资金,
然后把罪名栽赃给我。他们给苏晚钱,让她带着小雨离开,这样我就会彻底孤立无援。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苏晚一直在暗中调查他们。她收集了大量的证据,包括这段录音。
现在陈志强被抓,很可能就是因为苏晚把这些证据交给了警方。我忽然意识到,
苏晚可能一直在保护我,而我却误解了她。4第二天上午,苏晚带着小雨回来了。
小雨一看到我就扑过来:"爸爸!我好想你!"我抱着女儿,看向站在门口的苏晚。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妈妈说你很忙,
所以我们不能回来。"小雨在我怀里说。"爸爸现在不忙了。去房间玩吧,
爸爸和妈妈有话要说。"等小雨进了房间,我和苏晚面对面坐在客厅里。"你想问什么?
"苏晚主动开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陈志强的?""从一年前。"苏晚的声音很平静,
"你记得去年公司账目出现异常那次吗?你在家里焦虑了好几天。"我确实记得。
那次是因为一个大客户的投资项目出现了问题,账目对不上。最后陈志强说是系统故障,
处理了几天就解决了。"我看你那么担心,就想着帮你查一下到底是什么问题。
"苏晚继续说,"结果越查越觉得不对劲。""所以你就开始系统地调查我们公司?
""是的。""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是我最想问的问题。苏晚沉默了很久,
然后说:"我以前是做商业调查的。""以前?""在遇到你之前。
我在一家调查公司工作了五年,专门负责企业内部的财务审计和欺诈调查。"我愣住了。
苏晚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你不是师范大学毕业的英语老师吗?
""我确实是师范大学毕业,也确实当过英语老师。但那只是我的第一份工作。
后来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进入了商业调查行业。""什么偶然机会?"苏晚看着我,
眼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我父亲的公司被人骗了五百万,差点破产。警方说证据不足,
无法立案。我不甘心,就自己开始调查。""然后呢?""我用了半年时间,
查清了整个骗局的来龙去脉,找到了所有的证据。那个骗子最终被判了十年。
""所以你就改行做了商业调查?""是的。华泰调查公司的老板看中了我的能力,
高薪聘请我加入。"华泰调查公司,我听过这个名字。是国内最知名的商业调查机构之一。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华泰?"苏晚笑了,但笑容有些苦涩:"因为遇到了你。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韩逸,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家培训机构工作吗?"我摇头。
"因为我在调查那家机构的老板。他涉嫌洗钱,我假扮成英语老师潜入内部收集证据。
"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所以你接近我也是因为工作?""一开始是的。
"苏晚看着我的眼睛,"华泰接到一个案子,要调查一个叫韩逸的金融分析师。
客户怀疑你在给他们做投资分析时故意隐瞒了风险,导致他们损失了两千万。
"我记得那个案子。客户是一家房地产公司,他们要投资海外项目,请我做风险分析。
我确实在报告中提到了很多风险,但他们还是决定投资。最后项目失败,他们损失惨重。
"我花了三个月时间调查你,查遍了你所有的工作记录和个人背景。"苏晚继续说,
"结果发现你不仅没有隐瞒风险,反而在报告中非常详细地分析了所有可能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调查结果交给华泰?""因为在调查你的过程中,
我发现你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你的每一份报告都客观公正,
从来不为了讨好客户而隐瞒风险。"苏晚停顿了一下,然后说:"而且在那个过程中,
我爱上了你。"我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所以你就离开了华泰?""是的。
我告诉他们我生病了,需要长期休养。然后我就真的去应聘了那家培训机构的英语老师,
想着等案子过去,我就可以和你正常交往了。""但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
""我怎么说?说我因为工作认识你,然后爱上了你?"苏晚苦笑,"你会相信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后来你提出创业,我觉得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们可以忘掉过去,重新开始。""所以你就真的退出了商业调查行业?""没有完全退出。
偶尔还会接一些小案子,但都是在家里完成的。"苏晚指了指我昨天找到的那部手机,
"这些就是我这几年接的案子的记录。""那为什么要调查我们公司?
""因为我发现陈志强有问题。"苏晚的语气变得严肃,"韩逸,你太相信人了。
陈志强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什么意思?""他接近你不是因为欣赏你的能力,
而是因为需要一个替罪羊。"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替罪羊?
""陈志强在之前的公司就有财务问题,他是因为涉嫌挪用公款被迫离职的。
但是因为证据不足,没有被起诉。"苏晚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我调查到的他的履历。
他总共换过五家公司,每一家都是因为财务问题离开。"我看着文件上的记录,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颠倒。"他找你合作,就是看中了你的声誉和能力。有你在前面,
他就可以安心地在背后做手脚。""那他为什么要现在踢我出局?
""因为他已经挪用了足够多的资金,准备跑路了。但是他需要一个人来承担责任,
你就是最好的选择。"我彻底明白了。从三年前开始,我就是陈志强精心布置的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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