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十年婚姻足够牢固。 直到那天无意中看到妻子手机屏保。 不是我们的合照,
不是孩子。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笑脸。 而她看着那张照片时的眼神,
我从未在她看我时见过。第一章深夜十一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家门。客厅一片漆黑,
只有卧室透出微弱的光线。林雅萍又在看手机。"回来了?"她头也不抬,
声音平淡得像在和陌生人打招呼。"嗯。"我换了拖鞋,习惯性地问,"晚饭给我留了吗?
""冰箱里有剩菜,自己热一下。"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相处模式。我在外面拼命工作到深夜,
她在家刷手机到半夜。偶尔说几句话,也都是这种公事公办的语气。我走向厨房,
经过卧室门口时忍不住瞄了一眼。林雅萍侧躺在床上,手机屏幕的光线照亮她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今晚的表情有些不同,嘴角竟然带着一丝我很久没见过的笑意。
在微波炉加热剩菜的时候,我想起了刚结婚那几年。那时候不管我多晚回家,她都会等我,
哪怕只是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我回来,她会立刻起身给我热饭,问我今天累不累,
公司有什么事。现在想想,那种温暖已经消失多久了?"咚"的一声,微波炉停了。
我端着热好的饭菜坐在餐桌前,一个人默默吃着。菜有些糊了,味道也不怎么样,
但我没有抱怨。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将就。正吃着,卧室里传来林雅萍轻快的笑声。
这笑声让我手中的筷子停了下来。我们多久没有一起笑过了?
我甚至想不起她上一次对我笑是什么时候。好奇心驱使我悄悄走向卧室。门没有完全关上,
透过缝隙,我看到林雅萍正拿着手机打字,脸上的表情专注而愉悦。她在和谁聊天?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觉得自己很可笑。我们是夫妻,她和朋友聊天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会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我轻手轻脚地回到餐桌前,
继续吃那份已经凉了一半的晚饭。半小时后,我洗漱完回到卧室。
林雅萍已经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背对着我躺下了。"今天公司怎么样?"我试图找个话题。
"没什么特别的。"她的声音有些困倦,"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我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发呆。旁边的林雅萍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我转头看向她的侧脸。三十二岁的林雅萍依然很美,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很浅。我们认识十二年,结婚十年,有一个八岁的儿子。按理说,
这应该是很幸福的生活。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越来越累?不只是工作上的累,
而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疲惫。就像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越来越像陌生人。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早上,
我被闹钟吵醒。林雅萍已经起床了,在厨房准备早餐。儿子许小宇坐在餐桌前,
一边吃着煎蛋一边摆弄着他的玩具车。"爸爸早安。"小宇看到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笑容瞬间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不管怎样,至少我还有这个可爱的儿子。"早安,小宇。
今天想让爸爸送你上学吗?""好呀!"小宇兴奋地点头。林雅萍端着一杯牛奶走过来,
放在我面前。"你不是要开会吗?我送就行了。""会议推迟到十点了。"我看着她,
"而且我很久没送小宇了。"她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那你注意别迟到。
"吃早餐的时候,我注意到林雅萍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看了几次,
每次脸上都会闪过一种我捕捉不到的表情。"谁给你发信息?"我随口问道。"同事。
"她简短地回答,然后把手机扣在了桌上。同事?我没有继续追问,
但心里的那种不安感又冒了出来。送小宇上学的路上,儿子一直在和我聊学校里的事情。
他告诉我班上新来了一个转学生,还说数学老师夸他进步很大。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
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关注过他的生活了。这些年来,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以为赚更多的钱就能给家人更好的生活。可是钱够了,
人却远了。"爸爸,你怎么不说话?"小宇奇怪地看着我。"没什么,爸爸在想事情。
"我摸了摸他的头,"小宇,你觉得爸爸妈妈怎么样?""什么怎么样?
""就是...我们在家里开心吗?"小宇想了想,"妈妈最近总是看手机,
爸爸总是不在家。不过我知道你们都很爱我。"孩子的话让我心里一紧。
连八岁的小宇都能感觉到家里的氛围不对,我这个做父亲的还在自欺欺人什么?
把小宇送到学校门口,看着他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跑进校园,我在车里坐了很久。手机响了,
是公司同事打来的。"志远,会议提前到九点了,你快点过来。"我看了看时间,
八点四十五。开车赶往公司的路上,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工作、家庭、婚姻,
每一样都让我感到压力。九点整,我匆匆忙忙赶到会议室。
部门经理张总正在讲解新项目的方案,我悄悄坐到了最后一排。"许志远,你来得正好。
"张总看到我,"新项目需要你负责技术部分,预计要加班一个月。"又是加班。
我点了点头,"没问题。"会议结束后,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同事小李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志远,你最近看起来很累。""还好。
"我头也不抬地说。"家里怎么样?嫂子和小宇都好吗?"提到家里,我停下了敲键盘的手。
"都好。"小李似乎听出了我语气中的勉强,"有什么心事可以和兄弟说说。
"我抬头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小李,你觉得...夫妻之间应该查对方的手机吗?
""这个..."小李挠了挠头,"看情况吧。如果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查?如果有问题,
查了又能怎样?"他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是啊,如果没问题,我为什么要怀疑?
如果真有问题,知道了又能怎样?可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让我无法平静。第二章下午五点,我提前下班去接小宇。
这是我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早离开公司。路上我给林雅萍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我去接儿子,
让她不用着急。信息发出去十分钟了,她没有回复。我想起早上她频繁看手机的样子,
心里的疑虑又冒了出来。到了学校门口,我远远地看到小宇在和同学们玩游戏。
他看到我的车,立刻跑了过来。"爸爸!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想早点陪你玩。
"我帮他系好安全带,"想去哪里?""游乐场!"小宇毫不犹豫地说。"好,
我们去游乐场。"开车路上,小宇一直在和我说学校里的事情。
我发现这个八岁的小家伙比我想象中要敏感得多。"爸爸,你是不是有心事?"他突然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你开车的时候老是皱眉头,妈妈也是。"小宇认真地说,"老师说,
大人皱眉头就是有心事。"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小宇,
如果有一天爸爸妈妈...分开住,你会怎么想?"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怎么能对一个八岁的孩子说这种话?小宇愣了一下,"分开住是什么意思?
""就是...算了,爸爸随便说的。"我赶紧转移话题,"你看,游乐场到了。
"在游乐场里,看着小宇开心地玩着各种游戏,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至少在这里,
我可以暂时忘记那些烦恼。我们玩了两个小时,天色渐暗。回家的路上,
小宇累得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七点半,我们到家。林雅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手里拿着手机,听到开门声才抬起头。"回来了?"她的语气依然很平淡。"嗯。小宇累了,
我先送他回房间。"把儿子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我回到客厅。林雅萍还在看手机,
脸上带着一种我很久没见过的愉悦表情。"你在看什么?"我坐在她旁边问道。
她下意识地把手机屏幕转向另一边,"没什么,就是看看朋友圈。
"这个动作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真的只是看朋友圈,为什么要遮挡屏幕?"雅萍,
我们...聊聊吧。"我试探着说。"聊什么?"她依然没有放下手机。
"就是...我们的关系。我感觉最近我们之间好像有些疏远。"林雅萍终于放下了手机,
转头看着我。她的眼中有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志远,
你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越来越没话说了。"她沉默了一会儿,
"可能是因为太熟悉了吧。老夫老妻,能说什么?""但是我们才三十出头,不应该这样的。
"我看着她,"你还记得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们会聊到半夜,会一起看电影,
会...""那时候是那时候。"林雅萍打断了我,"现在有孩子,有房贷,有工作压力,
哪有那么多时间谈情说爱?"她的话很现实,也很残酷。"可是我觉得,不管生活多么现实,
夫妻之间还是应该保持一些..."我想找一个合适的词,"一些亲密感。
"林雅萍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我捕捉不到的情绪。"亲密感?"她重复着这个词,
"志远,你每天工作到那么晚,回来就是吃饭睡觉。周末要么加班,要么在家看电视。
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亲密感?"她说得对。这些年来,
我确实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我以为赚更多的钱就是对家庭负责,
却忽略了情感上的交流。"那我们从现在开始改变,好吗?"我握住她的手,
"我会尽量少加班,多陪你和小宇。"林雅萍看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手,表情有些复杂。
"志远,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回不来了。"她轻轻抽回了手,"时间很晚了,我要去洗澡。
"看着她走向卫生间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慌。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回不来了"?卫生间传来水声,我坐在客厅里发呆。无意中,
我看到林雅萍的手机放在沙发上。她洗澡的时候一般要半小时,这是我查看手机的好机会。
但是我应该这样做吗?内心挣扎了几分钟,好奇心最终战胜了理智。我拿起她的手机,
屏幕是锁着的。密码是什么?我试了她的生日,不对。试了小宇的生日,还是不对。
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依然不对。最后,我试了我的生日。屏幕亮了。
看到手机解锁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加速了。原来她用的密码是我的生日,
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可是当我看到手机屏保的时候,我愣住了。那不是我们的合照,
不是小宇的照片,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头像。那个男人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戴着眼镜,
笑容很温和。最关键的是,这张照片明显是精心挑选的,角度和光线都很完美。这是谁?
我的手开始颤抖。点开微信,我看到了聊天记录的列表。最上面的那个头像,
正是屏保上的那个男人。备注名是"华哥"。
最近的一条消息是十分钟前发的:华哥:洗澡去了?这么早?林雅萍:嗯,有点累。
华哥: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晚安。林雅萍:晚安。看到这里,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他们在聊什么洗澡?而且语气这么亲密?我继续往上翻聊天记录,
看到的内容让我彻底崩溃了。第三章我的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手机。
聊天记录一条条地展现在我眼前,每一条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昨天下午:华哥:想你了。林雅萍:我也想你。华哥:如果当年我们没有分开就好了。
林雅萍:别说这些了,都过去了。华哥:可是我一直没有忘记你。林雅萍:我也是。
前天晚上:华哥:你现在过得开心吗?林雅萍:说不上开心,就是平淡地过着。
华哥:他对你好吗?林雅萍:他是个好人,只是...我们之间少了些什么。
华哥:少了什么?林雅萍:少了心动的感觉。我的胸口像被重重地砸了一拳。原来在她眼里,
我只是一个"好人",一个让她感受不到心动的男人。我继续往上翻,
发现他们的聊天记录可以追溯到三个月前。那时候的对话还比较客气,像是老朋友重新联系。
但是渐渐地,语气变得越来越亲密,越来越暧昧。三个月前:华哥:雅萍,是你吗?
我在同学群里看到你的照片了。林雅萍:是我。华哥,好久不见。华哥:是啊,十年了。
你还是那么漂亮。林雅萍:你也没变,还是那么会说话。华哥:听说你结婚了,过得怎么样?
林雅萍:还行吧,有了孩子,就是普通的家庭生活。华哥:我一直没结婚,
总觉得遇不到合适的人。林雅萍:会遇到的,你这么优秀。华哥:优秀的人我遇到过,
但是像你这样让我心动的,再也没有了。我的手机在颤抖,几乎要掉在地上。
原来这个华哥是林雅萍的初恋!而且他们已经联系了三个月!卫生间的水声还在继续,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查看聊天记录。一个月前:华哥:如果时间能倒流,
你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林雅萍:华哥,别问这种问题。华哥:我认真的。
林雅萍:如果真的能倒流...我想我会的。华哥:那现在呢?林雅萍:现在我有家庭,
有孩子。华哥:但是你不开心,我看得出来。林雅萍:开心是什么?我都快忘了这种感觉了。
华哥:和我聊天的时候,你开心吗?林雅萍:很开心。就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华哥:那就够了,至少我能给你一些快乐。看到这里,
我完全理解了为什么林雅萍每天晚上都在笑着看手机。原来她在回味学生时代的甜蜜,
在享受初恋带来的心动感觉。而我,她的丈夫,却被她形容为"只是个好人",
一个让她感受不到心动的人。我想继续往下看,但是卫生间的水声停了。
我赶紧把手机放回原处,装作在看电视。林雅萍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我坐在沙发上。
"还没睡?"她随口问道。"还不困。"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早点休息吧。
"她点了点头,拿起手机向卧室走去。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了她刚洗完澡后的香味。
这种味道曾经让我迷恋,现在却让我感到讽刺。她用这种香味和我相处,
也用这种香味想着另一个男人。等林雅萍进了卧室,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该怎么办?当面质问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离婚?想到离婚,我想起了小宇。
那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如果知道爸爸妈妈要分开,会是什么反应?我拿出自己的手机,
想找个人倾诉,但是翻遍通讯录,我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这些年来,
我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工作和家庭中,社交圈子变得越来越小。公司的同事只是工作关系,
老同学也很久没有联系了。我就像一个孤岛,周围被水包围着,看起来安全,
实际上与世隔绝。深夜十二点,我终于回到卧室。林雅萍背对着我躺着,呼吸很均匀,
应该已经睡着了。但是我看到她的手机屏幕还在闪烁,显然刚刚还在使用。我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些聊天记录。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如果时间能倒流,你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
""如果真的能倒流...我想我会的。""和我聊天的时候,你开心吗?""很开心,
就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原来我的妻子,我相处了十年的女人,心里一直住着另一个男人。
而我,就像一个局外人,一个不知情的第三者,
在她和初恋的爱情故事里扮演着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我想生气,
但是气不起来。我只是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绝望。十年的婚姻,
原来只是一场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凌晨两点,我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是睡梦中,
我一直梦到那个叫华哥的男人。他戴着眼镜,笑容温和,就像林雅萍手机屏保上的样子。
他对着我笑,然后拉着林雅萍的手走远了。而我,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什么都做不了。第四章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噩梦惊醒的。梦里林雅萍穿着婚纱,
但是新郎不是我,而是那个叫华哥的男人。他们在教堂里宣誓,所有人都在祝福,
只有我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窗看着这一切。我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半。林雅萍还在睡觉,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照镜子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布满血丝,
整个人憔悴得像老了十岁。一夜没睡好,但不是因为失眠,而是因为心痛。
那种痛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绝望。就像你精心照料的花园,
突然发现里面长满了杂草。我走到厨房准备早餐,但是手一直在发抖,连鸡蛋都敲不好。
这时候小宇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我的样子,奇怪地问:"爸爸,你怎么了?看起来好难受。
""没事,就是有点累。"我强挤出一个笑容,"想吃什么早餐?""煎蛋!
"小宇开心地说,"昨天去游乐场太好玩了,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看着儿子天真的笑脸,
我心里更加难受。如果我和林雅萍离婚,最受伤的就是这个孩子。"爸爸会经常带你去的。
"我摸了摸他的头。林雅萍这时候也起床了,走到厨房拿了杯水。她看起来精神很好,
脸上还带着一种我很久没见过的光彩。想到昨晚那些聊天记录,
我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状态。"今天我送小宇上学。"我对她说。"你不用那么早出门吗?
"她有些意外。"没关系,我可以稍微晚一点到公司。"实际上,
我是想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环境,哪怕只是一会儿。吃早餐的时候,
我注意到林雅萍的手机又在震动。她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我捕捉到的愉悦。
是他发来的信息吗?我想象着那个叫华哥的男人,此刻也在某个地方吃着早餐,
想着我的妻子,给她发着充满爱意的信息。而我,就坐在她对面,
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爸爸,你怎么不吃?"小宇的声音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
"哦,吃,马上吃。"我低头吃着已经凉了的煎蛋。送小宇上学的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
"爸爸,你今天看起来不开心。"小宇在副驾驶座上观察着我。这个孩子总是这么敏感,
让我既心疼又无奈。"没有不开心,就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那你不要想了,
想开心的事情。"小宇认真地说,"老师说,想开心的事情就会变开心。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小宇,你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我问他。
"和爸爸妈妈一起玩!"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还有吃冰淇淋,还有看动画片。
""如果有一天,爸爸和妈妈不能一起陪你玩了,你会怎么办?"这个问题一出口,
我就后悔了。为什么要问一个八岁的孩子这种残忍的问题?小宇愣了一下,
"为什么不能一起玩?""我是说如果。"他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那我就分别和爸爸玩,
分别和妈妈玩。只要你们都爱我就行了。"孩子的话让我心头一紧。也许对他来说,
父母是否在一起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感受到爱。但是作为大人,
我们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到了学校门口,我看着小宇背着书包跑向教学楼。
他在门口回头向我挥手,笑容那么灿烂。在那一瞬间,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不管林雅萍是否还爱我,不管她心里是否有别人,我都要努力挽救这个家。至少为了小宇,
我要试一试。开车去公司的路上,
我想起了林雅萍昨天说的话:"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回不来了。"也许她说得对,
也许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回不到从前了。但是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十年的婚姻,
不应该因为一个初恋就这样结束。到了公司,我强迫自己专心工作。但是一整天,
我的脑子里都在想着那些聊天记录。中午休息的时候,同事小李走过来。"志远,
你今天脸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没有,就是没睡好。""要不你请假回去休息吧?
""不用,工作要紧。"小李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说:"志远,
昨天你问我关于查手机的事,是不是家里出什么问题了?"我抬头看着他,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需要帮助,你就说。兄弟之间,没什么不能谈的。
"看着小李关切的眼神,我内心的防线几乎崩溃了。"小李,
如果你发现你妻子...和初恋还有联系,而且关系很亲密,你会怎么办?"小李愣了一下,
"你是说...""我昨天看了她的手机。"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聊了三个月,
话题越来越暧昧。""这..."小李显然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你确定那些聊天内容有问题吗?""她说如果时间能倒流,她会选择和他在一起。
"听到这话,小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志远,这确实很严重。但是我觉得,
你应该和她正面谈谈。""怎么谈?告诉她我偷看了她的手机?""不是偷看,
是你作为丈夫有权利知道真相。"小李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年的婚姻不是儿戏,
如果她真的出轨了,你不能装作不知道。""可是如果我说出来,我们的婚姻就真的结束了。
""志远,你现在的婚姻已经有问题了。与其这样痛苦地继续下去,不如摊开来说清楚。
"小李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很怕面对那个结果。下午的时候,
我收到了林雅萍发来的信息:"晚上同学聚会,我可能会晚点回家。"同学聚会?
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她会见到那个华哥吗?我快速回复:"好的,注意安全。
"然后我就开始胡思乱想。她说的同学聚会是真的吗?还是她和华哥的约会?下班后,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在街上转了几圈。我不想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里,
一个人面对那些痛苦的回忆。但是最终,我还是回家了。因为小宇还在等我。第五章回到家,
小宇正在客厅里做作业。看到我回来,他立刻跑过来抱住我的腿。"爸爸!你回来了!
妈妈说她今天要出去,让我等你回来。""妈妈去哪里了?"我装作不知道地问。"不知道,
她说是见朋友。"小宇仰着头看我,"爸爸,我们今天吃什么?"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
我强打起精神。"你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做饭?你会吗?"小宇有些怀疑。
这让我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有下厨了。这些年来,家里的饭都是林雅萍做的,
我只管吃现成的。"当然会,爸爸以前也是会做饭的。"我摸了摸他的头,"走,
我们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材料。"打开冰箱,里面有一些鸡蛋、蔬菜和面条。
我决定给小宇做一碗简单的鸡蛋面。在厨房忙活的时候,
我的脑子里不断地想着林雅萍现在在做什么。她真的去同学聚会了吗?
还是和那个华哥单独见面?想到这里,我的手一抖,差点把鸡蛋掉在地上。"爸爸小心!
"小宇在一旁提醒我。"没事,爸爸在想事情。""又想工作吗?""不是工作。
"我看了看他,"小宇,你觉得爸爸和妈妈感情怎么样?"这是我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小宇歪着头想了想,"你们很少一起玩,但是你们都爱我,所以应该也爱对方吧?
"孩子的逻辑很简单,但是成人的世界要复杂得多。爱孩子和爱对方,根本就是两回事。
半小时后,我做好了两碗鸡蛋面。味道不怎么样,但是小宇吃得很香。
"爸爸做的面条真好吃!"他夸张地说,"比妈妈做的还好吃!"我知道他是在哄我开心,
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吃完饭后,我陪小宇看了一会儿动画片,然后帮他洗澡,哄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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