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琛是刻进彼此骨髓里的冤家。>他当刑警队长后,我立刻考进市局当法医。
>一次现场勘查,化学药剂爆炸让我们互换了身体。>我顶着陆琛的脸笨拙地解剖尸体,
他披着我的皮连枪都握不稳。>“陆队,你拿解剖刀的手别抖啊!”组员憋着笑。
>“顾法医,你扣扳机前能先关保险吗?”同时直捂脸。>在互换身体的第49天,
我解剖他递来的检材时,发现他偷偷在证物袋里塞了情书。>“顾珩,案子结束,我们试试?
”顶着我的脸,他耳尖通红。>确定关系的第一个周末,我提前半小时等在餐厅门口。
>直到暮色四合,手机里陆琛的定位停在两百米外的街角。>我冲过去时,
他穿着我的常服倒在血泊里——顶着陆琛自己的脸。>凶手是上周结案的漏网之鱼,
他嘶吼着:“陆琛!你也有今天!”>我的白大褂第一次不是为了真相而穿。
>解剖刀划开“自己”胸腔的瞬间,我看见他紧攥的左手。>那束染血的蓝色鸢尾,
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约定的信物。---我和陆琛的孽缘,大概从娘胎里就注定了。
我妈和他妈是产房邻床,据两位太后多年后津津乐道的描述,
当时襁褓里的我蹬腿踹翻了旁边小床的奶瓶,精准地糊了刚出生的陆琛一脸。
陆太后言之凿凿,说陆琛人生第一声嘹亮的啼哭,就是被我那无影脚气的。这梁子,
算是结下了。幼儿园,他抢我搭好的积木城堡,
我反手就揪散了他好不容易系上的蝴蝶结领带。小学,他当路队长神气活现,
我就在队伍里故意同手同脚带歪全班节奏,气得他跳脚。初中更绝,
他打篮球耍帅引得女生尖叫,我就抱着物理竞赛奖状从球场边慢悠悠晃过,
用知识的光芒无情碾压他那点荷尔蒙。用我妈的话说:“你俩上辈子铁定一个是火石,
一个是火镰,凑一块儿就非得崩出点火星子不可。”所以,当陆琛那厮警校毕业,
人模狗样地穿着笔挺制服,以市局刑侦支队有史以来最年轻队长的身份杀回我们这座小城时,
我对着镜子呲了呲牙,转头就扎进了医学院法医系。几年后,我拎着法医工具箱,
一脚踹开市局法医中心办公室的门,如愿以偿地看见坐在对面办公桌后的陆琛,
那张总是拽得二五八万的帅脸瞬间裂开一道难以置信的缝隙。
他手里的保温杯盖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热水溅了一桌。“顾珩?!
”他嗓子眼儿里挤出我的名字,活像见了鬼,“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我把崭新的工作证“啪”地拍在桌上,皮笑肉不笑:“陆队,幸会啊。从今天起,
我是你隔壁办公室的顾法医,专治各种疑难杂‘尸’。”我故意拖长了调子,
欣赏着他额角隐隐跳动的青筋,“以后你现场发现的那些‘艺术品’,得先过我这关。放心,
我一定——仔、仔、细、细、地‘照顾’它们。”陆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彻底黑了,
像刷了一层锅底灰。他咬牙切齿,手指关节捏得咔吧响:“行!顾珩,你丫有种!
咱们走着瞧!”瞧就瞧。谁怕谁?日子就在这种火星撞地球般的“默契”里往前滚。
他带着人风风火火冲现场,我在解剖室跟沉默的“客户”深度交流。报告往来,
唇枪舌剑是常态。他嫌我报告写得慢,像老太太的裹脚布;我怼他现场保护得糙,
简直是在给凶手打掩护。空气里常年弥漫着硝烟味和隐约的福尔马林气息,
局里同事都习惯了,远远看见我俩凑一块儿就自动绕道,生怕被溅一身火星子。
直到那个阴得像块湿抹布的星期三下午。城西老工业区,废弃多年的化工厂深处,
发现了一具高度腐败的男尸。那环境,啧,破败的厂房像个巨大的钢铁坟墓,
空气里是铁锈、机油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腻腥臭混合的诡异味道。
头顶残存的几根钢筋歪歪扭扭,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陆琛带着他的人,还有我,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满是油污和不明碎屑的地面上。他皱着眉,
指挥痕检的同事小心提取足迹,自己则蹲在尸体旁,用戴着手套的手指,
小心翼翼地拨开尸体周围散落的、被油污浸透的碎布片和一些锈蚀的金属零件。那专注劲儿,
倒真有几分唬人。我蹲在他对面,打开工具箱,准备初步尸检。
刚把便携式强光手电对准尸体肿胀发绿的颈部,试图寻找可能的扼痕,
鼻尖却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但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化学试剂气味——像是某种强酸,
又混着点甜杏仁的苦味?氰化物?!我后背的汗毛“唰”地立了起来,猛地抬头:“陆琛!
不对劲!这气味……”话音未落,
陆琛正拨弄的那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沾满油污的破布片下面,猛地爆开一团刺眼的白光!
“轰——!”不是惊天动地的爆炸,更像是一种剧烈、沉闷的化学燃烧!
灼热的气浪带着呛死人的化学烟雾,如同一个无形的巨拳,狠狠砸在我们身上!
巨大的冲击力把我们两个像破麻袋一样掀飞出去,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布满铁锈的机器残骸上。剧痛瞬间淹没了一切感官。
耳朵里只剩下尖锐到极致的蜂鸣,眼前全是旋转的白光和浓得化不开的呛人烟雾。
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纸狠狠擦过,火辣辣地疼,连咳嗽都发不出声。
最后一点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妈的,陆琛这扫把星,
这回真被他坑死了……黑暗,冰冷,沉重。意识像沉在深海的破船,一点点艰难地上浮。
首先恢复的是听觉——一种规律的、单调的“滴滴”声,像是某种医疗仪器。
然后是嗅觉——浓烈的消毒水味道,霸道地钻进鼻腔。最后是身体的感觉——散了架似的疼,
尤其是脑袋,沉甸甸的像灌了铅,脖子也僵得厉害。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野模糊了好一阵才聚焦。白色的天花板,刺眼的吸顶灯……是医院病房。
悬着的心刚放下一点,我习惯性地想抬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手臂抬到一半,僵住了。
这手……不对劲!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有力,
指腹和虎口覆盖着一层薄茧——那是长期握枪和格斗训练留下的勋章。
这绝不是我那双拿惯了手术刀和解剖剪的、相对更白皙修长的手!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我猛地扭头看向旁边床头柜上不锈钢保温杯光亮的表面。
杯壁上,模糊地映出一张脸。轮廓硬朗,眉骨很高,鼻梁挺直得有点嚣张,薄唇紧抿着,
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硬。此刻,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
盛满了和我一模一样的、见了鬼似的惊骇。这张脸……是陆琛的!“操!
”一声沙哑低沉的咒骂从我喉咙里滚出来——是陆琛那家伙惯用的、带着点金属质感的嗓音!
我触电般猛地坐起,动作太大牵动了身上的伤处,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
这抽气声……也他妈是陆琛的!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就在这时,
病房门被推开了。我的顶头上司,法医中心的老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
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是刑侦支队副队长,一个姓赵的敦实汉子。“醒了?
感觉怎么样,小顾?”老主任走到床边,语气是难得的温和,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担忧。小顾?
他叫我小顾?顶着陆琛的脸?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紧,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应。
我该说我很好?还是该尖叫“主任你瞎了吗我是顾珩”?就在我脑子一团乱麻时,
病房自带的独立卫生间门,“咔哒”一声开了。一个人影扶着门框,脚步虚浮地挪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身和我同款的蓝白条纹病号服,身形比我记忆中要单薄一些。他或者说“她”?
低着头,一手按着缠了绷带的额头,乌黑柔软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小半张脸,
露出的下巴线条精致,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当他她?抬起头,
茫然地看向病房里的我们时——我脑子“嗡”的一声,彻底炸了!那张脸!白皙,清俊,
眉眼间带着点书卷气的沉静,此刻却因为疼痛和虚弱微微蹙着眉,
嘴唇也没什么血色……那是我顾珩的脸!“顾珩”的目光先是茫然地扫过老主任和赵副队,
最后,落在了坐在病床上、顶着他自己身体的“陆琛”也就是我身上。四目相对的瞬间,
“顾珩”那双属于我的、总是显得有点冷淡疏离的眼睛,猛地瞪圆了!瞳孔地震!
那眼神里的震惊、错愕、难以置信,
简直跟我刚才在保温杯上看到自己陆琛脸的表情如出一辙!
“你……” “顾珩”的嘴唇哆嗦着,
发出一个极其干涩、却无比熟悉的声音——那正是我顾珩原本的声音!“陆琛?!
” 我的声音现在是陆琛的和“顾珩”我身体里的陆琛的声音同时响起,
充满了同样的惊悚和崩溃。老主任和赵副队被我们俩这诡异同步的反应弄得一愣,面面相觑。
“老陆?你没事吧?”赵副队狐疑地看向病床上的我陆琛的身体,“撞到头了?
连小顾的名字都喊错?
”老主任则一脸担忧地转向扶着门框、脸色惨白的“顾珩”我的身体:“小顾,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去!这次爆炸冲击不小,你们俩都轻微脑震荡外加多处软组织挫伤,
得好好静养!特别是你,”他加重语气对“顾珩”说,“陆队皮糙肉厚抗造,你可不一样,
你是咱们中心的宝贝疙瘩,精密仪器!
”顶着我的脸的陆琛:“……”顶着陆琛的脸的我:“……”空气死寂得可怕。
我和陆琛隔着几米的距离,死死盯着对方——确切地说,
是盯着自己那张无比熟悉此刻却无比陌生的脸,眼神里的信息疯狂交换,
电光火石间达成了某种绝望的共识:完了,真他妈的换魂了!接下来的日子,
简直是一场荒诞绝伦、鸡飞狗跳的噩梦。顶着陆琛那张极具威慑力的脸,
穿着他那一身笔挺得能当凶器的警服,我坐在他刑侦支队队长的办公室里,
感觉屁股底下不是真皮座椅,而是烧红的烙铁。“陆队,”痕检的小王拿着份报告进来,
一脸期待,“三号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微量纤维,光谱分析结果出来了,您看看?
”他把报告恭恭敬敬放在我面前。我盯着报告上那些色谱峰和分子式,眼前一阵发黑。
这玩意儿对我来说,比甲骨文还难懂!我强作镇定,
清了清嗓子陆琛那低沉的嗓音让我自己都别扭,拿起报告,眉头紧锁,
试图模仿陆琛平时那种高深莫测的审视表情。“嗯……” 我拖长了调子,
手指无意识地在那些数据上敲着,
“这个……纤维的……嗯……结构特征……” 我脑子飞速旋转,
试图把大学里忘得差不多的材料学知识从犄角旮旯里挖出来,
“这个峰值……是不是说明……可能含有……呃……聚酯成分?
” 我小心翼翼地抛出个猜测。小王眼睛一亮:“陆队您太神了!就是聚酯纤维!
跟嫌疑人李某案发时所穿外套材质高度吻合!这是关键证据啊!”他一脸崇拜。
我心里的小人疯狂擦汗:蒙……蒙对了?!另一边,陆琛顶着我的壳子,
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解剖室里,无影灯惨白的光线下。
一具新鲜的尸体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味。
陆琛穿着我的白大褂,戴着我的口罩和护目镜,
露出的那双属于我的眼睛里充满了肉眼可见的抗拒和生无可恋握着解剖刀的手,
抖得跟帕金森晚期似的。刀刃悬在尸体胸口的皮肤上方,就是下不去。
旁边给他打下手的实习法医小林,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憋笑憋得肩膀一耸一耸,
实在忍不住了,小声提醒:“顾老师……您的手……稳一点?这切口……要求是Y字型,
要整齐……”陆琛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我知道!
这刀……有点滑!”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多大决心,手腕一沉,刀尖终于刺入皮肤。
结果力道没控制好,“嗤啦”一声,切口歪得像条扭曲的蚯蚓,
还带出了一点意料之外的皮下脂肪。小林:“……” 默默扭开了头,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陆琛我的脸藏在口罩下,但耳根子红得滴血:“……”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食堂。
我和陆琛顶着彼此的脸端着餐盘,在角落里一张桌子坐下,像两个地下党接头。“陆琛!
” 我压低了声音用他的嗓子,咬牙切齿,“你他妈早上那一刀!
我们法医中心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知道小林在背后怎么笑你吗?
说顾老师今天手抖得跟食堂大妈打菜似的!”陆琛顶着我的脸,
用我的声音毫不示弱地回怼:“顾珩!你少放屁!你上午在办公室装什么大尾巴狼?
那份纤维报告,你懂个锤子的光谱分析?还不是靠蒙!要不是小王傻乎乎信了你的邪,
你早露馅八百回了!”他恶狠狠地戳着盘子里的红烧肉,仿佛那是我的脑袋。“我蒙?
” 我气结,“总比你拿解剖刀当砍柴刀强!”“你行你上啊!” 陆琛冷笑。
“我上就我上!你以为我愿意顶着你这张招蜂引蝶的脸?
局里那些小姑娘看我的眼神都快拉丝了!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呵,彼此彼此!
顶着你这张小白脸,我他妈走路都怕被风吹跑了!”我俩互相瞪着,用着对方的身体,
放着最狠的话。周围的同事都自觉地把座位挪远了几寸,假装专心干饭。
日子就在这种水深火热、互相嫌弃又不得不紧密捆绑的诡异状态中一天天捱过。为了不露馅,
为了保住饭碗主要是怕被当成精神病人抓起来研究,
我们被迫开始了史无前例的“互助教学”。深夜,刑侦支队的格斗训练室空旷无人,
只剩下惨白的灯光。我陆琛的身体摆出一个极其别扭的格斗预备式,脚下虚浮。
陆琛我的身体站在我对面,一脸恨铁不成钢。“下盘!下盘要稳!重心下沉!
你是根软面条吗顾珩?”他用我的声音低吼着,上前一步,一个干脆利落的扫腿。
我陆琛的身体反应慢了一拍,重心不稳,“噗通”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儿,
尾椎骨疼得我龇牙咧嘴。“嘶……陆琛!你公报私仇!” 我揉着屁股,用他的声音控诉。
“废物!”陆琛我的脸毫不留情,伸出手,“起来!再来!就你这三脚猫功夫,
顶着我的脸出去,分分钟被街头混混揍趴下!丢我的脸!”我狠狠地抓住他的手借力站起来,
心里把他骂了一万遍。周末,法医中心的病理实验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显微镜的机械声。
陆琛我的身体坐在高倍显微镜前,眉头拧成了疙瘩,对着玻片上的细胞组织一脸茫然,
眼神放空。我陆琛的身体站在他身后,抱着胳膊,用他低沉的嗓音,
努力把复杂的病理知识掰碎了讲。“看这里,这片区域,细胞核异型性明显,核质比例失调,
染色质粗糙……典型的恶性特征。再看旁边的正常组织,对比一下,看出区别没?
” 我指着目镜里的视野。陆琛我的脸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目镜,半晌,
他挫败地抬起头用我的声音:“……它们……不都长得差不多吗?一堆泡泡?
”我:“……” 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深吸一口气,我耐着性子咬牙切齿地:“泡泡?
陆琛!这是细胞!恶性细胞和正常细胞!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它决定了死者是死于自然病变还是他杀投毒!你给老子看仔细点!
”陆琛我的身体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的头发!:“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比我们审讯犯人还烦!”嘴上互相嫌弃得要死,身体却在一次次被迫的碰撞和教学中,
诡异地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我渐渐熟悉了他身体里蕴藏的强大力量和爆发力,
微的颤抖习惯;他似乎也摸清了我这具身体容易畏寒的毛病和思考时无意识咬下唇的小动作。
在互换身体的第49天,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关键物证送到了解剖室。
那是一个从第三名受害者胃里提取出来的、包裹在特殊塑料薄膜里的微小金属片。无影灯下,
我陆琛的身体穿着严密的手术服,戴着护目镜和双层手套,
全神贯注地操作着精细的镊子和探针。陆琛我的身体作为“助手”在旁边记录。
解剖室里只剩下器械碰撞的细微声响和我沉稳的呼吸陆琛的。
经过极其小心的剥离和清洗,
那个米粒大小、边缘带着奇特锯齿的金属片终于清晰地呈现在托盘里。
我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它,对着强光仔细观察。就是它!
之前两名死者体内也发现了同材质的碎片!这很可能是凶手使用的特殊凶器残留!
狂喜瞬间冲上头顶!我下意识地转头,想和旁边的“助手”分享这个突破性发现。
就在我转头的瞬间,目光扫过陆琛我的身体正在填写的物证登记表。表格的空白处,
他用我的笔迹似乎无意识地画着什么。那不是什么案情草图,
而是一朵……线条略显笨拙的小花?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被他的手指半遮着。
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鬼使神差地,我放下镊子,装作不经意地伸手去拿旁边另一件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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