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丈夫调制的结婚纪念日香水,成了他和双胞胎妹妹官宣恋情的定情信物。
他们联手策划车祸,夺走我的嗅觉,将我天才调香师的身份安在妹妹头上,
把我打上了“疯子”的烙印。可他们不知道,我的嗅觉回来了,
以一种更恐怖的方式——我能闻到他们每一次心跳里的谎言,和灵魂深处的罪恶。
第一部分:名为《背叛》的香水镁光灯像无数把滚烫的刀子,割在我的脸上。
我站在发布会的阴影里,像一个见不得光幽灵,死死地盯着台上那对璧人。男人是我的丈夫,
顾泽辰。他穿着高定的手工西装,英俊得如同神祇,正深情款款地握着身边女人的手。
那个女人,我失散多年、本该死在十八岁那年火灾里的双胞胎妹妹,苏锦。此刻,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设计师品牌的白色长裙,化着精致的妆容,
脸上挂着我最熟悉的那种、柔弱又无辜的微笑。“今天,是我顾氏集团,也是我个人,
最重要的一天。”顾泽辰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因为,
我们即将发布一款划时代的香水——《初心》。”我的心脏骤然一缩,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初心?多么讽刺的名字。
那是我三年前,为了庆祝我们结婚纪念日,耗费了无数个日夜,专门为他调制的香水。
前调是雨后青草的清新,中调是白麝香的温暖,尾调,是我和他第一次相遇时,
他身上那件白衬衫晒过太阳的、独一无二的味道。那是我倾注了所有爱意和天赋的巅峰之作,
是属于我和他之间最私密的密码。而现在,它被顾泽辰当做一个商业产品,公之于众。
更可笑的是,站在他身边,接受“天才调香师”赞誉的,是我的妹妹,苏锦。“下面,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初心》的缔造者,我的爱人,
也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富灵性的艺术家——苏锦小姐,来为我们分享她的创作灵感!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苏锦羞涩地笑了笑,接过话筒,声音甜得发腻:“其实,灵感很简单,
就来源于爱。我和泽辰的相遇、相知、相爱,每一步,都像这香气一样,
纯粹、干净、刻骨铭心。当我第一次闻到他身上阳光的味道时,我就知道,
这就是我一生的‘初心’。”“胡说!你这个骗子!”我再也忍不住,从阴影里冲了出来,
声音嘶哑而尖利,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划破了这片和谐的假象。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裙子,头发凌乱,脸色苍白,
和台上光鲜亮丽的他们,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顾泽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眼中的温柔缱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川般的冷漠和厌恶。
苏锦则像是受惊的小鹿,瑟缩着躲到顾泽辰身后,颤抖着说:“姐姐……你怎么来了?
你的病还没好,快……快跟我回家。”她的话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病?
”我冷笑,指着她,“我有什么病?我唯一的病,就是瞎了眼,引狼入室!苏锦,
你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瓶香水,不是你从我的工作室偷走的吗?!”“顾泽辰!
”我转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口痛得像是要裂开,“这瓶香水叫《唯一》,
不叫《初心》!是我送给你的结婚三周年礼物!你忘了吗?你全都忘了吗?!
”顾泽辰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
“保安。”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两个高大的保安立刻冲了上来,
一左一右地架住我的胳膊。“放开我!你们这群骗子!强盗!”我疯狂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我的指甲在空气中划出绝望的弧度,“顾泽辰,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终于朝我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微微俯身,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苏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现在的苏太太是苏锦,顾氏的首席调香师也是苏锦。而你……”他顿了顿,
眼神里的轻蔑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你只是个疯子。一个出了车祸,
连嗅觉都失灵了的废物。”嗅觉失灵的废物。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轰然炸响。
我被保安粗暴地拖拽着,像一条垃圾一样被丢出了会场。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单薄的衣衫,也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火苗。
我瘫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看着会场内依旧灯火通明,欢声笑语。那扇华丽的玻璃门,
隔开了两个世界。门内,是我的丈夫,我的妹妹,我的人生,我的荣耀。门外,只有我,
和一个被他们联手夺走了一切,打上“疯子”烙印的、一无所有的苏染。
第二部分:失灵的嗅觉,与恶魔的归来一年前,我还不是这个样子。
我曾是业内最负盛名的天才调香师,我的鼻子,被誉为“上帝之手”,
能分辨出上千种最细微的气味。而顾泽辰,是顾氏集团最年轻的继承人,
我们是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变故,发生在一场蓄谋已久的车祸。
那天是我和顾泽辰的结婚四周年纪念日,他临时说有重要的会议,让我自己开车去餐厅等他。
就在去餐厅的路上,一辆失控的货车迎面撞来。我在医院里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来后,
世界就变了。我失去了我赖以为生的嗅觉。对于一个调香师来说,这无异于贝多芬失聪,
梵高失明。我的世界,从五彩斑斓瞬间变成了死寂的黑白。而比这更可怕的,
是顾泽辰带回了一个人。“阿染,你看谁来了。”他推开病房的门,
身后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女孩。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我愣住了,以为是幻觉。
“姐姐……”女孩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眶瞬间红了,“是我,我是小锦啊。”苏锦,
我那死在十八岁火灾里的双胞胎妹妹。我震惊得说不出话,而顾泽辰替我解释了一切。他说,
当年的火灾,苏锦被人救了出来,但失去了记忆,一直在偏远的山村里生活。直到最近,
她才恢复记忆,辗转找到了我。那时的我,正沉浸在失去嗅觉的巨大痛苦和绝望中,
对这“失而复得”的亲情,没有丝毫怀疑。我接纳了她,像对待珍宝一样,
想把这些年亏欠她的,全都补偿给她。我让她住进了我和顾泽辰的家,
把我的衣服、首饰、包包,全都分给她一半。我甚至因为愧疚,将我名下的一半财产,
都转到了她的名下。顾泽辰对苏锦也很好,他说,她是我的妹妹,他会像亲妹妹一样照顾她。
现在想来,那一切,是多么的可笑。什么失忆,什么找回,从一开始,
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在我昏迷和康复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两人,一个是我最爱的丈夫,
一个是我最疼的妹妹,联手挖空了我的一切。苏锦利用我们一模一样的脸,
顶替我出入各种场合,以“苏染”的名义,继续“创作”。
她把我锁在工作室里那些尚未发表的配方和灵感笔记,据为己有。而顾泽辰,
是她最强大的帮凶。他利用他的权势和影响力,为苏锦的“天才”身份背书,
将我彻底地边缘化、孤立化。等我终于从失去嗅觉的打击中,察觉到不对劲时,一切都晚了。
我成了别人口中,那个因为受了刺激,精神失常,嫉妒妹妹才华的疯女人。
我被赶出了我和顾泽辰的家,住进了以前那个狭小破旧的工作室。我的所有银行卡被冻结,
人脉被切断。顾泽辰对外宣称,我需要“静养”,断绝了我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他偶尔会来看我,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阿染,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现实呢?”他皱着眉,
看着狼狈的我,“小锦她很有天赋,她能代替你,完成你的梦想,这不是很好吗?
你安心养病,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照顾我?像圈养一只废弃的宠物吗?而苏锦,
则会在顾泽辰不在的时候,撕下她伪善的面具。她会穿着我设计的衣服,喷着我调制的香水,
坐在我的沙发上,用胜利者的姿态,欣赏我的绝望。“姐姐,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嫉妒你。
”她抚摸着香水瓶,笑得残忍,“凭什么你什么都有?
美貌、才华、父母的爱……甚至连顾泽辰,他本来也该是我的!”我才知道,当年那场火灾,
就是她放的。她想烧死我,取而代之。只是阴差阳错,她自己被困,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现在,我终于拿回了属于我的一切。”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语,
“你的丈夫,你的事业,你的名字……从今以后,都是我的。而你,苏染,
就带着你那失灵的鼻子,烂在这个发霉的角落里吧。”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钉子,
狠狠钉进我的心脏。我恨,我好恨!恨他们的背叛,恨他们的残忍,
更恨我自己的愚蠢和无能为力!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以为,
我的人生,就要这样在黑暗和屈辱中,耗尽最后一点光。直到那天晚上。我发着高烧,
浑身滚烫,意识模糊。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场车祸。刺耳的刹车声,
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种……我从未闻过的味道。
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是恐惧的味道。还有一个……甜腻的、腐烂的……是阴谋的味道。
我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浸透了我的衣衫。房间里一片漆黑,
但我却清晰地“闻”到了。我闻到了空气中尘埃的“味道”,干燥而陈旧。
我闻到了窗外雨水的“味道”,潮湿而忧伤。我甚至闻到了,隔壁那对情侣争吵时,
弥漫出的,那种酸涩的、名为“嫉妒”的味道。我的嗅觉……回来了?不,不是回来了。
是进化了。我不再只能闻到物质的气味。我能闻到情绪,闻到秘密,闻到谎言。车祸和高烧,
像一场诡异的淬炼,摧毁了我旧的感官,却也赐予了我一种全新的、堪称恐怖的能力。
我缓缓地抬起手,放在鼻尖下。我闻到了。我闻到了我自己身上,
那股浓烈到化不开的、名为“仇恨”的味道。它像最顶级的沉香,苦涩,辛辣,
却带着焚尽一切的决心。我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顾泽辰,苏锦。你们的游戏,
结束了。现在,轮到我了。第三部分:谎言的气味我的反击,从一只猫开始。
那是我以前养的一只布偶猫,叫“棉花糖”。车祸后,也被苏锦顺理成章地占为己有。
她时常在社交媒体上发抱着棉花糖的亲密合照,配文“还是妈妈的小宝贝”,
来彰显她的“爱心”和她“苏太太”的地位。我知道,顾泽辰的一个重要商业伙伴,李总,
是个狂热的爱猫人士,他太太更是把猫当成亲生孩子。苏锦一直在努力讨好他们,
想拿下和李总公司的合作。机会来了。我用仅剩的一点积蓄,买了一部最便宜的智能手机,
注册了一个新的社交账号。然后,我开始“闻”。我闭上眼睛,集中我所有的精神,
去捕捉网络上,那些和苏锦、和棉花糖相关的“气味”。很快,我闻到了。
在一张苏锦抱着棉花糖的照片下,除了大量粉丝“好美好有爱心”的彩虹屁气味,
我还闻到了一丝极淡的、却非常刺鼻的味道。那是“厌恶”和“不耐烦”的味道。
它不属于那些评论的网友,它就附着在照片本身,附着在苏锦那完美的笑容上。
我瞬间明白了。苏锦根本不喜欢猫,她甚至很讨厌。她所做的一切,
都只是为了维持她的人设。但我需要证据。我的新能力还很陌生,我需要一个“载体”,
才能更清晰地分辨和追踪气味。我想起了我的工作室。那里,
还留着我以前调香用的各种原料和工具。我潜回了那个早已被贴上封条的工作室。
里面积满了灰尘,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我找到了一个玻璃瓶,
里面还剩下一点我最珍贵的香基——龙涎香。传说中,龙涎香能放大和留存一切气味。
我将一滴龙涎香滴在手心,再次集中精神。这一次,那股“厌-恶”的味道清晰了百倍。
我甚至能顺着这股味道,“看”到一些模糊的画面。画面里,苏锦在没有镜头的时候,
一脚将蹭她裤腿的棉花糖踢开,嘴里咒骂着“畜生”。还有更惊人的。我闻到了另一股气味。
一股属于兽医诊所的、消毒水的味道。以及,棉花糖身上,
那微弱的、属于“痛苦”和“恐惧”的味道。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立刻换上最不起眼的衣服,
戴上口罩和帽子,去了那家我以前常带棉花糖去的、最高档的宠物医院。
凭借着对那股“消毒水”气味的追踪,我很快找到了当时给棉花糖“看病”的那个医生。
他一开始还想否认,
但在我准确地说出他昨天晚餐吃了什么我闻到了他身上残留的蒜蓉和辣椒的味道,
以及他正因为偷偷挪用医院药品给自己的狗治病而焦虑那股心虚的、酸腐的气味后,
他彻底崩溃了。他什么都招了。原来,苏锦嫌棉花糖掉毛,
竟然带它去做“无声化”手术切除声带和“去爪”手术!这两种手术,
对猫来说都是极大的摧残。因为她拍照时,嫌猫叫太吵,嫌它的爪子会勾坏她昂贵的裙子。
“她……她说,只要我做了,就给我一大笔钱,还说顾总那边会帮我打点好一切。
”医生颤抖着说,“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录下了他所有的证词。然后,我用那个新账号,
将苏锦私下虐猫的视频截图、医生的证词录音、以及她残忍给棉花-糖做手术的证据,
打包发给了几个最知名的宠物博主和动物保护组织的邮箱。同时,我将一份匿名邮件,
发到了李总太太的私人邮箱里。邮件里,只有一张棉花糖被剃光了毛,
蜷缩在手术台上瑟瑟发抖的照片。那照片,是我用非凡的嗅觉,
在兽医诊所的废弃病例系统里,“闻”到的。做完这一切,我静静地等待着风暴的来临。
第四部分:第一道裂痕风暴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更猛烈。
虐猫事件像病毒一样在网络上疯狂扩散。苏锦“善良天使”的人设一夜之间崩塌。
无数网友涌到她的社交账号和顾氏集团的官博下,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伪善的毒妇!
”“连小动物都下得去手,心是黑的吧!”“滚出调香界!你不配用‘初心’这么美好的词!
”顾氏集团的股价应声大跌。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李总的公司,公开宣布,
永久终止与顾氏的一切合作洽谈。李太太更是在自己的千万粉丝社交账号上,直接点名苏锦,
称她为“披着人皮的魔鬼”。我坐在昏暗的工作室里,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新闻,
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这只是一个开始。我真正等待的,是顾泽辰的反应。晚上十点,
我工作室的门被猛地踹开。顾泽辰带着一身风雨和怒气,冲了进来。他的头发有些凌乱,
昂贵的西装外套也皱了,显然是刚从焦头烂额的公关危机中抽身。“是你做的,对不对?
”他猩红着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没有挣扎,
只是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然后,我闻到了。
我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浓烈的、属于“愤怒”的焦糊味。但在那愤怒之下,
还隐藏着一丝……极淡的、像生铁一般冰冷的……“怀疑”的味道。他在怀疑苏锦。
我的心底,划过一丝冰冷的快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轻轻地说,语气无辜又茫然,
“我只是个连嗅觉都没有的废物,不是吗?”“苏染!”他低吼着,将手机狠狠摔在我面前。
屏幕上,正是李太太那条骂苏锦的动态。“你还敢装!除了你,
还有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对付小锦?!”“处心积虑?”我笑了,
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顾总,你是不是搞错了?当初是谁,为了讨好李太太,
逼着对猫毛过敏的我,去养一只布偶猫?又是谁,在苏锦表演‘爱心’的时候,
为她鼓掌叫好?现在出了事,你倒来质问我这个受害者了?”顾泽辰的脸色一僵。
我甩开他的手,步步紧逼:“你愤怒,不是因为你心疼那只猫,
也不是因为你觉得苏锦被冤枉了。你愤怒,是因为你的生意黄了,你的名声受损了!
”我凑近他,压低了声音,用我新获得的能力,说出我“闻”到的真相。
“你甚至……从一开始就知道苏锦讨厌猫,对不对?你只是觉得,这不重要。
只要她能扮演好‘苏太太’这个角色,能为你的公司带来利益,她私下是什么样的人,
你根本不在乎。”顾泽辰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看着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惊惧,
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你……”“我怎么知道的?”我替他说出了后半句,
然后再次露出那个天真无辜的笑容,“我猜的啊。毕竟,我们做了四年夫妻,
我还是……很了解你的。”了解你的自私,你的冷酷,你的利欲熏心。顾泽辰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但我的表情滴水不漏。我身上的气味,
也被我用最普通的柑橘调香水掩盖住了。那股浓烈的“仇恨”,
被包裹在清新无害的果香之下,无人能够察觉。良久,他似乎终于放弃了。“苏染,
我不管这是不是你做的。”他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我来,
是给你一个选择。”“明天,开一个记者会。告诉所有人,虐猫的人,是你。
是你因为嫉妒妹妹,精神失常,才做出这种事。”我静静地听着,像在听一个笑话。
“作为交换,”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扔在桌子上,“这里是五百万。
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从此以后,你离开这座城市,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用五百万,买我顶罪,买我彻底消失。这就是我的丈夫。我看着那张轻飘飘的支票,
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如果,我说不呢?”“不?”顾泽辰冷笑一声,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威胁,“苏染,你别忘了,你现在一无所有。
我能让你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像你那个破工作室一样,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他又在用火灾威胁我。就像十八岁那年,苏锦对我做过的一样。原来,他们才是一路人。
天造地设的一对恶魔。我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怀疑”的味道,正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
是更加浓郁的、属于“掌控一切”的傲慢气味。他认定我没有反抗的资本。很好。
我慢慢地走过去,捡起那张支票。然后,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将它撕得粉碎。
“顾泽辰。”我抬起眼,一字一句地说,“你听好了。”“第一,我不会走。第二,
该滚出这座城市,滚出我人生的,是你们。
”“第三……”我看着他因为错愕而微微睁大的眼睛,微笑着,投下最后一颗炸弹。
“世界调香大赛‘Elysian Scent’下个月就要开始报名了。你猜,
我会不会去参加?”“你?!”顾泽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一个连薄荷和柠檬都闻不出来的废物,还想参加‘Elysian Scent’?苏染,
你果然是疯了。”“是吗?”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我们就,拭目以待。”说完,
我拉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顾总,慢走,不送。
”顾泽辰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淬了冰的愤怒,离开了。门关上的瞬间,
我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靠着门板滑落在地。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我暂时动摇了他对苏锦的信任,也在他心中种下了一根刺。但这还远远不够。
要想彻底摧毁他们,我必须站到比他们更高的地方。‘Elysian Scent’大赛。
那是全世界调香师的最高殿堂。如果我能在那上面赢了苏锦,
赢了她用我的作品堆砌出的“天才”之名,那才是对他们最彻底的、最响亮的耳光。可是,
我拿什么去赢?我虽然有了新的能力,但我失去了旧的技艺。我现在能闻到情绪,
却无法像以前一样,精准地分析出香料的化学结构和配比。我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就已经陷入了绝境。第五部分:名为“背叛”的毒药接下来的日子,我把自己锁在工作室里,
像一个疯狂的炼金术士。我废寝忘食地训练我的新能力。我尝试去“闻”各种各样的人,
各种各样的事。
的酸味;我闻到热恋中的情侣身上那股甜腻的、名为“幸福”的奶糖味;我甚至能闭上眼睛,
通过网络,闻到千里之外,某个明星出轨新闻里,
那股混杂着“欲望”和“谎言”的腥臊气味。我的感官变得越来越敏锐,越来越强大。
但我最核心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我无法“创造”。
我可以分辨出苏锦身上那股“虚伪”的香气,是由什么情绪构成,但我无法用香料,
将它复制出来。我的能力是“解析”,而不是“合成”。
‘Elysian Scent’大赛的报名截止日期越来越近,我心中的焦虑,
也像墨汁一样,越积越浓。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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